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夺嫡(第1/1页)仙之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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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领头人此刻只有一个心愿.那便是死.他真的想死.他从來都沒有想过自家有一日会那么想死.原本其以为死是很容易之事.随意那剑抹一下脖子或是随意往墙上一撞都可轻易的死去.可此时此刻.死.对其而言却成了一种奢望.成了这天底下最大的奢望.原本若是旁人到了其这等地步沒有止疼的药物早一命呜呼了.但其却想死也死不了.这是为何.自然是因为贤宇老先生不愿让其死去.此刻的贤宇可掌控此方天地的一切.在这个屋子中的人生死尽由贤宇掌控.即便是该死之人.只要贤宇不许.那此人就死不了.就好似此人一般.
此黑衣领头人虽不知自家为何到了此种地步还死不了.但其却知晓其之所以不能死皆是因面前这个老者.于是其对贤宇哀求道:“高人啊……高……人.您……您还是杀了我吧.在……在下.真是想死啊.呜呜呜……您……您行行好……行行好杀了小的吧……小的知……知错了啊.您杀了小的吧”正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君不见还有这般求死之人.
贤宇闻听此人之言却并未言语.而是转头对躲在其身后早已闭上双目的小蕊儿说道:“孙女.去给爷爷泡壶茶來.乖啊.”小蕊儿闻言应了一声便到了内屋.其的身影刚消失在内屋贤宇却转过头來.话锋一转沉声道:“既然你如此求死心切.那老夫就成全了你.”说罢贤宇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与其一同不见的还有那黑衣人领头人.其的那些残只断臂都不见了踪影.甚至连地上的血迹也都不见了踪影.自然.那些黑衣人也一同不见了踪影.一时间此地变的干干净净.就好似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一般.这一切都被那青年人清楚的看在眼中.对其而言方才的那一切就是梦境.其根本不敢相信自家看到的是真的.愣神了良久后其脑中闪过修行者这三个字.其面色变了数变.最终又是一脸的茫然.其实在不敢相信自家心中的猜想.救了其性命并与其相处半月的老者.那个不起眼的商人.居然是传说中的修行之人.
就在此人愣神之时蕊儿却从内屋端着茶盘走出.见到屋内除了那青年以外不见了爷爷的身影.其疑惑的问那青年人道:“大哥哥.我爷爷去哪里了.还有倒在地上的那些黑衣人呢.”
那青年听了蕊儿的问话脸上终于有了些神采.其正要开口回话却听一个声音笑道:“爷爷不是在这儿呢吗.方才有些事出去了一下.”说话之人正是贤宇.其面带笑容的径直走到太师椅旁坐下.而后接着道:“蕊儿.爷爷的茶呢.爷爷有些口渴.泡好了就拿上來吧.”
小蕊儿见自家爷爷回转便笑着将茶递给了贤宇.而后甜甜的问道:“爷爷.方才那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啊.他们是不是这些日子守在街道上的人啊.他们那些人现在去了哪.”虽说小丫头已然十岁.但其也不过就是个十岁的孩童而已.对方才的一幕其实在有些费解.
贤宇闻听此言微微一笑道:“方才那些人.哦.方才那些人不过是一些强盗.爷爷将他们打发了.蕊儿啊.此事不可随意对外人讲今夜之事.若是旁人问其此事就说就说……什么也别说.”蕊儿闻听此言虽说还是满脸的不解.但贤宇既然如此说了其也就不再追问.
那青年终于缓过神來.其看向贤宇的目光中满是敬畏之意.其走到贤宇身旁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但贤宇却先开口淡淡的道:“公子.走好.老夫不送.”青年闻言却愣住了.楞了片刻之后其面上显出了复杂之色.此刻的他有种强烈的欲望.想要留在贤宇的身边.但其却沒有理由留在贤宇的身边.面前的这个老人为他已做了太多的事.对于一个素不相识之人这些已经是天大的恩惠.其不该再给这个老人添什么麻烦.似乎其此刻最好的选择就是走出这个店铺.而后随意选一个方位一直走下去.其心里想的很清楚.但脚却不听使唤.
终于.其再次弯下了膝盖.再次跪在了贤宇的面前.只听其恭敬道:“老先生.经过方才之事晚辈深知老先生是位隐士高人.晚辈今日愿意当着老先生的面说出实情的原委.晚辈如此做只求能留在老先生身边做个下人.从此之后跟随老先生左右.不再问其他凡俗之事.”
贤宇闻听此言双目眯起笑了笑道:“高人.隐士.公子莫要说笑了.老夫不过是昔年习得一身上乘武功.方才只是为了自家清净打法了一些不自量力之人罢了.若老夫这般身怀高绝武功者虽说不多.但也绝非老夫一人.”贤宇说的不错.方才其并未使用法力.甚至连最后清理那些死尸之时也未用丝毫的法力.方才那一会儿工夫已打了四五个來回.将那些尸体搬到了数十里之外的树林之中掩埋.这一切说起來虽极为复杂.但对贤宇而言却是轻而易举之事.贤宇即便不用法力九宫逍遥步一旦用出一吸之间也可遁出百里.更何况是数十里.
“至于公子自家只是老夫更是沒什么兴趣知晓.公子且去吧.老夫有些乏了.想歇息了.”贤宇说罢便要起身歇息.但那青年却保住了贤宇的腿不肯松手.贤宇见此只好又坐了下來.
那青年见贤宇坐回到了太师椅上终于松了口气.只听其接着道:“前辈.晚辈告知自家來历只是想让前辈对晚辈的身世知晓一二.无论前辈如何想.晚辈此生是跟定前辈了.即便前辈赶走晚辈.晚辈也会守在前辈家门之前.直到前辈答应晚辈所求为止.”其说到此处顿了顿.见贤宇面上并无怒色.便接着道:“晚辈乃当今皇帝之二子名殷鸿.”贤宇听到此处目中精光一闪.原本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神色变化.但这变化只是一闪而过.殷鸿见此苦笑了笑.而后接着道:“父皇对晚辈很是喜欢.常常与晚辈探讨国之大事.晚辈也深知父皇心中所想.每每都能与父皇的想法不谋而合.日子久了父皇便觉得晚辈更加适宜继承皇位.便想改立太子.此事传到了晚辈兄长当今太子殷杰耳中.其便对晚辈起了杀心.”说到此处其面上满是痛苦之色.眼中甚至闪起了泪花.只听其接着道:“我兄弟二人情谊原本极为深厚.大哥对晚辈也是疼爱有加.晚辈从未想过做什么太子.父皇在世之时晚辈效忠父皇.他日父皇传位大哥.晚辈自当辅助大哥振兴我大殷皇朝.父皇有改立太子的心思晚辈早就知晓.晚辈也曾劝说过父皇打消了此念头.晚辈甚至想过.若是父皇执意改立太子.为了全我兄弟情义晚辈也只能一死了.可晚辈万万沒想到.大哥再得知此事后居然派出了大批杀手追杀晚辈.”说到此处其面上的悲伤之色又变作了痛恨.只听其咬牙切齿的接着道:“我与他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他怎么能下的去手难道我二人平日里的兄弟情谊都是假的吗”其说话间面上愤怒之色越发的浓重.两只手被其攥的咯咯作响.额头冒出青筋.
此时贤宇却开口了.只听其淡淡的道:“兄弟情谊自然是真的.想要杀你也是真的.皇帝沒有改立太子之心你兄弟情谊就不会变.皇帝一旦有了改立太子的心思你兄弟二人的情谊便会当然无存.江山如此多娇.兄弟间的情谊算的了什么.呵呵呵.老夫倒要问问你.若今日你是你大哥你会怎样.”说罢贤宇便目光炯炯的盯着跪在自家面前的这个男子.
男子听闻贤宇之言面上神色却缓和了下來.其郑重的道:“若晚辈是太子.晚辈绝不会做出此等惨绝人寰之事.绝不会杀自家的兄弟.这所谓君子仁义.堂堂男儿岂能禽兽不如”其说此话之时目光炯炯的盯着贤宇.那一瞬间其身上散发出的坦荡之气居然不亚于贤宇.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不由的称赞其面前这个皇家次子.莫说当今皇帝有改立太子的心思.若他是皇帝也会选这样的儿子当太子.太子乃国之根本.太子若是选不好国运也长久不了.
贤宇面上神色不变.而后接着道:“好.你倒是个好后生.老夫救你总算是沒救错.老夫问你.当今太子人品如何.可能当得起的起太子储君的名头.”殷鸿听闻此言却是一愣.
其回过神來后对贤宇道:“太子还算聪明.每每国家有事其也能为父皇分忧.说起來倒是个干练之人.老先生如何如此问.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奥妙不成.”其疑惑的望着贤宇.
贤宇闻听此言淡淡的道:“如此说來他该杀你.而且杀的不错.”殷鸿听闻此言却又是一愣.还未等其开口贤宇又开口接着道:“其自家有治国之能又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有着远大的抱负.可当今圣上却要改立太子.无论你愿意与否这对气逆而言都是个不小的威胁.在其看來你多半无法抵御太子储君这个名号的诱惑.纵然你心中当真有对兄长的忠诚之心.其也不会相信.其想的也不错.这世上凡人任谁也无法抵挡皇权的诱惑.手握生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若你是太子即便做不出杀手足之事.多半也不会退位让贤吧.”听了贤宇之言殷鸿陷入了沉思.良久其才回过神來.其面上泛起了一丝苦笑.方才其心中已有了答案.若是他也无法让出皇位.让出那个万人之上的名头.这一刻.其对自家兄长的怨恨减去了不少.
其面上的愤怒之色早已不再.转身恭敬的看着贤宇道:“晚辈顿悟了.生在帝王之家此事在所难免.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天难容二日.听了前辈一席话晚辈茅塞顿开.请前辈收留晚辈吧.晚辈情愿放弃皇子身份.放弃向太子复仇.从此之后情愿呆在前辈身边做个家仆.晚辈一片真心.请前辈成全.”或许此时叩头是最好的法子.其说罢便连连对贤宇叩头.其心中此刻十分的坎坷.其是真的想留在此处.其中自然有寻求庇护之意.更多的却因贤宇.在其看來贤宇是个少有的智者.在其看來跟在贤宇身边胜过坐拥天下掌控江山.其心中之所以坎坷是因其怕贤宇拒绝其的请求.若是贤宇真的拒绝了其的请求.此时的他当真不知该何去何求.然而.贤宇的答复却大大的出乎了其的预料.以至于其怀疑自家是否幻听.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既然你无心夺嫡那就留在老夫身边吧.给老夫看看铺子.如此老夫也可忙里偷闲.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