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土匪头子成了舅舅(第1/1页)将功补过之美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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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一下,一帮端着汉阳造,鸟铳和一些杂七杂八武器的土匪围了上来,白驹的双手和王雨虹的双手也同时间伸进了怀中。
土匪头子又是一阵狂笑:
“哈……咋的,还想掏暗器,看看你的暗器快,还是我的枪子快,小样的,岁数不大,脾气不小。”
每逢说话的时候,金钰一定要冲在前面的:
“吆喝,怎么茬啊,土匪也得讲规矩吧,赎金我们带来了,没理由难为我们了吧,真要动起手来,凭我家老爷‘长发大侠’的名号,要你的项上人头,不是难事吧,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土匪头子这次不笑了,恶狠狠的说:
“妈的,规矩我懂,绑的票俺指定的给你们放了,可是,长发大侠,你在胶州县城耍的金蝉脱壳之计,耍的我们好苦啊,这口气不出,俺们这些土匪还用在江湖上混吗?”
白驹字字铿锵的说:
“国家烽烟四起,正值危难之时,你等皆是七尺男儿,不赴国难,偏偏躲在这深山老林里,苟且偷生,如何有脸见你们的祖宗。”
白驹一激动,不说大白话了,倒像个满嘴之乎者也的老学究了,白驹本来学的就是这些东西。
土匪头子直起腰来,神情有些肃穆了:
“小子,教训起你家大爷来了,大爷俺当年跟着义和团打洋鬼子的时候,你还在你爹的腿肚子里转筋那吧。和俺讲大道理,你咋不和老佛爷讲理去,你问问这些兄弟们,有多少人上过战场,结果咋样,你咋不和那些军阀头子讲理去,咋不和蒋光头讲理去,跑我这充那门子大瓣蒜啊。”
大厅里静的可怕,掉根针都能听的见。
白驹觉得土匪头子讲的没有道理,可现实的确如此,无从分辨。
容琪上前两步刚要说话,干妈给拦住了,问道:
“大当家的,才刚,你说你跟着义和团打过洋鬼子,请问你是那个坛口的?”
土匪头子听到问话,站起身来,说:
“那个坛口的记不得了,那时俺还小,只记得学的是刘氏太极拳。”
干妈沉腰伸掌,练了几手,厉声问道:
“大当家的,你看着可眼熟?”
土匪头子狰狞的面孔早已变的惊讶,眼里含满了泪水,激动的迈前两步:
“请问,您是否认识刘传宗大哥?”
他不问干妈叫什么,却问刘传宗,那时候的女人没有名字。
干妈眼里也是充满了泪花,颤抖的说道:
“他是俺当家的。”
土匪头子大哭着喊了声:
“姐“
干妈也痛哭着喊了声:
“兄弟“
又同时喊了声:
“俺找你找的好苦啊”
土匪头子跪在地上,抱着干妈的腿哇哇大哭,干妈抱着土匪头子的脑袋搂在怀里也是泣不成声。
躲在土匪头子那个虎皮椅子后面的师爷,这时畏畏缩缩的走到金钰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迟疑的问道:
“请问你可是爱新觉罗……”
没等师爷把问话说完,金钰已经看清了来人,惊呼了声:
“管家,时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师爷也是老泪纵横,叫了声:
“小姐,老身这厢有礼了。”
师爷跪在了地上,磕起头来。
金钰死命的搀起了师爷,说道:
“这都民国了,使不得,快起来,可算找到亲人了,时叔叔,呜——”
金钰趴在师爷的怀里哭了起来。
王雨虹轻轻的碰了下干妈的胳膊,问道:
“干妈,您这是————”
干妈收起哭声,边擦眼泪,边笑着说:
“光知道哭了,忘了正事了,你们几个,别张牙舞爪的了,给你们的舅舅磕头。”
白驹心中有很多不解,可他还是选择了无条件服从,这是对干妈的信任和尊敬。
白驹赶紧上前两步,整理下衣服,跪下,磕了个头,喊了声:
“见过舅舅。”
王雨虹也跪在白驹身后,金钰也擦了擦眼泪跑到王雨虹身旁跪下,容琪也自觉的跪在了金钰身旁,三个女人随后齐声喊道:
“见过舅舅。”
土匪头子仰天长笑:
“哈……,哈……好啊,俺终于找到姐姐了,哈……,你们还不放下武器,快点,快点给姐姐磕头,哈……”
一众土匪喽啰齐刷刷的原地跪下,也都磕了个头,齐声呐喊:
“姐姐好。”
“土匪头子,高兴的说:
“都散了吧,啊,对了,把那个小丫头赶紧放出来,不对,是请出来,哈……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那啥,###,吩咐下去,大摆宴席,我要给我老姐接风,哈……”
冬雪有点闹,在土匪窝里还不老实,边搓着手脖子,许是绑疼了,边咋呼着:
“小样的,敢绑我,不知道我家老爷是‘长发大侠’吗?哼,还不是乖乖的把我放了,哼”
等到看见白驹站在大厅里,飞快的扑了过来,拽着白驹的手,摇晃着:
“哥,给我几支飞镖,我去把土匪头子宰了,哼,看这些土匪还敢得瑟不。哼。”
白驹拉下脸来,厉声说:
“闭嘴,那人是干妈的亲弟弟,你得叫舅舅,还不上前磕头,叫人。”
冬雪有些不相信,看向了干妈,干妈也笑着说: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干妈代他向你赔不是,不过他真是你舅舅,快叫舅舅。”
冬雪非常不情愿的,敷衍了事的磕了下头,用鼻音叫了声:
“舅舅”
这声舅舅叫的,任谁也没听出来。舅舅爽朗的笑着说:
“小外甥女,舅舅可真对不住你了,不知者不怪啊,不知者不怪。”
舅舅忽然想起师爷的古怪来,问:
“师爷,你这咋回事啊?”
师爷赶紧回话:
“大当家的,这是我家小姐,一进门我就看着眼熟,你们又是刀又是枪的,我只好当缩头乌龟了,惭愧,惭愧,等您姐弟相认,我知道是打不起来了,这不赶紧的问一声,没等我问那,小姐先把我认出来了,我岁数大不变样,可小姐却出落的美若天仙了。老朽真是有眼无珠了。”
舅舅又大笑了起来:
“哈……你骗的我们好惨,藏得够深的啊,你不说你是教书先生吗?什么时候又成了大管家了,你该当何罪?”
师爷尴尬的笑道: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大当家的,您今儿高兴,肯定饶过小的了。”
舅舅大度的一挥手:
“开玩笑那,别当真了,说说,你到底咋回事。”
师爷只好听命:
“我的真名叫时长久,我爹在我生下来时,看我体弱多病,就给起了个长久的名字,是‘忠厚传家久,诗书日月长。’的后两字,可我书也没读好,人也长的不忠厚,身体也瘦弱,连媳妇都娶不了,只好到王爷那里当了奴才,熬得时间长了,人也算机灵,就当了管家。清朝没了,王爷家业败了,就把我们给遣散了,我这刚流落到山东,还没到青岛那,这不,就让大当家的抓上山来了。”
白驹打趣的说:
“时叔叔有点像《水浒》里的时迁。”
满屋子的人全都偷偷的笑了,时长久自嘲的笑着说:
“老爷您可真抬举我,我要有时迁的本事就好了,最起码还能娶房媳妇不是。”
众人这次真的都笑了起来。没等笑声落下,白驹趁机问:
“舅舅,还不知道您的名讳那,也说说您的事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