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037章:(第2/4页)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呢,这回让贺信过来,便是从吴越那里提一笔银子回去,约有五万两。”

    林如海嗤笑一声,略带几分讽刺,道:“好大手笔,五万两,不止一次了罢?”

    苏黎点头道:“当初吴越向太子殿下投诚,便说一年孝敬太子殿下白银五万两,另有许多古玩奇珍,每年圣人万寿,皇后千秋,便不必太子殿下十分破费了,屈指算来,已经好几年了。除了吴越,还有一个姓海盐商,名唤海成,又有一个姓崔盐商,名唤崔飞扬,和吴越出数目一样,无甚差别。因此这一回,贺信便为了这些银子东西来。”

    按着苏黎说法,太子殿下一年便能从江南得到近二十万两银子去,其中必然不只这三人,另外还有好些呢,林如海想到此处,忽然笑道:“我教你一个乖,不妨回去劝着太子殿下些,与其用这些银子拉拢培养自己势力,不如孝敬圣人老爷,听说如今国库空虚,各处天灾人祸不断,需要银子地方多着呢,圣人也为银子发愁,若得太子殿下解困,焉能不对太子殿下另眼相看?平常太子殿下再对兄弟友爱些,哪个做父亲不希望自己儿子们和和睦睦呢?只要圣人看重太子殿下,将来什么不是太子殿下?端看是否能忍罢了,俗话说,百忍成金。何必今日非要拉拢这个,培养那个?为自己谋利?反让圣人忌惮?”

    顿了顿,林如海压低了声音,悄悄道:“说句不好听话,太子殿下如今只是储君,并非天子,还做不得这天下主儿,一宫一殿一权一势皆是圣人所赐,既为圣人所赐,收回去不过是一句话事儿,到那时,没了圣人宠爱,太子殿下还剩什么呢?”

    苏黎叹道:“你这些话,真真是金玉良言,难怪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谁也不理,只效忠圣人,反倒看得明白些。只是不知道这些话,太子殿下是否能听得进去。”

    林如海轻笑,道:“太子殿下此时听进去,还不算晚。”

    苏黎听到这里,顿时悚然一惊,毕竟他和太子殿下诗词书画上确为知己,不忍太子殿下当真落到一无所有下场,看了林如海半晌,连忙起身再次拜谢,不提贺信让他极力拉拢林如海一事,反而就此告辞,踏雪返回。

    林如海也未留饭,送走苏黎后,负手转身回房。

    他已心力,亦无愧于心,若是太子殿下听得进去,继而改正,熬到圣人退位,或者驾崩,那便是他有天子之命,也许宣康帝晚年好些。若是听不进去,依旧一意孤行,那就是说九皇子则是真龙天子,太子殿下也怨不得圣人心狠,怨不得九皇子能忍。

    太子殿下如今性子虽不如从前,但是料理朝政公务仍旧游刃有余,刚柔并济,除了自己拉拢势力外,其他处事也还公正,倒没做过因私忘公之事,即便面对自己极为厌恶人也不曾恨之欲死,不失为明君。相比太子殿下而言,九皇子做事手段就稍有不如了,起先未曾管过一国之事,登基后方渐渐历练出来,精明果断,心狠手辣,刻薄寡恩,喜欢恨不得捧到天上,不喜欢恨不得死无葬身之地,哪怕后者无辜,许是手段太凌厉了,过犹不及。不过,按林如海看来,两者都可做得明君,谁登基他都不意,端看谁有命,谁无运罢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林如海并不意,他自始至终都是起于宣康帝,得恩于宣康帝,若是将来自己为帝所不容,辞官回乡做个田舍翁便是,横竖这一辈子原就是额外得来,和夫妻和乐儿女双全相比,什么金钱权势都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

    途中看着灯光下点点雪花,愈发灵动,林如海摇头微笑,虽然九皇子登基,赵安被封为皇后,能给自己家带来极大好处,但是他并认为非得如此。林如海摊手接了几片雪花,刚落至掌心便即融化,正如这权势二字,若是子孙无能,只依靠他人,终有冰消瓦解一日。

    及至到了房中,却隐隐听到黛玉哭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如海不由得加脚步,迅速抢进房中,只见贾敏和林睿都围着黛玉,道:“这是怎么了?玉儿哭什么?”

    贾敏顿时如同得了凤凰一样,连忙抱着黛玉便要递给他,道:“还能如何?自打醒了就盯着门口瞧,见进来一个人不是老爷,就不高兴地撅着小嘴,可巧到年下了,一个又一个地来人回事,竟都不是老爷,她便恼了,怎么哄都不得。”

    听到林如海说话声音,黛玉立刻止住了哭声,露出笑容来,眼角还挂着点点泪珠,晶莹无比,但是一双小手却往林如海方向伸去。

    林睿身着秋香色灰鼠褂子,一旁耷拉着脑袋,妹妹果然亲近父亲,居然不理他。

    林如海闻言,连忙脱下外面已落满雪花貂皮袍子,换了一件半不旧家常棉袍,又熏笼前烤了烤,待身上热乎了,方伸手接过黛玉抱怀内,黛玉开怀一笑,趴林如海肩膀处闭上眼睛,再也不见哭声了。

    贾敏见状笑道:“可恨这个小人精,真真是伶俐得不得了,想是知道老爷疼她,她便常让老爷抱她?若是我恼了,待她长大了,瞧我给她买胭脂香粉不给!”

    黛玉听见贾敏说话,扭头咿咿呀呀,满脸无辜。

    林如海登时笑了,自抱着黛玉坐搭着半旧青缎灰鼠椅披椅子上,道:“玉儿不怕,明儿你娘不给你买胭脂花粉,爹爹给你买,买上几车子上好。”

    贾敏失笑道:“听老爷说,谁一年擦几车胭脂花粉?便是一辈子也擦不完。”

    黛玉晚间已经换了一件嫩黄小袄,葱绿棉裤,浑身不见半点金玉银饰,衬出凝脂般雪肤来,看林如海眼里,心里爱得什么似,面上现出几分洋洋得意,道:“就凭咱们女儿这般模样,便是不施脂粉,也是举世无双。”

    贾敏听了,向林睿道:“你可不许学你父亲,好像别人家没有美人似。”

    林睿早黛玉哭声止歇之际跑到林如海身边站着了,浑没听到贾敏话,他手里拿着一串银铃黛玉跟前晃动,一时往左,一时往右,晃得黛玉眼珠随着银铃转动,伸手去抓。

    那银铃一串九只,用红绳穿着,每一只银铃都不过小指头大小,打造得精致无比,且铃身上还命工匠镂刻了折枝花卉,并些唐诗宋词,每一只银铃上花卉和诗词都不同,或是水仙,或是腊梅,又有牡丹和玫瑰、海棠等,显得清雅非常。

    林睿逗了黛玉好一会儿,见她扁了扁嘴,要哭了,方松手把银铃放她手中。

    林如海只含笑看着一双儿女顽闹,至摆饭时起身,去吃饭时方向贾敏开口道:“苏大人家千金已送到姑苏蟠香寺带发修行了,法名妙玉,明儿你记得写信回姑苏,托几家女眷多照应些,我也跟别人说一声,免得让人欺负了她去。”

    贾敏讶然道:“好端端,怎么竟送青玉出家去了?原先他们可是说过不会如此呢。”

    林如海此时并未回答,至晚间入睡之际,方于枕畔细细告诉了贾敏,并没有说太子势颓并自己提点等事,只说苏黎自觉京城不甚平安,送妙玉回乡避祸,待一切安好后再接她回去。此言非林如海杜撰,按苏黎爱女之心,若是平安无事,自然会令女儿还俗回家,不然,既云出家,何必带发修行,须知唯有道姑方带发修行,女尼却是须得梯度。

    贾敏倒赞叹了几日,次日一早,果然派人去姑苏送信,托人照应妙玉不提,与此同时,林如海亦听说苏黎并贺信等人已经启程回京了。

    林如海自始至终未曾再见苏黎和贺信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心知苏黎确实将自己话放了心上。吴越却是跌足长叹,忍不住惋惜不已,若是林如海亦投到太子门下,他们便同是太子人了,此后还怕他扬州为难了自己不成?

    吴夫人闻言,好一番劝说道:“话虽如此,可也有一样,他们崔家和海家也是太子人呢,到时候林大人偏向谁好?倒不如现今一视同仁好。”

    吴越这才收了面上惋惜之色,点头笑道:“你说得不错,我倒忘记他们两家了。再过二三个月便是林大人千金周岁了,咱们得挑些世上没有稀奇东西送去,听闻林大人极疼此女,爱如珍宝,竟越过了唯一哥儿,咱们得上些心。”

    吴夫人一眼瞥见旁边侍立几个纤弱美貌女子,名为养女,实则都是特特调、教了用来取乐,有送出去,也有没送出去留作吴越自己享用,留家里这几个,着实扎眼了些,眼珠一转,遂道:“讨好了林姑娘有什么用?不过是个没满周岁女娃儿,便是知事了也没好处给咱们,依我说,讨好林大人才是正经呢!我久闻林夫人名声,端善妒,如今竟没有一个半个姬妾通房,竟不如送你几个女儿过去服侍林大人,若能得到一星半点宠爱,或者枕头边儿替咱们说上几句好话,什么好处没有?”

    吴夫人嘴里说冠冕堂皇,心里却着实有几分嫉妒贾敏,她自小也是娇生惯养,父母兄长捧手心里,凭什么贾敏就有这样好命,丈夫宠爱,儿女双全,而自己却要面对满屋姬妾通房丫头?明明说大户人家老爷少爷都是三房五妾,贾敏此举甚不合理。

    盐商大贾之妇平常去拜见贾敏,吴夫人自然去了多次,看其衣着打扮,言谈举止,真真是高高上,再没见过那样尊贵人物,通身气派竟像是神妃仙子一般,明明比自己年纪小好些,偏生居高临下地向自己问话,略有些回答不好,立时便蹙眉冷脸,若有一言不合,当即端茶送客,竟是无所畏惧、无所顾忌。

    吴越皱眉道:“你敢送去?说得倒好,谁不知道这林大人京城厉害?人家南安郡王府郡主他都看不中呢,倒看中这几个丫头去?再说了,林夫人是何等人物?那是国公府金尊玉贵千金小姐,没林大人没要这几个丫头,咱们反倒得罪了荣国府去。”

    吴夫人忍不住道:“谁让老爷这样直白了?老爷竟没有心计?难道就不能让林大人心甘情愿地开口?林大人若要了,林夫人还能如何?还不是得脸上带笑地收入房中。何况南安郡主那事儿有什么不得了?原让林大人休妻另娶,为了前程,那自然是不能了。这几个丫头有什么要紧?横竖伤不到林大人半点体面,传出去,还是风流韵事呢!”

    吴越不满地斥责道:“糊涂!你这是让我送命呢!林大人若是愿意,早不知道家里有多少了,还等咱们送去?林大人到这里做官半年多,你见谁送一个半个女人过去了?便是上头人,也没敢提这些!我告诉你,趁早儿地收了这些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家心里想什么,自己不好过,便想着让别人也不好过,竟不想想,你也是做当家主母,你不喜欢那些丫头子,别当家主母就喜欢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不怕别人回送你几个!”

    说完,吴越拂袖而去,指着随侍一个女子道:“翠袖,爷去你房里歇息。”

    名唤翠袖女子原本一直低眉顺眼地站着,听了这话,忙答应一声,看也不看吴夫人一眼,便随着吴越出去了,心里暗暗嘲讽吴夫人,自己容不下姬妾丫头,倒想给林夫人添晦气,难怪老爷一个月里有二十五天不肯歇她房里。

    见吴越头也不回地离开,又点名带走妩媚妖娆养女翠袖,吴夫人气得险些掉下泪来,若是吴越略尊重她些,不弄这么些妖精碍眼,她何苦如此?便是有这样想法,不也是为了吴家着想么?有什么好处能比得上吹枕头风?太子殿□边尚且有他们家送去女儿,也没见得罪太子妃,贾敏难道还比太子妃金贵不成?

    吴夫人摔了几个茶碗也不解气,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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