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我到底是不是陈昭和的儿子(第1/1页)拔剑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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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持重示意下人把祭祀的东西准备好,有些英雄已经愤然离席,把云起中毒的事都认为是陈持重暗下的毒手,好在有些沉得住气的,一则呢想看看陈持重到底如何居心,二则都是江湖上的朋友多少也是给陈昭和些面子。祭师会便这样无声而终了。
云起虽然服了毒药,好在多达在身边,出不了什么危险,王府的人死活没有在陈府多做停留,直接回了王府。之前跛二曾经给了云起解毒的丹药,可偏偏不知道云起是否服用,正着急之余,多达开口道:“不用着急,没事的。”
跛二这才放了心,一众人也才放了心,多达道:“这药是我开的,我自然知道药效如何,只不过看起来严重而已,实则并无大碍,况且,你刚才封住了他的穴道,无妨,我这里还有解毒的丹药,服用了便不碍事了,只不过可能看起来还要病几天而已,好的太快外面的也要生疑的。”
“你说的对。”跛二一脸的赞同。
“义弟没有事便好。”说话的正是李默,云起中了毒,李默不明所以还真以为是陈持重痛下杀手正要发作,却不想跛二背着手拍了他一下,他这才明白怕是里面有隐情,才没有声张。
王府的人一个个的着急生气的,可是神色里却是笃定的眼神,其中必有蹊跷,还有,跟在云起身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镇定有序,不曾有半点慌张,云起身边的人除了阿成,小三子,便是张文的人,哪里来的人物?
李默来不及多想,便跟着王府的人出了陈府,进了王府安置了云起,之间那个儒雅的男子从袖子里掏出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给了云起,之后听了他们的谈话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能行如此险棋呢?栾毅,你难道不知道要劝阻吗?”李默一边担心,一边朝着栾毅发作了,栾毅只得应着道:
“是属下失职。”
“不要责怪栾毅,这件事是我准了的。”跛二忙说道,“云起之所以以身涉险也是不得已的,不满你说,他去配药之前就已经跟我说过了。”
“可是,跛二爷,云起是王氏的遗脉,万一岂不是遂了别人心意?”
“我又怎么会不知,原来也打算阻止的,只是后来我知道了他是从何处取的药,才放了心。”跛二说完看着杜泽。
李默则听得云里雾里,这到底再说什么。杜泽这时候起了身道:“李默,这位你应该没有见过,这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药王。”
李默不可置信的看着杜泽,再看着他指向的那个男人,就是从刚才自己就觉得奇怪的人,竟然是药王?
药王?
开玩笑吧,李默一脸的不相信,杜泽笑着看了眼多达道:“瞧瞧你这年轻的长相能有几个人相信您就是妙手回春的药王呢?”
多达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得变成个老头子才有人相信呢。”
“难不成,你真的是药王前辈?在下失礼了,豫城李默见过前辈。”说着李默直接行了大礼,多达一把拉住他道:“不必行此大礼。”
“傻小子这下转过神来了吧。就连云起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取的药呢。”杜泽说道。
张文这时候说道:“见过药王前辈,怪不得跛二爷和杜爷一脸的镇定,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真是吓坏我们了。”
跛二这时候说道:“说起来,这都得感谢阿成呢。”
“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位是药王······”阿成小声说道。
“你不知道,多达兄弟每次相见我们的时候都会燃一种自己特质的香,这种香气很怪,内里越深厚之人问得越浓烈,但是寻常人若见了只会道这香好,我们问道了,便知道是他在叫我们,便循着香找去,果真是他。”杜泽在一旁解释道。
“难怪呢,我在屋子里的时候看着神医手里点着什么香,我也没在意,难道是我内里太弱,根本都没有问道香气?”阿成看着多达。
跛二解释道:“这种香,沾在你的身上七天不散,蛇虫鼠蚁都会闭着走的。”
“那我岂不是沾了大光了,可是神医怎么认出我的,又怎么给的这药呢?”阿成这才想到,既然不知道他是谁,又怎么会给对药了呢。
多达笑道:“听你的口音就知道不是冀州人,再说,这大户人家能有外地的小厮,看穿着打扮也是贴身的,这冀州城还有几个?”
阿成这才恍然大悟,李默在一旁说道:“药王果真是聪慧过人,在下佩服。”
“你们这年轻人也不错,自打云起和冯少游来了冀州,这冀州别提多热闹了,整天跟看戏一样的精彩,我原想着这陈氏的小子便是个厉害人物,想不到云起也不是个软柿子,竟然敢拿自己开刀去破坏这祭师会,我这才感了兴趣。”多达说道。
“话说今天这陈氏的计划被打乱了,陈持重的脸色应该很难看吧,”张文说道,“活该这帮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云起什么时候能醒?”李默问道。
“再过一个时辰就能醒了,你们大可放心就好了,只是今天这么一闹,王府和陈氏再也没有表面上的宁静可言了,皮都撕破了,日后你们要小心啊。”多达嘱咐道。
“怎么,前辈难道不打算留在王府?”李默问道。
“我已许久不曾插手江湖上,今日现身只不过是来看这场热闹,也是来会会老友的,我就是个郎中,懂得开药罢了。我这便走了。”多达拱手道。
跛二和杜泽走道多达面前道:“上次一边几年未曾相见,这次一别不知道还要什么时候再见,兄弟,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多达转身离开了王府,跛二和杜泽一向了解他,若不是往日的情谊他怎么会轻易出手,当日虽然事情紧急,但难保没有人不注意到他,这冀州他断是不肯留了,这一别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再相会了。
在陈府乱了这些时候,云起还没有醒过来,张文便先安排众人去休息了,留了阿成在云起的房间里伺候着。
且说陈府里被云起这么一搅,本是想洗清自己的祭师会也变了味,陈府的人哪能不恨呢,在场的诸英雄一直等到了祭师会草草了事才离了陈府,说什么都不肯留下吃饭,陈持重气的将碗摔在了地上。
自己都把家丑拿出来了,竟然却被云起给扳倒了,到底是谁下的毒?让自己的计划毁于一旦,是冯少游?李默?还是谁,他发誓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说道陈府的流言,许久前确实出现过,陈持重确实是听别人说过,只不过那个人并不是王振涛,而是他府里的家仆,当年自己还小时,母亲便不在了,那日自己玩耍跑到了院子里,谁知道喝醉的阿力对着自己说道:“哎呀,陈昭和一辈子就是得了你这个儿子,可惜,还是让老婆给带了绿帽子,给别人还养了一个儿子。”
自己当时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自那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阿力,府里也再没有这流言,只是父亲一向看弟弟不顺眼陈持重一直看在眼里,但是并未曾相信这是真的,今日也不过正好拿来用作挡剑的盾牌。
只是,该死的下毒者,我一定要杀了你。
此时比陈持重心情还要暗淡百倍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陈持品,他亲耳听到了陈持重的话,这些人自己曾经想过无数次爹爹不喜欢自己的理由,万万是不肯相信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可是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比不上陈持重在他眼里的好。
到后来自己整日饮酒作乐自暴自弃,也只换来他的厌恶,原来还曾去争辩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现在看来,一切都明了了。
我根本不是他的儿子,我是个私生子。
此时的陈持品无比痛心,为什么,若是陈持重所言为虚,为什么这么多年府里都不准谈论母亲?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都一样要被他嫌弃?
可若是陈持重所言不虚,自己是私生子,他为什么当年不一剑杀了我,却偏偏还要自己苟活至今,受尽这些苦?
娘亲,你这是给我的惩罚还是给陈昭和的?
为什么让我幼年就没有爹娘疼爱,为什么!
陈持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门,像小时候一样的闷着,不玩不说话,只是到后来才发现,只有变坏才能让陈昭和看到自己,他开始便本加力。
变坏,也是为了求得关怀而已,原来自己是如此可悲。
四喜看着陈持品道:“少爷,大少爷说的那是故意说出来骗那些人的,你干嘛要在意这些呢?谁都知道你是陈府的二少爷,那些不过是为了陈氏洗清罪名找的借口罢了。”
“你也相信那是假话?可是我不信,我相信,那就是真的。”陈持品终于开了口。
“二少爷。”四喜还想说什么,却被陈持品阻止了,他摆摆手道:
“不必都说了,想办法去给我弄来老爷子的血,我要滴血验亲,我要亲眼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陈昭和的儿子。”
“二少爷。”
“快去。”
陈持品的心里一阵空白,无比期望会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若是陈持重说的是假话,自己一定要把他痛打一顿,若是真的,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