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散气草(第1/1页)族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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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散气草
沈延将沈芸送出了门口,望着少女渐渐远走的背影,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口气,不是沈延对自己的不自信,而是为这少女担心,他不知什么时候,已于这个少女的命运紧密相连,他不想再看见她为他所累。
沈延回到侯府内,在房间内打起坐来。所谓凝气,就是将体外的真气凝结入体内丹田处,待丹田内的真气饱和,再散功将其运送至全身,使骨骼和经络吸收真气,此为一次进阶。如光看进阶速度,天赋极为重要,这天赋便是对真气的感应能力,每个人对于外界真气感受的不同,便会有不同的感悟,这不一样的感悟就造成了后天修炼速度的差异。而散功又是不一般,散功靠的是悟性和气运,两者缺一不可。若只靠悟性,没有气运,终将会卡在某一道关隘之上;若只靠气运,虽进阶速度极快,也没有足够的实力。
沈延丹田中真气吸收已经饱满,但却无法将这些真气散去。他知道再怎么练也没有用了,他需要一个契机,但不知道哪去寻找。但他所缺的就是时间,若是这次契机要等很久,那自己也无法向老师复命了。沈延睁着眼卧倒在床上,这一夜,他没有入睡。
清晨,天空蓦然间下起了大雨,阴云布满了天空。因为这雨,沈延他不用去广场上练武了,其他世子也都闲居在家里。望着蒙蒙的雨帘,沈延心中有些烦闷,他决定到市井上走一走,沈延想起一本古籍上的记载,这天地间有一种散气草,凡是未到凝气境大圆满的武者都可以使用进阶,但这种草药价格极为昂贵,并且对于凝气境的强者几乎都是无价之宝,几乎在市井上不可能流通。但沈延还是想碰碰运气,只不过这种草药药效只有一次,第二次使用便没有了效果,以后沈延碰到这种草药几乎等于废品。
“不想以后了,走吧!”沈延撑起一把伞,缓缓的走出了侯府门口。
这大街即使在这阴雨天,也很是热闹,沈延撑着伞,缓缓地走在人流之中,他感觉到此刻的孤寂。即使大街再热闹,终究不是由于自己,在一张张生面孔的中,天地蓦然间只有了伞下的宽度。沈延伸出了右手,触碰到了雨滴,雨滴滴在手上溅起了一点点小水珠,刹那间,沈延心中有了明悟,水滴滴落能溅起水珠,一只手、一把伞抑或是大地都可以成为它的阻碍,有了阻碍水便会分散,若是人体内的真气,也应是这个理,但沈延自知自己阻碍不了真气,水和真气,是两种不同的物体,手能阻碍水,但阻止不了真气的流动。
沈延走过半条街,蓦然看向上头,一座装饰华美的房屋映入眼帘。
“茶楼么,正好现在肚中有些饥渴,不妨上去坐一坐。”沈延原本打算去聚宝阁,但他以前去过多次,这聚宝阁中没有一次看见过散气草,因此心中并不抱希望,或许在这反而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沈延挑了个楼上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在这里,他可以望见朦胧在雨水中的皇城,看着街上来往的众人,沈延心中不由得有些闲适。
“小二,来壶茶!”沈延招呼一名小厮,那小厮回答十分爽快,一瞧就知道是混熟于世道的。沈延边品着茶,边望着外面的风景,心中就逐渐淡忘了烦恼。
“这茶,见底了。”沈延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他注意到人群之###现了两名打扮异样的男子。
“看来,我是来对了。”沈延心中想着。那两名男子上了茶楼,沈延看清楚了这两名男子的面貌。一个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外表看起来十分壮实;另一个则是中年文士打扮,眉清目秀,左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但身上却让沈延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中年文士不简单啊!”沈延心中想道,便不去看那两名男子,只是用余光偷伺着。
“大哥,这里似乎人有些多,要不换别的地方吧。”那络腮男子低声道。
“不,还是这里吧,就靠窗的位置。”那中年文士表面上很是亲和的样子,“看一看越国的皇都风景,不也是一大乐事吗?况且人多也不碍事,说不定反而会更为有趣。”
中年文士落座在沈延这桌对面,沈延低头瞧着茶杯,余光观察着两人。
只见那中年文士左手拿着的折扇一挥,折扇张开,露出了折扇上的诗文,那诗文十分飘逸,似是一位丹青大师的手笔。文士左手挥动着折扇,双眼看着窗外蒙蒙的雨帘。
“想必诸位道友已获悉了我兄弟二人的情报,但有些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奉劝诸位,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就不要贪图此等宝物了!”那中年文士眯起了双眼,笑着说道。
“风邪二子,别以为有风邪门的撑腰我们就不敢对你们怎样了,风邪门不过是一个下等门派,大罗门放一个屁都吓得你那老祖望风而逃,你觉得自己掌握了这等宝物难道不会被大罗门的道友们杀得哭天抢地吗?宝物也要有命才拿!”一个农夫打扮的客人站了起来,讥讽道。
“这位道友说话有些过分了,老祖的事可不是能随便议论的。老祖暴怒起来,凭借他入微巅峰的修为,道友可是连渣都不会剩下。况且道友不过是一介散修,自己都朝不保夕,还议论别人,真是一大笑话!”中年文士说道,脸上笑意始终不见褪去。
“没想到这些修士竟然还会自己隐藏身份,看来以后得注意点。”沈延心中想着,眼光观察着这里的其他客人。
那农夫打扮的修士抡起双掌,一掌拍在酒桌上,“小子,别欺人太甚!小心道爷打得你魂飞魄散!”只见那本来完好的酒桌,瞬间被震成了层层齑粉,这农夫修士的掌力如斯恐怖!
“真是不识抬举,我给道友三分脸色,道友却如此回敬我,真端的我好欺负!”那中年文士也不由得有些震怒。
“风邪二子,好久不见了,你们还认得我吗?”与那农夫男子同坐的一位客人笑道,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原来模样。那客人器宇轩昂,眉目间有种说不清的潇洒,竟是一俊俏青年!
“云逢鹤,竟然是你!”那中年文士目露惊讶之色,云逢鹤可是大罗宗最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我们大罗门这次为了你们手中的散气草,可是出动了不少人,这茶楼中五成客人就是我大罗门修士,谅你天大本事也插翅难飞!”云逢鹤手一挥,腰间的佩剑飞射而出,那飞剑通体金芒,一看便知不是凡物。同时,茶楼内近五成客人也都纷纷唤出自己的佩剑。
“大罗门真是好把式!”中年文士大笑道,“你们这么多人围攻我二人,真是卑鄙无耻。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大罗门中究竟有多少精英!”
“黑玉幡!今天就让你大显神威了!”中年文士手中变幻出了一把黑旗,大笑道,“今天我就让大罗门后悔派小辈
来围剿我!”
“大哥,我也来助你!”那虬须男子暴喝道,双拳便向云逢鹤打去,与云逢鹤战在了一起。
“我这黑玉幡不知收取了多少阴魂地煞,今天就拿你们来祭幡!”中年文士一挥黑旗,那黑旗上便透露出森森鬼气,令人心惊。
沈延心下吃了一惊,这阴魂地煞可不会分辨敌人,要是让此等东西夺去了自身性命,那可就糟了!沈延想着,便起身准备离去。
“道友你还想走吗?”中年文士双眼紧盯着要离去的沈延,“你今天怕是回不去了。”
“大侠何必如此说话,小生不过一介平民,不想自己得如此奇遇,小生怕自己丢了性命,对大侠应无大碍。”沈延虽然不善于说话,但也知道看脸色行事。
“哦?口齿倒是不错,若是你助我杀了大罗门这些人,我自当放你走,但若你想要离去,你的性命便不由得你了!”中年文士阴森地盯着沈延。
“我是不得不从命了,大侠您可要保我平安!”沈延心中捏了一把冷汗,他知道若是这中年文士对自己下手,恐怕自己是必死无疑了。
“这是当然。”中年文士从胸口中取出一物,沈延定睛看去,那是一颗血红色的珠子,“这颗血珠,可以躲避阴魂地煞,便借与你,若你催动体内血液滴入这血珠中,还可发挥攻击之效。”
沈延接过珠子,点了点头,该怎么做他知道,只不过帮这中年文士打打下手罢了。
中年文士操着黑玉幡,那一头头阴魂地煞便跑了出来,向着大罗宗的弟子们张牙舞爪而去。
其他的客人都退到了一旁,不想参与到这场争斗中去。
“好大的架势,这大罗门!”客人中有人感叹,“我等散修根本无法与之相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