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哈巴狗(第1/1页)将功补过之美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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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霞路,民国政府总部秃头站长办公室里,赵富国边喝着茶,边说道:

    “白驹这个小子还好对付,他身边的娘们可有一个算一个,又漂亮又难应付,那句话说不好,就得着了她们的道,真让人头疼。”

    秃头意味深长的说

    “奥,能让我们新上任的警察署副署长头疼的人肯定不简单啊,听说德国红酒很好喝,什么时候看哥哥我也能有这个荣幸尝尝啊。”

    赵富国苦笑着说:

    “嗨,四姨太还说要一瓶,倒是和白驹说了,要是弄不来,怕是要一撸到底喽,您这,看来我只有磕头谢罪了。”

    秃头又说:

    “听说监狱里有几个犯人似乎要莫名其妙的失踪,哼……你知道吗?”

    赵富国的脸,瞬间汗如雨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

    “站长真是神通广大,这不正要和您说这事嘛,咱们不是要和白驹合伙开金矿嘛,他想要几个上招远能用的上的人,我也看了,他要的人还都是被冤枉的,要是通gong的人,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您明察。”

    秃头见威慑的也查不多了,说道:

    “算你识相,还没出格,起来吧。”

    赵富国被吓的浑身无力,艰难的爬了起来,站在那里直倒粗气,两手贴在裤腿外侧裤缝上,哈着腰,汗也不敢擦,像个乞食的哈巴狗一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秃头又敲打他:

    “古人卖官,你可好,卖犯人,德国红酒价值很昂贵吧。”

    赵富国脸都扭曲了,哀嚎道:

    “站长,你可要体谅属下的良苦用心啊,这不都是为了咱们的生财之路嘛,要不这事情就算了?”

    赵富国以退为进,小心的试探着秃头站长的口气。

    秃头站长有些鄙视这个靠钻营上来的手下,没好气的说:

    “瞧你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熊样,敢作敢当方为男子汉大丈夫。好了,坐下说话吧,以后不要说咱们合伙挖金子,招远那个地方,各方势力都在角斗,我们是在为党国谋取利益知道吗?我们借用民间的资本,掩护我们的真实目的,知道吗?”

    赵富国看秃头发火了,知道没有危险了,如果上司懒的冲你发火,那就是要放弃你了,赶紧说道:

    “是、是、是,站长为党国殚精竭虑,呕心沥血。”

    秃头皱了下眉头说:

    “少拍马屁,多出点主意,干点正事,比什么都强。你刚才说,白驹身边女人多,还都不简单,还能左右白驹,是这样吗?”

    赵富国这时可不敢随意乱说,想了一会说道:

    “白驹这个人看似简单,其实应该大智若愚,他是小事全部放手,大事也不出头,他手底下的人,都受过他的恩惠,不能说能左右他,只能说是在尽心尽力的协助他。”

    “嗯,嗯,这样啊,合作的事情他怎么说?”

    “似乎嫌咱们分成的多了,总是强调危险。”

    “嗯,嗯,目前看来,他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那潭浑水,真不好趟,这么办吧,要二成,咱们一人一成,别把他bi跑了”

    “是,是,站长谋划周全,属下佩服。”

    “哼,又来了不是。”

    “属下真诚敬佩。”

    “好了,在他身边安个眼线吧,看着白驹,也正好看看那潭浑水里到底有多少条大鱼,要是钓到延安那边来的鱼,我们的功劳可就大了,你也可以扶正了是不是啊?”

    “可白驹眼高于顶,不一定看的上吧。”

    “我只管把人给你送到监狱去,至于你怎么塞给白驹,那看你的本事了。嗯?”

    “男的女的?”

    “哼,党国精英,女的,不是为了给党国看着那点金脉,我可舍不得。”

    日本鬼子纱厂锅炉房里,一个头发花白,满身煤灰的老汉,正在看地上铺着的一张图。文丹心一身土布的蓝白花大襟衣服,头上包着块泛了黄的白头巾,活脱脱的一个农家小媳妇。文丹心冲着老汉说:

    “老普同志,这是组织上安排有经验的同志,战胜了下水道里老鼠多、气味恶劣、阴暗潮湿等诸多困难,得到的情报,我们一定要珍惜,并带领我们的同志尽快核实清楚,这些尸骨是不是我们失踪的姐妹,先不要惊动鬼子,以免打草惊蛇,要暗中发动姐妹们,在适当的时机,揭露鬼子的滔天罪行,带领姐们暴动,将纱厂的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到时候,上级组织会派人来接收纱厂,这样我们就会将纱厂牢牢的控制在我们的手中,姐妹们双手纺出的纱,就会变成我们战士的军装,被褥,你想这事多么令人向往和骄傲。”

    世上总总有这么些人,要拿着别人的功绩,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过这件事还真情由可原,要不还真没法解释。

    听过朝珠的故事,文丹心觉得老鼠很恐怖,叮嘱老普一定要做好预防工作,并叮嘱在暴动之前,一定要安抚好被害人的亲朋好友,不要过早的暴露此事,给革命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文丹心走后,老普在深夜带着几个性格比较坚强的、有同乡或姐妹失踪的几个女工,在几个男工人的陪伴下,从场外的一处下水井摸了进去。

    怕几个女工尖叫,她们每个人的嘴里都让咬着条毛巾,男工右手拿着处理小了的扫帚,左手拿着马灯,小心翼翼的猫着腰往前走,这里是上游,污水不成溜,老鼠也不是很多,也没多大,人也多,老鼠也吓的逃命去了。

    越往前走,尸臭味越重,几人的心情就越发的愤怒和压抑,脚步也越加的沉重。

    终于走到了地图上标注的位置,纱厂办公室兼日本鬼子宿舍处的一个下水井,最上面的一具尸体覆盖了一层老鼠,正在啃噬着没有烂透的人肉,下面是几具还算完整的人的骨架,再下面是散乱的不成形的骨骼,头颅,有些已开始亮起磷火,幽蓝、飘忽。见有人来,这些老鼠一起望了过来,在马灯的反射下,星星点点的绿光在一片吱吱的叫声中,考验着人类的胆量。

    由于头颅是圆的,滚落在四周,空洞洞的眼窟窿里,不时的钻出几只小些的老鼠,似乎在这里安了家。

    几个女工性格再坚强,此时也是吓的浑身筛糠,不是有毛巾在,不知要发出多少声惊叫,有个女工因毛巾堵着嘴,还想呕吐,发出了沉闷的怪声,老普压低声音,贴近她的耳边厉声说道:

    “要忍着,否则,不但给这些姐们们报不了仇,咱们还得搭上。”

    想吐还不能吐,要强忍着的滋味,恐怕要去问那些孕妇和稍微清醒些的醉鬼了,肯定不好受,非常的难受。

    几个男工把马灯尽量前伸,并不断的挥舞扫帚,老鼠们不甘心的“吱吱”抗议着逃到不远处,晃动着绿眼睛,等待着这些人的离去,好继续他们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