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055章:(第2/3页)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定亲,岂不是一门好亲?只是不知道老太君怎么看,若是老太君觉得好,明儿我就替林哥儿张嘴说和。”

    贾母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睿儿自有他父母做主,就是亲祖母都隔着一层,哪里有我这个外祖母做主道理?窦太太竟是别提了,没叫我和我女儿一家生分了。”

    才说完,只听窦夫人笑道:“姑太太那样孝顺老祖宗,哪里会和老祖宗生分了去?将来林哥儿定亲,少不得告知老祖宗一声。我看,老祖宗竟是先搁下别事,先顾着眼前要紧。今儿是宝玉生日,再不能因琏儿成亲缘故,就忘记了宝玉好日子。”

    贾母顿时只顾着宝玉,笑道:“瞧我这记性,怎么忘了。”

    众人听了,都道:“原来今日还是宝玉生日?怎么不说呢?咱们也好给宝玉过生日。”她们说了这话,心里却不意,宝玉只是个幼儿,也没有过寿道理,只从预备礼物中挑出几样来给他,也便是了,独王子腾夫人送了宝玉衣裳鞋袜挂面等物,凤姐送了顽器。

    林睿宁国府不知这里有人说到了他亲事,他同众人用毕酒席,又回了荣国府闹房,婚这日,不论大小,不论尊卑,不论男女,皆可闹得,长辈们自持身份,必然不过来,因此都是年轻世家子弟们,闹得贾琏夫妇二人面红耳赤,至半夜方散。

    牛耀祖回到家,听凤姐笑道:“大爷看林兄弟如何?”凤姐有了身孕,虽然坐稳了胎,也能出门走动,但不能参加红白喜事,因此贾琏成亲,她并未去道贺。

    凤姐打扮得简单,只穿了一件藕荷纱衫,系着石榴裙,越发显得清丽无双,牛耀祖看得心动,听她问话,赞不绝口,道:“好得很,不愧是林大人亲自教养,我看京城中,竟是罕有人及。咱们两家和他们家有些儿往事,你我知,但他并不因此就远了我,可见豁达。”

    凤姐道:“从前我只道我娘家是天下一等一了,后来听大爷一说,又得太太教导,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咱们家竟是芥豆之微,我羞愧得不得了。林家好处,平常人家哪有几家比得上?今儿太太也去道喜了,比大爷早回来一步,跟我说,今儿荣国府那边,已经有许多人看中了林兄弟,想选做女婿呢。”

    牛耀祖喝了平儿递上来醒酒汤,闻言,讶然道:“竟有此事?”

    凤姐点点头,叹道:“可惜这份热闹我竟没见。”

    牛耀祖却道:“林大人和林太太都不京城,这些人说这些也没意思。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跟史太君说了,史太君同意,便是林大人和林太太同意了?咱们太太没凑热闹罢?千万别动了心思才好。”

    凤姐道:“大爷怎么倒妄自菲薄了,难道咱们家姑娘根基本地模样人品配不上?”

    牛耀祖亦有个妹子,今年九岁,名唤素君,是标致美貌,牛继宗未尝没有依靠女儿给自家联一门显赫亲家意思,因此格外娇宠,也令其读书。今儿牛太太一说,凤姐便知道牛太太心里瞧中了林睿,只是顾忌贾母是外祖母,不好开口,说给她晓得,未尝没有让她改日跟贾母提起意思,毕竟贾母疼她乃是人皆知事情。

    牛耀祖摆手道:“父亲到底袭着一等伯,哪里根基门第哪里配不上?便是模样人品,也是配得过。只是,你须得清楚,林大人是什么人?哪里就是由着咱们自作主张?没结亲不成,竟成了仇家!人家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求亲,求亲,男家来求亲,才显得咱们家女儿金贵,此时倒好,咱们上赶着许亲不成?将来妹妹若是受了委屈,咱们也不好说。”

    这一番话娓娓道来,凤姐不禁听住了。

    牛耀祖又道:“林家传承至今,到林公子已经是第六代了,正经书香世家,比咱们家还多两代,眼看着又将传承百年,他们未必没存着娶世家之女心思。到了他们这样人家,已经不甚讲究品级官位,而是讲究传承了。”

    凤姐目光闪动,沉吟道:“大爷说倒也有理,只是太太那里怎么说?”

    牛耀祖皱了皱眉,道:“你放心,太太那里有我呢,我去说,跟太太说明了厉害,难道太太还一意孤行不成?若是坏了素君名声就不好了。”

    次日早起,牛耀祖去给母亲请安时,果然说明。

    牛太太听到这里,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不愿意和咱们家结亲?你瞧瞧,有几家比得上你妹妹?咱们和林家真真称得上是门当户对,又不曾玷辱了他们家。你没见窦太太,那才是迫不及待呢。”

    牛耀祖哼了一声,道:“林家看中了什么人家,难道不知道登门求亲?咱们倒好,巴巴儿地去倒贴,让人看轻了妹妹。我劝母亲竟是消停些,妹妹还小呢,不急于此。”

    牛太太素畏此子,听到这里,只得暂且作罢,但到底还是觉得林睿无可挑剔,心想不如等几年,说不定林家愿意向自己女儿求亲也未可知,毕竟这么大姑娘家,满京城里也不过那么些家,他们家女儿是其中出挑。

    和窦太太、牛太太一般想法有十数家,回去都想如何和林家结亲,而林睿白日里吃了不少酒,闹完贾琏夫妇,回来洗了澡,倒头便睡,再睁眼时,天已大亮。

    给贾母请过安,又拜见了陈氏,林睿便去郭家请教功课去了。

    陈小姐闺名娇娇,长兄陈好,次兄陈姚,均已中了举人,其父陈立今已升为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她出嫁时又是十里红妆,洞房花烛夜又和贾琏十分契合,贾家上下哪敢怠慢她丝毫,因此来请安时,阖府人等早早就等贾母房里了。

    陈娇娇拜见长辈们时,早将众人形貌看眼里,除了自己夫君外,竟无人能比得林睿。

    贾母、窦夫人和王夫人、李纨等都备了极厚红封,贾母早将自己嫁妆里一副头面找了出来,保存得极好,灿烂如,上面通透宝石,浑圆珠子,花式又极精巧,荣国府里再难找到比这好了。

    陈娇娇拜谢受之,余者各自有礼,不消细说。

    贾琏婚燕尔,夫妇二人如胶似漆,回门过后,嘱咐陈娇娇除了往贾母窦夫人房中请安外,余者皆不必深管,自己关门过日子,亦常吟诗作画,竟是神仙一般生活。

    陈娇娇既不耽误贾琏功课,也不一味督促他苦读,只悄悄问起府中各人性情。她出阁之前,父母早细细打听过了,但是终究都是道听途说,并不如贾琏说得清楚明白,她也好从贾琏话里知道他是如何看待府中各人,自己心里有数,不能和贾琏生了分歧。

    贾琏见她如此,自然欢喜,忙将自己所知都告诉了她,并无欺瞒。

    贾琏自知父亲是不能依靠,日后必然是夫妻携手,她若不知道底细,难免就被旁人拉拢了去,或者做出不合心意之事,到那时,竟不好了。

    陈娇娇问道:“老爷太太和二爷,都不愿意咱们家管家了?”

    贾琏点头,道:“你进了门,日子久了,也就看明白了,管家有什么好处?总钥匙又不咱们家,若是婶娘提出此事,你推辞好。咱们将来自己挣一份家业,岂不是比早就耗费了七七八八府里好?”

    陈娇娇虽觉大房放弃府中家业未免吃了亏,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不反驳贾琏话,赞同道:“二爷好志气,我就等着那一日呢!”

    次日,王夫人忽然派人来请,陈娇娇不解,只得过去。

    梨香院就正院东北角,相距极近,不消片刻,便到了王夫人所耳房内,只见陈设奢华富贵,倒是椅披等皆是半不旧,心里若有所思,笑意盈盈地给王夫人请了安,又问李纨好,见她进来,李纨亦回了礼。

    陈娇娇坐定后,道:“二太太今儿叫我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王夫人细细打量她,因是婚,戴着一副赤金累丝金凤衔珠钗,打扮得倒也华丽,但是却又难掩清雅,竟有几分贾敏闺阁时气度,再看一旁李纨,模样气度竟颇有不如,不过胜稳重非常,登时气平,笑道:“今儿叫你来,是有一件要紧事。我如今四十岁人了,越发觉得精神不济,因此想把管家事务托给你,你看如何?”

    自从还了那一笔亏空后,虽说不曾影响府中开销,但是比之从前,终究入不敷出,王夫人管家多年,如何不知,况且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繁琐小事动辄一日三五十件,她那里管得过来,因此想移交给陈娇娇,管得好,仍旧是自己握着钥匙,管得不好,也不是自己罪过,何况府里办事时常银钱不凑,她不想为之费心,让陈娇娇来管,何乐而不为。

    李纨进门至今,除了帮衬王夫人管些鸡毛蒜皮小事,余者皆未插手,闻听此言,情不自禁地看了陈娇娇一眼,没想到她才进门,王夫人就移交管家之权了。

    若是陈娇娇不知贾府内囊窘状,自知大房方是长子嫡孙,说不定被王夫人说动了心,毕竟谁管家,谁才是一家之主,平常行事别人不敢小瞧,什么吃用顽都先孝敬管家人。偏生她已从贾琏嘴里知道了许多事情,又知大房打算,料想王夫人此举不怀好意,如何肯接手?遂含羞一笑,道:“哪有刚进门媳妇便管家道理?况且谁不知道二太太管得井井有条?二太太太谦逊了些,让侄媳不知如何是好呢!”

    王夫人拉着她手,温言道:“你虽是媳妇,管家却是名正言顺,再说,我实是乏得很,只好烦劳你一场,就当是替我解忧罢,我心里感激你好处。”

    陈娇娇忙道:“二太太别这么说,二太太有珠大嫂子这样媳妇,管家理事样样精通,哪里轮得到我来给二太太解忧呢?该是珠大嫂子才是。二太太既觉得精力不济,莫若让珠大嫂子管家罢,既能为二太太解忧,又能常得二太太教导,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纨心中一动,看了王夫人一眼。

    王夫人却道:“珠儿媳妇粗笨得很,又要照料你珠大哥,还有一个嗷嗷待哺兰小子,哪有功夫管这些,我瞧着你是好,竟是允了我罢。”

    忽然窦夫人打发人来找陈娇娇,陈娇娇趁势告辞,王夫人只得先让她回去。

    此后,王夫人又提了两次,后惊动了贾母,也劝说陈娇娇。

    彼时成亲不过半个月,陈娇娇暗暗好笑,半个月来,她早看得明白了,果然府里内囊已,只剩外面架子未倒,所以王夫人不愿管了。她知道了其中缘故,哪里愿意管?百般推脱,后窦夫人无奈装病,须得媳妇侍疾床前,陈娇娇方得以回东院,日日奔波于两处,先代窦夫人给贾母请安,侍奉贾母,然后回来到窦夫人房中。

    婆媳两个都是见识高明人物,原非嫡亲婆媳,也就没有嫌隙了,为人行事只有让,借故躲窦夫人房中,常常吃茶看书赏花为乐。

    陈娇娇日子过得自,和她同为闺阁密友顾逸却迎来了赵安。

    顾逸请她到自己绣房落座,一面叫人倒茶,一面笑道:“你是将要出阁人了,嫁又是天潢贵胄,下回见你,我可得给你行礼了,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她们情分深厚,又都是或定亲人,说话素来肆无忌惮。

    赵安嗔道:“真真你这张嘴,叫人喜欢不是,恨也不是。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先将屋里人都打发下去,我才说。”

    顾逸见她神色庄重,心知非小,道:“咱们去凉亭里说话罢。”

    凉亭建于水上,四面无窗,一览无遗,她们坐里面说话,外面若有人过来,一眼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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