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3页)婚宠宝妻
族小学亲子运动会的盛况,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嗓音像是隐忍不住某种兴奋的情绪,耳边还回想着击鼓和呐喊的声音,她被他们称作‘许夫人’,多么陌生的称谓啊!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感觉滑稽得很!
然后又是某个娱乐八卦节目,揭示了夫妻恩爱表相背后的一些他们所谓的内幕,又把许南川先前要订婚的消息给重新挖了出来,说什么这次高调出场是许南川送给‘神秘许夫人’的一次华丽落幕,慕向惜不由得苦笑,从不曾被人喷上帷幕何来落幕一说?她这个‘许夫人’还真是做得极其的寒碜,没有一场婚礼没有一句祝福,他们的婚姻,就是一张结婚协议书,一场误会引起的纠结感情!
风渐渐冷了起来,她抱着双臂回到沙发上,此时,电视屏幕又把时间给了被他们最为看好的中外联姻,许南川和Elvira的新闻重新铺天盖地而来,正要拿起遥控关掉的时候,一个镜头蹦入了眼帘,是今天傍晚的,许南川亲自迎接乘坐专机前来的Elvira,两个人拥抱的画面让她红了眼圈。
他明明来不了,为什么还要设下这个赌局?
心灰意冷之际,却也有些释怀和轻松,反正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来与不来,如果给她选择,她会毫不犹豫的给出第二个答案,可是,又为什么要去准备这些来迎接他呢?慕向惜愣愣的看着满桌的饭菜,热气早已散尽,她还是勉强吃了几口,两个人的分量,她果然剩下了很多,捡了一些不舍得扔掉的,装在了保险盒里,留下给明天吃。
第二天,天未亮,她就撞着胆子推开了那道被历史和时间尘封的门,霉味扑鼻,她皱了皱眉,目不斜视的走到阳台,找到了在摇椅的毛毯里藏着的那本泰戈尔诗集,一看就是随手搁置的,她匆忙的翻看了几眼就拿着走了出来,太过于急促和慌乱,以至于关门的时候‘砰’的一声把她自己吓得够呛。
按着胸口突突直跳的心脏,她始终没有敢看那张床一眼,总感觉一道视线在盯着她一直的看,心里不由得有些发虚,果然,还是太胆小了。
母亲喜欢贵族百合,纯洁、永恒。
她买了一大束。
杨陵园公墓果然是风水宝地,后面是风景秀丽的青山绿树,前面是一大片绿色的没有遭到现代文明污染的草地,其中蜿蜒着一道弯弯的小溪,一路走来,四周都是绚烂的迎春花,微风吹过飘进鼻孔里的是阵阵清香,在那处顶上用花藤编织出一片阴凉的廊道石阶上,她择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一会儿,把带来的早餐吃了,这才抱着花上了阶梯。
按着序号,她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块墓碑,不像她预料的那样沾满了灰尘,很干净很清爽,石盒里的香灰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更让她吃惊的是,竟然还有一束七成新鲜的康乃馨,侧旁还有一支异常显眼的蓝色鸢尾,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它的花语她恰好懂得,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丽,可是易碎且易逝,呵呵,她笑了,是谁送的?如此的贴切直白,毫不留情得让她不愿意多看一眼。
将百合摆在地上,在她墓前坐下,望着碑上她的遗照发呆。
有满腹的话想说给她听,却偏偏在此刻开不了口。
有太多太多的感触,她不知道从何说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那隐约的惋惜和遗憾令她蓦然抬起眼来寻找,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却发觉天色不知不觉已变得阴沉,忽然一阵风刮过,某粒极细的沙砾撞入她眼内,她刹时失声轻叫,眼睛痛得睁不开,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用纸巾去抹,可是竟然无济于事。
拿出那本泰戈尔诗集,她一张张的给撕了下来,扔进石盆的时候,她都大致的浏览了一遍,当然也看到了那处上官擎说起过的红线标识的地方:如果错过太阳时你流泪了,那么你也将错过星星了,历尽沧桑,你要学会忽略过去,因为……tomorrowisanotherday!
是呵,妈妈是错过了太阳,也错过了星星,什么都错过了!
而她呢?
又将错过什么呢?
思来想去,一本书看完了,烧完了,时间也悄悄的溜走了,等她站起身的时候,却发觉已经是午后了,风越刮越大,她单薄的衣衫已经不足以保暖了,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妈妈的遗像,她起身离开了,顺手带走了那支颇具讽刺意味的蓝色鸢尾,听说此花有毒,她走到一处草丛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把它给弃了。
不喜欢,干脆扔掉了!
一梯一梯的石阶,步履比来时还要沉重数倍,这个时候,接到了上官擎的电话,听他那慵懒满足的不同寻常的语气,慕向惜就纳闷,“小子,你刚睡醒?”
“你这女友做得真不合格!”他呢哝着抱怨,慕向惜纳闷,“怎么了?”
“昨天你很轰动哈?”他的话,带了一点点的诘问,却含着深深的担忧,慕向惜轻轻一叹,“阿擎,我在杨陵园,一个人。”
对方停顿了数秒,然后再开口的时候,除了不正经就是不正经,“惜,我出—轨了?”
“什么?!”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台词!
“对不起!”他郑重的道歉。
她想笑,却还是让声音听起来很受伤很酸,“和谁?”
“刚才没忍住,和右手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惜,我再也不敢了!”
慕向惜捧腹大笑,这家伙!
“没事没事,来,乖,我帮你理理毛。”
她无动于衷的回答让他很受打击,“惜,你一点儿都不稀罕我!”
“稀罕,稀罕极了!不都是自己人吗?”就算是他的女友,她犯得着跟他的右手计较吗?
“你还是不稀罕我!”他咬定了这句话,慕向惜一发狠,“那好!现在就去厨房拿一把瑞士菜刀,把那个不规矩的右手给我切了!”
短暂的沉默,两个人同时大笑出声。
不知何时,她已经来到了停车的地方,身体倚靠在引擎盖上,她收敛了笑容,仰头看着雾霭霭的天际,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他开口了,声音有些动—情,“想我了吧?”
“想!怎么会不想?我昨晚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因为想你想得了。”
“我看,是不会是因为寂—寞吧?”他笑得别有深意,她知道,聪明如他,信息灵通如他,她的一举一动他只怕都了解得非常详尽,所以,她对他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她笑:“是啊,怎么不是,你不来这里我肯定是寂—寞了,女人做饭就像古时候摘梅,都需要人欣赏,否则一枝折得,天上人间,没个人堪寄,简直寂—寞到老死。”
他故作深沉的叹息,“要是我,肯定不做摘梅人,只做赏梅的,譬如拿银子去砸一二三四五个美女回来,让她们每天给我做饭,一家不好去另一家,怎么样也不愁寂—寞。”
她大乐,“我是没银子,哪来的帅哥。”
“没帅哥陪?”他怪声怪气,声调明显在逼问,慕向惜连忙换汤不换药,“当然了,有你这么好的男朋友我还去需要花钱去找什么帅哥?”
“嘴巴这么甜,真乖,来,亲一个!”
“别!这里抬眼是墓碑闭眼我脑子里还是墓碑,你千万别来一个不合时宜的亲吻!”她跟他打趣,气氛很好,心情也慢慢的舒畅了。
“是不是把那本诗集给烧了?”
“嗯,连这都知道?”
“闻到你身上的糊味了。”他亦真亦假的说,慕向惜淡讽,“你这是通天犬的鼻子吧!”
“别再哭鼻子了,好不好?”温柔缱绻,竟带了请求的味道。
心里一动,她不自在的一笑,“没有哭,好久都不再哭了,刚才风大,是沙子进去眼睛了,现在还没有出来,呵,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但事实就是沙子作祟了!”好吧,她自身的伤感也占了一大部分。
“好,就是沙子。”他难得的没有跟她争辩。
耳边有溪水叮咚流过,她一手揉着刚才蹲得太久有些僵硬的腰部,一边欣赏着这片静谧之地的美景,心想,如果,躺在墓地的人能够用眼睛看得到,那么,此处,也不失为一处绝好的栖身之地啊!
一道灼—烫的被人锁定的感觉犹然袭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警铃拉起,她四处张望,在上午休息的凉亭里,她的视线蓦然被站在那里的男人给捕捉了,修长的身形斜靠在柱子上,高大的身体穿着白衬衫和合身的外套,英俊得具有蛊惑人心的影响力,他的头发漆黑,深如狂澜的眼眸让人一不小心就被吸入其中,巨大的魅力和压迫力在他身上奇异的融合,逼得人透不过气来却又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他所站的背景就是那片黄色的花海,他在微笑,笑容如空气一般稀薄,他懒洋洋的拿了一朵花在手里,是蓝色鸢尾,她早该料到了,除了他,谁还会送妈妈那种带着讽刺意味的花?唉,这男人!
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催促,慕向惜这才反应过来,匆匆的说,“阿擎,我扣了。”
“回去好好休息。”
“知道了。”
收起电话,她犹豫的站在了那里。
他拿起那花放在鼻翼下轻嗅,动作中带着慵懒却危险的男性优雅,嘴唇微启,似乎想要叼起一片花瓣来吃,慕向惜为他捏了一把汗,想要过去阻止他,却眼见他突然破空射过来的视线,她赶紧止住了欲要迈出的脚步,他的脸在阳光下闪耀,疏离冷清,明暗不定,草原、绿树和流水,都在衬托着他的高大威仪,他宛如这里的王,所有的一切在他的映照下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可是,他的眼神,竟让人有一种孤寂凄凉的错觉。
他一步步的走过来,她的手,放在车门上,毫不怀疑,下一刻,她就会开车离开!
最后,她还是没有那样做,他近在眼前了,她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他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连个招呼也没打,吧咋了一下嘴巴,咕哝了一句,“有点苦味呢。”
“你吃了?”慕向惜全身神经紧绷,瞠大了眼睛瞪着面前的男人,他反倒无所谓的耸肩,“是啊。”
他的闲适却让她急得团团转,差点没有伸手掰开他的嘴,“有毒的啊,赶紧吐出来,你不要命了,你……”
他唇角一挑,笑得妖冶顿生。
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身体敢要撤离,就被他一手按住了后脑,连带着头发被他搅缠在指间,他的吻,如轻风细雨般,轻柔细密绵长,舌尖在她唇上掠过,想要进—入她的口腔,却受阻了……
她固执的咬紧牙关……
耳边,是他重重的叹息……
“向惜,告诉我,我怀里拥抱的,是你吗?这是不是梦?如果是,为什么对你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如果不是,为什么你明明近在咫尺,却让我觉得远在天涯,向惜,你知不知道,你离开了三年,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是用怎样的心来思念你?你的眼,你的笑,你的发,你的一切的一切没日没夜的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挥不去,忘不掉!我早已经分不清,对你是爱,还是恨了。”
“妈妈喜欢的是百合,别再送这个。”
“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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