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049章:(第2/3页)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子听说随着先生到金陵游学,可巧叫咱们遇到了,辉儿又是个年轻心热性子,虽比林哥儿和俞公子年纪大,却不如他们见多识广,他们外面酒楼里吃饭,再热闹些,又要送林哥儿和俞公子回去,难免回来晚些。”

    程辉乃是程胜之次子,今年十八岁,本性伶俐,旧岁才中了秀才。程胜长子名唤程耀今年二十三岁,比程辉聪明清秀,可惜体弱多病,见不得风,至今尚未娶亲。因此便由程辉去陪俞恒和林智等人,后者二人随着先生来,亦非他二人,二三十个人早都拟定林家旧宅居住,林智和俞恒过来拜见一回,昨日已他们家用过宴了,至今日午间则是程辉外面设宴请他们品尝淮扬菜,早说了,等他们用毕送他二人回去方能归家。

    程胜道:“好歹叫人留心着,莫要太晚了。”

    程太太答应一声,程胜方换了见客衣裳,往前厅走去。

    来只有薛老爷一人,拄着拐杖,不到四十岁年纪,两鬓却略有斑白,瞧着比四十多岁程胜显得苍老憔悴些。

    程胜暗暗打量完,又见他备了厚礼,不悦地道:“送这些礼做什么?”

    薛老爷陪笑道:“小儿淘气,得罪了府上公子,还请大人宽恕。”

    程胜听了,眉头紧皱,忍不住道:“这是几时事情?怎么本官倒未听说?再说,犬子今日醉仙楼宴客,如何和令公子起了争执?”说到这里,蓦地站起身,满脸严峻之色,自己儿子也还罢了,可是今儿宴上可有林睿和俞恒两个呢!

    程胜常得林如海照应,心里对林如海十分感激,多年来不曾断了书信往来,那俞恒又是太子妃胞弟,若是被冲撞着,自己如何向俞家、林家交代?

    因此,程胜即刻命人道:“速速去打探,二爷惹了什么事情,另外几位公子可平安。”

    下人答应一声,飞地跑去醉仙楼,不想竟半途遇到了程辉,忙与程辉说明缘故,跟程辉身后回了家,程辉听说薛家来人,略一沉吟,便知道他们打是什么主意,不由得一声冷笑,直接到前厅给程胜请安。

    见程胜面色沉静如水,程辉倒无忐忑之色,只看了薛老爷一眼。

    彼时程胜已从薛老爷口中知晓了来龙去脉,薛老爷原本赔礼之后便欲告辞,不想程胜非要等儿子回来问清楚,因此静坐吃茶,看到程辉,只听程胜喝道:“孽障,还不跪下!”

    程辉二话不说,跪倒程胜跟前,口内却道:“父亲有什么话教导儿子,只管说,儿子洗耳恭听。只是儿子才送了客人回去,竟不知惹了什么事,令父亲如此生气?”

    程胜道:“我命你好生待客,哪里想到你们竟和人打架,你可有话说?”程胜素知自己儿子脾性,又有林睿俞恒侧,想来不会自己惹事,反倒是薛蟠名声不佳,是傲慢无礼人,他虽然言辞严厉,心里却不认为是儿子之过。

    程辉笑嘻嘻地道:“这么便传到父亲耳朵里了?父亲放心罢,他们要打儿子和林、俞两位兄弟,偏生不如我们人多,因此林兄弟和俞兄弟都不曾受伤。”

    程辉笑嘻嘻地道:“这么便传到父亲耳朵里了?父亲放心罢,他们要打儿子和林、俞两位兄弟,偏生不如我们人多,因此林兄弟和俞兄弟都不曾受伤。”

    薛老爷听了,连忙站起身,道:“都是小儿无状,怨不得公子。”

    程胜却道:“薛老爷请坐,等我问完罢,若是犬子之过,必叫他上门给令公子赔不是。辉儿,我问你,林公子和俞公子可曾吓到了?明儿我带你亲自去赔礼,他们好好儿地去吃淮扬菜,竟遇到这样祸事,我如何向这两家交代?”

    程辉笑道:“不曾受委屈,俞公子身边有两个太子殿下给侍卫,功夫厉害着呢。”

    听到这里,薛老爷顿时大吃一惊,才坐下身子复又站了起来,太子殿下给侍卫?那位俞公子是什么来历?薛老爷行商多年,见多识广,顿时就想起了太子妃娘家姓俞,难道竟是俞家公子?不知道另一位林公子是哪一家公子,连程胜都说不好交代。

    薛老爷不及多想,便听程胜道:“亏得平安无事,不然我岂不是愧对林大人和俞老夫人?”

    又见程胜对着自己微笑,道:“薛老爷有所不知,这两位公子,一位是两淮盐运使林家长公子,一位是太子妃胞弟,因林大人和我是同科,两家有些来往,两位公子近日到金陵游学,闻得我至应天府上任,便来拜见了一回。因此,听了此事,未免担忧些。”

    薛老爷脸上颜色一变,原本他还想着以自己家财势,谅程胜也不敢如何,不曾想,竟是林如海儿子和太子妃兄弟。他当即诚惶诚恐地道:“原来竟是这两家公子,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我该亲自去请罪才是。荣国府政老爷原是我们家连襟,也是林大人内兄,说起来,倒是有一点子亲戚关系。”

    程胜笑道:“原来还有这样缘故?这就好了,想来林公子和俞公子不会怪罪令公子。况今日之事也有犬子之过,明儿我带犬子去给令公子赔罪。”

    薛老爷连称不敢,忙道:“是小儿不是,如何能劳大人如此?委屈了公子了?”

    程辉跪地上,低着头,暗暗撇了撇嘴。薛家和贾政是亲戚,但是和林家可半点瓜葛没有,这里攀亲带故做什么?薛家恐怕还想倚仗权势,让自己家息事宁人,没料到得罪人身份尊贵,不然定然不会藉送礼为由,到自己父亲跟前说这么些话。程辉因大哥体弱多病,自己要担负一家门楣,跟程胜见过许多同僚,心机手段都不缺,哪里能不晓得薛家打是什么主意,无非是想先送了礼,堵住父亲嘴,不再追究薛蟠先挑事打人事情。

    程胜道:“犬子既有过,理当如此,哪里说得上是委屈?”

    转头问程辉道:“薛家公子现今可送回去了?今儿暂且记下,明儿跟我去赔礼,若是打坏了薛公子,有几个你才能赔得起?”

    程辉如何不知自己父亲心思,薛家既想仗势,企图压倒父亲就任气势,自己父亲做官多年,自然懂得如何反击,言谈之间说起林家和俞家,便是让薛家知难而退,不要以为薛家有权势,那些险些被薛蟠打了公子来头大,说什么仗势欺人,无非比就是谁权势大,遂低头顺眼地道:“回父亲,并不曾伤了薛家公子,只是破费了一百两银子罢了。”

    程胜松了一口气,只要没伤人便好。

    程辉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是没伤薛蟠,不过打了他却是真,只打无伤,真真俞恒身边侍卫厉害,打得那样狠,一点儿伤都没有。

    薛老爷心里却苦涩非常,若单程家公子他们不怕,偏偏牵扯到了林家和俞家,只能再三赔礼,只说是薛蟠不是,该当自己赔罪,又要去给林睿和俞恒赔不是。

    程胜道:“不过吃一顿饭,你让薛公子一回又如何?何必讽刺薛公子,惹出这等事端?”

    程辉目光一转,望了薛老爷一眼,随即讶然道:“这话从何说起?儿子素来不惹事,哪会无缘无故地讽刺薛公子?薛公子做了何事,值得儿子出口?父亲竟是同儿子说得明白些才好,不然儿子一头雾水,心里觉得冤枉。”

    薛老爷心中顿觉不妙,难道小幺儿所言非真?

    他说给程胜听,自然是小幺儿之语,未曾删改半分,只一味赔罪。

    程辉听父亲说完薛老爷说过原话,冷笑一声,向薛老爷道:“那小幺儿说话不不实,倒劳累薛老爷亲自过来,薛老爷回去该好生罚他才是!家严将将上任,小子谨言慎行尚且不及,哪里敢惹是生非,丢了家严脸面?再说,小子和两家兄弟都雅间推杯就盏,大吃大喝,怎能听到楼下堂中话?继而出言讽刺?”

    薛老爷紫涨了脸,道:“公子说得极是,我定是被小幺儿哄了。”

    程辉却道:“不管如何,既然薛老爷来了,我也该说句实话才对,免得薛老爷不明不白,怪错了人。我和林、俞两位兄弟,另外还有两位兄弟同窗,好几个人雅间用饭,不妨令公子带人打了进来,掀翻了桌子,又让小子滚出去,把雅间让给他,小子气不过,讽刺了几句,这不怪小子罢?小子正宴客,遇到此事,焉能不恼?便是旁人,也不能心平气和。令公子被小子说得哑口无言,便喝令豪奴上前,我们亦是不得不还手罢了。”

    听了这些话,薛老爷再想自己儿子横行霸道性子,不觉羞愧难当,和小幺儿话相比,程辉嘴里说才是自己儿子本性,忙深深作揖道:“让公子们受委屈了,我教子无方,实是愧疚之至。”

    程辉忙跳起身,避了开去,道:“令公子年纪小,哪里能怨薛老爷?小子万万当不起。”

    薛老爷又向程胜十分赔罪,方告辞离去。

    程胜看了儿子一眼,道:“说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儿子自己明白,绝不会鲁莽行事,也没有因为薛蟠闯进雅间就大打出手道理。

    程辉端起丫鬟才送上来茶碗,一气喝完,愤愤不平地道:“亏得薛家还敢上门来,说得也不不实,若不是林兄弟和俞兄弟来头大,说不定他们竟因此弹压下父亲了。另外,倘或不是怕父亲应天府难做,我们早痛揍薛蟠一顿了。”

    程胜一听,忙问其故。

    程辉道:“那薛家说倒像是儿子先惹事似,殊不知都是那薛蟠之过,父亲只道他闯进我们醉仙楼雅间就完了?当着薛老爷面儿我不好说,未免坏了林兄弟和俞公子名声。那薛蟠今年不过七八岁年纪,也不知道学了些什么劳什子腌臜心思,他们闯进来时候,我们正击案而歌,见林兄弟和俞公子生得清秀,我和另外几位年纪又大些,便说林兄弟和俞公子是我们唤来唱曲小幺儿,非要他们作陪。”

    程胜登时勃然大怒,道:“他怎么敢如此胡言乱语?”

    程辉冷笑道:“林兄弟和俞公子何等身份?平素结交都是什么人物?哪里听过如此言语?俞公子立时便命人将他们打出去,这才闹了起来。”

    程胜面上闪过一丝厉色,道:“明儿你跟我一起去林家,亲自赔罪,原是你招待不周。”

    程辉点头道:“父亲放心,我正想和父亲说呢,虽然不是咱们家之过,但却是发生应天府地面上事儿,又牵扯到了薛家,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我瞧着俞公子别瞧着比林兄弟年纪还小,性子却厉害得很。和俞家相比,薛家算什么?也敢这样侮辱人。”

    和倚仗裙带关系不同,俞家之所以出了一位太子妃,乃是俞家本身有功于国,而且个个争气,因此太子妃底气十足,只是十年前俞家出了那样事,这才只剩俞恒一个,饶是这样,俞家其他嫡系、旁支子孙众多,便是不和,也都个个精明能干。

    程胜叹了一口气,道:“这薛家,如今尚好,若是只剩薛蟠一个,必败无疑。”

    程辉听了,深以为然。

    程胜心里盘算着,金陵地面上护官符中能耀武扬威,只有甄家,和甄家相比,薛家算不得厉害,其他人家也不如他们,经此一事,想来薛家也不敢对自己如何了。说来好笑得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偏偏金陵这里竟是以甄家和贾史王薛四大家族马首是瞻,若是无权无势官员,不得他们意,往往做不得长久。

    近二十年来,苏黎做过应天府知府,林如海也做过,中间其他人何尝没做过?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