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东北妹子(第1/1页)将功补过之美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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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雨虹终于能下地了,走出卧室,看白驹在练拳,看的有些痴迷。白驹扭头看见姐姐不好意思的说:

    “姐姐好了。”

    王雨虹恨恨的说:

    “还不都怨你,让你轻点,你倒好,疯狂的像匹野狼,一点也不怜惜姐姐。”

    白驹委屈的说:

    “奥,那我以后不碰姐姐了”

    气的王雨虹直跺纤足,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敢,你——你——还不做饭去,我饿了”

    既然你招惹了人家,你就要负责到底,怎敢说以后不碰了,不杀了你算好的。

    白驹从来都是被动的,可每次出了力,受了累还不讨好,很无奈,很郁闷。

    糖醋刀鱼,清炒虾仁,红枣小米粥,苞米面的发糕,热气腾腾的端了上来。王雨虹吃的很香,吃相很文雅。

    白驹两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王雨虹拿筷子戳着他的额头说:

    “天天看,还没看够。”

    “姐姐比电影里的女的还好看。”

    “真会说话,你怎么不吃?”

    “我早吃过了,朱子家训里说了要早起的,谁像姐姐似的,晚上不睡,早上不起。”

    “你个没良心的,家里这些摆设,哪来的。”

    “姐姐,我有钱,不用这么辛苦,我也不需要啊,吃饱穿暖和就中了。”

    白驹努力的改掉方言,要做个文明人,可不时的还是冒出些方言。

    “就你那点钱,够买幅墙上的画不,哼。”

    王雨虹不知道白驹拥有一个宝藏,不知道白驹拿出任何一幅画来都能价值连城。

    “那你小心些,本分人家就别去了。”

    “用你说,姐姐也是个侠女,劫富济贫。”

    “都两天起不了床了,还侠女哪。”

    “你还说,你还说,看姐姐不打死你。”

    白驹有个好处就是,咬不还口,打不还手。两手抱着头等姐姐打累了,笑着说:

    “姐,你会跳舞吗?冠县路上好多舞厅,我还没去过那。”

    “姐也没去过,等两天姐那里好了,姐领你去。”

    “嗯,你只要不招惹我兴许能好。”

    气的姐姐不打了,一顿狂拧。

    在白驹的熏陶下,王雨虹渐渐的改了当贼爱好,开始陪着白驹闲逛,当起了阔太太,两人岁数都不大,那热闹往哪去,看到中山路北面围着一圈人,当是耍猴卖艺的,两人挤了进去,一看是个小女孩卖身葬母,勾起了王雨虹的辛酸,搀起小女孩搂在了怀了,告诉白驹:

    “找家棺材店,买口上好的棺材,让他们张罗着找个好地方入土吧。”

    棺材店的老板早侯在附近了,赶忙上前:

    “都是现成的,只要给了银子,你就放心吧,一准错不了,你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转世,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小女孩骨瘦如柴,目光中有些恐惧、又有些认命、任人宰割的成分。

    白驹见怪不怪了,这种事,一天发生多少起,那里能管的过来,城里不是有济困所嘛。游手好闲的白驹心变硬了,变的麻木了,由着王雨虹去折腾,自己去给小女孩做饭,怕她饿久了吃太饱撑坏肚子,就熬了些小米粥放了几个大枣,加点红糖,端给了她。小女孩忍着烫,嘘嘘溜溜的喝完了,乞怜的望着白驹,白驹叹息着说:

    “不是不给你吃,怕你撑着,晌午让你多吃点,先让这个姐姐给你洗洗澡。”

    小女孩也是东北人,说不出具体地方,就知道有个松花江,自己姓李,名字叫丫头,十五岁了。

    王雨虹给丫头起了个新名字叫李冬雪,东北雪多,又是冬天里下过雪买来的。

    衣食无忧,白驹和王雨虹又认她做妹妹,她很快忘记了悲伤,脸色红润起来,东北人豪放的品格流露出来,天天的大着嗓门,咋咋呼呼:

    “哥,俺们那嘎达都养猪,过年杀年猪,那血肠、猪肉炖粉条可好吃了,咱家没养猪,过年咱吃啥呀?”

    “姐,你看我都胖了,再给我做件大布衫子白。”

    “哥,我去茅房###,不许偷看。”

    “姐,俺又听见你昨晚哼唧了,是不是跟哥两人偷人了,哈……,那玩意好玩吗?你和我学学呗。”

    天天让她弄的苦笑不得,可两人偏偏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悠闲的日子过的真快,转眼就到了春天,杨先生说是过些日子就来拜访白驹,可姗姗来迟。

    “小兄弟,近来可好,长了多少见识啊”

    “杨爷爷,您太客气了,您还是叫我白驹吧,没您的帮忙,我还流落街头那。”

    两人寒暄着白驹把杨爷爷让进客厅,让冬雪泡了一壶茶,放到八仙桌上,白驹亲手倒了杯双手奉上,杨爷爷品了口说:

    “嗯,茶不错,可惜让你糟蹋了,这要用山泉水来泡,水开了,要放到七分热,再冲泡,茶香就出来了。”

    “杨爷爷果然高人,受教了。”

    白驹那里会喝茶,山洞里就是用瓢舀些山泉牛饮,上了城里,刚习惯了喝开水,还要放凉了才喝,王雨虹有时倒喝点茶水,可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和杨爷爷聊天,白驹根本没有插话的份。杨先生从列强瓜分大清,辛亥革命讲到军阀混战,南昌起义,又讲到日本鬼子侵略东三省,烧杀抢掠,说到慷慨激昂时,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打着手势,加强语气。看到白驹木登登的瞧着他,有些生气。也不知生气自己演讲的水平不高,还是看着白驹愚昧,怒其不争。

    讲的有些累了,杨爷爷感慨万分的问白驹:

    “白驹啊,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不热血沸腾,就不想投身革命。”

    白驹眨着大大的眼睛,有些茫然的问到:

    “你是共匪。”

    气的杨爷爷直吹他那花白的胡子:

    “你看老朽如此,像是共匪吗?朽木不可雕也。”

    “嗯,是不像,报纸上说共匪都凶恶异常,爷爷您仙风道骨,肯定不是。”

    杨爷爷直摇头,很无奈,放慢语气,近乎求人似的说:

    “你看,你身手这么好,以后帮爷爷点忙好不好。”

    “爷爷对我有恩,白驹自然要帮的,您说。”

    “这几天不定哪天夜里,会有我的一个同志来找你,你帮着送出城去。”

    “爷爷你是说翻城墙出去?”

    “是啊,要小心别让警察发现了。”

    白驹有些不情愿,嘴里嘟囔着:

    “那好吧,这不就是共匪嘛。”

    “不许这么说,要保密。”

    “奥,杨爷爷您放心,我既然答应了,我肯定会保密的,可我怎么知道是你的人啊。”

    “这好办,让他拿着我的亲笔信,你不就认识了。”

    “奥,我也没见过杨爷爷的笔迹啊!”

    “嗯,你去取纸墨来,我给你写幅字,你这除了花香鸟语就是富贵满堂,不求上进。”

    白驹将墨磨得浓了,将笔双手递给杨爷爷,说声:

    “能见杨爷爷墨宝,实乃三生有幸。”

    杨爷爷也不谦虚,提笔挥毫,笔走游龙:

    满江红

    岳飞

    怒发冲冠,

    凭阑处、

    潇潇雨歇。

    抬望眼、

    仰天长啸,

    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

    白了少年头,

    空悲切。

    靖康耻,

    犹未雪;

    臣子恨,

    何时灭。

    驾长车,

    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

    收拾旧山河,

    朝天阙。

    杨爷爷一气呵成,求人的神色一扫而空,笔往八仙桌上一掷,扬长而去。

    白驹看着瘦骨嶙峋的狂草,感受着铁骨铮铮,感受着金戈铁马,感受着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