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下棋(第1/1页)将功补过之美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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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可佯装艰难的咽下了那口酒,摇摇头,用不屑的表情说道:
“啥破玩意啊,一股子中药汤子味,酸不拉吉的,好像还有点骚味,算了,你们锦衣玉食的,肯定喝不惯,还是俺这个粗人帮着解决了吧,省着浪费了不是。”
说完,目不斜视的拎起那瓶酒,忍着屁股的剧痛,挣扎着往外走。
善良的白驹那是这个小狐狸的对手,不疑有他,挥挥手,说了句:
“算了,还当啥好东西那,得亏没拿出去送礼,不然就糗大发了劲了,吃饭吧。”
文丹心和朝珠没有喝酒的习惯和心思,随着白驹低头吃起饭来。
金钰怎么看怎么不对头,这小子屁股被打成这样了,疼的满脑门子汗,爬上来就为捡瓶所谓的有骚味的洋酒?
“小屁孩,站住。”
吴可反而扶着楼梯扶手加快了脚步,金钰笑了,站起来紧走两步,两只手一下子把酒抢了回来。要是吴可没受伤,恐怕一百个金钰也抓不着他,也抢不走那瓶洋酒。无奈的吴可又腆着脸吓唬金钰:
“钰嫂子,真的有骚味,不信你尝尝,不尝是吧,那还是给俺吧,嗨……”
金钰学着吴可的笑声,边笑边说道:
“嗨……小屁孩,你才多大,敢跟你师嫂斗法,切。你白驹师兄做得菜很好吃,瞧你那样,疼死你,快在这吃点吧,吃饱了,老实实的滚回去趴着去,要不,告诉干爹再揍你一顿,看你还使诈不,切,小样的。”
白驹听完,也想明白了,原来是吴可想独吞这瓶酒,演戏骗人那,本想训两句,可看他那个痛苦不堪的样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
“还不滚过来吃饭,下不为例。”
吴可吐了两下舌头,讪讪的笑了起来:
“嗨……没毛病啊,咋就穿帮了那,嗨……功力不够,功力不够啊,惭愧,惭愧,吃饭,吃饭好,嗨……”
朝珠小声说:
“屁股都打开花了,刚来的时候,抱着酒瓶子不撒手,这会爬上来说酒不好,傻子才信你。”
文丹心不说话,可低着头在乐。
白驹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朝珠一吐舌头,赶紧低头吃饭。合着,就白驹信了,白驹成傻子了。
金钰赶紧给白驹倒上一杯,笑着哄到:
“好了,大老爷,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了,啊——,快尝尝,保准好喝,吴可的眼睛刁着那,险些让他糊弄了去,嘻嘻……以后可得防着他点,嘻嘻……小屁孩。”
白驹扑哧一声笑了,摇了摇头,自嘲的说道:
“我这江湖经验还是不足啊。”
说完,抿了口‘好客’酒,仔细品味了一番,说:
“嗯,洋玩意真不错,酸酸的,甜甜的,还有股木头香味,好喝。”
听白驹说好喝,文丹心和朝珠嚷嚷着也要。
白驹很少夸赞什么,尤其是对食物类的东西,既然他都说好了,那就不是一般的好。
吴可不敢坐着,痛苦的站在桌旁,强忍着痛,腆着二皮脸,举着杯,也央求要再喝一杯。
德国的瓶子很大,能装五、六斤。这么一大瓶子酒,在五个人的争抢下,很快的见地了。白驹嘱咐说:
“瓶子别扔了,木桶里还有那。”
山东是孔孟之乡,长久受儒家礼教熏陶,日常礼节繁琐。
山东人口众多,一个县就一个口音,甚至几种口音,几种方言,每个县都有不同的礼节,人们不但不烦,反而乐此不疲。
山东走亲戚,拜访朋友,一般要上午去,否则就是失礼了,尤其是拜访老人,更不能忽视了这一点。
走亲访友,一定要带些礼品,要带四样礼品,这好像没什么太大的说法,原则上凑足四样就行,等客人走的时候,主人一定要回赠礼品,或是从送来的礼品中分出一半,让客人带回去,理由很多了,比如带回去给老人,给孩子……
白驹自幼跟随白先生,都是乡邻给白先生送东西,白先生也从不回赠,礼是收的心安理得。所以,白驹不懂这些。他在山里没有亲戚朋友,也不需要懂这些。
白驹在金钰的手包里放上六根金条,手里拎了瓶洋酒,就要出门,金钰说:
“老爷,太简单了些吧,跟空着手似的,好说不好看吧。”
白驹大咧咧的说:
“管他哪,不是有六根金条嘛,要不是为了捞几个有用的人,连金条都不用带,拎瓶酒算看得起他,听我的,走吧。”
金钰无奈的说:
“好吧,好吧,听你的还不行吗?,对了,老爷,到那你可得少说话,捞人的事先不提,先聊着天,机会合适了,我来说好不好,你说话太直、太硬了,能噎死头牛。”
白驹又开始犯浑、淘气:
“钰姐,你不是最喜欢直的、硬的嘛,嘿……”
金钰伸手在白驹腰间软肉上拧了一圈,气哼哼的说:
“大清早的,要死啊你,让人听见……嘻嘻……”
开着车,两人说着、闹着,很快来到了赵富国的家门口,赵富国一家三口早已等候多时,见白驹下车,赶紧迎上前去,哈哈笑着说:
“兄弟,车不错啊,还是德国造的,气派。”
又冲着金钰说:
“弟妹你好,欢迎光临寒舍,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位弟妹那?”
金钰这回装的宛如大家闺秀,仪态万千的说道:
“赵大哥,来的匆忙,你看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我家老爷特地托人从南京弄回瓶洋酒,还请您和夫人笑纳。”
冲白驹使个眼色,白驹赶紧从车里取出了那瓶洋酒,单手拎着随意的递到了赵富国手里,赵富国倒是两只手恭敬的接了过去,弄的像长辈赏赐晚辈,大官打发小官似的。金钰心说:这个乡巴佬,怎么就教不会了那,这那是送礼啊,这不是送仇、结怨来了嘛。
照理说那,收了礼是不能当着客人的面翻看的,赵富国只是扫了那酒一眼,非常惊讶,眼睛死也挪不开了,两只手不停的转悠着那个瓶子,仔细的看着,好一会哈哈大笑起来:
“哈……好、好啊,兄弟有心了,谢谢,谢谢。”
金钰心说: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的没礼貌。
赵夫人轻轻的扶了了下金钰,轻声说:
“白夫人屋里请。”
其实,赵夫人是在提醒赵富国,有些过分了。赵富国赶紧的一伸手,对白驹说:
“兄弟,不好意思,失礼了,快屋里请。”
金钰和白夫人又是首饰,又是衣服的,唠的火热。赵富国和白驹没什么共同语言,赵富国试探着问:
“咱们下盘围棋?”
白驹没有实战过,从来都是看爷爷在那里左手杀右手,倒是也看会了。于是点点头。
围棋讲究的是全局,从布局开始就要想到最后的胜利,开局要抢占战略要地,中盘要讲究阵地间的互相支持和协同作战,要么大开大合,要么就缜密防守,步步为营,收官更讲究锱铢必较。寸土必争。高手胜负也就在一目半目之间。
白驹是客人,执黑先行,取星位,貌似取攻势,赵富国落子三三,准备以守为主。白驹第三手落子在己方两星之间,霸气开场,赵富国小飞守角,先下一城。
白驹风轻云淡,快速落子,似乎从不思考,赵富国拄腮沉吟,每每长考。
棋到中盘,赵富国头上已经冒出了丝丝热气,紧皱着着眉头,时而闭眼,时而摇头。
白驹的棋子飘渺轻灵,看似无用,可到了关键时刻往往是画龙点睛,承上启下,衔接有序;厚两手成了阻挡洪水的堤坝,接两子变为突入敌军的尖刀,跳两步成了冲锋而至的伏兵。
赵富国偏安一偶,想出奇兵抢夺白驹阵地,可总被白驹遥相呼应的几个棋子轻松断开,苦苦挣扎做活。
棋下到这个份上,胜负立判,赵富国直起了腰,手伸到棋子盒中,抓起一把棋子,准备投子认输。金钰时机掌握的真好,单手往棋盘上轻轻一扫,故作生气的说:
“满盘没有一片是活棋,那里是赵大哥的对手,还不向赵大哥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