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侯爷来信了(第2/3页)儿女成双福满堂

可没有海水养殖,每一种海鲜都是实打实的海捕纯野生,这么大的虾子,若是还活着的话,可以直接剔出肉来做刺身,弄点儿和蘸料儿,就是无上的鲜美……真是很可惜。

    廖文清有些不自在地嗫嚅道:“死了……就扔了吧!来人!……”

    说着就要叫人,却被邱晨挥手止住。

    “扔什么扔啊,虽然不活了,可也不耽误吃……”邱晨看着闻声跑过来的乳香和没药,抬眼看看已经忙乱不堪的陈氏等人,干脆吩咐起着来小厮来,“来,你们俩去拿些盐巴过来,把这个放进那边的石臼里捣烂……嗯嗯,留一点点给我,我要另用!”

    “捣烂?”没药苦着脸重复着,有些不情不愿。

    他们爷不高兴不过呵斥几句,骂两声,这位林娘子咋就想出这么个招儿来,这么小半桶虾怎么也得二十几斤,这要一点点捣烂了,还不得累个半死啊……

    廖文清正尴尬着,这火儿自然就朝着两个小厮去了,眼睛一瞪,呵斥道:“你们还等什么?”

    邱晨笑嘻嘻地扯扯廖文清的衣袖,制止了他的发火,然后看着没药道:“不需要捣的太烂,破开虾皮就行。我做样儿好吃的物事,等我做好了,叫你们过来吃哈!”

    因为邱晨阻拦了公子的的火气,又这么笑彦彦地跟他们说着话儿,没药那一点点心不甘情不愿也就散了,还有些扭捏跟惭愧,挠着头傻傻笑着,连连应着,伸手拎了装虾的桶,拉着乳香直奔另一边的石臼而去。

    陈氏做过的菜不少,但面对这么多很少见到的海鲜,也有些手足无措的。邱晨就索性拉着廖文清,搬了两个小板凳坐在大厨房门口,招呼青杏春香沏了壶茶过来,一边教着青杏和春香剥着蛤肉,一边跟廖文清说着话:“……这海……海货,吃的就是个鲜字……就说这海胆,要跟着船到了海上,看着从海里捞上来,就那么坐在船上,直接用刀子把海胆壳撬开,直接吸来吃……”

    说到这里,邱晨略略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着,然后继续道:“嗯,那样吃才最鲜!呵呵,你们俩丫头这是什么表情?”

    邱晨一转眼正好看到青杏和春香两个人正一脸发寒的样子瞪着她,那眼神仿佛她说的不是吃海鲜,而是生吃人肉喝人血……

    想起这个,邱晨不由恶作剧心起,笑着道:“好了,我不说这个了。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接着,她就说起了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当然是电视剧版,而且特别突出了白骨精吸食血食的场景……

    “……就见白骨夫人朝着那姑娘挑挑手指,那姑娘就完全不做主地飘了起来,然后,白骨夫人这么一嘬,那姑娘的血和肉就化成了水儿,被白骨夫人吸进了嘴里,然后舒服地咧嘴一笑,噗,白骨夫人轻轻地吹了口气……”

    “……呃,夫人,别说了,太吓人啦……”青杏这会儿根本忘了跟春香之间的龃龉,两个小丫头挤在一起,瑟瑟地发着抖,青杏磕磕巴巴地恳求着,话都说不利索了。

    邱晨却根本不理会,看着青杏咧嘴一笑:“……那白骨夫人吸了人肉骨血化成的血食,舒服地咧嘴一笑,噗……轻轻地吹了口气,那村姑化成的人皮儿就飘飘悠悠地贴到了墙上……原来,她那墙上贴的美人儿不是画,都是被吃掉了肉和骨血的人皮儿……”

    “啊……”青杏惊叫一声,瑟瑟地搂着春香,连声哀求道,“夫人,奴婢错了,再不敢了……”

    “哼!”邱晨哼了一声,这才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青杏生生地打了个冷战,然后就听邱晨笑道:“不过是个故事罢了,害怕什么?咱们这里青天大日头的,又有这么多人,怕什么。行了行了,我不说了,你们赶紧把蛤肉拨出来,咱们还要包饺子吃呢!”

    邱晨忙碌了一回,发现海鲜太多,家里加上廖文清和韩静瑜,统共也没几个人,根本吃不了。又连忙忙地把一些比较常见的蟹子、海鱼之类的,打发了人骑了马赶紧着送去杨家庄子和南沼湖两处,再回头看看家里这些,连仆人们算上总该能吃掉了,这才重新欢喜着按着记忆中的法子做着各种海鲜美食来。

    吃着美味的海鲜,廖文清喝着梨花白,邱晨则喝着浊米酒,为了寻找吃海鲜喝啤酒的感觉,邱晨没有温酒,惬意地夹了一段鲜八带爪儿,沾了点儿蘸料儿放进嘴里,闭上眼睛,慢慢地咀嚼着品味着,似乎又回到现代空间狭小逼仄的韩国料理店,跟三两好友小聚,听着大学的室友抱怨着韩国菜又贵量又少,满满一桌子小盘小碟子,细看不过是一桌子咸菜……

    眨了眨眼睛,将被芥末呛得有些涩的眼睛舒缓了一下,笑着道:“云二公子这回逃进京城又怎样,他还能不回来了?”

    廖文清喝着酒,将目光从邱晨的眼睛上转开,嘿嘿笑道:“那家伙被逼的没办法了,能躲一时算一时了……”

    邱晨笑道:“二公子说那些大户小姐都是裹着锦缎的木头……说不定啊,这回进京就遇上不是木头的了……到那时,自然也就不用再躲再逃了。”

    廖文清脸上笑意不减,眼睛却亮了起来:“嗳,你这主意不错,改明儿我就跟云二说一声,让他留意这些,京城里的人儿说不定就比安阳府的更合他的心思呐!”

    不知不觉喝了一坛浊米酒,邱晨有了些微醺的酒意,斜着廖文清道:“我劝你还是别说的好,一说了,反而就没有意思了。你只管替他留意着些,遇上他合意的,你偷偷地帮个忙,不比让他自己找来的更有意思?”

    “嗳,你说的真好,真好……就这样,这回进京,怎么也得帮他找个合心的……哈哈,等云二把人娶进门,我还能去讨杯媒人酒喝喝……”廖文清畅快地大笑着。

    好一会子,廖文清才止了笑,看着邱晨道:“我跟云二这一趟进京,这一去,没一两个月回不来,家……我把没药留下,你有事就打发他给我捎信儿……这边的作坊的人也都熟手了,出的货着实不错……我看你这边的大兴不错,让他跟许谦之一块儿看着些,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你也别这么累自个儿,安排好这边,回刘家岙住着,好好歇歇……等旭哥儿进省城应考,我和云二也就回来了。”

    邱晨安静地听着,廖文清所说的也正是她打算的,也就毫不迟疑地点头应下来。邱晨也跟廖文清说了郭家的事儿。廖文清也没什么不虞,随意地点点头。

    一顿海鲜大餐吃的邱晨心满意足。

    让她失望的是,她辛辛苦苦满心欢喜做出来的海鲜大餐,也就廖文清很捧场地吃了许多,其他人,包括刘氏和林旭,居然都不是太感兴趣。结果,盘算着能够吃的东西,居然剩了好些个,倒是陈氏做的其他几个素菜被吃的干干净净的。

    愕然之后,邱晨也就很无奈地了然了。

    海鲜这种东西,在没有吃习惯的人眼里,腥不唧唧的还真是可能吃不习惯。

    算了,以后再有海鲜她也别折腾了,自己个儿一个人解馋就好了。

    廖文清看着有些懊恼的邱晨,忍着笑温声安慰着:“如今天儿不太热,吃不完的用篮子吊到井里,放一晚也坏不了。”

    邱晨抬眼看了看红彤彤的大蟹子,想说海鲜放不得,不新鲜的海鲜吃了很有可能引起食物中毒。只不过,话到了嘴边,她还是没说出来。人家费心巴拉地给送来海鲜,家里人都不喜欢已经够了,再说什么不好的话,就太打脸了。

    于是打起精神来笑着吩咐青杏:“跟你陈婶子说一声,把这些东西拿下去都蒸上一刻钟,放凉后用篮子吊到井里去!”

    青杏答应着,走到屋门,看着外边灯笼外的沉沉的黑暗,不由有些瑟缩起来。

    春香默默地走过来,低声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青杏眼光复杂地看了春香一眼,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收拾了桌子,邱晨和廖文清移到起居间的罗汉榻上,喝着茶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夜色渐深,廖文清才满心愉悦轻松,带着微醺的酒意告辞离开。

    邱晨转回三进院,刘氏还没睡,坐在炕上做着针线。

    “娘,晚上的灯光暗,您怎么又在做针线啊,我又不是没衣裳穿……”邱晨笑嗔着,收走了刘氏手上的针线,然后挨着刘氏坐下,接了青杏送上来的燕窝,递到刘氏手里,看着刘氏吃着燕窝,一边道,“娘,这边儿的事儿都安排妥了,咱们明儿就回刘家岙去。我想了,这会儿天气正好,不冷不热的,干脆回一趟家里,把我爹也接上,让他老人家也去刘家岙看看。我盖了新屋子,我爹还没见过呢!”

    刘氏笑着摇摇头:“你爹那脾气你还不知道,这会儿家里就你二嫂和俊礼娘儿俩,他怎么能放心跟着咱们去?”

    说到这里,刘氏略略停了一下,看着邱晨道:“这位廖三少爷听说还没定亲?他……”

    不等刘氏说完,邱晨笑着打断她的话,道:“娘,您这是打算说亲?”

    略略一顿,邱晨不等刘氏说话,又笑着道:“娘,我劝着您还是别替人家操这心了。廖家不过是因为跟咱们一起做生意,这才走的比较近罢了。像他那样的大家公子,哪个不是挑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结亲?那大户人家的小姐,咱们能认识几个人?咱们啊,还是盘算盘算怎么跟俊文说吧,若是俊文有心娶亲,咱们也得尽快找个法子让他见见人……娘,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提起俊文的婚事,刘氏成功地被转移了注意力,有些苦恼地摇摇头:“要是村里的闺女,怎么也好说。人家那样的闺女平日都不出门,只怕见人不好办……”

    邱晨原本就没打算认真讨论这件事,随着刘氏感叹了几句,就伺候着刘氏去洗漱休息了。

    第二日,邱晨一早跟过来请安的林旭打了招呼,又细细地嘱咐了一些事情。也不用林旭相送,直接打发了他去郭家上课,自己带着青杏和春香收拾了行李,带着刘氏乘了马车,返回刘家岙去了。

    安阳府林宅中,外院留了大兴、顺子和钰良,内院有顺子家的和厨房里的四个人,打扫做饭浆洗没有什么不妥帖的,林旭和韩静瑜两人每日吃过早饭就去郭府,在郭府吃午饭,傍晚才会回到林宅,晚上再在各人屋里专心苦读,倒也轻松惬意的很。

    邱晨回到家,孩子们见到邱晨和刘氏一起回来,自然又是一番欢喜雀跃。

    其他几个孩子还罢了,不过是围着邱晨刘氏母女说说话儿,阿满小丫头却根本坐不住,兴奋地拉着刚进门的邱晨和刘氏就往屋后跑,一边跑一边催着:“姥姥,娘亲,快点儿!”

    邱晨还能跟上,刘氏坐了一天车本就疲惫不堪,腿脚也酸麻着,这会儿被阿满急急地拖着,脚下磕绊着,几乎跌倒。邱晨连忙抽出被阿满抓着的手,扶住了刘氏,关切地询问了,确定没什么特别不舒服的,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刘氏的身体年轻的时候操劳过度,劳损严重,这一年多虽然有她的药丸子和各种补品调养着好了不少,身体的底子却损耗太过,远非一时半会儿就能补回来的……又上了年纪,到了心脑血管病高发的年龄,万一被阿满拖得急了生了重病可就罪过大了。

    “姥姥,娘亲,快走啊……”阿满还没看出事儿来,还在催促着。

    邱晨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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