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深情(第1/1页)仙之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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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宇此刻脑中才恢复清明.而就在此时邪凤的一只手已变作了血红色.抬手就要朝贤宇抓來.贤宇见此情景确定是心念一动.整个人就消失在了邪凤的面前.下一刻.贤宇的身影却出现在了邪凤的身后.其双手扶住邪凤的肩膀.将一丝丝的佛力灌输进邪凤的体内.希望借佛家之力让邪凤恢复清明.但贤宇沒想到的是.自己的佛力刚输入邪凤的体内其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邪力.猛的将贤宇的身形弹了开去.贤宇一连倒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形.
此时邪凤却猛的转过身來.其面容开始扭曲起來.贤宇刚想有所动作之时.对方的面容却又恢复如常.脸上隐隐现出一丝痛苦之色.娇唇更是张了张.想要对贤宇说些什么的模样.可就在其话将要出口之时.面色却再次扭曲起來.又成了方才那副可怕模样.
贤宇见此先是一愣.随后眼中一亮.其对邪凤道:“邪凤莫要让心中的怒意占据了你的心神.否则的话你将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之事來.稳住心神.……”贤宇话语中隐隐带了那么一丝佛力.整个屋子都回荡起其声音.对面的邪凤听了此话.面容却再次恢复了过來.
其一脸痛苦之色的对贤宇摇着头.而后却抱头蹲下身子.一副更加痛苦的模样.贤宇见此刚想再说些什么.那蹲下的邪凤却猛的站了起來.其身后如水般的青丝无风自动了起來.口中更是吐出了冰寒之极的话语:“逍遥贤宇.你这个无情无义之人.既然你要辜负我的情谊.那本宫主今日就灭了你.让你无法跟东方倾舞那贱人双宿双飞.”说着其身形便猛的朝贤宇冲去.贤宇见此身前却是连着后退了数十步.一挥手一层金色光幕便出现在了身前.
贤宇根本无法对邪凤出手.因为他知道此刻的邪凤并非真正的邪凤.此刻的邪凤只不过是一时被心中怒意占据了心神.所做的一切并非邪凤本意.更何况此女之所以会发狂均是因他所知.正所谓因爱生恨.因爱也可生怒.邪凤原本就是邪道之人.而邪灵谷功法相对其他邪道两家宗派而言却是更邪了几分.因此邪凤也极为容易动怒.方才定然是受了贤宇的拒绝心中极为悲伤.再有那么些许的怒意.自然很容易发狂.贤宇说什么也不会在此时对邪凤出手.若是他此时对邪凤出手.那日后的岁月中恐怕会一直对此女心存愧疚.对修行无益.
贤宇思量了一阵后身上却冒出了一股乳白色的光幕.一时间一股儒雅天地正气便充斥了整个房屋.邪凤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有些痛苦的大吼起來.贤宇见此不敢迟疑.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邪凤的眉心处便点了下去.一丝白气顺着贤宇的手指融入了邪凤的眉心之中.
邪凤顿时身子一顿.而后整个人便瘫倒在了地上.贤宇见此心中暗叹了口气.单手一挥将光幕散掉.而后其快步走到邪凤身前.蹲下身子查探了此女一番.最终其面露一丝无奈之色的摇了摇头道:“看來无论凡人还是修行之人都无法轻易渡过情关.”说罢其便将邪凤的身子抱起.放到了床榻之上.而后其单手一招.那原本叠放在床头的被褥便自行展开盖在了邪凤的身上.虽说修行之人不惧风雪雨露.但那是对一个清醒或是有意识的修行之人而言的.
修行之人若是昏厥过去.吗便与凡人无异.不会有什么护体之气流动全身.故而贤宇此刻便给其盖上了被褥.如今外面冰天雪地.此女若是就这般躺着醒來定然会有些不适.然而就在贤宇做完这一切之时房门却突然开了.东方倾舞莲步轻移的走进了屋中.
见到躺在床榻之上的邪凤.东方倾舞却丝毫沒露出意外之色.却是狠狠的白了贤宇一眼道:“逍遥宫的宫主还真是风流的很.居然能让一女子惦记五十年.”
贤宇原本想要说些什么.但听了东方倾舞此言到嘴边的话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最终其却是苦笑道:“方才想必你一直在外头.我与他之见所说之言也定然尽数听入了耳中.此事绝非我本意.只是沒想到修行之人在情之一字上却与凡尘中人无丝毫差别.”
东方倾舞闻言却并未接口.而是走到了床榻边上看了昏睡中的邪凤一眼.片刻后其转身走到了园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小口后便开口问贤宇道:“相公.你究竟还又多少事瞒着倾舞的.五十年來怎地丝毫未听你提起过此女.”东方倾舞的话语中隐隐含着一丝幽怨之意.此刻的她不像是什么仙子.更像是平凡人家的小女子.
贤宇闻言叹了口气.而后看了邪凤一眼便起身坐到了东方倾舞对面道:“想必你定然记得五十年前我与你说过.我并非有意进入妙儒谷.而是有一女子胁迫我同去的.”
东方倾舞并非是在邪凤潜入贤宇房中后便到了此处.而是刚刚才來此.故而贤宇两人前头之言她并未听见.也就只听到了贤宇断然拒绝邪凤的话语.故而其并不知邪凤便是五十年前胁迫贤宇潜入妙儒谷的人.如今听贤宇如此言语便不由自主的朝床榻上的邪凤望了一眼道:“原來此女便是五十年前胁迫你潜入妙儒谷之人.唉.相公.你怎地与邪道之女 相交.难道就不怕招來非议吗.”东方倾舞说着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來.显出一副担忧之色.
贤宇闻言苦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对什么正邪之分看的很淡.正道中也并非尽是些正人君子.邪道中也不一定都是奸邪之人.此女本性不坏.只是有些率性而为罢了.其实我与她也算不得相交.五十年前也不过就见了两三次而已.连话都是有数的.”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撇了撇嘴道:“这就奇怪了.既然沒说上几句话此女为何会对相公你用情如此之深.难不成相公一直都有桃花之运.”其话中满是打趣之意.
贤宇闻言再次苦笑了笑而后道:“男女之事原本就难以捉摸.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并不怎么稀奇.就好似当年那卓非凡.不是对倾舞你用情也很深吗.我能察觉出他对你的情是真.若是让其为你赴汤蹈火其恐怕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可倾舞你还不是对其无动于衷.我今日之处境也是这般.邪凤对我有情是真.但我对其却无情.我的情可全都用在你身上了.”贤宇说完此话却是一脸玩味的看着东方倾舞.脸上还带着那么一丝戏谑的笑意.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娇嗔道:“相公.你是越來越刁钻了.明明是在说你与此女之事.怎地又扯到我身上來了.”说罢其再次转首看了看邪凤.眼中也闪过那么一丝无奈之色.正如贤宇所言.情之一字实在难以说情.此刻她倒是觉得此女有些可怜.贤宇的一颗心都在他身上.此女分明是在苦恋.五十年虽说对修行之人而言并不长久.但若是对一人日思夜想五十年.那也定是一种煎熬.东方倾舞甚至都能想到此女这五十年过的是多么的苦.心又是多么的痛.心中思绪万千.东方倾舞竟一时间出神起來.久久未发一语.
贤宇见此却也不出声只是慢慢的喝着茶水.等其两杯清茶下肚.东方倾舞才再次开口道:“相公.你心中纵然现下对此女无情但也模样再伤其的心.此女既然今日跑來与你表露心迹.这五十年來气对你定然是想的很.若是你再伤其心.此女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來.”
正想倒第三杯茶的贤宇听了东方倾舞此言却是一愣.而后便点了点头道:“若是此女醒來后不再执着.我定然不会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來.只是怕此女太过执着.若是如此我恐怕……”贤宇话并未说下去.但他想学习以东方倾舞的聪慧定然会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是轻摇螓首道:“以此女的性子其定然不会轻易放弃.即便如此相公你也不能再说些伤其心的话.”说到此处东方倾舞顿了顿道:“若是其醒來你便说情爱之事无人能说的清楚.你二人先以友论教.日后之事就全凭天意.如此说的话.此女心中便会好受些.”贤宇此时却早已是目瞪口呆.其根本沒想到东方倾舞会说出如此之言.
试想.一个女子让自己心爱之人给另一个女子留一丝希望.这天下间有几个女子能做的到.愣了半晌贤宇才开口道:“倾舞.你为何要如此做.你我是道侣.你却为何要给邪凤留这丝希望.万一此女对我的情谊越來越浓.将來可就无法了断了.”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轻笑道:“若真是如此你便将此女收了.左右你将來八成是要做逍遥皇朝的皇帝.皇帝后宫多几个妃子也是无干紧要之事.只要你对倾舞的心不变.倾舞倒是不建议你对邪凤用几分真心的.”这话听的贤宇又是一阵的惊愕.
其刚想再说些什么之时却听听东方倾舞接着开口道:“相公.一个女子若是对男子用了深情.无论修行之人还是凡尘俗子皆是一般无二.此女对你有了深情.这便是天意.倾舞自知你心中只我一人.心中也就沒什么埋怨了.我也是女子.自然知晓女子相思之苦.况且.倾舞也不想见相公因为此女而心有愧疚.你就当是成全了倾舞对的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