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尾声(第1/2页)真爱可以穿越

    当悦悦睁开眼睛时,她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枕头,褐色的床头柜,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束郁金香,和一些水果。悦悦望向窗外,是个好天气?悦悦自说自话。蓝色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

    悦悦看看自己身上,自己则穿着蓝白色条纹的病号服,她是什么时候住进医院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悦悦起身,翻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翻身下床,走到窗前,低眸望了一眼下面,好高啊!下面来来去去的车都变小了,就像蚂蚁一样!这是几楼?

    十几楼的病房,鸟儿从天空飞过,离她是那么的近!天空有多蓝,她好像看清楚了;天空中有多少云,她好像都能数清楚额!

    是梦吗?是梦吗?悦悦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可惜答案是不是!她掐了自己的手背,很痛!不是梦。

    悦悦转眸,看到在自己的病床旁,睡着的是自己的妈妈朱雅莲,她到底昏迷了多久呀?妈妈守护在她身边多久了呀!

    这时病房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长方形的红色篮子,篮子里面是一个输液瓶,和一些针管,还有一些药!

    “病人该输液了!病人输液……”护士话刚说到一半,当她目光触及到站在窗前的那一抹瘦弱的身影时,话止住了,眸中划过一缕惊喜,接着欣喜地大声喊道:“病人醒了,病人醒了!”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边喊边拍了拍沉睡中的朱雅莲,朱雅莲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悦悦站在窗前,顿时她脑海里所有的睡虫都跑光了!

    她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地看着眼前的那抹身影,略显浑浊的眸中尽是不敢相信。已经十多天了,她终于醒了!她不敢眨眼睛,她怕一眨眼睛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又回到病床睡去,又睡个十多天!

    朱雅莲不敢说话,悦悦也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她背向着朱雅莲,望向窗外!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过去了!

    悦悦终于转过身来,有些干裂的嘴唇轻启:“妈妈!”脸色还是那么苍白!

    “呜……”朱雅莲听到悦悦这一声妈妈,激动地流下了眼泪,朱雅莲情不自禁地从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悦悦,仿佛好像不抱住,她就会消失一样!“孩子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昏迷这么多天,你哥哥,你爸爸他们有多担心你吗?”

    “……”

    “孩子,就算天赐走了,你也不能这么绝望呀,连醒来都不愿意醒来了,这么多天,你在梦里流了这么多次眼泪,却没办法哭醒,你知道我们有些伤心吗?”

    “……”

    “还好,你终于醒来了!”

    朱雅莲一直说着,眼泪打湿了悦悦的肩膀,打湿了她穿着的病号服,肩膀上那块湿漉漉的,那是妈妈的眼泪!

    “我昏迷了多久?”悦悦第二次开口。

    朱雅莲松开了悦悦,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眼泪,带着颤音说道:“十七天!”

    “十七天?这么久?”悦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昏迷了这么久!

    “好了,盛小姐,你的输液时间到了!”护士走上前来微笑着对悦悦说道。

    “是呀!是呀!你快输液吧!”朱雅莲这才反应过来有重要的事,拉着悦悦的手走回病床边。

    悦悦回到床上,不过这次不是睡着,而是躺着,朱雅莲给她盖好被子,在她的背后垫了一个枕头,搞得好像她是重症病人一样!护士过来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给她插针管,给她输液。

    然后朱雅莲就出去打电话,通知家里人悦悦醒来的好消息,这么久了,他们终于可以放下这颗悬着的心了!

    过了一会儿,盛孺实和盛鸠添来了。

    他们急匆匆地走进病房,看到悦悦睁着眼睛望着他们,他们焦虑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

    盛孺实走到床边和她聊了许多,他告诉悦悦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他知道了,他失去那一年,没有存在的那一年,是有那么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代替他活了一年,同时他也慢慢地偷走了他妹妹的心!但是最后他却离开了!

    他知道了,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在他体内,代替自己照顾妹妹,他对悦悦很好,比他对悦悦的好还要好!付出了自己的心,放弃了自己的骄傲,但是最后他却离开了!

    他还知道了,他的傻妹妹为了这个人,独自在梦里迷恋了十多个日夜,却不愿醒来看看她身边为他担心的亲人。今天,她终于醒来了。

    他还告诉悦悦,他回来之后,看到自己在实验室,自己在这些熟悉又重要的人面前,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就像看到UFO一样,夏娴,小张,郑教授,爸爸,丝思,却没有悦悦,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了!他开口第一句就是问了悦悦的行踪。

    可是当他走出实验室的时候,就看到她晕倒在地上,妈妈和严峰蹲跪在地上扶着她妈妈在她耳边大声地哭喊着。严峰抱起了悦悦,然后就往研究所门口走去,他说悦悦身上好烫,他要送她去医院!

    他连忙走近她,发现她的全身湿漉漉的,他抬眸看着头顶的大太阳,心中感到一阵讶异,这么大的太阳,没下雨啊!悦悦的身上怎么湿漉漉的?

    他一转眸,又看到了朱雅莲的裤子,膝盖上那块有些湿,难道刚才下过雨吗?他看了一眼地,地上有水,草上也有水!

    后来他的爸爸妈妈在悦悦的病房里告诉他所有发生过的一切,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记得今天是2011,为什么所有都说是2012,难道脑子出问题了吗?失去了记忆,老年痴呆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有那么一个人存在了在他的身体里整整一年,代替了他的身份,活了一年!

    悦悦她做了这么久的美梦终于醒了,而他们的噩梦也终于结束了,一个很美却很残酷的噩梦!

    盛鸠添和盛孺实说了很多,悦悦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在听的过程中她始终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因为她的眼泪早就在这么长久的梦里流尽了!

    她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一语!她苍白的脸颊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无神的眸子不起任何波澜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在自己面前讲得滔滔不绝地人,不知不觉中,略显苍白的唇角荡起了一丝笑意,笑得好像有些勉强。

    他依旧还是他,那张脸依旧还是那张脸,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在眼前这个一模一样的人身上看不到他的一点影子,她心里的那种属于爱的感觉,属于心动的感觉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好奇怪呀!在这个现在的他身上她只能看到亲情的影子,再也看不到爱情的缩影了,再也不会在他身上感觉到那种为他悸动,为他紧张,为他担忧,为他所做的一些纠结,为他所做的一切感动的感觉了!

    一切回到了原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了!他变回了哥哥,他飞走了,他消失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在自己的心里对自己安慰道,不管怎么样,至少哥哥回来了!这算不算是暴风雨过后的彩虹呢!但是对她而言这场暴风雨太美了!她的这个初恋只恋了三天就走了。

    盛鸠添后来又告诉她,天赐在这里的记忆已经被他们消除了,就在他脱离哥哥身体的那一刻,郑教授使用了记忆消除棒,射向了那一缕金色的光,同时时空隧道有闪电,被击中也会消除记忆,郑教授确定天赐的记忆消除了。

    现在的他在自己的那个世界还是那个爱新觉罗弘历,那个天赐!他在那里就不会被那些美好却又不真实的记忆影响!这样历史也不会被改变了!

    真好,他终究还是没有听到她说的那些真心的话,她以为他听到了,可惜他没听到,就算听到了,也听不懂!悦悦自嘲地笑了笑。

    “真好,这样也好,忘记了好,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悦悦又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起来。这是她在他们面前说的第一句话,唇角依旧浮着那丝自嘲的笑。

    她至少还是开口说话了,刚才就他们两个人说,悦悦的嘴唇从未蠕动。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多么感动的话,悦悦也只是笑了笑。他们差点就以为她失声了,说不出话来了呢?

    盛鸠添和盛孺实还是有惊喜的,听到她说话了!尽管她话说的是那么的悲凉!但是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悦悦便出院了,搬回了家里!

    回到家里,悦悦首先回到的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哥哥的房间,她知道这个房间他住过,还有他的气息,她想再闻一闻属于他的气息,尽管这股气息终究会消失,但是他会永远存在自己的脑海里,永远不会抹去。

    她出院的这天,夏娴来看她,并告诉了她一个消息,陈苑休学了,她要去新加坡了!

    悦悦感到很吃惊,怎么这么突然,夏娴给了悦悦一封信,悦悦接过信,马上便撕开来看,悦悦粗略地看了一眼。她的视线便死死地定在了三个字上,迟迟不肯移开,她满眸的惊恐,这是一个可以让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凋零的三个字——乳腺癌!

    夏娴感到很奇怪,凑过来看了一眼,眸光一怔,视线也停留在了那三个字上。

    陈苑得了乳腺癌,这是家族遗传病,她妈妈得过,如今遗传到了她身上!她明天早上九点就要赶上飞机去新加坡接受治疗了!

    悦悦手松了下来,手上的信纸慢慢滑落,她得了乳腺癌,乳腺癌,乳腺癌!

    这三个字在悦悦的脑海里无限放大,她怎么会得这样的病,怎么会这样?悦悦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脸上是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的表情!她退开几步,视线想移开那张纸,但是却怎么也移不开,这是乳腺癌啊?她到底隐瞒了多久?这个病她到底生了多久?在她发病的时候是不是很痛啊!

    ……

    悦悦慢慢反应过来,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连忙往门口跑去,跑出家门,便到公路上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夏娴紧随其后!她要问清楚,怎么会这样?

    到了陈苑家,悦悦跑进陈苑的房间,陈苑正坐在轮椅上在一件又一件地整理衣物,在她的房间里,没有别人,悦悦冲上前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她转动轮椅转过身来的时候,悦悦吓到了,陈苑又变瘦了,秀美的脸上毫无血色,满眼血丝,眼袋有些重,嘴唇发白,整个人像是遭受巨大的折磨一样。

    悦悦拼命问她,到底怎么了?可是陈苑沉默着不说话。她不说话,悦悦就一直问,你怎么了,怎么会得这个病呢?为什么不告诉我?

    过了许久,陈苑才开口,但是她开口却不是回答悦悦的那些问题的。

    “悦悦,对不起,我隐瞒了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和玉宇去说!如果他要问我怎么休学了,你就说我不想见到他,所以逃走了!”陈苑祈求道。

    悦悦微怔,她心里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过了半晌,悦悦才怔怔地说道:“你跟他分手不是因为我,而是这个病,对吗?而我只是你的一个借口而已,是吗?你当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赵玉宇要整我,所以你就把这个当借口了,是吗?”

    “……”陈苑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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