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骨肉重逢(第1/3页)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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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钥匙打开房门,杨阳扶着依凝走进室内。
狭隘的空间,窗口窄小,采光并不好,走进来眼前一片昏暗。杨阳摁亮了墙壁的开关,灯光亮起,照亮了小小的墙皮斑剥的客厅。
狭长的凤目犀利地扫遍室内,没看到熟悉的小身影迎出来,他不由有些意外。
将依凝扶到陈旧到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艺沙发里坐下,他开始到处寻找臭臭。
可是刚刚挪动脚步,他就被摆放在门口的一把小椅子吸引住。
小小的儿童椅可以用来做玩具,也可以用来踩在上面玩耍,他记得臭臭就喜欢踩着小椅子爬高。
目光再次接触到旁边的门锁,他发现自己竟然犯了个致命的疏忽。
臭臭的身高加上小椅子的高度,刚好能够到门锁的扳手。而他,走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地加锁。
奔向门口的脚步失去了一贯的平稳,微微有些趔趄,他测量了下高度,没错,臭臭站在小椅子上可以够到门锁的扳手!
难道……孩子自己打开房门出去了?杨阳忽地推开房门,外面是黑漆漆的楼梯,这幢快要拆迁的旧民居采光度极差,即使在大白天,楼梯道里也需要开亮电灯,否则会影响视线。而以臭臭的身高根本不可能够到触摸式的电源开关,小小的身躯想要在黑暗的环境里爬下五层楼梯更是天方夜谭!
一个人呆立在楼梯道里好久,突然,杨阳嘴角绽起一抹冷笑。他笃定地转身,恢复了平静。
重新走进室内,他关阖房门,很随意地吆喝道:“臭臭,出来啦!”
没有任何的应声,他仍然很平静地说:“快点儿,别躲猫猫,爸爸知道你藏在里面,待会儿把你揪出来看不拍红你的小PP!”
还是没有任何的声响和反应,杨阳只能施出最后的杀手锏——“你妈妈来了,想不想妈妈?快过来!”
这句话十分奏效,只见卧室的房门打开,一颗小小的脑袋探出来,好像在探究杨阳有没有在欺骗他。
“妈妈在那里!”杨阳指着坐在沙发里的依凝,慈爱地对孩子笑道。
终于看到妈妈了,臭臭不再犹豫,他爆发出一声激动的欢呼,打开房门,摇摆着小小的身子,向着沙发上那个梦寐以求的熟悉温暖的怀抱扑过去。
“妈妈,妈妈!”臭臭扑进了依凝的怀里,动作敏捷得爬上她的膝盖,像只可爱的小松鼠围绕着妈妈直打转。
依凝以为自己眼花了,臭臭可爱的小脸蛋近在咫尺,她能嗅闻到他熟悉的奶香气息,那么活泼可爱,乌亮的大眼睛里闪动着俏皮和狡黠,像只小浣熊般抱着她又亲又舔。
她想伸手抱住孩子,可是四肢都不听从她的神经控制,就连动动手指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杨阳走过来,他紧挨着依凝坐下,一手习惯性地揽住她的纤腰,一手将顽皮的小臭臭拎过来。
“臭小子,敢跟爸爸耍心眼!”杨阳想起刚才的虚惊一场,不由仍然心有余悸。这个小子,人小鬼大,学会吓唬他了,而他还差点儿被他吓到。
如果不是具有丰富的反侦探经验,他还真误以为小东西趁他不在家偷偷跑掉了。
想想不禁汗颜,他竟然要转用专业的反侦探经验来思考这个孩子的动机和行为,如果再过几年,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如此有把握。
绝美的大手温柔地摩挲着依凝的腰部,她周身的麻醉感慢慢地消失。
尽管仍然四肢无力,依凝却能慢慢地抬起手臂,她终于可以触摸到朝思暮想的可爱小脸蛋。
“臭臭!”依凝悲啼一声,将臭臭绵软的小身躯搂进怀里,发疯般地亲吻着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迸落而下。
“妈妈!”臭臭显然也很思念妈妈,他挥舞着小手臂摸着妈妈满是泪水的脸庞,高兴之余微微有些遗憾。女人,太能哭了,他妈妈也不例外,眼泪多得能淹死人!
“宝贝!”依凝抓住他挥舞的小手臂,确定他的两条手臂都完好无损,“哇”一声放声嚎啕。
臭臭皱起小脸蛋,求救的目光射向旁边的杨阳——杨阳爸,女人为什么老是哭?
杨阳伸手摸了摸臭臭可爱的小脑袋,解释道:“她太想你了!”
“别碰他!”依凝见到杨阳碰触臭臭,不由十分得紧张,她像只护崽的母兽般怒不可遏:“不要碰他!”
大手滞在半途,他缓缓缩回来,美丽的凤目涌起幽伤。半晌,他呐呐地跟她解释:“我不会舍得伤害他,那个孩子不是臭臭!”
“那个孩子就不是爹生娘养的吗?你怎么狠心对那么小的无辜孩子下手……”依凝说不下去了,她甚至不敢正眼直视这个曾经跟她朝夕相伴的男孩,那么温润善良,说话连高腔都不会抬的温柔男孩,他怎么能够做出如此凶狠残忍的事情。
“我没想要伤害他,是凌琅逼我的!”杨阳扳过依凝娇躯,迫她对视他的目光。急切地解释道:“凝凝,我很想你!我想快些带你走,凌琅他阻拦我!”
“你妄想,我不会跟你走!”依凝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和臭臭仍然处在险境里,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来挟持他们母子俩离开。
面对依凝斩钉截铁的拒绝,杨阳并没有恼羞成怒,他的神色那么无助而伤悲。幽幽地道:“我不能没有你们母子俩,尤其拥有过……我无法承受失去!”
“求求你放了我们吧!只要你放过我们母子,我保证不让凌琅伤害你!你走吧,默默地离开临江,权当我们从没有认识过!”依凝苦苦地哀求着他,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杨阳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他从不忍拒绝她,可是面对这样的要求,他要如何回答?他唯有张开双臂,将这母子俩都揽入怀抱里,久久地沉默着。
他情愿失去全世界,放弃全世界,都不要失去这母子俩!
“爸爸,”臭臭开口了,稚嫩的童音打破悲伤绝望的凝重气氛,他指着自己的小肚子提醒道:“臭臭肚子饿!”
杨阳恋恋不舍地松开依凝母子俩,他起身先走到门口反锁了房门,确定室内的一大一小都无法破门而出,然后他就去了厨房准备美餐。
既使各种快餐食品十分的方便,他仍然坚持做饭给孩子吃。他不舍得让臭臭吃任何垃圾食品,都是亲自做营养餐,就连臭臭平日吃的小点心小面包都是他亲手烘焙烤制。
趁着杨阳去了厨房,依凝想从沙发里坐起来,但她虚弱到无法站立,只能徒劳地待在原处。好在四肢可以稍稍活动,她只能无助地拥抱着失而复得的臭臭,默默地流泪。
臭臭睁着乌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妈妈哀戚的眼神,良久,他说:“妈妈,臭臭给你拿好吃的!”
说完,他滑落依凝的怀抱,小小的身躯敏捷得像一头小鹿,奔向他的小卧室。
不一会儿功夫,臭臭拿来了他的各类小点心小面包,送给妈妈做见面礼,这些都是杨阳爸爸亲手给他做的,美味无比!
嚼着一块酥酪,依凝禁不住再次哽咽。将近半年的时间不见,臭臭长大了!他动作智商语言反应……一系列的表现都远远超出同龄的孩子,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个仅仅只有十五个月大的孩子。
杨阳仍然在厨房里忙碌着,偶尔他回过头,看到臭臭拿出各种好吃的送依凝做见面礼,不禁微微笑了。
可爱的孩子,永远都是他心头肉,眼中宝!
*
手术室的灯光一直亮着,里面正在进行紧急手术抢救。孩子的手臂被斩断,必须要立刻做再植缝合手术。
对于只有十五个月大的幼儿来说,手术无疑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因为他孱弱的体质需要经受比成年人更大的困难和危险。
凌琅双手抱住额头,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里。并非医生不让他进手术室,而是他没有勇气进去。
frank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克星,转眼间,妻离子残。现在,从不信奉神明的他也唯有祈求上苍保佑,让孩子的断臂再植手术平安顺利地结束。
不知过去了多久,阿九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缓步踱到凌琅的面前,停住脚步。
“少爷,小少爷的手术结束了,很顺利。医生说他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阿九轻声地问道。
凌琅缓缓抬起头,眼眶都深深凹陷下去,绝色的容颜似乎瞬间憔悴苍老了许多。
阿九俊目涌起痛楚,不过他仍然强压难过情绪,尽量用淡然的语气提醒道:“小少爷已经脱险,你进去看看他吧!”
*
随着阿九走进手术室,凌琅看到了刚刚离开手术台的孩子。
小小的身躯用消毒纱布绑裹着,戴着氧气罩,身体插满各种管子仪器。
只一眼,他的心就碎了,几乎没有正视孩子的勇气。可是,当他的目光扫过孩子的面容时,顿时滞住。
他吃惊地微微张睫,死死地盯着孩子紧闭的眼眸,然后,踉跄举步,走过去。
大手摘下了孩子脸上罩着的氧气罩,仔细观察着他的面容,然后解开衣衫。没找到那只金锁,也许被frank丢掉了,但他要找的是另一样更重要的东西。
孩子的肩窝里有颗朱砂痣,恰好是他未受伤的肩膀。剥开孩子的肩膀,仔细审视,孩子的肩窝很光滑,未有任何痣疤的痕迹。
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凌琅的心同时又提到了嗓子眼。——这个他拼尽全力救回来的孩子竟然不是臭臭,那么,真正的臭臭到底在哪里?
*
回到临江,穆嫣终于明白,为何陈奕筠警告她不必再回临江了!
临江对她而言,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再也不可能容下那个名叫穆嫣的卑微画家。
她跟出版社签约的画册已经完成上市,可是却被媒体爆料,她用枪手捉刀,画册里没有一幅她的画!
消息一经刊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穆嫣的名字顿时染上了铜臭,人人唾弃。
艺术界,最忌讳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她犯的错误恰恰是行中大忌,无可原谅!
成千上万的画册印刷出来,却堆在仓库里滞卖。没有书店愿意销售刚刚被曝光的假画册,这简直在挑战公众的底线。
画册销不出去,穆嫣拿不到版税,除了十万块的订金,她什么钱都拿不到!
同时,画廊里的画稿全部被摘下来,画廊的许老板打电话通知她——可以把她的画稿都打包带走了!
没有人再会买穆嫣的画,因为她是个弄虚作假的画家!甚至还有不少买过她画的顾客吵着嚷着来画廊退钱,他们不要花正品的价钱买赝品的货!
一片混乱,焦头烂额!
她一时间拿不出那么钱赎回卖出的画,甚至有人把她以诈骗罪告上法庭。
穆嫣回到临江就面对一大堆的烂摊子,甚至官司缠身。她都不敢出门,怕接电话,整天心惊肉跳。
甚至,她都不敢送两个孩子去幼儿园,怕被人认出来,影响孩子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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