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未开化的蛮夷之辈(第1/1页)将功补过之美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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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人任何时候都要将自己的喜事张扬的满世界都要知道,这不,元宝在海边,在每个马车能路过的街道口,自家的店门口,都摆好了鞭炮。第一挂装好货的大车刚一扬鞭,海边的鞭炮就点了起来,马车走了一路,鞭炮响了一路,到了店门口,不光有鞭炮了,锣鼓声也响了起来,经济大萧条时期,整个青岛难得这么热闹,而且整整热闹了三天,所有的青岛市民都知道了,飞马百货行进来新鲜货了,还是久违了的洋货。

    不得不说元宝做生意有点头脑。

    日本鬼子的领事馆内,松井下水大发雷霆:

    “八嘎,你们什么时候变成聋子了,变成瞎子了,这让大日本帝国的商品如何占领青岛市场,支那人兜里的银子什么时候能变成帝国军人的武器。”

    几个日本鬼子的奸商萎缩着脑袋回答:

    “哈伊,哈伊……”

    松井下水的怒火丝毫没有减弱:

    “你们这帮无用的猪,蠢猪,你们愧对帝国财政对你们的支持,你们如何对的起正在紧衣缩食的天皇陛下。”

    一个奸商说:

    “我们可以请我们的武士前去赶走他们的顾客,让每一个市民都知道,买他们的东西,要面对帝国武士的铁拳。”

    “八嘎,动动你的脑子,你的智慧都喂狗了吗?我们不仅仅要征服支那人的肉体,更要征服他们的心,我们要的是臣服,懂吗,懂吗?”

    骂走了那几个奸商,松井下水阴沉着脸,按了下办公桌上的一个按钮,一个日本浪人走了进来:

    “查明白那艘船的来历了嘛?”

    “报告阁下,那艘船是德国船,和我们有盟约关系,没敢动用武力。”

    “那个飞马百货行到底是谁的?竟然公开的和帝国商人叫板。”

    “经理叫元宝,是飞马百货行前身的老板,后被一个号称‘长发大侠’支那人收购,那个支那人叫白驹,武功高强。”

    “难道能强的过我们帝国的武士吗?”

    “报告阁下,没有试过。”

    “知道住在那里吗?不行就除掉,永绝后患。”

    “他住在德国人租借区,身边好像有很多的支那武士,下手的机会几乎没有。”

    “白驹——等着瞧,哼……”

    松井恶狠狠的说完,又说道:

    “密切监视,看能不能找到些把柄,让支那政府收拾他,相比较支那政府听话的多。”

    每个中国人听到这句话,是否有点耻辱感,是否更应该有些强国梦,一个泱泱大国啊!

    小洋楼里,裤子里和爱破车不知从哪游荡回来了,我是鸡小姐也能行走自如,谈笑风生了,裤子里先生很实在,很现实,朝白驹问道:

    “白先生,货给你运来了,你答应的古画那?你可要守信用,我是上帝的信徒,你欺骗我就是欺骗上帝。”

    白驹心说:你的上帝和我有啥关系,用上帝来压我。

    “嗷,早准备好了,就怕你不识货啊!虹姐,你把画取来,让裤子里先生和我是鸡小姐欣赏下,如果不满意,咱们用黄金付账。”

    摊开了第一幅,画有些泛黄,但品相完整,不染纤尘。画中是一块嶙峋的石头,上面站着一只仙鹤,正在梳理羽毛,还有一只仙鹤,展着双翼,伸着长长的腿,正欲落向那块石头,似乎是两只恩爱非常的仙鹤,翱翔天空累了,找块石头歇息片刻。

    乍一看,画面有点空,石头和仙鹤似乎画的有点糊弄,寥寥数笔。裤子里先生的脸上变的难看了。

    金钰也会找时间凑热闹,对着王雨虹和我是鸡小姐耳语道:

    “一块石头上坐两个光腚男人。”

    王雨虹好奇的问:

    “啥意思?”

    “一石二鸟呗,嘻嘻……”

    王雨虹歪着头,看看画,楞了下神,马上明白过来了,笑骂道:

    “你个下流胚子,这你都能联想到男人的东西,不嫌丢人啊?”

    说完也嘻嘻的笑起来,把我是鸡小姐弄的一头雾水。

    白驹对画没有研究,就听爷爷考评书法了,赶紧大声招呼时大管家,时大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刚要问白驹有何吩咐,就看见画了,少见的失礼,惊呼一声:

    “呀,好玩意,宫里出来的。”

    裤子里听到这句话,马上就觉得这画神奇了,‘宫里出来的’这话听的懂,而且在古玩市场上常听,可真等他买回家,就不知是那个民间画匠高仿的了。

    白驹笑着说:

    “时叔,你给他们说说,没见裤子里先生那胡子拉碴的老脸,都绿了,以为我糊弄他们那。”

    时大管家说:

    “我说可以,他们听得懂吗?”

    裤子里急切的想知道这幅画的价值,又拿着他的上帝说话:

    “我向上帝保证,我能听懂,我来中国很多年了。”

    时大管家喝口茶水,清清嗓子说了起来:

    “这话是明末清初的画家朱耷的画,这个人画花鸟、山水画的好,取法自然,笔墨简练,大气磅礴,独具新意,创造了高旷纵横的风格。”

    时大管家知道裤子里听起来费劲,不无嘲讽的说道:

    “听不懂是吧?”

    这会,裤子里真的不敢再装懂了,谦虚的请教道:

    “老先生,你慢点说,说仔细点,详细点。”

    时大管家咧咧,咽口唾沫,嘟囔着:“真费劲”又开始说道:

    “这个朱耷画画,往往把感情寄托在里面,你们看,他的笔墨简单,清淡,运笔奔放,布局疏朗,奥,就是说不是满纸都是画,像这幅似的,到处都是空,嗨,用大白话说起来真费劲。你看啊,这画看起来像是胡乱画的,这叫笔情恣纵,再看这块石头,特别的,特别的像石头吧,那仙鹤,看起来像要飞出来了吧,这叫苍劲圆秀、逸气横生,再看,这块石头,这仙鹤似乎画的位置不对吧,你挂墙上远处看,就非常合适了,这叫不求完整,却完整,讲究的是地位和气势,有时候真的发现不对了,他会写上些随意编的诗,他的书法也不错,和他的画一样出名。这个人到了大清初期,改叫八大山人了,这不落款上有嘛,呶,在这。”

    我是鸡小姐根本看不懂,裤子里先生和爱破车医生能认识些中国方块字,顺着时大管家的手指看过去。裤子里先生叫真的说,还拖着长音,生怕别人听不懂:

    “不、不、不,没有八大山人,这两个字我认识,是‘哭—之—”

    爱破车医生赶紧纠正裤子里先生的错误:

    “我敢对上帝发誓,你念错了,是‘笑之’。”

    白驹这会明白啊,笑着解释说:

    “中国书法中有行书和草书,尤其是草书,比划是互相借用的,你用手指把八大连起来写,再把山人连起来写,不对,要竖着写,中国字是竖着写的。”

    两人比划半天,总算明白了。

    时大管家也喘了口粗气,抹了下头上的汗。心里念叨着:真是未开化的蛮夷之辈,狗屁不通,累死爷爷我了。

    我是鸡小姐拿过来另一幅画,徐徐打开。时大管家心说:完,还得受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