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饿死鬼(第1/1页)将功补过之美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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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边的人搞宣传鼓动工作,似乎是轻车熟路,文丹心紧跟着也高喊:

    “抛头颅,洒热血,把侵略者赶出中国去。”

    那些美国人不明白,吃顿饭喝碗酒,整这么激动干嘛,白驹说的话有些文言文,胡志远等人同声也翻译不出来,索性让那些美国人先郁闷着。

    所有人也都站了起来,双手举碗,齐声高喊:

    “抛头颅、洒热血,把侵略者赶出中国去。”

    白驹大喊一声:

    “干”

    率先豪气、霸气的干了个底朝天。

    众人也都将碗中的酒干了,就连冬雪,小卒子,吴可也装模作样的干了。那些个美国人虽然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可喝酒他们愿意啊,没有菜时,他们都能喝上两杯,何况今天的菜如此丰盛,也用鸟语怪叫着干了一碗。

    白驹用筷子给干爹、干娘叨了两块羊肉后,又招呼众人趁热吃菜。

    这么多好吃的也没堵住了小卒子的嘴,用手指着那些美国人问道:

    “干娘跟我们讲了好多杀洋鬼子的故事,那他们是不是洋鬼子,咱们是不是也把他们赶出去,干嘛还要请他们吃饭。”

    问的白驹有点发愣,因为他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

    沉不了船长听了翻译后,举着双手说:

    “不、不、不,我们不是侵略者,我们不是士兵,我们是朋友,朋友,不是吗?我们热爱和平。”

    胡志远站起身来说:

    “小兄弟,美国,还有很多西方国家和我们一样,有当官的,也有老百姓,当官的坏,不等于老百姓也坏,他们和我们一样,勤劳而且善良,沉不了船长他们就是这些善良的老百姓,他们有理由成为我们的朋友,何况,现在,他们正在帮助我 们。”

    小卒子若有所思的说:

    “这样啊,那我同意他们吃了。”

    众人哄堂大笑,大都在心思,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小屁孩同不同意了。

    吴可正转着眼珠子在琢磨怎么消遣时大管家,这快一天了,除了指使自己干活,代搭不理的,心说:让你看不上我,我让你记我一辈子。吴可看时大管家不动狗肉酱,明白他不吃辣椒了,于是找了个块大些的羊肉,用匕首挖空了里面,灌进了狗肉酱,又用小块羊肉塞好了口,不动声色的悄悄的放在了时大管家的小碟中。时大管家可不管你们这么多事情,他正在研究谁喜欢吃什么,谁和谁的关系好,老爷喜欢和谁说话……到时候他好有的放矢的伺候好了。等他低头叨菜时,看自己的小碟里多了块羊肉,以为是谁孝敬的,很高兴,叨起来张大了嘴,将整块羊肉放到了嘴里,使劲一咬,狗肉酱汁弥漫了整个大嘴。

    狗肉酱其实不算很辣,但对从来不吃辣椒的人,对于北方人,肯定是非常辣的。

    时大管家觉得喉咙里像着了火,满嘴到处都像针扎了似的。可满桌的人,不能咳嗽,不能将羊肉吐出来,只能涨红了脸,眼含着被辣出来的泪水,低头找地方去了。

    吴可将肉放到时大管家碟子里的时候,干爹心中暗暗称赞,这个小徒弟懂事了,可等看到时大管家这般表情,这气可就生大了,可人多,都看着那,还不能发火。

    席间,胡志远招呼那些洋学生朝美国船员们敬酒,希望多多指教。

    元宝和钱百万向师兄弟们敬酒,说:店铺的安全要仰仗诸位了。

    那副象棋也向师兄弟们敬酒,希望多传授武艺。

    交杯换盏,热闹非凡。

    几个女的也把干娘拽了过来,你一杯我一杯的,大有把干娘灌醉的趋势。

    那些个美国船员,拿着军用匕首插着狗肉、羊肉、猪肉、鸡肉,拼命的往嘴里塞,喝酒更是碗碗见底,和洋学生喝得不痛快,干脆也找师兄弟们拼起酒来。

    师兄弟们本就是东北人,也豪爽的没话说,也是碰了碗就见底。

    一场酒宴下来,除了干爹、干娘、白驹自重身份,时大管家中途退席,全都醉倒了,几人领着佣人,逐一的给送回了房间。时大管家边忙活着,边往外吹着气,缓解嘴里的辛苦。

    这一晚上,时大管家和佣人们根本就没捞着睡觉,走廊里,卫生间里,不停的清理和冲刷。

    白驹怕第二天早上都要上去告辞,嫌麻烦,自己也没开车,跑回了老宅,也没开大门,直接从围墙翻了进去,也没开灯,安静的坐在堂屋里,回想着开会的情景,琢磨着每个人的话。

    老宅子里难得的这么寂静,可地下有些轻微的响声传了过来,白驹以为老鼠盗洞,也未理采,可这响声似乎越来越大,白驹心思着,这耗子得有多大,提起精神,放轻了脚步,开始寻找起来。

    白驹自幼跑笸箩沿,脚步轻盈起来,恐怕狗都听不见。

    白驹侧耳细听,终于在茅房墙角处找到了声音的来源,躲在暗处,蹲在那里心说,我倒要看看有多大的老鼠,还反了天了。

    那个墙角的土被顶个了小土包,慢慢的升高,终于散了开来,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白驹艺高胆大,也被吓的一哆嗦,太诡异了,竟然露出的是个人脑袋。说是人真的恭维他了,双腮凹陷,两个门牙却很大,很突出,两个鼻孔朝天,眼睛却眯缝着,分的很开,快长到太阳穴上去了,咋看咋像个饿死鬼。

    白驹确定了真的是个人,镇定了下来。

    恶死鬼慢慢的晃晃头,抖落掉头上的土,两个耳朵开始###,听听确实没有人的呼吸声,呓语声,灵巧的爬了出来,身材瘦小的和吴可有一拼。

    饿死鬼从洞里拽出块方形板子,又从背后摘下了一个筒形的铲子。白驹认识,这是盗墓的洛阳铲,王雨虹特意给他讲解过。

    饿死鬼手脚麻利的将洞口按板子修成了方形的台,一会撤出时,板子上放上土,人顶着板子,下到洞里,板子自然就盖上了洞口,等主人发现,已是几天后,甚至几年、几十年以后了,好缜密的贼啊。

    白驹也不吭声,要看看这个恶死鬼到底要做些什么。

    饿死鬼开始挨个房屋查看,嘴里念叨着:

    “不对啊,有洋车,有好几个姨太太,不会这么穷吧,咋啥也没有啊?奶奶的,还能走眼了。”

    饿死鬼掏出个罗盘,借着月光,在正房前转悠着,嘴里仍碎碎的念叨着:

    “还能有暗室不成。”

    还真让他猜着了,王雨虹还真在白驹的屋里造了个暗室。

    饿死鬼在正房挨个屋用步抄量起来,最后停在了白驹的房间前,嘿……乐了起来,奶奶的,差不点白费了老子的一番辛苦。

    恶死鬼开始在墙上四处敲打。这家伙两条腿很细,可胳膊很粗,脚小,拳头大,可能和他的营生以手为主有关吧。他发现了夹墙,可怎么也找不到暗门,于是又跪在地上开始敲打,他还真有本事,很快的打开了暗门,嘴里念叨了一句:

    “不对,不对,这似乎是行家造的暗门啊,奶奶的,不会是碰上道上的人了吧?”

    饿死鬼又在厢房正房查看了一遍,犹豫了一会,咬咬牙,跺了跺脚,说了句: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顺着暗门钻了进去。白驹从暗处闪了出来,盘腿坐在了床上。

    一会的功夫,饿死鬼出来了,手里拎了两个瓷瓶,在那里叹了口气,念叨着:

    “咋全这东西,年代倒是够,可咋卖啊,富人都买黄金了,这东西,这年月,嗨——”

    这些个瓷瓶还是再早王雨虹不知哪里顺来的,惹得饿死鬼伤心起来。

    恶死鬼放下手里的瓷瓶,弯腰关上暗门,拎着两个瓷瓶又走到堂屋,跪在几个牌位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说:

    祖宗哎,俺也是活不下去了,这两样东西俺先拿走,等过了难关,俺找个好坟,淘弄点好东西再还给您,您可千万别怪罪俺啊。“

    说完还擦了擦眼睛,分明是流下了无奈的、委屈的眼泪。

    白驹见饿死鬼回到了地洞,翻上房顶,等着他从某个方位出来。

    白驹远远的跟在饿死鬼后面,看到他来到了自己刚到青岛时住过的破庙,在庙门前深情的喊了声

    “娘,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