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055章:(第1/3页)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比之贾珠,贾琏身份高些,因此宁国府中官客极多,上至北静王世子水溶、南安郡王霍煜,东平王府世子爷穆朴、乐善郡王、永昌驸马并许多世交应袭王孙公子等,诸如牛继宗等,贾琏之外祖家、窦家并许多文武百官亦。
来客中尊贵,莫过于四皇子。
他被林睿算计了一场,得不偿失,沉寂了数月,方又打起精神来。思及贾家旧部,因贾赦贾珍等人无能,颇不能服众,但是旧部中却有不少人念着当年宁荣二公之德,仍旧帮衬贾家,四皇子不觉又动了心思,意欲将其收拢门下,横竖贾赦贾珍等人十分昏聩,给一点子好处他们就晕头转向了。太子愈得宣康帝看重,四皇子愈是不忿,行事难免就鲁莽起来。
旁人虽有心里明白,多是利欲熏心,贾赦眼见贾琏成亲,皇子竟然亲临,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洋洋得意,忙不迭地和贾珍等人上前奉承不提。
水溶正是年少翩然时候,见了林睿之后,顿时引为知己,他和霍煜、穆朴等人寒暄了几句,又齐来拜见四皇子,方各自落座,四处张望了一回,不见林睿踪影,忍不住开口问贾赦道:“赦公,睿兄弟如何不见?”
牛耀祖亦找林睿,听水溶问起,忍不住侧耳倾听。他知妻族和林家一点子瓜葛,凤姐是个直爽,他对凤姐一心一意,凤姐亦是掏心掏肺,万事不瞒着他,早枕畔将自己所知道两家旧事告诉了他。牛耀祖叹息不已,林家如日中天,岳父怎么偏就和他过不去?两家便是想交好也不能了,自己父亲也是对郭拂仙下过手,竟凑到了一处去。
贾赦正跟四皇子说到热闹处,闻言,忙笑道:“大外甥随着犬子迎亲去了。”
作为荣国府嫡亲外孙,林睿又是京城中颇有名声,他又生得好,妆扮一,先一日催妆时受到贾琏几次央求,好容易才求得他去,今儿亦陪着迎亲。
水溶笑道:“原来如此。”
牛耀祖心想,好歹今儿见见林睿才是,纵使不能立时修好,但求心。
却见水溶转头对穆朴笑道:“睿兄弟进京时,去你们府上拜见,偏你不京城,竟未见,今儿见了,你便知我所言非虚了。”
因三家母亲皆是闺中密友,常年书信不断,彼此间常慕其名,穆朴笑道:“听你这么说,该见一见了。我回京后,早听母亲说了许多遍,夸得什么似,竟将我贬得一无是处,想必府上王妃亦是如此罢?咱们受了委屈,明儿叫了睿儿出来,灌他几坛子酒,好解气。”
水溶道:“别是没灌醉他,咱们反得了不是,他还要上学呢。”
穆朴同意道:“也是,听说他跟郭先生学习?”
水溶点了点头,看了牛耀祖一眼,郭拂仙得罪牛继宗也不是鲜事儿,四王八公彼此交好,都知道些。见牛耀祖微微苦笑,闪过一丝歉然,水溶登时了悟,他素知牛耀祖和其父品行不同,忙对他一笑,又命人请过来同聊。
却说林睿迎亲回来,这边立时便有人去请。
贾赦贾政亦以此子为荣,不是谁都能得圣人亲赐墨宝,林睿只好过来一一拜见。众人一阵夸赞不绝,少时被水溶请去,林睿方得以脱身。
四皇子坐上首看着林睿游刃有余地与人寒暄,面上却不露丝毫。
林睿不去讨个没趣,拜见过四皇子后,来了水溶一席,别都见过了,霍林两家十几年前亦有嫌隙,但霍煜却是个明白人,不曾为难他,只有牛耀祖他不认得,经过水溶说明,忙上前拜见,道:“听说牛公子已中了秀才,还没恭喜牛公子呢。”
牛耀祖眼前一亮,脸上笑容胜。
虽然牛继宗和郭拂仙生了许多嫌隙,郭拂仙也是因他才罢了官,但是和林如海一般,林睿不曾怪到牛耀祖身上,他亦听说郭拂仙称赞过牛耀祖,说他和其父大不相同。
除了南安郡王年纪大,余者年纪都未弱冠,竟是一见如故,言谈亲密非常。
见他们说得热闹,贾政打发贾珠过来,调理数月,其病略有起色,林睿忙起身让座,满脸堆笑,道:“珠大哥过来了,怎么不见宝兄弟?”
住荣国府里几个月,林睿每逢去贾母房中晨昏定省,暗中查看宝玉,聪颖灵慧,果然百个不及他一个,若无贾母溺爱,而是有名师教导,说不定将来前程竟贾珠贾琏之上。不过,林睿别不知道,却大概明白了宝玉性子,想是衔着美玉诞生缘故,终究和世人不一样,只和姐妹们厮混,竟是万般不喜读书上进。
贾珠略显苍白脸上掠过一丝红晕,道:“宝玉年纪小,老祖宗恐他席间淘气,拘束老祖宗房里和姐妹们一处,另外请了小戏子唱戏给他们听。”
林睿笑道:“外祖母疼爱宝兄弟,难免如此。”
一时坐定后,又同众人说到扬州风景,荣国府忽然打发人来请,林睿忍不住满脸愕然,那边皆是堂客,自己过去做什么?只听来人笑道:“北静王妃、东平王妃、南安太妃都要见林大爷呢,故老太太特特嘱咐请大爷过去一见。”
水溶听到这里,笑道:“你去罢,横竖不是什么正经大事。”
林睿纵使满心不愿,亦只得拜别众位,叮嘱道:“好酒须得给我留一坛子,等我回来。”
想了想,又低声对水溶等人道:“若是我半日不回来,必然是脱身不开,好歹打发人去催促一声,咱们还有许多话没说,许多酒水没吃呢。”
水溶等人含笑应了,他方出来骑马过去。
彼时荣禧堂中是堂客,未出阁女儿们早避开了,偏厅一处说话取乐,窦夫人又叫了李纨、迎春过来作陪,林睿闻听,放心进去。大家也有见过林睿,也有没见过,但是和林家好顾家等人家却不,请安问好之时,无不夸赞不绝。
其中北静王妃和林睿极熟,笑道:“知道我来了,也不来见我。”
林睿笑道:“东府里官客,还没拜见完呢,又听说姑娘们都,哪里敢唐突造次。王妃可别跟我妈告状,不然年下我回去,有说我呢。”
北静王妃忙道:“年下就回去?怎么这样急?”
东平王妃听了,亦有此问。她头一回见到林睿心里便喜欢得不得了,又深知林家门风清正,只恨膝下没有亲女儿,不然便招作半子了。
想到这里,东平王妃忍不住又打量林睿一阵子,自己素日所见没有几个能比得上他,家中严父慈母,为人方正,实是极好亲事。可惜,自己没有女儿,娘家亲戚虽有姑娘,不是模样儿不好,便是性子不好,哪里配得上他这样人品才华,即使娘家老母亲找到她意欲让她说和,她也不敢答应,没玷辱了林睿。
林睿道:“距今还有半载,亦不算很急了。我心里想念父母弟妹,恨不得插翅飞回去。”屈指一算,离家已有半载,不知黛玉有没有好生吃饭,也不知道林智淘气了不曾。
北静王妃和贾敏一别多年,素日姐妹们里,只有贾敏日子过得自,又教出好儿女,哪能不羡慕,又如何不想念?道:“竟好,我原本打算安儿出阁后,意欲随我们王爷往江南走一趟,到时候咱们一路罢。”
林睿诧异道:“王妃打算去江南?方才没听溶哥哥说。”
北静王妃笑道:“我们只丢下他京城,他心里怨得不得了,哪会说给你们知道?叫你笑话他?”他们是异姓王,不得旨意,不敢擅离京城,这回也是北静王病重,梦见了祖宗,意图返乡祭祖,方求得了宣康帝旨意。宣康帝仁厚,见北静王不过中年,比自己还年轻,却病骨支离,不由得感慨万千,只命他先将养好再南下,北静王妃念着赵安婚事,便定了赵安大婚后启程,趁此机会,亦好给北静王调理身体,免得途中横生变故。
林睿心中了然,笑道:“说不得我又不必雇船南下了。”
北静王妃莞尔道:“难道你们家连雇船几两银子都没有了?别这里说,不然别人还以为你们家如何呢!”林如海连任多年盐政,纵使清廉如水,一年也有二三十万两进项,甄家任时哪一年不捞足了几十万乃至于上百万两,说他们家没钱,谁信呢!
北静王妃不觉一笑,她倒忘记了,别人哪里比得林如海,早听北静王说,林如海连任至今,统共得还不如别人就任一年所得,因此,宣康帝属意他连任。
林睿嘻嘻一笑,又陪着她们说了些话,他口角伶俐,长得清俊,气度翩然,座多是为祖母为母亲者,被他逗得开怀大笑,闻听他告辞要去东府,都十分舍不得,还是那边打发人来催促得紧,方放他离开。
林睿离开后,依旧热闹,因有人向贾母细细打听道:“林哥儿一表人才,说话又这样伶俐知趣,竟是千百个世人不如他一个,可定亲了不曾?”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人,不是别个,却是窦夫人继母,窦大仁夫人,今已是三品淑人,贾母略一忖度,想到窦家只窦晨有个女儿,年纪倒是比林睿小几岁,眸光从窦夫人脸上一掠而过,笑道:“窦太太怎么提起这个来了?”
窦夫人心中一跳,她不喜继母,世人皆知,为了自己兄弟,她做那些忤逆之事大家都知道,还是这些年她善待贾琏等人,方扭转了世人对她看法,她和继母不和,窦晨对继母亦是面儿上情,她不认为继母会为窦晨之女打算,见到贾母这般神色,亦笑道:“老祖宗问得好,我心里也纳闷儿,母亲怎么说到睿哥儿亲事上来了?”
贾母听了这话,对待窦夫人脸色顿时缓和,她原说窦夫人是极懂事,她娘家内侄女虽好,却配不上林睿,不该有此意才是,想来是窦太太意思,没问过窦夫人。
窦太太笑道:“咱们家孩子,这样年纪,早该定亲了,免得好被人挑了去,林哥儿今年已经有十二岁了罢?也是定亲时候了,故有此问。”
众人听了,不觉都动了意,林如海简帝心,贾敏心地良善,林睿又是品貌俱全,满腹才华,极得圣人青睐,岂非佳婿?有女儿为自己女儿着想,没女儿便想着自家或是娘家有什么年纪相仿姑娘,忙道:“此言极是,老太君可得跟咱们说明白些,说不定将来老太君外孙媳妇就是咱们中谁家女儿呢。”
怨不得她们都如此想,若非贾母一心想让两个玉儿结亲,恐嫁贾家女儿过去,弄了个换亲名声,对两家不好,她早想到了只比林睿小四岁迎春了。贾母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娘家,可惜年纪大湘云今年也只四岁,下面就小了。凤姐倒是有个妹子,偏生两家又有不痛时候,贾母才不想让自己女儿娶了王家姑娘做媳妇。
贾母心里有些得意,一家有女百家求,敏儿家有林睿这么个儿子,也是众人眼里乘龙婿,忖度片刻,笑道:“倒是没听说定亲。”
众人面上登时掠过一丝喜色,愈加想到了自己家姑娘。
窦太太早想到了自己娘家兄弟孙女许蔓儿,今年十岁,生得冰雪聪明,模样儿又极标致,阖府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她,娘家兄弟和兄弟媳妇都说她是有造化,久闻林睿之名,若是能结了林家这一门亲,竟是一辈子富贵都不必担忧了,因此请她说和。
那窦太太自恃侄孙女品貌一流,便是素日所见之迎春等人亦不及,呵呵一笑,向贾母说道:“林哥儿这般人品模样,真叫人羡慕不来。前儿我倒见到一个小姐,根基富贵,聪明美貌,色、色都是配得过,我林哥儿既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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