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景深(第1/2页)重生之暖玉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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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良静静看着门门口换鞋的修长身影,目光有些发怔,盈盈闪着委屈的泪光。待那人抬起脸来,看到的依然是寻常一样一张柔软微笑的白暂脸蛋儿。

    江景深眯起了细长的凤眼,伸出修长的胳膊就将人揽进怀里,倾身吻了上去。

    温良轻轻推拒着道:“别,身上带着寒气,冷。”

    江景深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寒气,连身上的西装都是冰凉刺骨的,便罢了手,在人脸上啪的亲了口:“乖乖的,等我上去换衣服。”

    却没有发现背后的女子,泪流满面。

    他的冰凉,她怎么会在乎,可是他身上,全都是其他女人的味道,让她连呼吸的地方都没有了。温良就是这样的人,所有的眼泪都在看不到的地方,留在江家父子面前的,永远是一张柔软笑脸。

    江景深当初就是被那张笑脸蛊惑的。

    在他快腻了温良的时候,家里突然被打包过来一个两岁的孩子,孩子的亲娘生病过世了,家人死活说那孩子是他的,而他就算看见照片也想不来哪里见过这女人。

    然后就是气的跳脚。

    那小鬼登着两条胖腿儿踢他,扯着嗓子大哭,简直魔音穿脑。

    这时温暖走过来,看着孩子惊喜的笑着,年轻的笑脸上带着温暖璀璨的光,她抱着孩子转圈圈:“好漂亮的孩子!”

    那孩子在温良的怀里,却一声都不哭了。

    江景深有了一瞬间的心动,突然觉的,有这样一个家也不错。娇妻稚子,他全当婚前演练了,若是不想要了,把这一大一小扔了就是。然而,十年了,他却一点扔的意思都没有。

    连他自己都觉的惊奇。

    那么瞬间动心,便是十年因缘。江家的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偏偏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能以情人的身份在他身边呆了十年,甚至连孩子都交给她养大。

    所以,真的不怪温良太犯贱。这样的男人,处上十年,哪怕不爱,也是舍不得离开的,更何况深情早已入了骨。

    江景深从楼上下来时候,便看见温良早已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一副和他有事商讨的模样,不觉轻笑出声,他原本就长相俊美,如今又换了件藏青色的睡衣,蓬松着不长的头发,整个人比平时略显的慵懒了几分,映着厅里明亮的灯光露出一口干净白牙,分明是个大男孩,哪里看得出是个十二岁孩子的爹,简直让温良看直了眼睛。

    年轻男人走过去,将女人搂在怀里,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如烟如雾。“说吧,有什么事情。”

    温良踌躇了半天,还是开了口:“我在想,要不要给诺诺转学?他在的那个学校,实在令人不放心,换个住宿条件好的,管理严格的学校。”什么样的老师,才能放任学生逃课往一些乌七八糟的地方跑,什么样的学校,能把孩子的自尊放在地上踩?当然,事情虽然并不能完全责怪学校和老师,但是谁让温良就是只知道护犊子的母鸡呢。

    听到这里,江景深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了然的吐出一句:“是不是江维诺那倒霉东西又惹事了?”

    “没有!真没!”温良连忙拍胸脯保证,她可没有忘记上次因为知道江维诺逃课,大的险些把小的几脚给揣进医院。“行了,你有几两我不知道?我去看看那东西。”男人说着便跨开长腿,往楼上去,温良人小力单,哎哎了两声没敢说什么,眼睁睁看着那人又上了楼,这才讪讪道:“孩子吃了药,管家抱卧室睡着呢。”终究是怕再生出什么事端,便跟着上了楼。

    刚上楼梯口,便被劈头盖脸的两巴掌扇的脑袋发晕!

    男人的手劲极大,白暂的脸蛋瞬间肿了起来。温良摇摇晃晃的站稳了,捂着脸儿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刚从诺诺卧室走出来,面色阴寒的江景深。

    “诺诺的脸。是你打的?”

    温良仿佛还是没有从被打的状况中缓过神来,怔怔发呆,木然点了一下头,江景深的脸色瞬间愈加冰冷!

    “温良,你最好弄清楚,这个地方,江维诺是主子。你,不过是个卖的,凭什么对我儿子动手动脚?”

    翻了天了简直,他江景深的儿子被个女人给打了。

    温良。

    还是他一直认为怯懦有余的温良!

    这父子两个,侮辱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温良睁着眼睛,终于被那一句“不过是个卖的”给整清明了。突然觉的有些心寒,她不想这样,可是来自心口的寒意源源不断的开始渗透四肢百脉!江景深,原来,我跟了你十年,抵不过给你儿子的一巴掌。

    原来,一个巴掌,就能把她的付出全部抵消!他怎么敢,否定她对他们父子的爱。

    他怎么敢!

    温良不言不语,就是站在那里,盯着男人的眼睛里空茫茫的一片。那眼神让江景深的心有些堵,然而怒气发泄了,脑袋却清楚起来,温良的性子他知道,既然下了这么重的手,肯定是出了大事,这十年里她几乎就是这孩子的妈,当妈的教训一下孩子,谁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毕竟不是亲生的,怎么做都有嫌隙。而他,把这嫌隙给放大了,还对她······动手了。

    他说话向来口不择言,此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刚刚到底骂了她什么,能让她露出这样让他无措的表情。这是第一次,他在她脸上看到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

    冤家啊。

    轻叹了口气,将木头一样的人儿搂进怀里,低低呢喃。

    “宝贝儿,对不起,刚刚在气头上。”

    “宝贝儿,老公知错了,别这样。”

    ·····

    江公子算是把大半辈子的好话说尽了,怀里的人却仿佛傻了一样,愣是不理会。江景深是谁,从来高高在上惯了,这样放下面子哄一个女人已经是个稀罕事了,而这个被哄的女人还不领情,登时就恼羞成怒了。

    “靠,老子都认错了,你这娘们还没完了是不?”

    “你要恨就往我脸上也招呼啊,我眨一下眼睛就不姓江!”

    “你摆出一副晚娘脸给谁看?”

    ······

    任由他骂,她一语不发。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管家大半夜的被搂上的动静给吵醒了,披着睡衣想上去,却又怕殃及池鱼,只能焦急的在下面徘徊,这时候变听见楼上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而后是先生一句“好,温良,你有种,你有种这辈子都别和我说话!”

    然后,砰的一声,是房门被狠狠贯上的声音。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江景深怒气冲冲的从楼上大不下来,躲闪不及,被撞到一边转了好几个圈儿。

    管家动了一下嘴唇,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先生,你上哪儿去?

    问了,被楼上的听到了,怕又是一缸眼泪了。

    他轻手轻脚的上楼去,却见那女子惨白着一张俏脸,一身睡袍晃晃荡荡的套在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能随风飘走。她朝他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来:“不好意思啊,又让您看笑话了。”

    鼻子,有些发酸呢,这么好的闺女,作孽呢。

    看着她恍恍惚惚的回去卧房,他收拾完满地的碎片也打算下楼时,却见少爷的卧室,门开了。

    愕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江维诺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也是,那么大的声音,就算是死人,也该吵醒了。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见少爷黑瞳盯着温良的房间,喃喃低语。

    “她很疼吧?······”

    一定很疼。

    江景深自那日后,便再也没有去过那栋别墅。

    江公子经手的女人多如过江之卿,如今随手一挥便多的是人倒贴过来。温良那东西倒是个倔强的主,再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心里像被梗了一根刺,去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以前不是没吵过,每次吵完都是她主动联系他,所以这一次,他依然在等着温良向他低头。

    江公子为这样的心情找了个理由。

    就是个小猫小狗,养了十年也该牵肠挂肚了。

    吃了一颗定心丸,于是继续过他的风流日子。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温良这次没有主动联系他,是因为家里去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江景予。

    他大哥。

    男人来时开着一辆低调的大众,穿的简单的衬衫和纯黑的外套,却被一米八的身高撑的有型有款。不得不说江家人天生就是衣架子。他不如江景深模样精致,却五官端正英俊,因为长期居于上位,少了弟弟的放荡不羁,多了一分危险和冷肃。

    那时温暖正在厨房做饭,围着围裙,蓬乱着长发。管家出去采买维诺爱吃的菜,其他下人都让她放了一天假离开了,这天是她的生日,她想等维诺放学和孩子好好过。

    听见门铃的声音,她以为管家来了,两步跑到门口,门一开,却是个从未谋面的男子,她讪讪问:“您找谁?”

    “温小姐。我想关于我弟弟,有点事要找您谈一下。”

    温良局促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优雅的在沙发上品着茶,低垂着眼睑,被庞大的气场吓的说不出话。为什么,要找上她,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找上她?

    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淡淡一笑,斜挑着眼睛,瞳孔乌黑而深邃,就事论事的评价道:“手艺不错。”

    “你一定在想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找上你吧。”

    “景深到了结婚的年龄,却到现在还日日厮混在女人堆里。江家的背景我想你知道,北京圈子里但凡是个人都得敬老爷子三分。”男子似乎抵不住那清淡茶叶的诱惑,再度轻轻抿了口,方才继续道:“只是景深不肯收心,和老爷子天天为这事闹翻。我的弟弟我清楚,那样不定性的人能让你留着十年,你说的话,他会听。”

    “还好你不是让我离开他。”温良苦笑,眼底不可遏制的泪花闪烁。

    男子的眼睛却闪过疑惑的光:“为什么要让你离开呢。反正,一个情妇而已,只要不是男人,养着又如何。”

    温良几乎要放声大笑。

    十年都过来了,为什么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在他身边待一辈子的时候,一个两个三个的,都跑来争着把她的心脏撕个粉碎!

    江维诺说过的

    江景深说过的

    江景予又说了一遍。江家的男人,呵呵。

    江景予似乎给了她一点承受的时间,而后看了看表,终于抬眸,目光凉薄:“我查过你的资料,学表演的艺术生,父母是A大的教授,如今的身份是失踪人口。你既然连亲情都能舍下追求荣华富贵,为了保护它,又有什么舍不下的?”

    他的意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不答应,就让她离开。

    如果答应了,就算日后江景深不要她了,他也会给她一笔不菲的金钱补偿。

    那言语里是赤裸裸的不屑和鄙视。

    这个人不经意间便将她心底最大的痛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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