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阴德厚(第1/1页)将功补过之美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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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鬼流着眼泪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院子里的人听到朝珠的叫声,也都跑了来,见饿死鬼要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都不走了,静静的听了起来。
饿死鬼名叫阴德厚,爹叫阴行善,掘坟盗墓遭人唾弃,被人咀咒,自己也觉亏心,起的名字尽量好听些,求个心安。
阴德厚家几代人从事这个行业,阴气太重,人丁不旺,到了他爹和他这都是单传,阴德厚更是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连媒婆吓的都不敢登门,就甭提娶媳妇的事情了。阴德厚早已死了这份心事,潜心钻研,技艺比自己的老爹已是高出不少。
阴家盗墓也有些个规矩:有主的坟不盗,新坟不盗,立着碑的坟不盗。因此,只能找那些年代久远的古墓了。
因为有这些个规矩在,也没惹出什么纠纷,活的也是安安稳稳的,盗来的东西,品质上乘,颇得古董贩子的青睐,时间久了,坐在家里就能卖个好价钱,家境也颇为殷实。
日本鬼子的文化本就源于中国,上千年来的学习和研究,自有心得,对中国古董更是变态般的膜拜、热衷,以至于不择手段的进行掠夺。
不知哪个环节出了汉奸,日本鬼子的古董贩子如附骨之蛆,缠上了阴行善,要高价收购他家里的古董。
阴行善对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爱不释手,对于一些上品,绝品,孤品,珍如生命,早就隐秘的封存起来,所出售的只是些寻常之物,可就这些寻常之物,阴行善也不愿卖给日本鬼子,认为掘了祖宗的坟了,再把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卖给外人,尤其是日本鬼子,是要遭雷劈的。
彬彬有理的日本鬼子犬生一郎,多次利诱不成,心生歹念,露出了兽性。阴行善见事不妙,仓促的变卖了家中摆放的古董,准备出逃,让犬生一郎发觉了,带着一帮日本浪人闯入家中,见古董没了,扬言,囚禁阴行善一家,终身为他们的大日本帝国盗取中国的古墓。
大型的古墓都是机关重重,阴行善自是精通,家里也埋设了机关。
阴行善让阴德厚和夫人站在自己身后,哈哈大笑,嘲讽的说道:
“秦始皇让你们出去,是找长生不老药的,你们倒好,不进贡长生不老药也就罢了,却回来祸害你们的祖宗来了,就你们这些几百个人乱.伦生下来的畜生,也想和俺斗,你们差的远了,来吧,俺倒要看看你们有何本事。”
犬生一郎不再伪装彬彬有礼了,丧心病狂的咒骂道:
“巴嘎牙路,这就让你尝尝求生无门,求死不能的滋味,你们这帮不知好歹的东亚病夫,给我上,都给我捆起来。”
一群日本浪人嚎叫着从腰间拔出东洋弯刀,张牙舞爪的就要往上冲,阴行善一拍太师椅的扶手,面前的地里弹出了一排铁栅栏,在阴行善哈哈大笑中,一家三口缓缓落入地下。日本浪人刚要翻身冲出门外,又是一道铁栅栏拦住了出路。
一家三口从密道里钻出来,拼命的逃到济南城外,松了一口气,刚要休息一会,日本浪人牵着一头狼狗就追了上来,阴行善大喊着:
“厚德,背着你娘快跑,走山路,淌着小溪跑。“
自己拿着鸟铳朝着日本浪人开始射击。阴厚德哭喊着:
“爹,您背着娘走,俺和鬼子拼了。”
阴行善悲壮的喊道:
“还不快走,俺得给祖宗留个后啊,快走,俺引开鬼子,咱们到青岛会和,快走啊,要不全完了,快啊。”
阴行善边打边退,引着鬼子向另一条路走去。日本浪人没想到阴家三口会有火器,只能紧随其后,不敢过于逼近。
阴德厚背着老娘,怕狼狗追上,爬段山,就找段溪水,淌着水再跑上一段,趟水的时候,绊倒在水里,老娘呛了口水,呛着肺了,一病不起。
等到了青岛,找了家旅馆住下,阴德厚出去请郎中,回来时,老娘昏迷不醒,金银首饰不翼而飞,和旅馆理论,旅馆说是自己保管不善,概不负责,还将他们娘俩撵出了旅馆。无奈之下,只得在那个破庙里栖身。老娘贴身放了些纸币,勉强能买些吃的度日。
阴德厚这些天四处踅摸,由于青岛历史太短,也没发现古墓,只得到城里踩盘子,想着盗点钱财,给老娘治病,没想到撞到了同道中人。
踩盘子的时候,顺便打听济南城的情况,听说老爹用鸟铳打瞎了犬生一郎的一只眼,打伤了几个日本浪人,自己最后用洛阳铲捅破了狼狗的肚子,老爹也让狼狗撕破了喉咙。
阴德厚讲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勉强的又跪到地上,磕了下头,用嘶哑着嗓音说:
“恩人,不求您放过俺,您先给俺留个全须全尾,等俺报了仇,俺再来领罪行不。”
民间非常痛恨不劳而获的贼,抓住以后也不报官,轻则毒打一顿,重则剁掉手指头,剁掉手掌,像阴德厚这种偷到家里的贼,惩罚起来可以更加残酷。贼方自认学艺不精或是自认理亏,从不报复,否则,引来的是民愤,是更加残酷的惩罚,为了贼的后来人的幸福,也不能报复。
白驹沉吟不语,冬雪着急了,跺着脚说:
“哥,你可真墨迹,你就放了他吧,哼,反正俺不让俺的狗去追他了。”
金钰也说:
“老爷,德厚大哥情由可原,也没丢什么,就放过他吧!”
干娘要说句什么,干爹伸手摇了摇。
女人的心真善良,真的容易被感动。
白驹站起身来,扶起阴德厚,又将自己面前的茶水端给他,说:
“德厚大哥,先喝口水,你也别插言,等俺把话说完,您再做决定好不。”
看着阴德厚一口气将茶水喝完,并点头认可,白驹接着说道:
“有句古话叫出师未捷身先死,你要自己去报仇,俺琢磨着结局也就是这么个情况,何必孤身犯险,不如这样,你在俺这里将养些时日,俺有两个姐姐快回来了,再多带些人手,谋划好了,不但要杀了这些小鬼子,还得全身而退,不让政府找咱们的麻烦,你说好不好。”
阴德厚惊愕的张大了嘴,怎么也不敢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他张大了嘴,让那两颗门牙显得更加的突出,更加的恐怖。
冬雪叫唤了声:
“俺的娘来。”
躲到了白驹身后,再也不提他哥墨迹的话了。
一丝哈喇子慢慢的垂落到地上,阴德厚还没有醒过味来。小卒子用食指轻轻的捅了下他的肩膀,他终于合上了嘴,又跪在了地上,高呼:
“谢恩人大恩大德,厚德没齿难忘。”
小卒子笑嘻嘻的说:
“还没办那,就没齿难忘,有文化不,就你那两颗门牙,估计永远也没不了,就别提没齿不忘这个词了。”
众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连阴德厚也羞涩的干笑了两声。
白驹瞪了小卒子一眼,又扶起阴德厚来,说: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说你今个儿都跪了几遍了,可真墨迹。”
看了一圈众人,又说:
“那啥,让这八个兄弟陪你先去洗个澡吧,再去裁缝铺做几身衣服,理理发,别见天的吓着你的这些妹妹们,好吧。”
以后的日子里,阴德厚帮着时大管家设计好碉堡通小楼的地下暗道,又将老宅里那个他挖的地洞彻底的修葺一番,以备不时之需。
由于他自小昼伏夜出,长相丑陋,心理扭曲,不愿见人,总是独来独往,很快就被众人忽视掉了,时间长了,就当他不存在了。他也没事找事给自己做,在小楼里转悠着,准备装些机关,很快通往下水道的暗道就被他发现了,找白驹问暗道通到那里,白驹说他也是刚买的楼不久,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他就毛遂自荐,要去查看一下,白驹想了许久,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