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032章:(第2/4页)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爱哭。”

    林如海道:“睿儿日后要多照顾妹妹些,别让妹妹哭。”

    林睿用力点头,大声应是,他也很喜欢苏伯母家小妹妹,溶哥哥琏哥哥安姐姐有好吃好顽都给自己,他也要把自己喜欢东西送给小妹妹。

    想到这里,林睿挣扎着要下去,林如海不知他想做什么,忙放他到地上,便见他一溜烟似跑向自己房里,林如海和贾敏见状,忙命奶娘和丫头好生看着。

    待林睿走远了,贾敏方又道:“有个和尚要化青玉出家,青玉就是苏家小姐,苏大人和苏夫人哪里舍得,竟是不肯,已买了好几个替身儿,只是都不中用,如今苏夫人也愁得很,问我有没有认识医术高明大夫,好给青玉瞧瞧。”

    林如海眼前一阵恍惚,似乎那妙玉便是自小多病,因买替身儿不中用,自己出了家方好些,身边也带着嬷嬷和丫头服侍着,难道妙玉果然便是今日青玉?

    他之所以记得妙玉,一是源自苏黎,二是妙玉身上隐约有些黛玉影子。黛玉从小亦是多病,打从会吃饭便开始吃药,不知道灌了多少苦汁子,原有大夫说了她是天生不足,但非绝症,好生调理,也有痊愈之机,没料到三岁那年来了个癞头和尚,非要化她去出家,又说不能见外姓亲友,不能听见哭声,方可痊愈,偏生自己因舍不得女儿,素日又厌恶这些和尚道士,自是不肯,也未从之,难道女儿苦难都源自她见了外姓亲友,又经常悲泣?若是黛玉和妙玉一般出家,是不是说妙玉就是另一个黛玉?

    苏家送妙玉出家,妙玉自此身体便好了,可是远离父母,独守青灯古佛,明明是千金小姐做派,偏要守着清规戒律,又要熄了凡心,又何尝不是悲惨之极?

    林如海上辈子不信和尚道士话,哪怕转世重生,依然不信。

    宝玉生来有玉,那玉来历有些奇异,和尚道士说金玉是良缘,薛家听从和尚话打了金锁,鉴了和尚给吉利话,和通灵宝玉是一对,薛姨妈与王夫人极力为金玉良缘奔波,终二宝成亲,但宝玉抛妻弃婢,远走他乡做了和尚,这对金玉又何尝是良缘?

    因此说,谋事人成事天,和尚道士话压根信不得。

    故林如海道:“且先打听着,若有好,便举荐给苏家,咱们家哥儿年纪也小,离京时病了一场,也得大夫常来诊脉。”

    贾敏点了点头,只好如此了。

    过了几日,林如海与上一任同知交接毕,便去上班了。他经甄应嘉引见众人,上下自然无人与他为难,上面知府又是自己好友苏黎,应天府事务很便上手了。

    京城来使原与林如海极熟,也知道这位得了宣康帝旨意方来此处为官,较之其他人只得吏部颁发文书为体面,如今他既做了官,深知苏黎平时行事,遂来询问,林如海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预期之中不偏不倚。

    林如海笑道:“两位大人不妨打听打听苏家姑苏来历名声,他们家百万之富足矣,何必惦记着这所谓贪污几万两银子?他们家便是几件古玩,也不止这个数目。”想了想,又道:“苏知府为人再没有比我明白了,似他这般清高,若说他得罪人容易,贪污却不会,两位是精明果断,查访多时,难道还没有眉目?”

    林如海虽然想进一步,但是却不愿意为此附和他人对苏黎诬告。

    其实来人已对苏黎之事了解得七七八八了,他们来得十分突然,料想苏黎猝不及防之下没什么防备,账本虽有一些烂帐,却都是前任所留,非苏黎之过,至苏黎为官三年以来,已经填补了好些,填补亏空之时却未盘剥百姓,除了朝堂上所收之赋税外,未加一分一毫,并勒令麾下各处父母官都不得如此,每年巡查,一旦得知有官员如此,势必申斥一番,其考绩上也添一笔,想是为此得罪了人,反倒是应天府一地百姓都说苏黎之恩,足见其为人如何,今日来问林如海,要他协助,不过是例行公务。

    两人笑道:“虽有了眉目,底还不够周全,无法进京禀告圣人。”

    林如海听他们语气对苏黎颇为尊重,便知他们已查得苏黎无辜,不然不会如此,心中登时一宽,笑道:“倒不如从告状之人查起,许是为了私怨也未可知,或者两位大人还能从中查出一些别隐情来。”

    那两人早有此心,闻言一笑,不必林如海提醒,便有打算从告状之人入手,半个月后,已查得十分明白,确系诬告,乃因苏黎行事过于高洁,使得他们无法从中牟利,暗恨苏黎挡了他们财路,便起了心思,借助旧年雪灾赈灾银子,告其中饱私囊。

    消息呈于宣康帝跟前,龙颜大怒,即批革职,又恩赏苏黎一番,多有赞誉,对于林如海品行却是愈发满意了几分。

    此事完毕,已是来年了,林如海和贾敏来到金陵之后,鉴于薛家是荣国府连襟,薛老爷并其夫人王氏亦曾登门拜见过,每逢三节两寿必备贺礼,听闻薛家今年添了一子,喜得薛王氏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立时昭告天下,贾敏知道后少不得打发人送了贺礼。

    薛蟠已然出世,林如海屈指一算,按香菱之岁数,如今甄士隐之妻封氏夫人也应坐胎了,果然晚上从衙门回家后,才换了衣裳,便听贾敏笑道:“甄太太有喜了,算着甄先生明年添丁,果然是老天有眼,没有辜负他们这样人家。”没人比贾敏明白甄太太苦楚,已经四十余岁了,仍无一儿半女,即便甄士隐十分豁达,她也总是自责不已。

    因金陵离姑苏不远,贾敏几次往返,年初还特特带着林睿去了一趟,倒是林如海每日公务身,并未回乡一回,他和甄士隐颇有交情,贾敏也和封氏并颜太太常有书信礼物来往。

    至于汪祯李赫等人皆已任满,已不姑苏就职了,连同家眷一同前往他处。林如海夫妇得他们照应多时,先前离别时已十分伤感,如今是天各一方,越发觉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但是已是如此了,即便挂怀也无济于事。

    林如海笑道:“既如此,待甄太太生子,咱们便打发人送礼过去。”

    虽然林如海知道甄士隐必得一女,且此女有命无运,客死异乡,但是贾敏并不知道详情,似当下人所想,还是希望封氏生一子以承继香火为要。

    贾敏点头道:“理当如此,我已预备了些吉祥如意礼物,这就打发人带回去。”

    一语未了,忽见林睿走来,手里攥着一个金镶珠宝项圈儿,笑吟吟地道:“苏伯母送了睿儿一个白玉九连环,睿儿也要把大舅母给睿儿项圈送给青玉妹妹。”

    贾敏笑道:“睿儿真真大方,明儿带你去苏世伯家。”

    林睿登时十分欢喜。

    苏青玉已有一岁半了,生得聪明清秀,眉目间颇似苏黎,林如海亦曾见过,只是秉性柔弱,倒和黛玉幼时十分相似,林睿到这个岁数已经满地跑了,苏青玉如今尚不会走路,常卧于床上,愁得苏黎夫妇恨不得日夜相伴。

    林如海爱屋及乌,替苏黎出了不少主意,因为他想到黛玉身体不好,重生以后着重专精于此道,虽不及大夫,但是耗费心力,搜集了不少良方,又请了已经回乡老太医看过后,方用到苏青玉身上,老太医得林如海许诺,可以将诸方抄录一份,故十分用心,特特住到苏家数月,心诊治,果然苏青玉竟有不少起色,因此两家越发亲厚了。

    林家只有林睿一子,正是贪玩时候,虽有小幺儿相伴,但终究主仆有别,不觉十分寂寞,眼见苏青玉虽小,却十分乖巧,又得林如海教导要疼爱弟妹,不免常跟贾敏去苏家走动。

    贾敏见状,顿时一笑,乃对林如海道:“前儿苏家,见睿儿和青玉顽得好,我还笑说两家结成亲家倒好。咱们两家将来虽不知是否因为做官天各一方,然两家都是姑苏人,老爷和苏大人年老致仕之后,不喜住京城,咱们便回姑苏,倒能相互照应些。”

    林如海不禁莞尔,道:“那可不成,如今哪看得出品格来?总要等到年纪大些,性子都明白了方好。妻贤夫祸少,我有幸得你一妻,少了多少烦恼。”

    贾敏听了,恰看到林睿满脸好奇地望过来,不免红了脸,嗔道:“睿儿跟前说这些做什么?没让人怪臊。况且我虽有笑言几句,却被苏夫人婉拒了呢。苏夫人说睿儿聪明非凡,才三四岁便认得几千个字腹内了,偏生青玉如今年幼多病,若不听那和尚话,想是一辈子都不能好了,哪能连累咱们家。我听了这话,倒感叹了好一会子。”

    林如海道:“苏夫人是明理之人,方有此语,我观此女亦是不凡,若能得以常伴父母身边,以其父母本事,长成之后倒不失为一桩好亲。”

    苏青玉体弱多病,林如海深知,但若好生调理,未尝不能好个八、九分,只是世人偏信和尚道士话,总觉得即使有所起色,但康健不若常人,便是不好,反而说重了苏青玉情况。若是别人许是就嫌弃苏青玉身体不好,不愿意娶其为媳了,担心不好生养,但是林如海何等人物?自己这一世本就是额外得来,儿子亦是如此,有子烧香已是幸甚,哪管子孙后代千百辈?何况苏青玉和黛玉病情极为相似,林如海盼着黛玉如期而至,盼着她平安长大,盼着她得一良人,不必像上辈子哪样郁郁而终,既然如此,便不该嫌弃苏青玉丝毫。

    贾敏不知林如海心中藏着如此大秘密,她只觉得自己丈夫自从婆婆去世后言语行止愈发豁达了,闻言笑道:“苏夫人若是知晓老爷这番话,心里不知道如何感激呢!老爷也知道,苏家只苏大人一支子嗣,且承继两房宗祧,不知道百多年前哪一支和他们偶然连了个宗,起先不过是慕其权势,自认为孙,早已七八十年没什么瓜葛了,不知怎地,如今见苏大人家只青玉一个女儿,竟巴巴儿地带着两个孩子来投奔,想过继给苏大人为嗣子,说瞧着青玉不像是能养活模样儿,倒叫苏大人和苏夫人白生了一场气。”

    林如海一怔,道:“竟有此事?我却没听苏大人说起。”

    贾敏道:“家丑不可外扬,我也是和苏夫人笑谈后才听苏夫人说,那些人已经被苏大人撵走了。真真是富深山有远亲,苏家偌大家业不知有多少人觊觎着,为了这个,不知道多少人想着给苏大人送妾,还有一干轻浮女子竟而自荐枕席,哪怕是生个庶子,好生养大了,即便自己还是个奴才,可那庶子却能分到极多财物呢,或者能继承所有家业也未可知。”

    林如海笑道:“苏大人若有此心,何必等到今日?古往今来,只有一女达官显贵好多着呢,又不独苏家一门,难道他们都为了子嗣纳妾不成?我却没见如此。他们也忒不明白苏大人清高了,连我都觉得颇有不如呢,何况他人。我猜,以苏大人性子,定然说将青玉好生抚养长大,择一佳婿,将所有家业做嫁妆,可是如此?”

    随着苏青玉病情里渐有起色,又常得林如海宽慰,苏黎早已不把和尚道士话记心里了,只一心想着调理好苏青玉身体。

    贾敏轻轻一叹,道:“话虽如此,可是为了这个,不知道多少人都怪苏夫人呢,暗地里什么话儿都说得出来,倒像是一切都是苏夫人不是。”同为妇人,贾敏常想,若是没有林睿,自己是否也和苏夫人、封氏一样,总觉得愧对祖宗,常常抑郁不乐。

    听了贾敏话,不知怎地,林如海忽然想起了上辈子。大约是近乡情怯,又或者常遇到上辈子和黛玉有关人和事,香菱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