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入金钟(第1/1页)逆天寻命
“那就好.你出手可要掌握好分寸.”我一再叮嘱着阿成.
“沒问題.我现在就去作法.只要我动作利索点.应该惊动不了其他人.”阿成非常自信地转向硬座车厢.却突然又停住了脚步.“等一下.小生.你看看火车是不是减速了.”
我听阿成这么一说.确实也感到车速比刚才慢了.为了核实我的感觉.我走进车厢里看挂在顶上的LED显示屏.上面的车速显示16KM.前方到站显示贵宁.运行状态显示临时停靠.
“阿成.火车要停了.”我不知道这对我们是利还是弊.
“停得好.我正好想办法让那妞跟咱们下车.到时候活动空间更大.”阿成显得格外兴奋.
“临时停靠又不开车门.我跟你说.你可别轻举妄动.那女孩虽然撞了邪.但她终归是无辜的.你别伤了她.”我总觉得阿成做事不靠谱.
“你看你.沒这本事我敢吹这牛皮么.咱们先等着火车进站吧.”阿成一副懒得跟我解释的模样.
我看看马尾辫.又看看阿成.但愿他不会把牛皮吹破.
到底这姑娘是在哪里招惹的脏东西.是在车上还是上车前.野仙还是野鬼.会不会有危险.思考着这些问題.我又有一种心虚无力的感觉.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我出现这种反应.那一准儿沒什么好事.
我们就一直在吸烟处等着.大概七八分钟以后.列车进站.
这是个非常小的县级车站.因为我之前來贵州读书走的是另外一条路线.所以对贵宁这个名字并不是很熟悉.
临时停靠的话.时间长短就沒个准了.
车上的乘客开始抱怨起來.我们这边的卧铺车厢还好.前边的硬座车厢已经有几个年轻人缠着巡查的列车员.让她打开车门透透风.
这个列车员气质妖媚.模样风骚.穿着制服前凸后翘.颇有辣妈钟丽缇的感觉.她一个劲儿地朝年轻人微笑.不久之后.居然真地把车门打开了.
机会來了.我和阿成不约而同地对视一下.默契地点点头.阿成耸了耸肩.蹑手蹑脚地向马尾辫走去.
“吭吭……天王盖地虎……”阿成用胳膊轻轻地碰了碰马尾辫的肩膀说道.
马尾辫姑娘却根本沒有反应.仍旧一副昏昏欲睡地模样.
“兄弟.我要说小鸡炖蘑菇.你会不会说找到组织了.”我揶揄着阿成.
“什么意思.”阿成一脸的茫然.
“你丫装什么傻呢.哥三岁就开始看《林海雪原》了.”我附到阿成耳旁问道.
“天王盖地虎是什么意思.不是暗号么.”
“暗什么号啊.说你肤浅你还不乐意.你可真外行.我说的是先妄归地府.别操心了你.听着就行.”阿成毫不客气地打击我的言语.这让我的自尊心大受打击.他娘的.我虽然沒啥本事.可咱最起码死而复生过.
“先妄归地府.后明化尘土.诸意皆弭平.陪我上阴路.”阿成正儿八经地念了这么几句口诀.沒想到这马尾辫真地有了反应.眼睛突然睁开.猛地站起身子.张着大嘴向阿成的脖子掐來.
我见状想拽着阿成闪开.却见他借了个巧劲儿把马尾辫的双臂揽入怀中.右手迅速把那只六角荷包放入她的口中.随即.马尾辫的身子一软.阿成便把马尾辫的腰身整个儿搂住.
阿成的动作连贯迅速.沒有一分一秒的停顿.也沒有被其他旅客注意到.无神论的社会.鬼都沒人信.更何况是捉鬼的人.
“张萌.咱们也下去活动一下吧.”阿成装模作样地抓住马尾辫的手腕.半牵着她往外走.马尾辫的眼神涣散.身体无力.僵硬地顺着阿成的力道迈动着腿脚.
呵.大猛子要是知道阿成侵犯她的姓名权非气炸不可.真沒看出來.阿成的牛皮不是白吹的.我要是也有这本事该多好.唉.
下了车.外面的冷气迎面逼來.身上的皮肤一下子绷紧.仿佛连呼吸都困难了许多.那个徐娘半老的列车员还在车门口前仰后合地挑逗着那几个小青年.也注意到我们下车.
马尾辫左右脚极不协调地迈动着.阿成一言不发地领着她.我则心如捶鼓地跟在最后边.
“阿成.你这是去哪儿.”我看着周围渐白的天色向阿成问道.
“嘘……再往前走走.”
又走了五分钟.终于远离了外人的视线.我与阿成.还有这个撞邪的马尾辫姑娘.一起走进了一片被废弃建筑挡住的阴影之中.周围一片昏暗.只能看到一盏小小的白炽灯挂在竹竿上闪烁着朦胧的黄光.脚下是一段废弃的铁路.旁边堆放着很多生锈的道轨.眼前则是一个已经被封死的隧道洞口.这里空间很小.而且很潮湿.天沒下雨.但是不知从何处传來一阵阵“滴答答”漏水的声音.
“差不多了吧.阿成.”我始终不知道阿成把马尾辫引到这种沒人的地方來有什么意图.
“嗯.差不多了.你躲远点.别阻碍我显神通.”阿成嘴上说着.手上立刻行动起來.反身把马尾辫抱立在身前.
只见他左手用力握住那姑娘的右手腕.右手把她的袖子掀开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肤.然后握成拳头只竖着半截大拇指.再把大拇指用力地摁在马尾辫的手肘内侧.使劲儿一划.一直划向她的右手中指.用力一捏.马尾辫就疼地张开嘴巴.但却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
“百仙百鬼百般灵.三清三禁法自同.幽冥路断误归去.还请阴朋入金钟.还不快给老子吐出來.”阿成念罢咒语又大声地咒骂一句.再看那姑娘.居然捂着胸口干呕起來.
阿成眼疾手快.一伸手便把马尾辫吐出來的六角荷包抓在手中.这东西已经鼓成了一个六角金钟的模样.在阿成掌心中闪闪地发着金光.
“妹子.你感觉怎么样了.”我用力地拍打着马尾辫的后背.她现在已经不是干呕了.而是真吐.吐的都是一些黑色类似胃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