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031章:(第2/3页)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才记起当日他们回来说话,史鼎当时年少,并未瞒着父兄,今听了史鼐话,笑道:“罢了,我瞧着就是如海安慰鼎儿罢了,偏他还正经当真了。”
史鼐笑道:“儿子也这么说呢。”
史父摆摆手,道:“罢了,由他去罢,如海越发得圣人意了,你们都得唤他一声表姐夫,亲近些也好,虽说文武殊途,但以他本事,终究能帮衬着你们好些。”
史鼐点头称是,不必父亲提醒,他也愿意和林如海交好。像林如海这般做官做到游刃有余地步,满朝文武中就没有几个,他那些同年也有做官,但是和他相比,便如同孩童之于大人,真真是奇哉怪也,明明林如海年纪轻,如何手段却是圆滑老道?如今林如海虽依旧是六品修撰,但圣人跟前体面胜过三四品官员呢,自己就算不朝中,也时有耳闻,听说林如海给圣人献策,都得圣人看重。
这一年多以来,林如海已得了好几次赏赐,连两岁林睿都圣人跟前挂了名儿,上元节时还得了圣人赏花灯,东西虽小,其意义深远。
和林如海相比,贾政就远远不如了,别提贾赦只知道花天酒地,不过自从窦夫人进门以后,贾赦便不比从前那般自,听说窦夫人厉害得很,把东院上下里外都把持得严严实实,连贾赦身边小厮都有一多半儿听窦夫人吩咐,贾赦买字画买古董纳姬妾窦夫人并不深管,但是若贾赦意欲仗势欺人,或是收别人孝敬古玩字画,窦夫人都勒令还回,难得是贾赦居然还肯听从,且面上也不曾露出不悦之色。
林如海不知史鼐心中所想,当他知道放榜以后便知道史鼎定会请自己吃酒,那年他半真半假,只是随口说,虽是事实,但也没想到史鼎居然会当真。
史鼎并未府中设宴,而是拿自己好容易方攒下来月钱酒楼里定了一桌酒席,又请长兄次兄并几位世交好友作陪,另外还有几个唱曲小幺儿,酒楼清静,酒席丰盛,不想来时恰巧碰到了叶停,又见长兄侧,只好谦让一回。
叶停之妹既嫁入保龄侯府,那便是亲戚了,史鼎看了自己大哥一眼,心里有些不悦,上回荣国府里叶停说话他还记得呢,后来也说给父兄听了,这回自己请林如海,叫他过来做什么?竟是相看相厌么?他记得二哥说过,叶停没少为难林如海,只不过林如海聪明,此次化险为夷,若是别人,只怕早就不知道被打发到哪里去了。
霍灿是个不知羞耻,叶停也是个没见识,明知南安王府早已与林家和解,偏他还一身正气地替霍灿打抱不平,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倒是霍煜还颇为通情达理,只可惜被霍灿连累,至今尚未娶亲。
这时,外面说林如海到了,史鼎忙大步出去迎进来。
林如海年纪比史家三兄弟都长,不独史鼎亲迎,另外两个也一样,其他作陪人多是门第高但并未做官,比不得林如海有官职身,且素来佩服林如海,都站起来相迎,便是叶停也不甘不愿地起身。
看到叶停,林如海眼光一闪,微微一笑,与众人寒暄时不偏不倚,并未流露出对叶停半点不同之处,风度翩翩,堪称无暇。
史鼎悄悄松了一口气,笑道:“如海兄,我请你吃这一顿酒,可不是因为这回落榜了。”
林如海不觉莞尔,点头道:“知道,定然是为了我说下一科你必高中话才请我吃这一顿酒。放心罢,我卦再不错,不会白吃你酒。”
史鼎点头笑道:“正是。”林如海科举出身,乃是文人,身上却有一股豁达之气,不似许多读书人总是十分酸腐,贾政便是如此,因而史鼎同他总是无话可说,常不去荣国府,反倒同林如海十分投契,言语间亲热非常。
众人听了,都笑了。
酒过三巡,林如海笑道:“三年后,你榜上有名,该请我吃酒了。”
史鼎听得极入耳,可不就是盼着有朝一日高中,然后得一武职,将来也体面些,遂笑道:“放心,那是应当,若真如兄所言高中,十顿酒我也请得,我从这时候便开始攒月钱,买好酒请兄品尝。”
叶停冷不防地道:“堂堂侯府公子,难道还缺钱使不成?”
史鼎淡淡地道:“我纵出身侯府,但至今一事无成,并无进项,只有每个月几两银子月钱,若不攒将起来,怕今天吃酒钱都没有呢!”
史鼐听了,恐他话刺长兄之心,也怕长兄以为史鼎暗地里抱怨侯府中做不得主,忙呵斥道:“你才吃了几杯酒就胡说,父亲和大哥早已交代了,你今儿请客走公账,是你自个儿说要用自己钱请客方如此,咱家哪里缺你买酒几两银子。”
史鼎抿了抿嘴,尚未开口,林如海便笑道:“府上兄友弟恭,着实令人羡慕,今日如此请我,可见都为彼此着想,不肯叫彼此为难呢。”
此话一出,史家三兄弟脸色缓和,相继点头。
林如海暗暗瞅了叶停一眼,这人平素为难自己也便罢了,今日竟要挑拨史家三兄弟不成?难怪叶家后来败落了,这样人,如何撑起门楣,真真和霍灿一脉相承。他本不曾将叶停放心上,但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还是防患于未然好。
林如海本是秉着小心谨慎方如此,没想到后来江南当真躲过了几次算计,却是后话。
一顿酒众人吃到月上中天方散,林如海与史家兄弟挥手作别,临行前道:“我观大表弟似乎劳累太过,竟是多做歇息好,千万别仗着年轻就不当一回事儿,一心忙着事务。”上辈子他就是因病早亡,自己知道不多,但还是知道这是大夫说过原话。
史家人会不会听进去,林如海不知道,不过,他心了。
因吃了许多酒水,林如海便未骑马,只乘车回家,见林睿坐门槛上顽耍,便上前抱怀内,问道:“怎么一个人这里?奶娘呢?丫头们呢?”
林睿道:“妈妈哭了,屋里。”他不过两岁多年纪,声音十分稚嫩。
林如海一怔,走进里间,果然看到贾敏正窗下垂泪,丫鬟婆子们环绕,正解劝着,见林如海来了,忙上来请安,又提醒贾敏,贾敏也站了起来,拭泪道:“老爷回来了?这就吩咐人送热水过来供老爷梳洗。”
林如海关切地道:“不急,倒是你,好好儿哭什么?”
听他一问,贾敏忍不住又掉下几点清泪,道:“二姐姐家来信,说二姐姐正月里没了。”
林如海恍然大悟,贾敏上面有三个姐姐,实际上都是庶女,不得贾母喜欢,待之平常,但是贾敏自小和姐姐们一处长大,倒比贾母多几分情分,这些年来林如海想不起她们,也因前世没什么瓜葛,不过贾敏一直与之有所往来,只是比不得荣国府罢了。
林如海劝了一回,道:“既得了消息,可打发人去了?”
贾敏叹道:“去了,咱们京城里,离二姐姐家远得很,也只能让下人们走一趟。”
林如海点头不语,虽然知道贾敏痛失姐妹伤感,但到了各地官员进京述职时候,他如今做官已将三年,考绩极不错,就是不知道自己是留京城升职,还是外放出京,按着他意思,必然是后者,哪怕外放出去品级不高,也比做这劳什子修撰强。
翰林院清贵,但也清闲,没有正经实职,林如海常做是替宣康帝写圣旨,一笔字练得越发好了,纵然不及二王颜柳,也比一般人强十倍,十道圣旨里有八道是他亲笔所写,消息也较他人灵通,常有人前来打探,幸而他知晓厉害,从不曾吐露半分,令宣康帝十分满意。
不等他前程如何,程胜却被外放到云南做知县了。
林如海想起沈傲之云南,今已连升二级,圣旨前儿才发下去,程胜外放之地便他麾下,给程胜饯别时忙将书信一封并些礼物托他捎给沈傲之。他们都知道三年一任,今日一别,相隔千里,通信莱昂不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便是程胜再回京城他也未必仍京城,因此饯别宴上难免有些伤感。
程胜也知道云南蛮夷杂居,民风剽悍,常有官员折那里,今日自己所得职缺便是县令不曾安抚好异族死任上,方点他过去,因此并没有掌权一方喜悦。
林如海道:“兄莫如此,我辈读书人岂能知难而退?何况云南一带四季如春,风景如画,只需善待百姓,调解各族纷争,待得三年一满,未尝不是一件功绩。另外,我已信中托了表兄,他云南已有三年,想来有些经验,到时你持信过去请教,定会倾囊相授。”
程胜谢过,心中感激不,道:“不知兄将何处去?”
林如海摇头道:“我尚不知,还没有消息呢,无非是留京城,或是外放。”
程胜道:“圣人素来看重,不管是留京城,还是外放出京,以兄之本事,定然会胸有成竹,只盼你我将来能有京城相见之日。”以他们品级,即便是任满,也未必能回京,须知外放官员三品以上方能进京述职,余者皆由上峰考察。
林如海笑道:“定有那一日。”
当下,两人饮杯中酒,程胜独自上路不提,云南之地艰险,他不敢带家眷同往,便托林如海夫妇京城中对他们多加照应。
送走程胜不久,林如海一如往常地上班应卯,昨日林睿一夜不曾好睡,无故惊醒了几次,啼哭不止,他和贾敏只此一子,爱若珍宝,忙着请医问药,好一阵子忙乱,夫妇二人不敢入睡,皆守床前一夜,至清晨林睿安稳些了他方匆匆出门。
因此林如海不免有些困倦,只强打着精神处理公务。
他翰林院已当差足足三年了,本就是有手段人,除了寥寥几个人依然妒忌外,余者皆同他好,何况圣人重用,旁人加不敢对他如何了,因此他翰林院中竟是如鱼得水。
李恂从朝中回来,见状,把他叫到跟前,问道:“怎么说昨儿你们府上请了大夫?”
林如海忙道:“劳大人惦记着,犬子小恙,故忙了一宿,但不敢耽误公务。”
李恂知道林如海夫妇如何疼爱林睿,虽知此时说这些极为不当,仍忍不住问道:“大夫怎么说?如今可好了?”
林如海点头道:“吃了药,今儿早上便安稳些了。”
李恂点点头,不再多问,反而说起别话来,道:“今日圣人问起你了,大约已经有了你去处。”他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下面所有官员考绩都出自他手,宣康帝若要重用林如海,自然要询问李恂,而非自作主张,免得他人心中不忿。
林如海感激道:“多谢大人提点。”
少时,他并未等到圣旨,反而等来了大明宫内侍卢,他常出入大明宫,自然认得是宣康帝跟前卢,卢不曾捧诏,只走到上面,道:“圣谕:宣林海觐见。”
林如海忙磕头谢恩,领旨随之前去。
林如海与卢极熟悉,言语之间也不似旁人那般不自,但他已从李恂处得知消息,便没向卢打听,且前往大明宫途中,守卫森严,也不好轻言妄动。
翰林院本就大明宫外不远,不久便到宫门外了,见到林如海过来,立即便有内侍进去通报,出来后道:“宣林海觐见。”
林如海忙整了整冠服,抬脚进去,三跪九叩大礼行毕,方听宣康帝道:“平身。”
林如海谢恩后起身,恭恭敬敬地垂首站阶下。
宣康帝见他静心屏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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