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2/6页)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
和所有的内力防备全部撤出,他们就像是忽然间放弃了挣扎和抵抗的羔羊一般,任人宰杀。看得黑衣人们一愣一愣的,可是杏空杏明却是相信他们主子的,他们相信雪澜绝对不会让他们做无谓的牺牲。
黑衣人们还在愣怔之中,雪澜额头上的符咒已经画好了,只见她一身白衣黑发无风自起,千万缕黑丝狂舞身后,仿佛无数条游龙一般,雪澜双眸轻合,唯一的一丝清亮,也消失了。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在杏空杏明前方的那七个黑衣人忽然感觉四周的景物瞬间变了。原本有着昏黄灯光的院子,一时间化成一片漆黑,他们都身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纯黑之中,四周静得可怕,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除了他们自己粗重的呼吸。他们的心脏狂跳着,发出“砰砰”地声响,这也是唯一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存在的声响了。他们遍身杀气,瞪大双眼想在四周搜寻,可无奈,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让他们全然无措,一个个都变成了瞎子。
诡异的安静持续了一段时间,训练有素的杀手们也开始慌乱起来。他们个个紧绷着神经,太阳穴突突跳着,连彼此吞咽唾沫的声音都能听见。面对无比的黑暗,他们只能仗剑胸前,死死防备着。
蓦地,一声怪异的叫声倏然响起。所有人都惊出了一声冷汗,他们立刻在四周搜寻着,然而,那怪异的声音却不知在何处发出,紧接着,又是一声。这一次,不只一种怪声,仿佛那声响中还包含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声音,似乎是虎咆熊吟,又似乎是野狼哞叫……中间,似乎还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声。
所有人都吓傻了。冷汗从脊骨上滑落。
不知道是谁,首先吓破了胆,“啊”地一声大喊,他们紧绷的神经终于溃堤了。心中极度的恐慌让他们个个失去了理智,手中的剑舞得密不透风朝着前方狂砍而去,四周围那些怪异的声音不断响起,似乎是想要打乱他们的精神。他们渐渐知道自己砍中了东西,那东西发出熊咆一般的怪叫,杀手们心中稍微有了一点希望,手中的剑砍得更快更利了,身上的杀气也四散蔓延着。
于是,在龙府偏僻的小院中,便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七个面色可怖的黑衣人,圆瞪着空洞无神的双眼,挥舞着刀剑在虚空中乱砍着,毫无招式可言,却一下比一下狠戾。他们的脸上惊恐和希望交织着,大张着嘴,不停砍着身前的虚空,却仿佛砍在实物上一般。他们仿佛在侧耳倾听什么怪异的声音,可是四周除了夜风,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三个人紧闭着双眼,静静站着。两个衣衫有些凌乱的孪生子,表情淡漠,不掩清秀;中央一个白衣女子,雪白的衣衫在昏黑的夜色中显得有些诡异,她衣着完好无损,可额头的发丝却微显凌乱,头上冒着丝丝细汗,仿佛在进行一项艰苦的工作。
她的额头上,一个怪异的符号仿佛幽冥中盛开的花朵。鲜红妖娆,血迹已经干凝,却仍透着鲜艳。一阵夜风吹来,她额头的血符忽然如同水汽蒸发,消失不见,同一时间,那中央的七个黑衣人竟然同时“嘭”地一声倒落在地,个个如同破布娃娃一般倒下,双目睁得斗大,全身血肉模糊,眼中的惊恐之色让人不寒而栗。
雪澜率先睁开了眼,身子接连倒退好几步才勉强站住。杏空杏明睁开眼,正好看到雪澜虚弱欲倒的样子,二人迅速奔至她的面前,杏明扶住了雪澜,杏空则握起她的手腕,为她把脉。
“气血大亏,经脉紊乱。”杏空皱着眉看着雪澜,目光里满是担忧,“主子,你到底用了什么奇怪的阵法,竟然让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这得补多久才能补回来啊。
雪澜将疲软的身体重量全放在了杏明身上:“这叫困灵之狱。很诡异的一种阵法,若在平时,是用不到精血为引的,只不过今天咱们人数太少,我只能用杨树和假山代替,这才迫不得已用了精血启阵。”真正的困灵之狱完全开启之后,比这要厉害百倍不止,困灵之狱会将阵中之人带入一个虚拟混沌的世界,这世界是如何模样,全部由布阵之人控制,也就是说,一旦进入此阵,那陷阵之人,便已经完全由布阵之人控制了。
那七名黑衣人所听到的怪异声响,野兽的咆叫,全部都是幻象罢了。在黑暗中自相残杀,那也是因为他们完全感觉不到痛苦,以为自己在杀怪兽所致。
“立刻把这里收拾仔细,不要让龙府的人看出任何破绽。”若非为了速战速决,雪澜也不至于让自己的身体吃亏。她困顿着双眼,懒懒靠在杏明身上,实在是一点也不想动弹了。
杏空点点头,示意杏明将雪澜先扶回房间去。杏明一走,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奇怪的瓷瓶,银针轻弹,瓶中的粉末已经落在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之上,只片刻间,那些黑衣人的身体就化成了粉尘,随风飘散在了院中的泥土里。
杏空将七只兵刃往湖中一扔,手指暗中用劲,将刀剑全部捏碎,自此,再也没有任何痕迹了。
他将瓷瓶收起,暗叹一声:“杏明这‘灰飞烟灭’可真是好用啊。”
杏明将雪澜半扶半抱送回玲珑苑,给她换了衣裳,盖好被子,心中仍旧有些不放心,正打算去给主子熬些汤药时,雪澜却忽然道:“杏明,去查看一下今晚的事情,有没有目睹之人。”她所用的阵法,来自民间奇术,若是被好事之人渲染,恐怕她就要变成真正的妖孽了。
大胤东西两陆,这是一个没有术法的世界,打仗除了偶尔布几个简单的阵型,根本谈不上天时地利甚至结合神鬼莫测的术法。对他们而言,卦象这种东西基本不存在。除了当世几个高人懂的奇门八卦之外,天下人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她绝不能冒险,一旦被人传成妖孽,那她要统一大胤六国的愿望可能就无法实现了。
天下之中,民心为大。
杏明应了一声,转身去办了。
雪澜这才疲惫的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奕国正值秋高气爽的时节,刚刚退去的夏季炎热终于被秋的清凉所代替。丝丝的秋风,携带这凉意,卷起落叶片片,给街头的人们送来凉爽之余,也带来了难得的好心情。城郊野外的游览之地,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男男女女们穿上秋日的盛装,在城中楼阁,郊外野池,络绎不绝,热闹纷呈。
华灯初上时,天边最后一抹红霞散去,城内的灯火如同星子般次第点燃,游玩了一天的男女们乘坐车马归来,温和不寒的夜风吹去一身的疲惫。
一顶小轿晃晃悠悠从街角拐了过来,小轿算不得华丽,却艳俗之极。大红大绿的绣帘之上,竟然还绣了无数只花花绿绿的鸳鸯。鸳鸯嘛,本来也是不错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好东西一对。可是,谁能解释一下,为嘛一块车帘之上,要绣那么多对鸳鸯?你以为你是花鸟市场的啊?
这也罢了,可那小轿四角,竟然还垂着四条长长的流苏。流苏嘛,天下人都知道,那是公子夜莲最喜欢用的物品了,据说那流苏无比名贵,是天下奇珍。可大爷,咱能不能别拿从路边摊买的低等流苏装饰这顶还算值钱的轿子啊?
话说,这都什么活啊。
什么品位,什么风格嘛。
小轿的外貌特殊,小老百姓看着,也就议论几句罢了,可这小轿之后,竟然还有两顶小轿,只不过,这两顶轿子没啥好看的,于是三顶小轿晃晃悠悠过去了。朝着城南的方向而去。
鸣霜楼上。
雍王端坐上座,华美的金丝袖服衣锦翩翩,头顶一只金镶玉的蟠龙金冠,一副王侯派头。只不过,那一双眸子中,却闪着不和谐的阴邪。
下方,坐了十多个男男女女,个个锦衣华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雍王,听说你今天还邀请了龙府的大小姐?”一名男子风雅地执起杯盖,拂了拂茶水,眸中带着不屑问道。
雍王扯出一抹笑:“龙府乃是咱们奕城的大家,本王今天生辰,自然不能不邀请龙府大小姐。”雍王一边说着,那双虚假而阴邪的眼中,便露出几分算计来了,“廖翰林想必还在为一年前的事生气吧?呵呵,都过去一年了,廖翰林又何必还放在心上呢?那龙大小姐喜欢调戏男人,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我们也不会笑话与你的。”
那廖翰林闻言,手中的拳头暗暗握紧,心中默默发誓,若是那个龙雨莲真的敢前来赴宴,他一定要报一年前的调戏之仇。
雍王看着廖翰林的脸色,心里暗暗发笑。
“呵呵,这龙府虽然说我们奕国第一大世家,可到这一代财力已弱,我邀请龙大小姐,只是希望她过来凑个热闹就好了,万一这龙大小姐要是因为贺礼的事情犯难的话,那本王可就罪过了。”
雍王皱着眉,一副犯愁的样子,下面坐着的人却个个眼中一亮。
雍王那双眼睛也不着痕迹地闪过一缕精光。
“皇兄——”甜美温柔的一声娇唤响起,苏瑜意和无伤一起走进了鸣霜楼。
今天的苏瑜意一身的粉色百褶碎花襦裙,将她柔媚的气质更加凸显出来,头上一只蝴蝶展翼金簪将黑发全部绾起,没有一丝的凌乱,更加显示出皇家的雍容贵气。
而无伤,依旧一身深蓝色的华贵锦袍,腰间一条碧玉带将衣袍紧束,外头罩一件宽大的黑金镶绣袍子,虽然华美,却也掩饰不住一身的冰寒之气。
雍王一见到无伤,立刻起身相迎。
“哎呀,原来是……”
苏瑜意快了一步拦住他:“皇兄,无伤哥哥只是自己出来的,不想被人知道身份。”
雍王顿时会意了,却仍旧小心翼翼地,将无伤和苏瑜意迎到上座。
无伤和苏瑜意落座之后,并不理会众人探究的目光,遍身萧寒冰冷。而他的衣襟领口处,似乎有东西突了起来,只是,却没人发觉。
无伤不着痕迹地抬抬手,宽大的袖袍底下,将小东西的头按回怀里。
苏瑜意从小厮手里拿过一个盒子,纤纤笑容:“皇兄,这是我和无伤哥哥特别为你准备的礼物,皇兄你一定要……”
“龙大小姐到——”高亢的声音,仿佛秋日里的一道巨雷,苏瑜意手心一颤,盒子差点摔落在地。
一眨眼的功夫,只见雪澜一手一个清俊隽秀的美男,左拥右抱,出现在众人面前。
声明一下,其实人家雍王并没有安排人通传,只不过是某人想要出场得更有震撼性,顺手塞了看门的侍卫几两银子,又让杏明拿沾了药粉的针,出其不意扎在人家侍卫的屁股上,所以,那叫声简直是格外响亮。
“咦?都在呢?愣愣地干嘛,等我呢?”雪澜很自觉地搂着两个美男走到一个座位上,大红的衣衫上头印着两朵超大型号的牡丹,看起来无比的富贵恶俗,一张小脸上脂粉涂得比城墙还厚,路过好几个人身旁时,那些人都不住打喷嚏。
雪澜跟没长骨头似的靠上杏空,大方地摆摆手:“大家不用这么拘谨啊,跟在自己家里一样,歌舞呢?开始吧。”
她看到无伤了,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他,她完全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见无伤,可既然遇上了,那就是缘分,不过如今她的身份,既不是薛蓝儿,也不是风雪澜,而是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