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033章：(第2/4页)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有一个是正经摆酒唱戏纳进门。
窦夫人听了贾琏语气里关切，心中自然欢喜，不枉自己这般疼他，遂笑道：“难为你记挂着我，我如今只盼着好生将你妹妹抚养长大，明儿说一门好亲，世家贵族咱们不挑，单挑些稳重踏实知道上进又能帮衬你，便是不帮衬你，好歹不给你惹祸。我也是想着老太太上了年纪，教不了你妹妹几日，怕被下面奴才们挑唆坏了，故带身边，等她年纪大了，性子也定了，老太太若喜欢，再送到老太太跟前讨老太太欢心去。”
虽说迎春如今奶娘是窦夫人亲自挑选，人品十分稳重可靠，但是贾母那里常常人来人往，丫头们又都是争强好胜，她可不放心将迎春放贾母跟前，她还盼着将来给迎春挑选个好人家，好和贾琏相互帮衬着呢。
贾琏听了这话，笑道：“儿子如今知道上进了，过两日便和珠大哥一起南下，因此儿子爱护兄妹才好，哪能让弟妹帮衬儿子。”
窦夫人觉满意，长兄如父，理当如此，狠狠夸赞了贾琏几句，方道：“行李都给你收拾好了，只等那边有了消息，你们便去金陵。去时候，替我和你父亲给你姑妈姑父送一封信，还有送给他们礼物。你们既去了金陵，少不得要去姑老爷家拜见，老宅久无人居，竟是住姑老爷家我们才能放心，到了姑老爷家，你们兄弟两个还能请教些功课。”
说到贾敏和林如海，贾琏目露暖色，神色间十分挂怀，道：“不知不觉姑妈随着姑爹南下已经三年了，虽然常有书信往来，到底没见到，不知姑妈姑爹和睿兄弟是否安好。”
不过两日，王夫人亦已替贾珠收拾好行李了，派了好几个积年老家人跟随，又有七八个小厮，端用心之极，然而贾琏却只带了四个小厮并两个老家人，一行人拜别祖母并父母，立即带着家里预备给林家礼物，登船南下。
听闻贾珠和贾琏都去金陵考试，并不似寻常世家子弟花钱捐功名，世人都颇赞叹，北静王妃忙预备了些礼物，写了书信，夹带着赵安近做活计，托他们一并捎去。
许是因为林如海步步高升缘故，既为其义女，夫妇二人每年送礼进京时都有不少东西书信特特送给赵安，平常又有北静王妃照应，自从赵安出孝后，常接她去家中顽耍，赵安外祖母家念着女儿对她也有所照应，综合这几家心意，进门赵夫人虽说不喜赵安，倒不敢十分放肆，赵安日子还算过得去，只是终究比不得生母世那样自。
赵安已经懂事了，身边又有两个北静王妃送来宫里出来教养嬷嬷，故她五岁上便学做针线，行事沉稳，常念着北静王妃同贾敏等人恩德，每年做针线时，都拣其中好孝敬这二人，也从未忘记水溶并林睿两个，扇套、荷包、香囊、汗巾子样样都送。
荣国府和北静王府是世交，贾琏等人自是忙不迭地应承下来。
交代完送给林如海一家人东西，赵安方别过北静王妃，从北静王府里回家，才进门，未先回房，先去给继母请安，不然去迟了一步，便得受半日训斥，反倒不美。
赵安年纪轻轻，已经明白继母厉害了。
彼时赵夫人正逗弄自己才满一岁儿子屋内顽耍，听闻赵安过来请安，顿时嗤笑了一声，满脸讽刺之色，尖刻地道：“还记得自己是赵家大姑娘？不是攀高枝儿去了么？我还以为她长住北静王府里了呢，不想竟然回来了。”
赵夫人十七岁进门，原生得鲜花嫩柳一般，十分美貌，极得赵旭喜爱，先生了一女婉儿，如今又生了赵旭唯一嫡长子赵琳，自然是志得意满，愈加恣意妄为，反将当初得赵安外祖母家恩惠方嫁进赵家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每回见到赵安从北静王府、贾敏处得了什么，她必定开口要来给自己女儿，若是赵安略露不舍，或者两位教养嬷嬷婉拒，她便向赵旭哭诉，赵旭立时斥责长女，久而久之，贾敏送给赵安东西几乎都是送到北静王府。
近两年来赵夫人得不到那些平常轻易得不到好东西，外面虽假意极疼赵安，然回到家中却少不得愈发苛刻她，三不五时地挑出不是来往赵旭跟前闹一回。
因此说完这话，赵夫人懒懒地拂了一把鬓发，倚着大红闪金靠枕，开口道：“让她进来罢，免得我应得略慢一些儿，她明儿又往北静王妃跟前告我状，说我不是。让我出来进去应酬时众人跟前抬不起头来。”
她说话干脆利落，且声音极大，远远地传到门外赵安同两位嬷嬷耳中。
赵安垂手站帘外，低眉顺眼，装聋作哑，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小小年纪竟如同大人一般面无表情，反倒是两位嬷嬷十分心疼，听了赵夫人指桑骂槐，暗暗冷笑不已，她是母亲，赵安是女儿，何尝告过她状？也不敢为之。还不是她自己苛待赵安，北静王妃和贾敏送给赵安衣料她用来做衣裳穿出去，外面谁不是眼明心亮人？那样衣料以赵家门第是得不到，北静王妃不过开口感慨两句，外人自然加明白了，瞧不起赵夫人做派。
当世做人继母，纵然比不得窦夫人对贾琏那般掏心掏肺，却也要面儿上过得去，哪怕就是如窦夫人继母捧杀原配子女，也不该像赵夫人这样处处苛刻，让人一看即知。窦夫人继母实际上面儿情做得极好，只是经不住窦夫人大闹，闹得满城风雨，诸妇皆非愚蠢之人，略一思忖，便知窦太太打算了，因而窦夫人名声虽差，窦太太却也不好。这几年来窦夫人如何对待贾琏，又如何将庶女养跟前，端贤惠大方，外面都看眼里，暗暗称赞不已，都说该当如此为人才好，因此窦夫人名声竟渐渐好了起来。
待赵安进去后请了安，赵夫人见她这般表情姿态，顿时大怒，忍不住又是一阵斥责，直到赵琳哭闹起来，赵夫人方放她回去，临走前道：“你这个做姐姐，见到弟弟衣裳鞋袜不好了，难道竟不能做几件？明儿我就要。”
赵安听了，低低答应一声，退回房中。
两位嬷嬷和丫鬟们都为她不平，不料她却淡然一笑，道：“太太爱怎么闹，便怎么闹，横竖我也不是一辈子留这里，略劳累些也无妨，比别人家有继母后日子，我有北静王妃和干妈照料着，已是强了几倍，还求什么呢？”
说到这里，她又笑道：“不过衣裳鞋袜而已，弟弟年纪小，春花秋月并奶娘一同帮衬我，不过一两个时辰工夫也就得了。”虽说她处处息事宁人，可是也不会真把赵夫人话奉若神明，自始至终赵夫人交代活计她从来都不亲手做，而是两个丫鬟和奶娘仆妇所代做，自己针线不拿家中，即便赵夫人常带人来翻自己房间，也瞧不出什么眉目来。
两位嬷嬷听了，不由一笑，亦想起此节来。
这样方好，赵夫人待她不慈，她何必对其百依百顺，反累坏了自己，倒不值。
却说贾珠贾琏等人上路后，舟行甚速，不日便即到了金陵。
林如海夫妇早已先得了消息，林如海上班未回，身为长辈，亦不会单等他们兄弟二人，因此贾敏派人岸上等了两三日，方将他们接进府中，乍然相见，两个侄儿都已长成浊世佳公子了，一个儒雅斯文，一个风流俊俏，一如明珠，一如美玉，均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谈吐有致，风度翩翩，贾敏不禁有些恍惚，半日方笑道：“几年不见，越发出息了。”
两个侄儿中贾敏心疼贾琏丧母，多疼了几分，但她并不是不疼贾珠，只是贾珠上有父母教养，贾政正直，王夫人慈和，压根儿不必贾敏操心，因此和贾琏觉得亲密些。
因贾政一心期盼长子学有所成，故贾珠从小稳重踏实，苦读诗书，不思顽耍，又不善言辞，略有些腼腆，不比贾琏，一见到贾敏，行罢礼，立即上前笑道：“几年前侄儿见到姑妈是这般模样儿，如今还是这般模样儿，沿途中见到鲜花都不及姑妈半分，不知道姑妈是如何保养？竟是传授侄儿一二，回去好孝敬祖母和母亲，也让她们返老还童一回。”
贾敏听了这话，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拍他，道：“真真你这张嘴，叫人甜到心坎儿里。我瞧你竟是把这份功夫用读书上才好，学学你哥哥沉稳。”
贾琏看着贾珠，嘻嘻一笑，心里却颇为不屑，光知道读书不知道与人结交有什么用？自己还听从姑妈和母亲话练习骑射呢，因此一年到头罕见生病，反倒是贾珠，书读得是比自己好些，却不如自己健壮，也没有自己交友广阔。
贾琏如今大了，经历事情多了，读书见人也多了，隐约觉察出自己一房和二房之间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总有一种暗流汹涌味道。
贾敏鉴貌辨色，猜出了几分，不由得暗暗叹息。她听林如海说过，平常考试也罢了，唯独春闱考试十分寒冷，许多学子都撑不到考完便被抬了出来，因此林如海如今是文武兼修，做官之后也未放下，她京城时曾经提醒过兄长此节，瞧着贾琏似乎一直遵从，反倒是贾珠脸色略苍白了些，身形瘦削，竟不如贾琏身强体壮，个头也略矮了些。
贾珠笑道：“琏二弟读书比我强，是姑妈过誉了。”
贾敏摇头道：“何尝如此？你原本读书就比琏儿好，今儿我说也是实话。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只盼着你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好好儿得振兴家业。”
贾珠和贾琏听了，忙躬身应是。
贾敏方指着自己身边林睿向二人笑道：“这是你们表弟，京城你们常带他顽，一别几年，如今他也大了，已经正经上学了，今儿特特请了假家里等你们。”
等贾敏说完，林睿忙上来见礼。
贾珠和贾琏亦回了礼，留心打量，只见林睿穿着湖蓝小袄，月白裤子，因年岁尚小，尚未留头，又是生就一张圆脸，唇红齿白，眉挺目澄，浑身上下蕴以文秀斯文气质，行礼拜见之时，口齿清楚，眉目生动，显得他十分聪明清秀。
贾琏看罢，立时便开口赞道：“真真不不愧是姑妈家表弟，瞧这般模样气度，活脱脱便是和姑爹从一个模子里铸出来，将来定然如同姑爹一般，连中三元，从此一举成名天下知，说不定还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一席话说得贾敏心花怒放，假意嗔道：“又说这些甜言蜜语来讨好卖乖。”
便是林睿自己听了贾琏这话，脸上也露出笑容来，神色间亲近了几分，他敬佩自己父亲，贾琏这么说，可不是说到他心坎儿里了。
贾琏来了这些时候，见贾敏待自己一如从前，是欢悦，笑道：“侄儿实话实说，哪里对姑妈卖乖了？我像睿兄弟这么大时，还不如睿兄弟呢，如今已经来考试了，只盼着有些儿长进。这回我们怕要叨扰姑妈一段时日了，还要请姑爹好生指点一番才好。”
贾珠见贾琏才过来，便说得贾敏和林睿欢喜非常，心里暗暗有些羡慕，幸而他生来心胸宽阔，倒也不曾生出妒意歹心来，只恨自己木讷，不如贾琏伶俐。
贾敏道：“你们知道长进，我只有欢喜，咱们娘儿们说什么叨扰话？没太生分了些！你们住老宅子里，我还不放心你们呢。那里多少年没人住过了，奴才个个横行霸道，也不知冷知热。你们我跟前，好歹我们还能看着些儿，该吃什么该穿什么，处处仔细，你们平常只管好生读书，用心考试，余者皆不用费心。”
贾珠和贾琏齐声道谢，又奉上土仪礼物书信等，又特特点明北静王妃和赵安所赠之物。
贾敏一面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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