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决定命运的打斗(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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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文辉猛地向前逼进一步,恶狠狠地说:“你少说两句吧,你以为我怕你?我谁也不怕。你在再多管闲事,我就不客气了。”

    张兰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了,她冷冷地盯着白文辉,语气尖利地说:

    “白文辉,你太狂妄了,以为我怕你?不要忘了,你还没办退学手续,还是我的学生,我还是你的老师。老师能容忍一个学生这么恶劣地攻击她?我批评你难道不对?你倒记起仇来了。

    你仔细想想我上次为什么批评你?这次批评你又是为什么?拿这次来说,你污辱人家姑娘有理了?我阻止了你,难道不对?你在我面前大喊大叫,简直无法无天。我告诉你,我就不许你为虎作伥,你的恶行我见一次管一次,绝不姑息。”

    张兰的怒斥使白文辉脖短气粗。他有些心虚,顿了顿,重又蛮横起来,恶声道:“我知道你不怕我,很好!那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也让你明白,这里就是我白家的天下。”说着向张兰一步步逼过来,眼光阴沉而凶狠。

    张兰没动。她盯着步步逼近的白文辉,眼睛一眨也不眨,只是脸色苍白得厉害,像雪一样白。她脑子很乱,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当年烈士面对着铡刀时的情形是不是这样?

    其实,白文辉的心也被张兰大无畏的气概震慑了,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对手呢。她柔弱,但并不软弱。她骂人不像泼妇骂街那样秽语连篇,却非常有威慑力。

    他真的有些忌惮,这种忌惮是纯粹精神上的恐惧,比肉体来得更强烈。他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是伸出来容易收回就难了,以后他还怎么见人?

    就在他的拳头快触到张兰的鼻尖时,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不知为什么,两人都不易觉察地松了口气,他们同时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清明两手握拳站在那里,眼光冷冷地盯着白文辉。白文辉顿时热血沸腾,这才找到发泄的对象了。可见决斗的双方也只有势均力敌时才会满意。

    白文辉把对张兰的仇恨转到清明头上,他嘲弄地问:“怎么?你要帮她么?”

    清明已经平静下来:他要让对方激怒起来,让对方先挑起事端,让对方在道义上处于劣势。

    他装出流里流气的样子,靠着树干,轻蔑地看着白文辉说:“你真露脸啊,白大棒!把劲用到了比你气力大得多的老师身上,你不怕屈得慌吗?你的宝贝爹就教了你这两下子?啧啧,别生气,想找我打架吗?我可不干,要是把你打趴下了,谁向老师道歉呢?”说着还微微一笑,一条浓眉高高挑起。他并不知道张兰和白文辉吵架的原因,只是凭直觉就知道白文辉又做坏事了。不然他还会说许多俏皮话,不气死白文辉才怪呢。

    即便这样,白文辉已经气得全身打颤,他大吼一声向清明扑去。

    清明嘲弄地盯着他,一动不动,等到他扑过来后,灵巧地一闪身,人已到了白文辉身后。他猛一拳打过去,白文辉已经倒在树背后了。他正要扑上去,白文辉已经迅速站起来,并以树为屏障伺机进攻。

    清明知道这样扑过去会吃亏,连忙向后一跳,离开那棵树远点。他交抱双臂,脚成“稍息”姿势站着,装出悠闲的样子,但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只冷冷地盯着白文辉,盯着这个从小欺在他和伙伴头上的恶棍。

    张兰看着他们,表面平静,内心却很紧张。她想去叫人,又怕自己一走开,两人打出事来就糟了。她只好站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两人年龄相当,白文辉还比清明大一岁;个子相当,白文辉还比清明胖壮些。她不禁为清明捏把汗。

    看看清明,只见他站在那儿阴沉着脸一动不动,似乎在想着什么。他身材端正,衣服破旧。但不知为什么,张兰突然觉得他看起来非常秀气,哪里秀气呢?她又说不出来。可能是内秀吧。他的确是个外表英武、内心锦绣的人哪!

    唉,现在是什么时候,她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真不像话。张兰暗自责备着自己,感到脸热起来。

    多年后有一天,清明问她:“当年我和白文辉在树林打架时,你在想些什么呢?”

    张兰红着脸说:“我当时突然从你身上发现了一种气质——内秀,接着思想就跑毛了。”说得清明紧紧握住她的手,这都是后话了。

    两人相持结束后,就你来我往地打起来。因为到处都是树,两人施展不开,尽打了转子,不一会儿都累得气喘吁吁了。清明打青了白文辉的眼,打烂了他的嘴;白文辉撕烂了清明的衣服。

    最后,清明把白文辉压倒在一棵树下,两手掐着他的脖子,喘息着问:“你……向不向……老师道歉?”

    白文辉没做声,脸憋得通红。清明以为他服输了,刚一松劲,他一把抓住清明的手狠命地咬了一口,爬起来就跑。

    清明疼痛和愤怒在同一声里发出来,正要爬起来追,突然肩膀被一只手轻轻地按住了,张兰温和地说:“清明,让他去吧,和这种人计较,不值。”

    她关心地看着他:“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清明连忙把被咬烂的右手藏在身后,躲闪着说:“没事,老师,只是被狗咬破点皮。”说着就要站起来。

    张兰按住他,微笑着但是坚决地说:“你这一说,我还非看不可了。你不老实,上次就差点让你钻了空子。”

    清明想起他们上次关于考学名次的争论,不禁脸红了,乖乖地伸出手来。

    这一看下,张兰可就笑不出来了。只见清明右手大拇指下面靠手腕的部分被白文辉狠狠一口咬得皮都掉下来了,血染得整个手都红过了。她连忙用手指把掉下来的皮肤轻轻地安贴到原来的地方,掏出手绢包扎起来。

    在这当儿,清明静静地靠在树杆上,默默地承受着张兰的关怀。他盯着张兰动作的眼光那么温柔,与刚才看白文辉的眼光截然相反。

    他多么希望这个时刻延长,可是张兰说:“包扎好了,我们到乡卫生所去上点药,小心别感染了。”

    他只好“嗯”了一声站起来。那声“嗯”太柔顺了,不像个十七岁小伙子发出来的,以致使张兰稍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使他明白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用平静的声音说:“好的,老师,我们回去吧。”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次树林的小小的斗殴,竟那么大地改变了他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