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树林争吵(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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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学校很远,他们就看见一群学生在围着什么东西观看,走近才知道他们在看一辆吉普车。这里地形偏塞,汽车很少来,有些学生甚至连县城都没去过,对这辆吉普车当然感到好奇了。

    一些学生站在车的踏板上,向里面看着;一些学生在抚摸着车灯,大家“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张兰问一个看新鲜的小同学:“谁来了呢?”

    小孩见是张兰,高兴地说:“来了好多人,是来找你的。”

    张兰一听,心“咚咚”地跳起来,她知道是谁来了。

    张兰的房间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学校秩序完全乱了。学生见来了大城市的客人,连课也不上了,老师叫不住,也只好停课。加上他们自己也好奇,便跟在学生后面看热闹。

    张兰站在学生后面,笑着喊道:“大家让一下,让我进去。”

    学生们一见是她,自动闪出一条道来。

    张兰进了屋子,看床上坐着两个青年男子。一个她认识,是年初送她来报到的司机。另一个黑瘦,她却不认识。屋里并没有她预料中的吴刚。

    王云丽活泼泼地边和陌生青年谈话,边忙着递茶送毛巾,倒像是屋子的女主人。见张兰进来,她高兴地嚷道:“老师,这是记者,是市报记者,来采访我们学校的。”

    陌生青年一听她就是张兰,连忙站起来,双手握着她的手热情地说:“你就是张兰同志?我是市报记者,叫梁永效,你叫我小梁好了。非常感谢你的投稿,是对我们工作的巨大支持,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张兰客气地说:“哪里谈得上支持,几篇涂鸦之作,让你们见笑了。”

    梁记者摇摇头说:“你太谦虚了,你的文章在全市引起很大震动,人们对丰满乡的状况很关注,纷纷来信要求有关部门给予照顾。这不,路都修起来了。舆论的力量是很大的。人们对你很有好感,觉得你能关注贫困地区,关心当地群众的生活,是很不容易的。”

    张兰心里感动,口中不停客气着:“哪里,哪里,你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又和司机寒暄着。几个人友好地谈笑着。

    张兰招呼司机休息一会儿,他说乡上还有事,就开车回去了。张兰把他送出门,回来一看,见梁永效正和老师握手,和学生交谈。他到底是记者,很快就和师生们熟稔了。他平和地询问着,师生们热心地回答着,王云丽的尖嗓门最响,又笑又叫,活泼得像只小喜鹊。

    张兰看他们谈得热火,便悄悄地向校门外走去。她想:幸亏记者来,让学生稍稍休息一下,精神放松点。他们这样不顾身体地拼命学习,到明年中考不垮掉才怪呢,这样反而得不偿失。

    是不是我的砝码加得太重了?她自问。

    她在后山的树林里漫无目标地走着,心里乱糟糟的,头也痛起来。怎么办呢?学生的负担太重了,怎样才能减轻呢?减……减……

    她心里忽然一亮,把课外复习题删了吧。现在课文还没上完,大量做题有些早。她想起自己上学时,老师是直到大考前一两个月才让学生做题强化训练的。她太心急,没有经验。

    想起王云丽、何家兄妹、徐文刚等疲惫的脸,她不禁内疚,也使她的决心坚定起来:对,减了吧,以后我少布置作业,让学生自己多看书,进行巩固。另外,我还要多带领学生爬山打球,不要像城里学生那样闭门苦读,脱离实践。这样想着,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树林深处,无意间一抬头,远处草丛中的一个白点引起了她的注意。那白点还在一闪一闪地动着,很扎眼,她不禁向前走去。

    走到跟前,她骇了一跳,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脸也红起来。她看见了什么?

    那个白点原来是白文辉的白衬衫。他不是一个人在那里的,他的身下还压着个姑娘,他正撕扯人家姑娘的衣裤呢。见张兰来了,他一愣,手一松,他的猎物就掀翻他爬起来跑了。张兰只看见姑娘的红色背影,没有认出她是谁。

    她从惊愕中醒过来,怒从心起,厉声问道:“白文辉,你在干什么?”

    白文辉站起来。他因为张兰搅扰了他的好事正恼怒呢。虽然慑于张兰的正气,但看到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胆子又大起来。

    他恶狠狠地盯着张兰说:“姓张的,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的事与你何干?你他妈.的一次次找我碴子,以为我忘了?我告诉你,我没忘,只是不到时候。我这一次饶了你,以后再让我碰上,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骂完就要扬长而去。

    张兰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看见白文辉要走,厉声喊道:“站住!”

    白文辉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大胆,他站住转过身狞笑着问:“你要怎样?”

    张兰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平静地说:“白文辉,你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你干这种丑事,我为你感到羞耻,你不配做一个中学生。”

    白文辉“哈哈”大笑起来,狂妄地说:“姓张的,我不是中学生了。你以为我会再傻乎乎地坐在那个破房子里受你欺负吗?告诉你,我已经退学了,你少管我,不要——自讨苦吃。”他口气威胁。

    张兰听着,恍然明白了他的态度何以这么放肆,原来他不上学了。

    白文辉是班里最差的学生,他依仗他父亲在村里的权势打架斗殴,无恶不作。自从上次他欺侮徐文刚被张兰批评了以后,便怀恨在心,暗暗想着报复。那次他回到家,曾在家人面前扬言要揍张兰一顿,被他父母苦苦劝住了。

    他父亲说:“风水轮流转,咱们就认了吧。现在是什么世道,你还不清楚?张兰是市委组织部长未过门的儿媳妇,我们能惹得起?算了吧,你以后别再给我惹事生非。”

    白文辉挨了父亲一顿训,窝了一肚子气,仔细想了想,也就认了。可他再也不想上学了。从出娘胎以来,还没有谁对他说过重话。过去农村分粮购粮,都凭他父亲一句话定天下,大家都怕他父亲,巴结他。现在,交送公粮虽由乡上直接经管,但他们家的威势和财富仍使他们以村里的地头蛇自居。

    他恨张兰,恨围着张兰转的学生,尤其恨何清明和徐文刚。徐文刚文弱不堪一击。可是何清明总找他的碴子,给张兰脸上贴金。他还隐隐地有些妒忌,妒忌清明的聪明好学,妒忌他的英俊潇洒,甚至妒忌他的贫穷,不然为什么张兰老向他家跑呢?

    正当他打算退学时,突然听说要修公路了,他想自己何不到城里去联系一笔生意,等公路修通以后做做看呢。哼,张兰讽刺我没见过世面,我这次就要见见世面让她看看。

    这样,他没跟父亲商量就退了学,等父亲知道也拿他没办法。他得陇望蜀,也想找个“情人”风光风光,于是今天就把这个姑娘骗到了这里……没想到却碰上了张兰。

    想到这里,他的火又升起来了:“姓张的,你他.妈的还有什么屁要放?没屁放我可就不奉陪了。”说着转身又想走开。

    张兰叫住了他,他不耐烦地转过身吼道:“你到底有什么屁要放?”

    张兰并不发怒,只是严肃地盯着他说:“白文辉,你退学是你的自由,我不拦你,你今天对我的无理我也不计较。但是在我们分手时,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悬崖勒马。你思想中不健康的东西太多了,离开了学校,如果不严于律己,你会堕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