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056章：(第2/3页)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了不成？”
苏夫人苦笑道：“你别这么说，我自己女儿我还能不清楚？家私根基门第都是配得上睿哥儿，只是这性子，着实左得很，太孤高了些。”
贾敏不赞同地道：“孤高怎么了？哪一家女儿没有一点子孤高本色？你道咱们这样人家女儿个个平易近人不成？那都是笑话，哄外人。面儿上瞧着再温柔和顺人，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傲气，只是她们藏得深，妙儿流露于外罢了。我倒瞧着妙儿极好，本是芙蓉出清水，何必脂粉污颜色？为人处世，便和那胭脂花粉一般，皆是粉饰罢了。”
苏夫人叹道：“我知道你疼妙儿，我也知道你与林大人都和世人不同，并不会因为妙儿行事不合俗流便小觑了她。只是，妙儿性子，琴棋书画诗酒茶还罢了，当家主母她却是做不来，睿哥儿是嫡长子，将来担负林家门楣，再不能叫妙儿耽误了他前程。”
和旁人不同，贾敏却喜妙玉性子，做了媳妇，全然不必勾心斗角，贾敏应酬交际，实厌恶许多女儿圆滑世故，而且妙玉年纪还小，以苏夫人本事，未必不能教养过来。
贾敏如此一说，苏夫人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妙儿性情已定，大改是不会了，何况我们夫妇原对不起她，也不愿非得扭转她本性，叫她承担长子媳妇之责，倒想她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因此，只好辜负你们好意了。”
苏夫人有自知之明，亦为妙玉着想。
贾敏听了，问道：“莫不是你们已经有了主意？”
苏夫人点头道：“这次南下来接她回京，便是因为我们老爷已经选定了人，我瞧着倒好，虽然比不得睿哥儿有本事，于妙儿却极恰当。”
贾敏不免有些遗憾，忙问是谁。
苏夫人笑道：“说起来，他们家和府上有些瓜葛，这孩子是他们家次子，虽然聪明清秀，却不愿步入仕途，倒想做个大儒，如今家苦读诗书，亦已经中了秀才，今年十六岁，心地纯良，秉性敦厚。妙儿进了门，既不必担心受欺负，也不用担负管家之责，何况我们家东西都是妙儿，就算那孩子不肯出仕，这些也够妙儿一辈子无忧无虑。”
贾敏不禁纳罕道：“是哪家公子？”
苏夫人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笑道：“就是顾家二公子顾适。顾大人和林大人可不就是好友？和我们老爷同东宫效力，彼此情分倒渐渐深厚了些。顾家大公子迅哥儿已经去年娶了亲，娶就是你们亲戚家沈家小姐。”
贾敏道：“原来是他们家，这倒是一门好亲。”
顾越夫妇和林如海夫妇皆是交好，对顾家门风为人如何，贾敏再清楚不过了。
苏夫人笑道：“也是天缘凑巧，两家常来往，彼此知根知底，竟都合心合意，我们看中了顾家二公子不争名夺利，顾家也中意妙儿万事不管，毕竟将来继承家业是长子嫡孙，若娶个一心一意和长嫂争权，又或是挑唆兄弟不和，倒不好，顾家才起来，谨慎了。我们两家已经说定，先心里有数，等接了妙儿回京，过二三年再定亲。”
贾敏叹息一声，道：“如此竟是恭喜你们两家了，可恨我们睿儿没福。”
贾敏见过不少人家小姐，竟是没有一个赛过妙玉，虽然为人处世十分圆滑，行事妥帖，但大多却又都失了读书人风骨，唯知奉承讨好，倒没了天然本色。至于管家理事应酬交际等本事，妙玉出家前已经由苏夫人言传身教，学了些，日后再由苏夫人教导几年，没什么可挑剔之处，妙玉虽冷，但是面对众人却不曾失礼，纵然有些怪癖，也都不当面流露。
同时，贾敏又看中苏家简单，没什么亲支嫡派不说，苏夫人娘家也无人了，人既少，虽说不能官场上帮衬，但惹是生非也少，他们家如此权势，不必再靠联姻。哪里像自己娘家人口众多，事务繁杂，费心担忧之处比比皆是，不知道愁得平白添了多少白发。
苏黎父女清高，清高却有清高好处，得罪了人，反令上头不必忌讳他们林家权势。
苏夫人听了，忙笑道：“睿哥儿那样人品本事，京城里不知道多少人都当他是乘龙婿呢，还怕找不到比妙儿好？是我们妙儿配不上。”
说着，苏夫人将京城中诸般事故都告诉了贾敏，又送上各人书信礼物等。
听说各家都看中林睿，贾敏啼笑皆非，忽然想到林睿独自居住京城，不知道得应付多少堂客，他这样年纪，堂客是常见，除却闺阁女儿外，并不讲究男女之别。
安置苏夫人住下后，贾敏待林如海从衙门回来，说给他听。说话之前，贾敏已经拆看了各人书信，果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亲戚托亲戚，有世交托世交，竟当林睿是凤凰儿似，实不知他们想和苏家结亲，苏家反倒婉拒了他们。
林如海沉吟片刻，满脸激赏之色，道：“苏兄一心为妙玉着想，实是令人佩服。”
因女儿之故，他自然不会嫌弃妙玉。说实话，林如海亦知妙玉其人，说她孤高自傲，她却也不是，虽有洁癖，却未当面与刘姥姥难堪，而是等人走后方说，自己女儿还戏说刘姥姥是母蝗虫呢，妙玉只是嫌她用过茶杯脏罢了。若说妙玉不懂管家理事，她却将栊翠庵打点得有条不紊，而且她并不是一味嫌弃他人，邢岫烟出身贫寒，寄居蟠香寺，若没有妙玉照应，又教导她读书识字，哪能有一身闲云野鹤般恬然气度。
他原说，有苏夫人教导，妙玉许和前世有所不同，必能做得当家主母，哪里想到竟又出家了几年，有些前世脾性，饶是这般，林如海觉得妙玉仍是比常人强些，何况她今年不过十岁上下，未必不能教导得好。
贾敏不解，道：“怎么？”
林如海笑道：“苏兄虽然孤高太过，倒也知道世事。择顾家，乃因顾家亦为东宫之人，并不会牵扯其他势力，二则顾家门风清正，和咱们都是极亲密。二公子如此恬淡，远离名利，若是旁人必然认为他不思进取，然而苏兄却未必如此觉得。要紧是苏兄深知妙玉之性，不愿她同人勾心斗角，不如做个富贵闲人，倒也自。”
贾敏叹道：“我也这么说呢。妙玉是个好孩子，可惜世人不懂，方误解了她。”
林如海握着她手，笑道：“罢了，结亲原是两厢情愿，他们家既觉得顾家公子合适些，咱们明儿再给睿儿挑选人家便是，横竖天底下这样人家多得是，未必只有他们一家。”
其实林如海心里，妙玉亦是好坏参半，因而林如海倒也不觉得如何可惜。
好林如海先前已经分析得明白，坏却是她孤高太过，言语直率，容易得罪人，得罪了人，又不知如何收场，除非遇到宽厚大度，否则必然记恨于她。当年栊翠庵品茗，亏得是黛玉不计较，若是他人，早就记恨她那一句俗人了。即便如此，妙玉还是得罪了不少人，诸如李纨等，也唯有黛玉知她，方有一句别人跟了宝玉去，再得不到梅花等语。
许是前世缘分，妙玉极喜黛玉，哪怕黛玉年幼，姐妹二人说话，竟能对得上，惹得林智十分不悦，亦步亦趋地跟黛玉身后，唯恐被抢了去。
苏夫人带着妙玉林家住了些日子，见状，遂重提前事。
贾敏素疼黛玉，见她们母女两个执意如此，林如海又不意，便答应了让黛玉拜苏夫人名下，又择了八月二十八日子，正式拜干亲。
妙玉还俗后，住林家，唯同黛玉一处，日渐开怀，余者皆看不上眼，可惜苏夫人不能久留江南，又留月余，只得别过贾敏等人，随之回京。
闲言少叙，苏夫人和妙玉母女两个一路疾行，刚刚回到京城，转眼已进腊月，林睿便长安送赵安出阁，赵夫人所出之子年纪尚小，赵旭是读书迂腐了人，又是万事不管，反倒是林睿帮衬了许多，代替贾敏亦添了极重嫁妆。那日，他东宫见到九皇子，言谈之间倒是十分投契，办事加用心，赵安和九皇子心里亦暗暗感激他。
好容易料理完，林睿只觉得筋疲力，又不耐烦应付旁人，他本性聪颖，哪能不知别人家打主意，遂躲自家清静，连荣国府都没有过去，近来荣国府常有酒戏，总有各家女眷带着和林睿年纪相仿姑娘频繁往来。
张大虎走过来笑道：“怎么？这就累了？”
林睿忍不住道：“你去试试，瞧瞧累是不累。大哥别笑话我，明儿大哥成亲，那才是累呢！怎么，宅子收拾好了？不必当差了？倒有空过来这里。”
张大虎早数月前凯旋，封了四品，从军中进宫当差，身居要职，极得宣康帝青睐，宣康帝闻得他无家无业，赐了他一座三进宅子，又赏了几户下人，约共二三十个，如今都是张母看着收拾，林睿又命鼓瑟等人帮衬。因此忽然见到张大虎过来，林睿甚感诧异。那宅子乃是旧年抄家所得，只离林家不过两街之隔，修缮起来并不费事，但因是要做张大虎成婚房，少不得里里外外细细打理，重采买了许多木石砖瓦。
张大虎笑道：“难道我当差，竟没有休沐日了？今儿来，送东西给大爷，请大爷带回南去，收拾了几个月才收拾齐全。”他原是林家出身，虽然非林家之奴，但是感激林如海恩德，仍称林如海贾敏为老爷太太，称呼林睿黛玉等为大爷姑娘，并未因自己升官发财便忘了旧恩。何况，因林家，他方能同母亲团聚，其景其心自是难以述。
林睿道：“什么好东西，值得你亲自送来。”
张大虎身后数名亲兵抬了四口箱子，沉甸甸，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张大虎走近林睿，道：“北疆打仗几年，扫荡敌营时候得了不少东西，一个箱子里装了上等皮子，大爷年下回乡时带给老爷太太姑娘二爷做冬衣，另外三口箱子里，一个装着些古玩字画，两个装了些金银器皿，都是我孝敬老爷太太。”
林睿打开一看，如张大虎所言，他略一沉吟，道：“皮子和字画我拿走，剩下都给大哥留着用罢，大哥才收拾居，明年又要成亲，少不得都用得上。”
张大虎摇摇头，道：“是我孝心，留给我做什么？当年我定亲时，一应事务都是老爷料理，连聘礼聘金亦是，若没有老爷，哪里有我母子今日？我打仗几年，得了这么些东西，好容易能我孝心，大爷竟是别推辞才是。何况，我自己还留了些，足够成亲所用。”
林睿听了，只得作罢，命人收下，只待回南带走，又笑道：“你们打仗，得东西倒多。”他瞧了瞧，这么几口箱子里东西，总得值上万金呢。
张大虎轻轻一笑，说道：“我得才有多少？正经将帅们得才多呢。大爷想，我们打胜了仗，夺下敌营，所有东西入囊中，自然是先请将帅首领们挑，剩下才层层递下，寻常士兵有摸到一两件，也有一件没得。”
林睿叹道：“这是人之常情。”
比之张大虎所得，史鼐兄弟二人得多十倍，他们趁机还了亏空银子，下剩才挑拣了，分送各人。闻听林睿来京，少不得将好给他，反倒是荣国府略次一等。
史鼐和史鼎兄弟极敬佩林如海，远着贾家，这已不是一日两日事情了，这回北疆平乱史鼐立下大功，因宣康帝慈和，感念老臣，史鼐爵位竟升为保龄侯了，而史鼎亦功劳非小，也封了官儿。他们想起林如海曾经说他们一门双侯，顿时激动非常，看来将来史鼎也能封侯，因此送礼加用心，林如海夫妇不京城，便托林睿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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