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节 完结章(第2/3页)重生之暖玉温凉

都不好好吃饭吗?”

    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突然扒拉在了她身上撒娇:“呜呜,不要啦,温良会来……我保证不再大呼小叫乖乖的叫你妈妈……”

    她看了看江景深,发现他一脸揶揄的笑意。不好意思的笑了:“这孩子就是太皮了,你给他找个妈妈管管吧……”

    “你知道,这位子太高了……我的身份必须是清清白白的,既然孩子的妈妈去世了,就不能再添任何色彩了。”

    温良垂了垂睫毛,正想说什么,却听见他说:“就这样吧,偶尔带着诺诺来看看你,见你过的很好一一我也会幸福的。”

    两行清泪从眼里滑落,她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借口,哽咽道:“江景深……何必……不值得……”

    他抬起手,轻轻放在她脑袋上,一如多年前。

    “傻姑娘,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的。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自己不也说过吗,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个幸福了,另一个才会幸福一一这样深刻的羁绊,我会抱着感激的心,永远将它持续下去的。”

    “温良,你幸福吗?”那时候有风,从他的方向传来,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他,一身磊落青衫,作古装打扮,双眸含笑的望着她,再度眨眨眼睛,人影顿消,他,还是原来那个他。

    我会幸福的。

    因为我的幸福,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

    她在心底轻轻说,他却仿佛听见了,唇角挂着暖如艳阳的笑容。

    “明天见,最年轻的总理大人。”俏皮一笑,映着身后明媚的春光,朗朗惑人。

    “温良……改天带我‘老婆’来看你……”

    温良汗,正想问是不是连文慧家的丫头,那小子却一溜烟没影了。

    没有人注意到,树后有一个人,煞白着脸,看着自己拍摄了视频的手机,瞬间就将那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林白羽……你还可以再给我无聊点!”温良一回家,就见她家老公四仰八叉的横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个单反对着天花板。

    “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

    “你一个女人家的懂什么!这屋顶当时结婚时候可是米兰最厉害的设计师设计的……”

    “所以……”

    “我在找瑕疵……找着了就能敲诈他几百万了……”

    温良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林白羽,你是不是有把我的血汗钱花完了?”

    林白羽抬抬头,呵呵一笑:“这不是正在赚么。”

    当初和林白羽结婚,他家里边放了话,说是要结婚,可以,林白羽要滚出去试炼,如果不依靠家中的势力能活一年,就有资格做家族的接班人,才能回去。

    温良算是看出来了,现在是她通过了老爷子的考核,这次换成林白羽了。不过话说这老爷子要求真低,活着?林白羽那厮再她看来可是从江景深手里还能活着的生物。

    只是,林白羽,你能再争气点不?温良心中翻着白眼。这家伙都八个月了一直窝在家里陪着她,她上个厕所都亦步亦趋,好像生怕她一个转身就不见了似的,让她觉得自己都要成了褒姒之流。活生生的害了一大好青年。

    自然是什么建树都没有了,活是活着呢,住老婆的,喝老婆的,吃老婆的,完了就除了肚子里的这小子什么都没有整出来。到时候非把老人家气出病来不可。

    这时候,却见沙发上横着躺的那人突然放下相机,眼神有些郑重的对她道:“老婆……我其实还做了其他事情。”

    他伸手从沙发下扯出了一个信封。

    “我这一年一直在找一个人,王小波。”

    “谁?”温良瞪眼。

    “一个对我有企图的同性恋…不过是教会的人。”看着温良的眼神古怪起来,连忙做了转折。

    “和你的重生有关系的那个人,我很好奇他到底是谁。”

    :“他今天,给我寄过来的。”

    两人拆开信封一看,先是看见了一个青年搔首弄姿的照片,附了一行字:亲爱的,你要找的只给你留下了一张纸,你要相信我的人品,绝对没看过,那老头神出鬼没的,我担心被诅咒……“

    林白羽看见亲爱的那三个字时候尴尬的瞥了眼温良,见她没反应,终于打开了老人留下的一张泛黄的纸张。”须知一切自有天意,切忌随缘,莫执着。“

    林白羽将温良搂在怀里,低头吻了吻:”瞧,现在挺幸福,白让那东西担心了。“

    因为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什么存在,林导大言不惭的称呼人家为”东西“。

    其实,我很幸福。

    不论是作为温良还是作为顾云岚一一

    都为自己曾经的深爱而幸福过。一一正文完

    推荐篇新文,军少的戏子新娘,民国的,这文不入v。

    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看前世的番外篇。哎,纠结中。

    嘻嘻,贴个片段。

    戏头开炉。

    阁楼下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仿佛都是为了她而来,又仿佛都不是。

    他们在乎的不过是一个艺名青暖,色艺双全的女子。五光十色背后的那个影子,除了沈青彦,还有谁在乎呢。

    青暖迷迷瞪瞪的想着,却是终究换上了戏服。

    沈青彦一袭蓝灰色长衫地站在那里,看着这在他手里高飞的少女,终于忘记了拭去眼角隐隐的泪。

    看那姹紫嫣红开遍一一

    似这般都付诸断壁残桓一一

    青暖的嗓音清清脆脆,有如黄莺出谷,哀愁婉转。

    然而很快是一阵纷乱的嘈杂声,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奉天军来了!众人纷纷从天堂掉进人间世,头到脚冰寒,偌大一个戏场,百千多号人,瞬时鸦雀无声。大家都知道张家最近在抓一个逃犯。据说是和江东阎氏军阀有关系的重要人物,这关头谁都不愿意无端惹上麻烦。

    车队很长。

    被各路车队护在中间的车子两旁,一方插着党国的旗帜,一方插着奉天军的军旗,两列士兵从军车上鱼贯而下,瞬间将场子包了个密不透风。

    青暖站在戏台,也不唱了,冷眼看着人间百相。

    有人惊恐,有人怯懦,有人幸灾乐祸,有人隔岸观火。

    是谁?

    这里怎么会有逃犯。

    除非一一一个荒诞的念头从脑海里蹦出来,又很快压了下去,不可能!

    然一一

    外面一直紧闭的车门被副官模样的人用白手套打开了。

    走出一条欣长的身影,那人背后跟了数不见的,毕恭毕敬的人。

    于是青暖终于看清了这人的相貌。

    他穿着卡其色的军装,踩着一双上好的鹿皮军靴,走的慢条斯理,他戴着白手套的手始终在把玩着一块琉璃美玉,最后优优雅雅的坐在了离青暖最近的专座下,静止不动了。于是周围的所有人也都静止不动了。

    真正来了个了不得的上位者。

    这个人的名,青暖是听过的。

    占了小半个中国的军阀,张家二少帅,张怀璟,字复卿。从来只闻他杀人不眨眼的雷厉作风,和特权阶级的风流韵事,却不知,生了这样一副好相貌,骨子里透出的高贵与富丽同沙场的杀戮在这个人身上统一的毫无矛盾。

    他眼睛极黑,一双重瞳衬的看人时虚虚实实,花开花谢,睫毛也长,似有似无的遮着,给那张白皙俊美的脸上带出了一点并不存在的笑意来。让人捉摸不透的安静气质。

    看的台上的青暖心慌意乱。

    不是被美色迷了心智,而是怕了。

    她终究是个小人物,这辈子第一次见这样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真是怕了。

    在青暖想落荒奔逃的那一刻,台下的年轻军人终于开口了:”这人,你见过?“

    青暖走下台来,看向副官手里拿着的那张照片,见上面的青年眉目俊美,风流优雅,顿时安了心,还好不是他,抿着唇角,摇了摇头。

    那人盯着她,蓦地笑了,边笑边摇头:”我派出去的人,可是全城都搜遍了,只剩下了这里,你没见?恩?“他问的轻轻巧巧,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然而青暖却感到如坠冰窟的寒冷。

    青暖依然摇头。”指不定跑出城了······“”却没想到花名一时的青暖姑娘也是个重情的。只是这以后挑情郎可别挑那样不济的。“

    那人笑笑,眼睛依然睨着青暖漂亮的脸蛋儿,却是伸手轻轻理了理她的满头青丝:”真是一头好头发,不知脑袋掉了,可还有光泽么?“

    青暖瞬间缩了缩脖子,却还是不服输的扬了扬脑袋:”少帅说的人,青暖不知,又怎么会掉脑袋呢?“

    那人忽而不说话了,只是又开始盯着她看。她的影子倒影在他眼里依然是水月镜花,模模糊糊之至。

    然后他开口:”你唱戏的时候,我曾经来听过。“

    青暖没明白这话在这时候说是什么意思,毕竟只要是北平,很少有人没听过她的戏的。”我的拜帖,可在你那里已经生锈?“

    青暖睁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能说太多了,所以都扔了么?

    早知道扔了这么个大大大人物,她该一头撞死去!

    干爹也会杀了她!

    冷汗岑岑。

    青暖一下子软倒在地上,吓得面无人色,只能语无伦次的道歉着:”对不起,少帅·······这事情可以解释的,如果不是······“

    那人却是仿佛早料到她的反应一般,蹲下了身子,视线与她平行,好整以暇地睨着她:”那么,做为赔偿,陪本帅玩两天吧?“

    青暖是知道那个玩是什么意思的。

    这样的乱世,军阀的权利大于天,玩弄一两个戏子根本连小事都算不上。多少年轻姑娘们送进军队里,第二日出来时被糟蹋的连人样都没有了。

    干爹和师哥师姐疼她,所以一直护着她,只是这一次,护得住么?

    她想,这人是在报复她的置之不理,所以在抓那人时见是自己又掺和进来,于是顺便逮着一起走罢?

    不能去的。

    青暖空洞着一双大眼摇着头,只是在下一瞬,就再也摇不动了。

    她看见那人站起了身子,他将手里的美玉递给了一旁的副官,腰间取下了枪,慢条斯理的上了膛,然后轻轻,抵上了青暖的脑袋,唇角勾着恶魔般戏谑的微笑:”你跟,是不跟我?“

    她知道他敢。

    这种要风得风的特权阶级,有什么不敢!那是货真价实的枪!

    青暖早已吓得浑身湿透,哆嗦个不停了。

    她这样的小人物,在这种人眼里,连反抗都是徒劳的!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青暖点了点头,一念便踏进泥沼。

    她想,阿白,不要恨我贪生怕死。

    这条命是师哥师姐拿那么多的折磨换来的完完整整,怎么可以这样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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