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想我了吗?(第3/3页)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近安装了探测雷达,方圆百里之内,任何可疑的车辆和人员出现,都会及时发现,而不是单纯地用武装力量看家护院。
当然,这些森严的岗哨更像是一种家族实力的炫耀以及装饰场面的需要。
大家都知道今天会有重要的事情公布,可是他们踏进祠堂时,还是对眼前的情景感到吃惊。
凌琅赤裸着上身,跪在祖宗的灵位前,旁边站着准备施刑的大汉。
灵位前有两个座椅,分别为吴婉和凌安行准备的,其他跟凌琅平辈的兄弟姊妹全部按顺序站立。
吴婉走过去,问道:“琅琅,你这是干什么?”
凌琅没有回答她,却对那个黑衣大汉命令道:“行刑!”
黑衣大汉从供奉灵位的案上拾起藤条,卯足力气对着凌琅的后背抽下去。
“啪!”凌琅赤裸的后背顿时跳起长长的红色伤痕,触目惊心。
这是专门责罚不肖子孙的祖传藤条,抽在身上,远比普通藤条皮鞭都要疼得厉害。
凌琅倒吸凉气,可他咬牙忍住,硬是没有吭一声。
“啪!啪!啪!”藤条不停地抽下去,他后背的伤痕不断增多。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但却没有再追问。
当家人下令,没有任何敢质疑违抗。既使,被责罚的是当家人!
藤条一下下地抽下去,凌琅健硕的矫躯微微打颤,可他仍然挺直胸膛,咬牙没有申吟一声。
偌大的伺堂里,除了藤条抽打皮肉的啪啪声响,其余闻听不到任何声音。
凌家兄弟姊妹人皆变色,惊讶地看着正在被施刑的当家人。
慢慢地,脊背被抽破,鲜血浸染着藤条,一片血肉模糊。
吴婉是长辈,又待凌琅如己出,有些沉不住气了,便出口喝止:“住手!”
行刑的大汉连忙住手,凌琅冷冷扫过去一眼,寒声道:“不懂规矩?”
“是!”行刑的大汉不敢再犹豫,扬起藤条继续抽打凌琅。
每记藤条抽下去都深刻见骨,饶是铁骨铮铮,凌琅仍然额角疼出冷汗,牙齿直打颤。
凌家的姊妹们有几个不忍再看,捂起了眼睛。
时间如此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
一百下藤条抽下来,任是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住。凌琅结实的肌肉疼得打颤,浑身冷汗直流。
行刑的大汉将浸血的藤条呈到凌安行的面前,凌安行接过藤条时,双手忍不住颤抖。“琅琅,能不能告诉大家,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因为巨痛,凌琅的肌肉绷得像铁一样硬,牙关咬得太久,短时间内无法开口。
凌琛和凌珅走过去,将凌琅扶起来,凌珊则搬来一张软椅。
凌琅摆摆手,示意他不想坐。事实上,他动一动,全身的筋骨都在咯咯响,疼得冷汗不断。
吴婉猜到了什么,不等凌琅说话,她抢先问道:“是不是因为那个顾依凝?”
缓了好一会儿,凌琅终于开口苦笑;“安逸的日子过久了,骨头都闲酥了!一百下藤条而已,居然差点儿撑不住!”
“还说呢!”吴婉生气又心疼,道:“一百下藤条,这么严重的刑罚,谁都撑不住!”
凌琅扶着那把高背椅子,硬撑着没有倒下去。深吸一口气,他强打精神,对众人宣布道:“我身为凌家的当家人,治家不严,明知故犯,该当重罚!这一百下藤条是对我瞒天过海的惩罚!”
大家都没有说话,但多数都猜到他要说什么。
果然,凌琅接道:“我跟顾依凝假离婚,为让刚出生的孩子逃避家规!事后,我越想越疚愧,实在无颜面对凌家的祖宗和凌家的长辈,还有众多的兄弟姊妹!”
凌琅在妻子顾依凝临产之时宣布离婚,摆明了想逃避家规。众兄弟姊妹表面没有说什么,实际心里都有些忿然不平。
此时,听到凌琅当众坦荡地承认错误,众人倒无话可说了。可是他们知道,把大家叫来看他受刑,用意绝不是仅仅道歉受罚这么简单。
果然,凌琅在承认了错误之后,接道:“该受的惩罚我都承受了!把大家叫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吴婉绷着脸,忍不住道:“你就可着劲儿闹腾吧!”
凌琅犀利的目光转向她,后者心头一凛。他天生王者气质,不怒自威,既使随便一个眼神扫过来,都会令人不容小觑。
吴婉坐回到椅子里,兀自生闷气,不再言语。
凌安行始终保持沉默,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惜字如金,几乎很少讲话。可是,当他开口的时候,绝对没有任何的废话。
“凌家在香港有几百年了,发展这么久,有很多家规除旧迎新,不断改进。我们凌家要想跟上时代的脚步,不被淘汰,就必须随时调整变革。摒弃那些陈旧的不合理的落后的传统,接受新鲜的合理的符合发展潮流的新内容!”
凌琅做凌家的当家人已有十年,他的能力大家看在眼里。对于他数度改革家规的行为,都宽容的默许,没有听到谁发出坚决的反对声音。
今天,凌琅先以藤条刑罚做开场白,堵住了大家遣责他的嘴巴,然后他就要对凌家奉行了几百年的家规开刀了。
“……数百年来,凌家男丁稀少,就因为那条不可更改的铁律!大家可曾记清到底因为这条家规夭折了多少男孩?没有人能记清,可这本簿子上面都有记载!”
凌琅让属下呈上一本泛黄的簿子,这里凌家的家谱,记载着所有凌家的子孙,包括那些出娘胎后在组织基地夭折的男孩子。
“从凌家创立了这条家规以来,总共有一百七十六名男孩在十六岁前夭折!”凌琅将簿子拍在灵位前的桌案上,这个举动牵痛了他脊背的伤口,连连吸气。他忍着巨痛,接道:“我宣布,从今天开始,这条家规彻底废除!”
一片哗然,众人脸上什么样的表情都有。吴婉则气得浑身哆嗦,只有凌安行依然淡定。
凌琛冷笑:“你是当家人,一切你说了算!我的儿子呢?他从出娘胎就遵从祖宗留下的家规,去组织接受训练,如果体质差些,现在就没了!难道他的付出白白浪费了?”
凌琅没有回应凌琛的回应,他让属下把刚刚过了三周岁生日的侄子凌晨晞抱上来。
凌晨晞眉目清秀,有种与同龄孩子不同的深沉和成熟。此时,站在凌琅的面前,看着所有长辈们在场,丝毫没有任何的怯意。
“叔叔!”他脆生生地喊了一声。
凌琅俯下高大的身躯,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他,问道:“小晞,你将来长大了想不想做凌家的当家人?”
“想!”凌晨晞没有犹豫,很干脆地应道。
“很好!”凌琅重新站起身,这番简单的动作再次牵动他的伤口,他强忍疼痛对众人宣布道:“小晞是这一代凌家唯一出娘胎就按家规抚养的孩子,他该得到应得的荣耀!从今天开始,他可以回到他父母的身边过正常孩子的生活,他将是凌家下一代的当家人!”
凌琛不再说话了,对凌琅的安排还算满意。
以往,凌家都是能者上位,年龄并不能决定地位。从小到大,他始终无法胜过堂弟,却心服口服。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被凌琅任命下一代的当家人,无需再经过残酷的竞争,不禁悄悄松了口气。
想到儿子以后就能陪伴在自己和妻子的身边,不用忍受骨肉分离,还要日日夜夜忧心儿子会不会夭折,因此对凌琅的决策并不反对。
凌珅更没意见,爱妻眼看要生了,待在祖屋里整日愁眉不展,他心疼又没办法。因为凌家世世代代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们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想不到凌琅竟然宣布废除这条家规,简直喜出望外,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反对意见。
吴婉霍地站起身,指着凌琅,说:“为了那个女人,你就可劲地折腾吧!你就好好作吧!”
说完,她转过身,气呼呼地离开。
凌琅再也撑不住,一百下藤条抽下来,脊背血肉模糊都露出了骨头,他又站了这么久,只觉眼前一阵眩昏,颀长的身躯慢慢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