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问罪(下)(第1/1页)仙之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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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仁子的话一出口玄然殿内的后辈弟子都忍不住笑出声來.孔鸿儒更是火冒三丈.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玄仁子并未用真力将酒气隔绝体外.而是任其在自己体内流窜.换而言之玄仁子是醉了.孔鸿儒再怎么说也是一派之主.不能与一个醉酒的人动粗.即使如此.孔鸿儒仍然冷声道:“玄仁子道兄.好歹你也是玄然宫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喝的烂醉如泥有失体统了吧.”孔鸿儒这话明摆着是在打玄然宫的脸.偏偏玄然子等人在此时也不好发作.
玄然子等人不好发作.有人却开口说话了.此人正是贤宇.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孔前辈.您方才说我师父有失体统吗.哈哈哈……哈哈哈……”贤宇话说到一半便大笑了起來.周围的人看着贤宇的模样都有些莫名奇妙.孔鸿儒方才的话分明就是打玄然宫的脸.在许多弟子看來这根本就沒什么好笑的.此刻已有许多弟子对贤宇的举动很是不满了.
孔鸿儒见贤宇发笑不止气的冷哼一声道:“娃娃.你在笑个什么.莫非是觉得你师父发酒疯很是好笑吗.”孔鸿儒到底不是一般人物.只是一句话便将贤宇引到了诋毁师尊上.
贤宇的笑声在此时却是嘎然而止.他的脸色也沉了下來.只听贤宇嘲讽的说道:“我自然不是在笑我师父.我是在笑有些人啊.修了几百年的道却不知修行所为何來.”贤宇说话间瞟了孔鸿儒一眼.那意思很是明白.他说的分明就是孔鸿儒.孔鸿儒刚要开口.却听贤宇接着道:“修行一道原本就是为了摆脱红尘俗世一切牵绊.摆脱一切虚妄的形象.不拘于形.不受困与法.修行修的是什么.修的自然是大道.何为大道.大道说穿了也就是逍遥二字.”
贤宇走到玄仁子身旁拿起依葫芦酒喝了一大口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违背德行与本心.不惊扰旁人.其他的一切都无需顾忌.家师所为比那些整日里说什么礼法规矩之类的伪君子要强上太多了.”贤宇说话间几大口酒已下肚.面上生出几分醉意.
孔鸿儒被贤宇这番话说的脸色发白.他指着贤宇颤抖着身躯想要说些什么.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张口说道:“你……你……”好不容易开口.却只说出一个你字來.
孔鸿儒下头的话自然是说不下去了.贤宇再次开了口堵住了他的嘴:“我怎样.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说我师父沉迷于美酒说了几句玩笑话惊扰到您了吗.呵呵呵……若真是如此的话.前辈您的修为也未免太不够了些.”贤宇的话说完后.孔鸿儒的面容已有些扭曲了.
只见孔鸿儒胸口剧烈起伏着.大殿中的每一人似乎都能听到他那粗重的喘息声.孔鸿儒死死的盯着贤宇.眼中满是怒火.终于.孔鸿儒还是将怒火压了下去.挤出一个笑容道:“这小娃娃倒是挺知道孝顺.懂得护着自己师父.”孔鸿儒说着还点了点头.那模样就好似他很欣赏贤宇的为人.在贤宇看來孔鸿儒却是笑了藏刀.就在贤宇冷笑之时却听孔鸿儒话锋一转道:“虽说你对你家师父是一片孝心.但我妙儒谷《儒经》被盗与你这娃娃也脱不了干系.我等还是莫要说些沒用的话.娃娃.你若将东西交出.我便不再追究与你.”孔鸿儒心中虽说想将贤宇活剥了.但他此行的重要目的便是向贤宇讨要《儒经》.当然.《儒经》只是目的之一.贤宇听了孔鸿儒的话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眯着眼对孔鸿儒一个劲的摆手.
贤宇的意思很是明白.那便是东西不在他手上.孔鸿儒见贤宇如此心中怒火又起.刚刚温和了一些的语气又变的冷厉了起來.只听孔鸿儒道:“娃娃.你莫要如此固执.否则的话你的性命恐怕难保了.我谷中曾亲眼有人见你在《儒经》失窃之时出现在我谷中圣殿之前.若说我妙儒谷的至宝不在你身上.这话说出去恐怕沒多少人会相信吧.”
贤宇面上虽说一脸的醉态.其实心境清明的很.他听了孔鸿儒的话笑了笑道:“孔谷主的意思说有人看到我在贵派圣殿之前.那贵派那个什么经书便是我盗取的了.”
孔鸿儒鄙视的看了贤宇一眼道:“自然是如此.俗话说的好眼见为实.”
“哦.眼见为实.”贤宇重复着孔鸿儒的话.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却朝着仁英杰走了过去.仁英杰自从刚才就一直冷眼盯着贤宇.不过他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贤宇走到仁英杰身旁用手勾住他的脖颈.若是不知情的人见到两人如此定会以为两人关系很是好.只听贤宇对仁英杰道:“仁师兄.你我也有些日子不见了.近來可好啊.”
仁英杰沒想到贤宇开口就是如此一句.白了贤宇一眼他冷声道:“我一切安好.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闻着贤宇那一身的酒气.仁英杰可说是厌恶之极.他再次开口对贤宇冷声道:“你走开些.在下对嗜酒之人向來是敬而远之.”这话说的分明是将贤宇说成酒鬼.贤宇对此却毫不在意.却见他往仁英杰身上一歪.仁英杰便快速的闪了开去.贤宇便倒在了另一个妙儒谷弟子的身上.那弟子见贤宇烂醉如泥.看向贤宇的眼神也满是不屑之意.
“这位仁兄.真是得罪了.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啊.”贤宇睁开双眼看到自己倒在了一个妙儒谷弟子的身上.脸上很快便显出为难之色.而后便晃晃悠悠的走回了方才站立之处.
贤宇好容易见身形站定.便对仁英杰道:“仁师兄.我方才见你身旁的那位道友好似拿了你的一件法宝.哦.对了.就是你先前想要灭我时用的那什么砚台.”
仁英杰听了贤宇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冷笑道:“你修要在此挑拨我与门中师弟们的关系.我的君子砚就在我身……”仁英杰说着便伸手去怀里掏自己的法宝.这一掏之下仁英杰的脸色便一阵发青.随口便喊了一句:“我的君子砚呢.我的君子砚怎么不见了呢.”
仁英杰猛的看向贤宇.恶狠狠的道:“定是你这笑容盗取了我的法宝.你这小人.速速将法宝还來.若是不然的话定然尔……”
仁英杰的话还沒说完.却听他身后一个弟子道:“师……师兄.你何时将法宝放在我身上的.”仁英杰听了这话猛然转过头去.这一看之下仁英杰差点昏过去.只见他的君子砚正被贤宇方才说的那个弟子拿在手中.此刻那弟子一脸的惊恐之色.恶上的冷汗已流了不少.
贤宇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只听他道:“仁师兄.小弟方才听你想对我如何啊.”
仁英杰一把从那妙儒谷弟子手中夺过自己的法宝放入怀中.接着便转头看向贤宇.若是眼光能致人死命的话.那贤宇此刻定然已被仁英杰的眼光灭了上百次了.
最终仁英杰只得收回自己的目光若无其事的站在孔鸿儒的身旁.孔鸿儒此刻心中也纳闷的很.他甚至自己的大徒弟很是在意随身的法宝.决然不会将其交予他人.既然如此.那方才的一切定然都是贤宇所为.但贤宇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仁英杰身上的法宝放在他人的身上.还沒有被仁英杰与第三人察觉.这一切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在孔鸿儒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贤宇却开了口:“诸位.方才之事相信诸位看的都很是清楚.若论嫌疑.的确是我的贤宇最大.只因我方才离仁师兄很近.这一点相信诸位都不会看错.”说到此处贤宇将目光落在了孔鸿儒身上接着道:“可结果如何.砚台并未在我身上.而是在仁师兄的同门师弟手中.我方才也是偶然见到.故而才问了那么一句.想來仁师兄的这位同门师弟是在地上捡到了仁师兄的砚台.还沒來得及还与仁师兄吧.此事虽说是个误会.但也至少证明了两眼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沒有确凿之证据.孔谷主莫要乱下定论啊.小子的命虽说不是多金贵.可也还要留着侍候师父他老人家的.若是被前辈你冤枉死了.那你岂不是太对不起我师父了吗.”贤宇说着还看了坐在那里已醉醺醺不省人事的玄仁子.
孔鸿儒听了贤宇的话脸色变了几变.嘴角的胡子都颤抖了两下.他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玄然子拦了下來.只听玄然子道:“孔谷主.贵派至宝被盗我等也很是忧心.不过若是贵派应要说是我玄然宫弟子盗取了贵派之物.这也未免有些唐突了些.难不成孔谷主是欺我玄然宫无人了吗”玄然子说到最后脸色已沉了下來.孔鸿儒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玄然宫乃是天下正道之首.虽说妙儒谷对此多有不服.但也不敢太过与玄然宫过不去.
此时.昌佛宫了尘方丈也开口道:“玄然道长说的极是.孔谷主的心情我等皆能体会.但正如这孩子所说.看的未必就是真的.”说着了尘还朝贤宇看了看.而后接着道:“若孔固执执意如此的话.恐怕会给修行界中人留下话柄.如此对孔谷主乃至妙儒谷的声誉有损啊.还请谷主三思而行.”了尘的话说的虽无波无澜.但是个人都听出來了.昌佛宫在此事上是站在玄然宫这一边.此刻站在玄然宫这一边也就等于是站在贤宇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