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058章:(第2/3页)红楼之林如海重生

去世后,母亲行事越发左了,保不住就怨咱们不心,我是做女儿,也还罢了,只是怕耽误了老爷前程。”

    杨旭京城也是身居要职,何况和贾家来往亲密,难保不会如此。

    刘瑛洒脱一笑,道:“夫人不必担忧,京城里,谁能一手遮天?再说,自从林大人做了巡盐御史,咱们两家交情甚好,政务上都能相互帮衬些,若是来不知底细,还不知如何呢,因此林大人必然会护着我几分。”

    刘太太沉吟片刻,这倒是,情分亲密总比没什么来往知府坐镇扬州强。

    他们夫妇论事,贾敏亦和林如海说起,道:“席间各家都问起睿儿年纪,又问定亲了没有,瞧着,睿儿亲事竟是早早定下才是。”杨茹初到,颇有几分拘谨,但园中赏花过后,已认得各人了,便是长袖善舞,十分伶俐,不过贾敏林家生活日子比贾家长久,受林家熏陶,喜好读书人清高,却不大喜欢圆滑世故工于心计姑娘。

    林如海拿着小剪刀剪去烛花,卧室内瞬间亮堂了许多,转头笑道:“急什么?咱们家长媳总要挑个恰当,不是一时半会事情,等睿儿有了功名再说。”

    贾敏道:“睿儿有了功名,自然好挑选亲事,只是每常见人,总问起,我也不耐烦了。”

    说毕,笑道:“还是老爷教导得好,咱们睿儿争气,谁家不想结亲?瞧薛家那样,纵然他们家家资百万,未必有门当户对愿意。说到底,除了门第,首先便是人品本事,有了人品本事,不必自己挑,就有人趋之若鹜。”

    林如海道:“睿儿亲事,不必这些人家里挑。”

    贾敏闻言一怔。

    林如海笑道:“这些上门来,多是为了名利二字,原就心思不净,欠缺风骨,结亲于咱们而言是祸非福。睿儿亲事,且再看看罢,虽说成家立业,但是男儿世,也不必急着成亲,横竖睿儿是男子,年纪大些再议亲也无碍。”

    贾敏点了点头,道:“老爷说得是,总要挑个四角俱全。”

    林如海却是摇头一笑,他虽然讲究门当户对,但是主要是深明礼义,并没有非要给林睿娶个无可挑剔媳妇,他自己女儿尚且不是白璧无瑕,何必要求对方完美无缺?何况,他身居此职,全然不用再从位高权重之家里挑选。

    这些话林如海没对贾敏说,横竖林睿说亲后决定是他,他若不满,亲事也结不成。

    黛玉却颇不喜今日所见之杨茹,言行举止虽然可亲,总觉另有所图,若不是因为她是客人,自己早不理她了,哪里还由着她姊妹兄弟间说笑。

    第二日一早,黛玉起得晚,天凉,她又觉有些不适,今日又不必上课,方先生前儿着凉了,故她懒懒地躺床上,不思起床,眼前却出现林智笑嘻嘻脸庞,趴黛玉枕畔,撒娇道:“姐姐,昨天是智儿做汤婆子。”

    黛玉笑道:“丑儿好了,等入冬了也如此才好。”

    不知怎地,林智三岁生日过完,到了年下,一日比一日壮实,不似黛玉虽比从前好了些,也不是大好,而林智却是大好了,先前弱症不,身上火气极大,去年冬天和黛玉一床睡时,黛玉常常不知不觉地靠近她,睡得甚是暖和。

    林智拍拍黛玉枕头,道:“姐姐放心,我还和姐姐一同睡。”

    说笑间,青鹤白鹭等人捧着热水和衣裳进来,道:“姑娘该起来了,老爷今儿休沐呢。”

    一听此言,黛玉翻身而起,笑道:“上回爹爹答应我了,要带我出门顽,我倒忘记爹爹今儿就有空。丑儿,起来了,姐姐带你出门。”林如海五日一休,常常还有人请他出门吃酒,多不带黛玉过去,碰到他清闲是极难得。

    林智听了,果然欢喜。

    姐弟两个梳洗完,去给林如海和贾敏请安,提及此事。

    林如海当下便答应下来,和贾敏用过早饭后,便带着一双儿女出门,外面热闹非凡,贩夫走卒叫卖声此起彼伏,黛玉还罢了,十分矜持,林智却是兴奋地大叫大嚷。

    林如海哈哈一笑,命无数亲兵仆从小厮团团围着,自己一手牵着黛玉,一手牵着林智,唯恐街上人多,被拐了去。想当初,若是甄士隐夫妇多打发两个小厮和霍起带英莲出门去看花灯,何至霍起小解,致使英莲被拐。

    黛玉年纪小,本就不被拘于家中,平常林如海带她出门,多是赴宴,鲜少行走于市井之中,此时看到两边琳琅满目,不觉眼花缭乱。

    因见前面人山人海,黛玉好奇道:“前头做什么?”

    听问,一个小厮立时过去打听,半日,回来道:“是崔盐商家这里设擂台,和吴盐商家斗富呢。”

    扬州一带盐商斗富之气极盛,每每挥金如土,引得万人空巷,黛玉蹙了蹙眉,道:“我听爹爹说过,盐商家为了斗富,总有千奇百怪法子,还有重金选丑,为了拔得头筹,便有人用酱油涂面晒黑,可是如此?”

    林如海含笑道:“你记得不错。”

    黛玉脸上掠过一丝得意,问那小厮道:“这回两家盐商又出了什么主意?”

    小厮早已打听得清清楚楚,笑道:“这回和以往不同,两家盐商附庸风雅,设擂台举办赛诗会呢,各自出了极多极贵重宝贝,谁做诗词好,两家都奖东西,比一比谁家东西金贵,谁家东西稀罕。”

    林如海和黛玉听了,眼里不由得闪过嘲讽。

    林如海看黛玉,笑道:“玉儿近来也学作诗,是否过去试试?”

    黛玉摇头道:“我才不去呢,有什么趣儿?再说了,读书又不是为了争名夺利。不过咱们倒是可以去瞧瞧热闹,回来说给妈知道。”

    林如海含笑答应,走到前面,果然是人山人海,擂台上崔盐商和吴越分作两旁,均是锦衣华服,骄矜之气大盛,旁边还有他们请来几个酸儒,倒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但是林如海却知道,愿意成为盐商座上客,没几个有读书人风骨。崔盐商和吴越两人身后,各自站着许多小厮仆从,捧着托盘,上面皆用红缎覆之。

    因四面熙熙攘攘,人越来越多,林如海低头对黛玉道:“咱们到酒楼里坐坐,也能从窗户看到,不必和人挤一起,免得腌臜气味熏了你。”

    黛玉早觉不适了,连忙点头答应。

    父子三人带着小厮避开人群,上了酒楼,偏生今儿都来瞧热闹,又是休沐日子,酒楼里雅间俱没了,林如海不愿欺人,正欲堂中点座,忽见楼上走下一个小厮,躬身对林如海道:“林大人,敝主有请。”

    林如海一怔,问道:“尊主是谁?”

    那小厮道:“敝主姓曾,名讳为明。”

    林如海吃了一惊,随即道:“曾兄怎地竟到江南了?也不打发告知一声?”

    说着,便笑对黛玉道:“咱们有去处了。”

    黛玉听了,便知道林如海遇到了故人,只是这位曾明先生她却从来没有听林如海说过,不免诧异非常。随着林如海上了二楼,进一雅间,果见一位先生大笑站起,约莫四十岁出头,儒雅斯文,气度不凡,除了来请他们小厮外,还有三四个小厮一旁伺候。

    黛玉拉着林智跟林如海身后,揣测曾明来历身份,却见林如海拉着曾明手,盯着他鬓边白发,叹息道:“咱们多少年没见了?”

    曾明笑道:“总有二十年了罢?”

    林如海摇头道:“我今年四十,就是咱们参加春闱那一年,再没见过。”

    曾明呵呵一笑,道:“二十年不见,你这官儿做得倒好,我来扬州几日,时常听到你们家事,你身边这两个孩子就是你儿女罢?我原本想着依你年纪,怎么着也该抱上孙子了,怎么儿女倒还年幼?”

    林如海忙命黛玉和林智过来拜见,道:“命中注定,也不算迟。”

    曾明受了黛玉姐弟二人礼,想了想,摘下腰间玉佩,又取下腕上沉香念珠作礼,笑道:“我来扬州时,原不知道你们父亲这里做官,仓促之间也没预备什么贺礼,这么两件东西拿去顽罢,不喜欢,赏给丫头小厮。”

    黛玉和林智齐齐拜谢,转身奉给林如海。

    林如海看了一眼,笑道:“你们曾世伯给,只管收下,他不是外人。”

    曾家和林家原非世交,但是曾明和林如海却是同窗,两家因此有了瓜葛,来往亲密,曾明才高八斗,不林如海之下,然而却因其父名讳,导致他止步于贡生,再不能进一步。曾明之父名讳为晋,音同进士之进。世间文人相轻,以此事上书,不允曾明参加殿试。

    其时宣康帝不愿错过曾明,偏生文人反对者众,宣康帝只好不许曾明参加殿试,但是同时,那一年,赐了官职给曾明。他没考进士,因此不必避讳,但是有了实缺,依旧还能做官,可见宣康帝如何看重曾明了。不料曾明秉性恬淡,不耐官场倾轧,知自己若是接了旨意,势必得罪同科之人,就此飘然离去,林如海多年都不得他消息。

    林如海交好几位友人中,当以苏黎、顾越居首,郭拂仙则是后来居上,但是让林如海记挂着,却是曾明,前世一别后,终生未见,不知为何,他此生竟出现扬州。

    一时落座后,林如海忍不住道:“这二十年,你都去哪里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曾明命人烹茶送上,又命人要了几色细点摆黛玉和林智跟前,方答道:“大江南北四处走走,东至海外,南至群岛,北至冰川,西去波斯,倒是见识了极多。”

    林如海皱眉道:“二十年都外面?”

    曾明点了点头,笑道:“也不是没有回过家乡,只是相隔千里,难通书信。我去年京城停留了几个月,听闻令公子京城大出风头,惹得许多人家蠢蠢欲动,我此次南下时,便来看看你,再过几日,就要走了。”

    林如海一愣,道:“才来扬州几日,就要走?”

    曾明笑道:“留扬州也没什么趣儿,我去瞧瞧别处风景去。不过,离去之前,我将家眷安置扬州,劳烦你多照应些。”

    林如海奇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分。只是,如何安置扬州?”曾明籍贯并非江南,而是山东,若是安置家眷,应该送回本籍才是,因此林如海听了曾明话,心里顿时满腹疑团,当即开口询问。

    曾明苦笑一声,道:“你道我为何将他们安置扬州?还不是因为我们家那里做知府,是你我当年同科,许飞。”

    林如海听了,面色一变。当年上书不让曾明参加殿试人便是这许飞挑唆,说起来,许飞和曾明还是中表之亲呢,不过许飞年长曾明近二十岁,曾明年纪轻轻,将要金榜题名,而他鬓发却白,不由得心生妒忌,拿着曾明之父曾晋名讳阻止其考试。不知不觉二十年了,许飞也从一个同进士做到了知府之位。

    林如海叹了一声,道:“难怪你不愿回原籍居住了。只是长安城中,未必没有你至交好友,如何却不将之安置京城?”

    曾明摇头道:“京城风云迭起,我怎能放心?倒是这里清静得很,即使你不这里,我也意欲将他们安置此处,既知你,我便不必担忧了。”其实曾明一直都是带着家眷游览天下胜迹,妻子近年身体不好,方将其安置下来。

    林如海正色道:“放心,有我一日,便没人欺凌府上。”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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