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第3/5页)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
裕亲王一系和兵部尚书杨志一向关系恶劣,如今女儿居然是被对方害死的,呵呵,相信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当夜,兵部尚书杨志纠结了自家侍卫和手下的亲兵偷偷潜入裕亲王府邸,将裕亲王一家老小上下包括丫鬟小厮仆人家丁,一共三百六十四口人,尽数杀绝,然而可惜的是,这消息和别的消息一样,被封锁得死死的,仍旧没能传得出水国去。
工部尚书和公爵同时收到密报,此次惨绝人寰的灭门事件,是出身绿林草寇的兵部尚书杨志所为,工部尚书和公爵向来与裕亲王亲厚,在没有得到圣旨的允许下,二人很快就窃到了泽城的兵符,调动全城将士同兵部尚书引导的亲兵开战,泽城百姓遭受百官欺压已久,如今泽城大乱,战火频频,百姓们也纷纷开始反抗,文武百官无奈之下,只好选择投靠工部尚书一党,或是兵部尚书一脉,以寻求保护。
谁也没有想到,水国的乱象,竟然是从朝堂上最有权势的几个人开始的。
而此时,还未曾离开水国边界的水皇沉未央和寂寞侯爷沉遥津,却丝毫不知情。
水国乱了之后,雪澜立刻安排人手控制局面,不允许和谈,不允许不流血解决争端,不允许他们任何一方做出退让,一旦一方有所示弱,她手下的人立刻会暗做手脚,让打算和谈的一方因为失去至亲之人而再度燃起仇恨的怒火,雪澜的原则是,水国一定要乱,而且,越乱越好。
很快,杏空杏明盗出了一样最宝贵的东西,传国玉玺。说来奇怪,玉玺竟然不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之中,而在寂寞侯府的书房里,若不是那日她扮成公子夜莲假装被刺中要害倒下时,斜眼撇到了书房的暗格,阴差阳错之下,派杏空他们一探,居然发现了这样重大的秘密,这种时候自然要将狗屎运发挥到最大,顺手牵羊,便将玉玺拿了出来。
好端端的一方玉玺,不好好呆在皇宫中雪藏,居然藏在一个防卫低下的寂寞侯府书房,不拿白不拿,她不拿都对不起自己了。
很快,短短一日之间,水国不知道从哪里又蹿出了一股势力,来势汹涌至极,不仅在短时间内平复了水国百姓的躁动不安,更很快就收服了朝中大半的官员势力,另外的一小半,在那个女人款款拿着玉玺走出来的那一刻,也不禁哀叹,臣服了下去。水国,亡了。
宫中死忠皇帝的禁卫军和御林军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可无奈,青天白日之下,武林中令人闻风丧胆的“血刹”竟然出动,禁卫军和御林军首领,在上万将士的保护之下,被血刹四人如入无人之境,探囊取物摘下首级,禁卫军和御林军胆寒之下,不得不臣服。
与此同时,雪澜早已手握水国所有大权,皇室中的后妃和皇子全数被软禁宫中。
夜雪楼不但有获取攫取消息的能力,对于阻断不愿意传播的消息,也是一流的,先前仅仅是侯府和朝堂的一些动荡,仅仅由杏空杏明组织人手就能控制各个城门,现在水国易国动荡,就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了,曜风早已将夜雪楼的侦查监控人员全数出动,协同婉袂在水国的花间蓬莱,将水国中所有可以传递消息的网点尽数摧毁,或许可以有漏网之鱼,通过曲折的渠道传播出去,只是,即便可以送出,却也一定会为时太晚。
至此,还未出水国的沉未央和沉遥津,对水国发生的巨大动荡,一无所知。
新年来临,但大胤两陆之上,各国动乱,战火纷纷,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谁还会去在意这是不是年关,是不是新年佳节?谁还有去热闹欢欣的心情。而今年的大胤局势也分外难过一些,六国皇室冷清不已,皇帝或病或失踪,或面对着敌国的强大压力,丝毫没有比百姓们好过一点。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文武百官的家中又岂敢热闹?因此,这年新春,就这么在不知不觉的沉重中匆匆过去,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特别是,水国。事到如今,水国的官员还处在一片战战兢兢地担心中,他们心中不仅疑惑,而且郁闷,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欢送寂寞侯爷和皇上出了城,到今天国家之主已经变成了他人?难道皇上和侯爷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吗?
他们也想爱国,可是鸽子都放出了一批又一批了,皇上他们还是音讯全无,这爱国还怎么爱得下去啊?
新年之后,很快便是大胤万众瞩目的元宵节了,并不是说元宵节比春节更加重要,而是今年的元宵节,与往年不同一般。
今年正月十五,乃是大胤九公子聚会傲江,会同六国一家之主,和谈之日。
*
水国官道之上,几匹快马飞速而驰,扬起尘土漫漫,让路人都看不见前方的景况。
马背之上,一抹清冷的白色身影,宛若冬日里的一抹惊鸿,三分清绝,三分傲然,还有四分博采天地之长的绝代风华。马蹄疾驰,路人们还来不及看清马上的乘客,三人便已经绝尘而去,恍然间,就只有那一缕白色的影子映入了路人心间。
几匹快马疾驰过去,很快,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蹄声。
一匹疾驰而来的马上,紫衣若虹,男子飘扬的长发迎着风在后背铺开,奔驰中也看不清容颜,只是却留下了一抹魅惑人心的怪异风姿。
深夜时分,三匹骏马在客栈落脚,雪澜他们这才停下了行程,客栈中早有人安排好了一切,三人刚一下马,便有仆厮恭恭敬敬走过来将马匹牵走。
“主子,他也来了。”
杏明话音方落,之前那个在官道上一直追逐他们的快马紫衣男子也出现在了不远处。
雪澜漠然地望着那渐渐减速的快马,和马上冷着一张俊颜的凤鸣渊,没有立刻转身走入客栈,也没有要说话的打算。
凤鸣渊从马背上利落翻身而下,华丽的紫衣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他看上去虽然沮丧,但一举一动却仍透露着王室的高贵优雅。
店家中自然有人出来将马匹牵走,他走到雪澜跟前,定定看着她,凤眸中似乎带了几分矛盾和慌乱,直到此刻,他还是没法完全接受雪澜和公子夜莲就是一个人的事实。
“我说雾皇大人,你好好的皇帝不做,干嘛成天跟着我们?”杏空冷冽的声音在空气中分外明显,但凤鸣渊不理,依旧和雪澜大眼瞪小眼。
“不会是骑马被风吹傻了吧?还是你身上那蛊起了不明的变化,非得要跟着我家主子才行,要不要我发发善心,帮你把蛊虫取出来?”杏明有些不满了,竟然敢对他们的话不理不睬,大眼瞪小眼怎么了,就他眼大是不?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话直说不行吗,偏偏他们主子走哪,他就跟哪儿,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凤鸣渊剑眉微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跟着她不可,自从知道她就是公子夜莲之后,开始是绝望反感,后来不知道为何竟然发现自己带上了几分庆幸,庆幸地是自己居然不是断袖,庆幸自己喜欢的人居然是她,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他想不通,再次想不通了,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一点也不悲伤,反而有几分庆幸?
他一天天地矛盾,吃不下饭,睡不好觉,那什么破雾皇谁爱做谁做去,他只知道自己满心里全是她。所以,他就每天出现在她家院子里那棵大树上,每日每夜地看着她,看着她笑,看着她生气,看着她耍阴谋玩诡计,看着她跟另一个男人……
他也在怀疑,是不是身体里的那只蛊真的起了变化,不然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一会儿看不到她,他就浑身难受,烦躁不安,纠结不停,为什么每当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相拥着,轻轻熄灭烛火,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难过。
该死的,她是不是也在他不注意的什么时候,在他身体里下了奇怪的毒?
所以,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就是怕“毒性”发作,就是为了让她解毒,嗯,就是这么简单。
“我中毒了。”邪魅不羁的脸上说出这样的认真的话,他自己心里都没底。
雪澜看了他一眼,再看看杏明:“你干的?”
杏明那叫一个委屈啊:“主子,我没啊,我发誓,虽然我很想给他下点‘春心动’‘花枝颤’‘猫儿叫’‘狗儿闹’‘鼠过街’‘狐好臭’什么的试试,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呢。”
凤鸣渊听得浑身冷汗直冒,看杏明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脚步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退到自己认为安全的范围方才停住。
“可他说他中毒了。”雪澜只是转述,顺便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吓得冷汗直冒的凤鸣渊。
杏明冷哼一声:“就他这面色红润气血旺盛通畅,筋脉顺达四肢有力满目含春的模样,像是中毒吗?就算中毒,那也是中了相思之毒。”切,小样,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吗?
雪澜一惊,蓦地看向凤鸣渊:“你中了相思之毒?哇你不会是为了悼念公子夜莲之死,这才中毒的吧?”
凤鸣渊眼角抽抽个不停,敢不说瞎话不?
“我是中毒了,但中的却不是公子夜莲的毒,而是你的毒,”该死的女人,“我是疯了才会跑到你院子的树上看你和别的男人亲热,我是傻了才会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你,我是痴了才会一看不到你的身影就心发慌想念得要命,风雪澜,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才会让我满心都是你?”雪澜大张着嘴,呆呆望着凤鸣渊,杏空杏明在她身后偷偷笑。
傻了吧,活该了吧?让你到处招惹男人,这不,又一个。
半晌,雪澜终于回过神来:“那啥……你的意思是……,可是……你不是个断袖么?”
凤鸣渊把面前这个一脸无辜的女人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她咬进嘴里连续咀嚼一番:“只是因为是夜莲,我才以为自己是断袖,可夜莲是你,风雪澜,不是男人,是女人。”
“所以……所以……你的意思就是……”
该死的,这女人事到如今还在装傻:“没错,我的意思就是,我喜欢上你了。”
“可……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本公子风流倜傥俊美无双,我都不嫌你已经有了墨倾宸和轩辕殇,我都已经自甘堕落到愿意和他们做个兄弟了,你还有什么好可是的?聘礼是吧?我把我的雾国给你当聘礼,行了吧?”
杏空捂着嘴笑够了,这才走过来,丢下一颗重磅炸弹:“我家主子的意思是,你有过别的女人,我家主子嫌弃你了……”
嫌弃了……
被……嫌……弃……了
凤鸣渊的头顶忽然多出了一团巨大无朋的乌云,接着便是天雷阵阵,雷鸣电闪,“轰隆隆”把他劈了个外焦内嫩。
堂堂的雾国第一风流美男子,居然被人嫌弃了,而且被嫌弃的理由,还是他太风流了。
*
元宵节眨眼即至,天下人翘首企盼的和平会谈,终于在大胤的九公子聚会上举行。
正月十五这日,傲江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虽说并不太大,可千米之内无法视物,此时此刻,傲江之上,一艘巨大的豪华船舫静静停在江心,高高的船桅之上,一面飘扬的大红旗帜迎风招展。
精致的船头,巨大的蟠龙纹绘显示出这艘巨船的高贵华丽,船头甲板上,一名男子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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