034 结局(二)(第2/4页)校草冷爱

拿给萧铭看,“这是金银花,有清热解毒凉散风热的功效。可以用于喉痹,热血毒痢,风热感冒等等病症。”

    “哦,还有这个,”王庆兰又在郁郁葱葱的草丛中挖出了一个东西,递给萧铭,“这个是竹荪,菌类植物。”

    “这个我知道,贵州有名的特产,生长在茂密潮湿的竹林中。不过我只在餐桌上见过,还没见过原始形态。”萧铭接过竹荪,仔细看着说道。

    就这样行一路学一路,萧铭发现这个大山中的资源真的是异常的丰富。

    仅药材就有:根茎类、全草类、叶类、藤木类、果实类、矿物类、花类、树脂类、昆虫类等诸多种类。

    有如此丰厚的资源,却难以利用,不能走出这个深山,这是村民们的损失,更是外界人的损失。

    中午萧铭回到王庆兰家吃午饭,齐瑞雪与于洁才刚刚起来,正好早饭午饭一起吃了。

    萧铭火急火燎的回来,在院内的矮桌上草草的吃了几口,然后就马上冲出大门,像火烧屁股似的那么着急。

    临出门却也没忘了对齐瑞雪与于洁叮嘱道:“你们慢慢吃,吃完了自己到处玩玩,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于洁与齐瑞雪傻眼,于洁手肘碰着齐瑞雪,道:“呐,你发现铭少明显的变化了吗?他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火急火燎像个毛头小子的样子啊!永远都是稳重的样子,从来没表现出过这么旺盛的精力,与对一件事这么浓重的兴趣。”

    齐瑞雪双目依旧盯在门口,听了于洁的话收了目光,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没错,不过我觉得我们都是更喜欢现在的铭,因为现在的铭有了这个年龄段的朝气与活力,不是吗?更何况其余的他也没变了什么,还是成熟有责任有担当,可以依靠,让人感觉很温暖。”齐瑞雪反问着。

    两人相视一笑,这还用说吗?

    萧铭现在要在村里转一转,了解这个村子的全貌,对这里接触越深,他就越有信心让这里致富!

    顺着石阶而上,看着石阶两旁一排排的房屋,越往上萧铭的神情越肃穆,眼眸也越冷凝。

    石阶上山这条路是他头一次走,早上与王庆兰夫妇俩走的不是这条路,而是走的一条进山的土路。可是现在沿着这条石阶路向上走,他才知道,家里过得好的都住在下面,越往上就是越穷的人家。

    砖瓦房、水泥房、石头房,最上面都被树林遮挡住,只能隐约看见炊烟的地方,竟然还有一间篱笆房!

    天哪!身处这里真的就像穿越到了古代一般!

    这篱笆房上盖着茅草,就是过去那种做成蓑衣的茅草,勉强能遮风避雨。

    萧铭的心中带着震惊,推开竹质的栅栏门,站在院内高声问道:“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家吗?”

    屋内却没有回应,萧铭弓着身进入这个篱笆房,这个门太矮了!适应了屋外的明亮光线,一进屋屋内的黑暗顿时让眼前如同蒙罩了一层黑雾。

    过了一会儿才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入目所及的就是脏!乱!差!

    这时萧铭在一张破旧的,断了一条腿用一条木棍代替支撑的木板床上发现了一个蜷缩的黑影,黑影动了动,慢慢的还从床上坐了起来。

    萧铭这才发现,这是一个骨瘦如柴如同失去了昂然的生命,被风雨摧残的树木,而她的脸也确确实实如同树皮一样,褶皱腐朽枯槁,好似行将就木要归西一般。

    萧铭怕吓到这位老人,脸上挂着和善温暖的微笑,缓缓的在这位老人面前蹲下身。对上了她并不浑浊,相反还很清亮却微微呆滞的双眸,在对上的一瞬间,萧铭的眼中布满了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老人家……”他的语气也带上了哽咽。

    他的心很酸很涩很痛,这种感觉刺激了泪腺,使他眼中不可抑制的染上了泪花儿。

    这样一位孤寡老人,独自一人居住在如此破旧的茅草屋内无人照理,生活不是能用清苦来形容得了的了!

    老人的牙都掉光了,上牙床碰着下牙床,使她嘴部的皱纹更加的多了,好似叠了许多死折印的纸张,再也没有舒展开来的可能。

    同样是因为牙齿掉光了,也是过于年老的缘故,使她说的话喃喃的难以听懂。

    但是看着她双目,感受着她枯槁的双手在自己面颊上轻轻抚摸的萧铭,还是能知道她是善意慈爱的。

    萧铭强忍着想要夺目而出的泪水,感受着这位老人对自己和蔼的抚摸。老人家看到自己时,双眸都带上了光华,他可以很轻易的分辨出,那是激动的喜悦,好似自己是她久违了的亲人一般。

    萧铭明白,是因这位老人太久没见到外人了。

    萧铭环顾着这间屋子,这里的环境太差了,家徒四壁不过如此,进入这里就一览无余了。床上的被褥都是补丁,而且都已经露出了里面的棉花絮,萧铭也很真切的看到了这床上有潮虫。

    一个角落里摆着箱子,箱子上堆满了破旧肮脏的床单被褥。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四条腿,却磨掉了漆的小矮桌,两个小板凳,其中一个只剩了两个腿,但因是对角腿所以还勉强能坐,但也要控制着平衡。

    正对着屋门的墙边有一个半人高的桌子,桌子两边放着两把椅子,桌子上摆着一个煤气灯。这竟然就是这个家里最好的家具了!

    “老人家,您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回!”萧铭对着这位年迈的老人说道。

    但老人年高,耳朵背了听不清萧铭在说什么。

    萧铭再次重复一遍自己的话,音量提高许多,同时手中也比划着。老人脸上扬起一个笑,乖顺的点点头,然后目送着萧铭离去。

    萧铭一路飞奔着朝王庆兰家跑去,他现在就可以力所能及的做很多!不要拖,不要想着以后这里的生活会改善,就是现在,把握现在能做的一切!

    “新盈,给我找钉子、锤子、以及锯子!我有急用!”萧铭推门而入,语速焦急的对在院子里晒中草药的新盈说道。

    于洁与齐瑞雪端着水盆从室内出来,于洁诧道:“你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她可是头一回见啊!而且现在铭少的样子比中午出去时还要急切。

    “有什么事慢慢说,瞧你都跑出汗来了!”齐瑞雪走到萧铭身边,拿出纸巾为萧铭擦拭着额头鬓角流出来的汗。

    萧铭一拍头,“差点把你们忘了!你们拿一些收拾房间要用到的东西跟我走。”

    “这是干嘛?”齐瑞雪反问道。

    “我在山里发现一位老人,日子过的很辛苦,我想现在力所能及的为她做些什么吧!”萧铭的表情灰暗起来,语气也很低落,回答着齐瑞雪,脑海里不禁又浮现了那茅草屋的景象。

    齐瑞雪感受到了萧铭想要帮助那位老人的心,更因他语气中那么无力失落的情绪而心疼,“好!”铭从不吝啬帮助人,自己在他身边更要协助他才是!

    “锤子、钉子、锯子拿来了。”新盈托着大肚子,从院落的一个铁皮棚子里拿出了萧铭需要的工具。

    萧铭从新盈手中接过工具,询问道:“山里还有一位孤寡老人,你们知道吗?”

    “你是说老丫头?!”新盈想了半天,才不确定的问道。

    “住在篱笆房里的那位老人叫老丫头?”萧铭不可置信的奇道。

    “看来你说的就是她了,这位老人没有名字,我听老一辈人说她从小就被家里人叫丫头,就这样叫了一辈子,现在老了,我们就都管她叫老丫头。因为没有名字,也记不得她属于哪一辈儿的了。”新盈回道,对萧铭那吃惊的样子感到有些奇怪。

    萧铭看新盈很平的常诉说样子,又问道:“村里有很多这样的老人吗?”应该是了,否则新盈不会像说一件很平常的事的神态。

    新盈诚实的点点头,“过去的老人都没文化,我们这里依山傍水的,就给孩子名字里起的都是树啊、木啊、水啊、森啊、林啊、山啦,这一类的,但也都是只给男孩儿起名字,女孩儿就没有大名,有个称呼就行了。”

    萧铭双眸冷凝下来,紧锁着新盈的双眸,不在意她有些害怕瑟缩的样子,继续问道:“她们是不是连身份证户口本,证明自己身份的这一类东西都没有?!”这种话说出来就像奇谈,但是这深山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贫穷!落后!维持着解放前的生活状态!

    新盈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虽然现在这般双眸冷凝,却如寒冰包裹着火焰,完全看到自己心里,压制着自己的心,但是她不怕!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萧铭嘴角扯出冷笑,最后更是仰天大笑!

    “这,这是怎么了?”齐瑞雪颇为紧张的问道,铭从来没有这样过啊!

    本进室内拿水盆毛巾扫帚的于洁和齐瑞雪,拿着打扫工具出来,看到的就是仰天大笑的萧铭。

    “我可不相信谁能刺激到他,他这样难不成魔障了!?”于洁环胸说道,她虽然也没见过这般铭少,但是她可不担心。

    萧铭停止笑声,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树干上,树叶因震动簌簌的落了下来。

    周身的气压顿时低了起来,犹如寒流来袭,脸庞更是冷硬起来,神态冷肃的好似随时就要爆发。

    没有身份,没有名字,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这位老人就是这样被遗忘在深山一角,没有人知道她,记住她都会像是给她的恩赐一般!

    这还代表过着如此贫困生活的老人,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收入来源,更不可能依靠政府的低保!

    被世界遗忘的深山,被深山遗忘的角落,被众人遗忘的老人。

    萧铭的泪水就这样顺着脸庞落下,他的泪好似滴在了齐瑞雪的心上,让她全身麻痹,大脑不能思考。只知道铭哭了,铭竟然……哭了!

    “在这里,人生是什么?又有什么意义?”他喃喃低语着,每一个字都是那么沉那么重。

    萧铭拳头依旧撑在树干上,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态,阳光照耀不到他的身上,整个人好似被一团黑雾包裹着,阴暗让人觉得冰寒。

    “是我错了么,是我对‘意义’二字太执着么……他们活着只是为了繁衍一代又一代,为活着而活着,简单快乐简单悲伤。我应该打破这种简单吗?在我看来的帮助,于他们而言,会不会是打破他们宁静生活的雷电,他们会认可吗?况且这座山中的状态也不过是世界中的冰山一角,我又能解决多少?”萧铭不断的喃喃呓语,不断的反问着,问的谁?自己么……不知道。

    “铭,别这样!”齐瑞雪扑进萧铭的怀中,这样的铭让她不安,她的铭竟然也会怀疑自己也会迷茫。这样的他,会让她觉得山倒了。

    “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我们知道铭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对的,都是善意的。铭,我们一直都在啊!你也可以依靠我们!如果你累了,还有任大哥、墨子杨墨子枫等等那么多你的兄弟朋友。铭,求你,别这样!”齐瑞雪的泪水肆意不安的流着,她告诉自己,她的铭迷茫了很正常,他只是累了。

    “瑞雪,是我太复杂了,是么。对自己要求太多,太执着于人生的意义。子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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