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029章:(第1/3页)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王夫人姊妹三个,她是二姑娘,嫁到薛家是她一母同胞三妹妹。
相比较大姐而言,王夫人和三妹妹情分深。
薛姨妈比王夫人小两岁,倒和贾敏同龄,他们王家虽是金陵人氏,但长居京城,故薛姨妈远嫁到金陵后,姐妹二人除了通信外,竟未曾再见过面。不过因为路途遥远,来往不便,薛姨妈又觉得夫家门楣低于娘家,他们一二年也未必通信一回。
薛姨妈出阁多年,至今没有子嗣傍身,王夫人也曾十分忧心,何况自古江南出美人,金陵又是第一风流繁华之地,薛家是百万巨富,珍珠如土金如铁,难免有许多攀龙附凤之人。薛家祖上虽是紫薇舍人之职,如今却只是领着户部钱粮,规矩不如仕宦之家那样严谨,虽说薛老爷忌惮贾家、王家权势,十分尊重薛姨妈,但心里何尝不急,薛姨妈手段再好,也掩饰不住没有儿女悲哀,故来信陈述此情,问王夫人要生子秘方。
除此之外,薛姨妈还信中哭诉薛家处境艰难,离娘家远,婆婆常背地里抱怨她生不出孙子,没人给她撑腰,婆婆又给了薛老爷几个妖娆妾,薛老爷孝顺,皆收了云云,又有薛老爷常外面经商,也有几个人,自己一个人如何生儿育女。
王夫人看罢,自是恼怒不已。他们王家女儿嫁到薛家已是低嫁了,不说好生相待,竟然还如此欺辱于她,欺负妹妹远金陵,娘家却京城么?大家规矩,有几家儿子三十岁之前给妾生子?没让人说一句嫡庶不分,薛姨妈今年还远不到三十岁呢。
结亲本是两家之好,如此对待薛姨妈,竟不是结亲,是结仇了。
王夫人看完书信,忙写了回信安慰妹妹,又预备了许多礼物,次日待贾敏与南安王府吃过酒后,诸事已毕,方命心腹婆子亲自送去金陵,想了想,又给娘家哥哥去了信儿,说了薛姨妈之事,王子腾素疼两位妹妹,也命人与王夫人所派之人同去。
贾敏闺阁时本也认得薛姨妈,闻得消息,倒有些同病相怜,幸而自己如今已有了喜,不管男女,心先放下,不过还是生一个儿子好,日后生男生女便都不用担心了。
与林如海说道:“若是生个女儿该当如何是好?”
说着,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林如海却含笑劝道:“是男是女,都是儿女,难道因为是女儿便不疼他了?依我说,是儿子固然极好,是女儿也并不遗憾,横竖日后再生便是。”
虽然如此,但贾敏还是十分担忧,道:“还是生儿子好,女人家命苦太多了,别瞧着娘家和王家两门权势如何,我那二嫂嫁到金陵薛家妹子照样一肚子委屈,实是忍不得了才来信诉苦。因此若是个女儿,只怕一出生咱们便该操心她将来嫁什么样人家才能不受欺负,又该如何教养,才不会像南安王府郡主一样胡闹。”
提起薛姨妈,林如海只想到她溺爱薛蟠,以至于一事无成,落得旧案复发,斩首示众下场,摇头笑道:“瞧你说,便是儿子也有操心时候。不能太过溺爱,还要教导他担起门楣,免得成了纨绔子弟,作践家业,自古以来,子孙不肖多着呢。”
贾敏忍不住一笑,道:“听听,咱们如今想得也太长远了些,不过倒也是实话,还得操心儿子娶妻生子大事呢。说起此事,我倒想起一事。”将劝贾母择孙媳一事说了。
林如海倒是一愣,上辈子贾琏十八岁成亲,不曾想这时候两家就有意了。
他觉得贾敏说得极有道理,上辈子贾琏或许风流好色,并非良人,但至少不曾作践过人命。而凤姐不是善人,是个拎不清人,竟为了管家弄得自己小产,留下了病根,贾琏偷娶,一是好色,二未尝不是因为凤姐之病已无法生子了。
当然,他并不是说贾琏做得对,他甚至觉得贾琏不堪为人夫为人父,同时觉得凤姐终也罪有应得,她实做了不少祸及家族之事,被原长安守备寻仇,包揽诉讼之事暴露,重利盘剥之事瞒不住,大大小小竟不下数十件。
他至今还没忘记,薛宝钗及笄之年寿宴上,凤姐先说戏子像黛玉,虽未点名道姓,却其意昭然,较之史湘云心直口为可恨,可见一开始她对黛玉并不是十分心,甚至因元春封妃她是极亲近王夫人,后来若不是贾母重视黛玉,黛玉本性恬淡,不会与她争权夺利,她才不会弃王夫人选宝钗之心而赞贾母娶黛玉之意。
故此林如海笑对贾敏道:“但愿岳母能听进一二罢,琏儿如今长进了,日后瞧着也不像是一无所成人,万万不能娶一房不与他同心却又惹祸媳妇。”
贾敏见林如海赞同自己意思,心里也觉得欢喜,这就表明林如海也是真心实意地关怀贾琏,道:“母亲似乎有些松动了,日后,谁说得准。咱们须得好生教导琏儿,若他立得起来,凭娶是什么媳妇,也弹压得住,不过好还是娶个省心媳妇。”
林如海尚未说话,忽听有人送帖子给贾敏。
贾敏忙去外间,令人引进来,却是刘夫人下帖子请她,贾敏欣然应约。
她虽有孕,却听从大夫所言,并不一味静养,故此常与京城夫人贵女们来往。经与南安王府和解一事后,世人多道他们夫妇心地宽厚,便是不认得也乐于和他们结交。
无论对谁,贾敏都笑颜以对,言辞又谦逊,很便博得十分赞誉。
林如海素来小心谨慎,将她保护得几乎滴水不漏,房中金玉古董皆已撤下,也不许下人涂脂抹粉,便是出门,贾敏前后必定跟着许多人,除了丫头,都是有经验嬷嬷们,处处提醒贾敏,免得碰到不该碰东西,旁人得知,都不免羡慕非常。
贾敏心中着实得意,别人问她如何能让丈夫对自己一心一意,她不禁啼笑皆非,这些事哪有什么好方法?无非就是看男人自己本性心意如何。
这日林如海回到家,便问贾敏何处。
可巧晴空家,抿嘴笑道:“赵夫人身上不好,太太去探病了。”
林如海想了想,京城官宦中姓赵者极多,一时也记不起是哪一家,单是认识交好有三四家,遂点头道:“知道了,少时记得打发人去接太太,太太身子重,别顽得太晚。我去书房里看书,等太太来了,叫人来通知我一声。”
晴空忙满口答应下来。
林如海脱了官服,换了几件家常衣裳,方往书房里走去。
他们房中所用丫头皆是贾敏细细筛选并敲打过,又有晴空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便是有一二个心生不轨,见林如海始终如一,也都息了心思。
林如海到了书房坐定,拿起一本书,想着贾敏怀胎,应该给孩子胎教了。
他命鼓瑟带人去把藏书楼里两个箱子抬进来,思忖着该从中选什么书才好,虽然和贾敏说过生男生女都一样,但林如海心中还是盼着生儿子,一是此后香火有继,二是长兄如父,可以保护弟妹,就是不知道如今有了孩子,黛玉姐弟两个会不会依然如期降世。
想到黛玉和三岁夭折儿子,林如海长叹一声,不禁生出思念之意。
正这时,忽听听一阵娇声俏语,道:“老爷请用茶。”
林如海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丫鬟托着茶盘进来,削肩细腰,蛾眉杏眼,竟有几分神似贾敏,她近前上茶,衣袖滑落,露出雪白一段手腕,面含桃花之色,有一股脂粉气扑面而至,林如海登时大怒,冷冷地呵斥道:“谁许你进来?滚出去!”
除了卧室之外,林如海书房一向都是鸣琴鼓瑟等小厮服侍着,偶有贾敏过来看书时候,小厮们方避开,自有贾敏身边丫鬟跟着伺候。
眼见这丫鬟竟然堂而皇之地进来,其意昭然若揭,林如海如何不怒!
莫说林如海如今清心寡欲,不想纳妾,便是想,也不会书房里胡闹,他扬声道:“鸣琴,你怎么当差,竟任由人进出自如?”
那丫鬟眼圈儿一红,竟不曾动作,只是似泣非泣,神态十分动人。
林如海见状愈加厌恶,虽说黛玉常常对月长叹,暗夜悲泣,但是除了宝玉外,长辈并外人跟前她从来都是笑语相对,不肯让人面对自己一张哭脸,这女子装腔作势,实是可恶之极。
想罢,林如海又叫了一声鸣琴,帘子一响,鸣琴已进来了。
鸣琴气喘吁吁地道:“小一时腹痛难忍,便去小解了,但已命两个小厮看门,不想他们竟玩忽职守,是小教导不当,还请老爷降罪。”
见到房中景象鸣琴顿时吓了一跳,老爷和太太情分深厚,若是老爷有意话,也不会撵走那么些俏丫鬟,贾敏行事又是刚柔并济,但凡贴身服侍鲜少起心思,谁还敢拿草棍儿去戳老虎鼻子?竟然趁着鼓瑟带人去搬书,他一时腹痛小解之际溜到书房!
想到这里,鸣琴狠狠地看了门口侍立两个小厮,竟然不拦着她。
他细细一看,立时认了出来,怪道留下两个小厮不拦着她,原来她是其中一个小厮表姐,同时也是原先京城老宅里当差管事之女,名唤绿云,今年十七岁,先前里头挑丫鬟,因她生得过于娇俏,又学贾敏神态,管事媳妇初见便没选中,遑论送到贾敏跟前了。
林如海冷冷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拉下去!”
鸣琴慌忙应是,伸手就去拉绿云,推搡出去。
绿云倒也没有如何反抗,只是踉跄之间,不住回首,眼里是哀怨与缠绵之意。试问世间哪个少女不怀春,林如海才貌双全,身份尊贵,若能做个通房丫头,真是几辈子修来福分,只恨贾敏防范森严,竟然让人无机可乘,好容易贾敏今日不家,书房、门关看守都是自己人,没想到林如海竟真真是□,不见一丝动容。
林如海哼了一声,对回来鸣琴道:“把茶端出去,谁知道是什么腌臜东西!你今日失职,但情有可原,已命两个小厮看门,非你之错,但你识人不清,教导不当,罚你两个月月钱,另外两个小厮打一顿板子撵出去,书房重地,哪能随意外人走动?”
鸣琴松了一口气,忙磕头谢恩,林如海和贾敏都是和善之人,跟着这样主子还能趁机识字,别人求都求不来福分,他不想因今日之过便丢了差事。
林如海又道:“那丫头既然进内院,可见还有给她开门让路之人,你去跟晴空说一声,让她仔细查问各处守门婆子,是谁如此,不必回我和太太,一概打发出去。今儿是个丫头也还罢了,明儿若是心怀不轨之人,潜入书房盗窃,那该如何是好?”
鸣琴答应了一声,忙去料理。
晴空得知后,双眉倒竖,顿时火冒三丈,太太不家,竟然让那个小蹄子趁虚而入,真真是不可原谅!亏得老爷把持得住,对太太一心一意,不然,她都不知如何对太太交代!
跟随贾敏多年,晴空等人好强得很,深恨这些意欲爬上床丫头们。
晴空忙不迭地同管事媳妇前去细细查问,不消半日,果然查出绿云进出门,看守婆子一共三个,两个吃得烂醉,另一个眼神闪烁,否认放人进来。
可巧鸣琴监视着两个小厮挨了板子撵出去后方回来,路过此处,听到这话,留心打量了那婆子几眼,忽然道:“晴空姐姐,我认得她,她就是绿云一个姨妈,姓王,也是才撵出去那个小厮姑妈。”
晴空听了,瞅着那婆子冷笑,道:“原来如此,竟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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