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3/6页)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


    寻了这么久的心上人,终于要见面了,他怎么能不兴奋亢奋振奋呢?

    该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呢?

    这时,雪澜推门而入,凤鸣渊再难掩抑激动之情,唤了一声:“莲儿……”欣喜地喊完,才发现对上的是一张绝美而惊讶的面孔,没有分明的棱角,没有不羁的气势,没有傲然的俯瞰,虽然,她也有着一样绝伦的风采,可是,却不是他等的那个人。

    雪澜刚一推开门,全身就一阵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莲儿?我还荷儿藕儿呢。

    “莲儿?抱歉,你小爷我叫风雪澜,请叫我澜姐,或者风爷,谢了。”

    凤鸣渊一见进来的是风雪澜,也立刻变了脸色,他可没忘记当初这个该死的女人是怎么整治自己的,不但小时候不男不女,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而且还给他下药,他那时候才多大一点嫩苗苗啊,他纯洁稚嫩幼小善良的心灵,就这么在青楼被这个女人给狠狠地伤害了。后来,在太学鉴,她又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面子全失,从那时候起,他心中就完全敌视上这个女人了。

    虽然说,她救过自己两次了,可是,他还是很讨厌她,从心底里讨厌,特别是那天晚上在寂寞侯府看到她和夜莲搂搂抱抱之后,她在他心中就变得更加讨厌了,该死的女人,没别的男人了吗?居然敢去勾引他的夜莲。

    “怎么是你?公子夜莲呢?我要见公子夜莲!”杏明刚抬起要进门的脚立刻缩了回去,脚底抹油开溜了,反正把你要见的人带来了,要爱要恨随便你。

    雪澜才不理他的抗议,大大咧咧走进去,坐在一张桌子前,无聊地开始研究起自己衣服的颜色来,果然,黑色还是不太适合她啊。

    “我问你,公子夜莲在哪里?你来干什么?是来警告,来示威吗?”气死了,气死了,该死的杏明说了给他带公子夜莲来,竟然将这个情敌带来了,肯定来者不善。

    “啊?”雪澜完全不明白了,明明是他要死要活地让自己来的,怎么来了就成示威了?“你到底在嚷嚷啥啊?伤好了就赶紧回你的雾国去。”真是的,雾国乱着呢。

    “关你什么事?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告诉你,风雪澜,我绝不会就这么放手的,公子夜莲我势在必得!”凤鸣渊一双邪肆的眼中带着坚决的光芒,挑衅一般看着雪澜。

    “你都那么多男人了,干嘛还要跟夜莲夹缠不清?夜莲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跟别的男人共事一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雪澜促狭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不能?

    “高高在上?轩辕殇不是高高在上?墨倾宸不是高高在上?云赤城不是人中之龙,锋亦寒不是万人仰望?”

    “你……”凤鸣渊一时语塞,俊逸的脸上透着微红,“我……我已经和夜莲私定终身了!”

    雪澜眉头一挑:“你现在身为一国之主,怎么能够玩断袖呢,你的后宫怎么办?妃嫔怎么办?子嗣怎么办?还有你爹,你娘怎么办?”

    “哼,我刚继位,还没有妃嫔,我才不管什么伦理道德,谁要是敢阻拦我跟夜莲在一起,我就杀了谁,我爹早就死了,我和夜莲一样能孝敬我娘!香火什么的,随便找个女人生一个好了。”

    雪澜听得满头大汗,牛人,腐得一脸天经地义的牛人啊。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去把夜莲叫来,你自己跟他说吧。”说不通啊,说不通,这孩子真是顽固到家了。

    说完,雪澜就在凤鸣渊灼灼的目光中,缓缓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将凤鸣渊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凤鸣渊烦躁焦灼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终于,门扉再次打开,门外一抹鲜红绝伦的身影仿佛如九天逃离的仙子,只是却带了几分妖娆之气。

    凤鸣渊的眸中终于迸射出灿烂的光芒,邪肆的脸上带着思念而温柔的笑容,显得越发俊秀邪魅起来。

    “夜莲,你真是夜莲!”

    荡漾的流苏不假,鲜红的衣袍不假,手边柱地而立的白玉骨伞不会有假,他真的是夜莲,自己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夜莲。

    雪澜心里哀叹一声,脚步一迈缓缓走近屋中,从来不知道,半个时辰的时间,她受到的待遇就会如此迥异,前一刻她还被唾弃厌恶仇恨,下一秒就被人用爱慕渴望关怀的眼神眷顾了。

    “你找我?”雪澜摆出了公子夜莲的姿态,势必要让凤鸣渊那伟岸的想法夭折。

    凤鸣渊连连点头,跟捣蒜似的:“你……还记得我吗?我叫凤鸣渊,咱们在花间蓬莱见过的,后来在九公子聚会的时候还见了一面,后来我还给你挡过一剑……”凤鸣渊激动地看着雪澜,眸中带着莫名的光芒,就好似一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似的,唐突却有怕自己唐突。

    雪澜点头:“记得。”半个时宸前刚见过,好伐。

    凤鸣渊更乐得慌了,手忙脚乱地想要沏茶,可茶水是凉的,想搬个凳子给人家做,可人家已经坐下了,叫点点心吃,可深更半夜的哪里去叫,天冷想给人找个披风,可屋里没有,把炭火加旺点,人家似乎在出汗。

    他惊喜却又慌乱无措,谁能想到一向风流倜傥潇洒自若的雾国第一美男子,竟然会有这么笨傻的时候。

    “你找我到底有啥事儿?本公子很忙的。”雪澜不耐地看着他,可怜的孩子,误入歧途的孩子,快来跟姐姐倾诉一下吧,姐姐一定帮你掰直了。

    凤鸣渊再度支支吾吾起来:“那个……那个,你喜欢当攻还是受?”

    “噗……”雪澜华丽丽地喷血了。

    凤鸣渊见状立刻恍然自己太唐突了,又重新到:“你是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雪澜顿时捶胸顿足,天哪,你快点收了这个妖孽吧。

    凤鸣渊一想,好像还是太直接了,再次认真地看着雪澜:“那个,我委婉一点哈,你不要太震惊了,我的意思是,咱们俩,断袖,成吗?”

    “噗——”这下雪澜直接吐血了。

    她什么时候有这喜好了,她怎么不知道?

    “你肯定?”这孩子不会是有了妄想症什么的吧?

    “我肯定。”凤鸣渊坚定点头。

    “你确定?”倒霉孩子啊。

    “我确定!”

    “唉……”雪澜扶着额头头疼不已,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给了他这样的错觉啊,“那个,雾皇啊,你现在好说歹说也是一国之主了,这个断袖的事情不急于一时,能不能稍微拖一下啊?等你老了,或者快死了,或者,不当皇帝的时候,成不?”

    “不成,我等不了了。”凤鸣渊眸子仿佛都红了,赤果果写着爱慕。

    雪澜彻底被雷翻了,干咳两声,强自镇定:“可我,真不好这口。”

    “难道你不是跟公子颜倾关系暧昧嘛?”九公子聚会时候的事情,大胤到处都传遍了。

    “我们的关系很纯洁的,只是单纯的男男关系,什么暧昧,纯属谣言,咳咳,谣言。”来个天雷劈死偶吧。

    “我不信,你长得就是断袖中的极品。”凤鸣渊试图把笔直给掰弯了。

    雪澜唇角不停抽抽:“我哪断袖了?小爷我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帅气,哪里像个断袖了?你这是嫉妒,嫉妒,懂不?”

    凤鸣渊亲昵地拉起雪澜的袖子,那上面的香味让他觉得很舒服:“好吧,我嫉妒,我承认我嫉妒。”男人嘛,就是用来宠,用来哄的。

    雪澜看着凤鸣渊在一旁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郁闷得要死,靠,真的把自己当成小受了?

    “那个,雾皇殿下,我认为咱俩有必要认真地谈一谈。”雪澜咬着牙把自己的袖子从那双贼手里扯出来,看着面前笑得一脸邪佞的男人,浑身直哆嗦。

    凤鸣渊很开心夜莲主动提出要跟自己交心,连连点头:“好啊好啊,你说吧。”

    “那个吧,断袖这个事情呢,是这样滴,断袖就是男人跟男人那啥,嗯,男人爱上男人,可是这样的情况在这个世界是不允许的,是违反自然规律影响社会发展滴,男人怎么可以爱上男人呢?人家都说‘阴阳调和’,阴没了,只有阳,那是会短命滴,短命滴懂不?”

    凤鸣渊很认真地点头:“懂,可是人家也说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如果相爱了还不能在一起,那肯定更短命,相思折磨而死,就像我这样。”

    雪澜扶着额头:“搞断袖会得艾滋的,艾滋知道不?就是全身皮肉烂掉,身体臭烘烘的跟个茅厕一般,从此你不能见人,只能所在没有阳光找到的屋子里等死的病。”

    凤鸣渊一脸无所谓:“你说的就是花柳病吧?你身旁可是有医仙的哦,他能够生死人肉白骨,难道连区区一个花柳都治不好?”雪澜一听差点脑溢血,头一次觉得杏空的存在是这么的多余。

    “……还是不太好吧。话说要是断袖了啊,两个人走在大街上,都有人对你指指点点的,你连背脊骨都挺不直,简直就跟特么过街老鼠一样,你说这样好吗?好吗?再说了,要是真玩断袖,你让那些爱慕你的女子怎么办?我让那些爱慕本公子的男子怎么办?统统自挂东南枝,举身赴清池,寻死觅活去吗?”揽着凤鸣渊往大街上一站,说“瞧,这是俺男盆友”,保管臭鸡蛋烂菜叶子破番茄一大堆扔过来。

    凤鸣渊终于变了脸色,好看的凤眸中染上一丝危险的气息,邪肆的笑容也变得更加邪佞起来:“呵呵,你说这么多,其实不就是放不下风雪澜那个贱女人,是不是?”

    “啥?”贱女人?好你个凤鸣渊,竟敢骂老子。

    “你不用掩饰了,我受伤那晚上什么都看见了,你进了她的房间,你们举止亲密暧昧,根本就不是义兄义妹该有的举动,哼,说什么伦理道德,你们那样才是最该被天下人唾弃的。”

    雪澜眨巴眨巴眼睛,怪异地看着气得脸色发红的凤鸣渊,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这孩子那天把墨倾宸当成自己了啊,怪不得,这都什么眼神啊。

    倾宸那妖孽有她的风流潇洒英俊不羁风华绝代翩翩傲然飘逸绝伦吗?这简直就是侮辱,赤果果的侮辱。

    “女人有什么好的?抱起来软绵绵的一点手感都没有,而且身上还有一股股刺鼻的香味胭脂味,简直腻死了。”

    凤鸣渊一边说着,一边趁雪澜腹诽之时猛然抱住了她,嘴里一边还在说:“你试试,不信你试试,是不是男人抱起来更加坚实一些?看,我的肩膀是不是很宽阔,怀抱是不是很温暖?”咦?不对啊,公子夜莲虽然看起来不算高大,但也算坚实啊,怎么抱起来这么软绵绵的,还暖暖的,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闻起来不像是女人的脂粉味,倒像是,体香?

    心头忽然涌起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怪异,却甜甜的,腻腻的,生出一股莫名的悸动。

    雪澜使劲推开凤鸣渊,实在太无奈了:“我问你,你讨厌风雪澜吗?”一听到风雪澜的名字,凤鸣渊立刻面带厌恶:“讨厌,非常讨厌,讨厌到极点了。那个女人,从我少年时就是我的噩梦!”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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