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可诅可鄙的抛弃(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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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来,他被两派意见夹在中间,焦头烂额。一派以妈妈为主,包括家里人和各种“阿姨”,主张和张兰断交。他们认为张兰名誉不好,被流氓欺辱,有辱组织部长家的门庭,让吴正殿父子以后在社会上怎么立足?
吴刚用从市委得来的消息反驳他们:“市委要分别给张兰和何清明以‘优秀青年教师’和‘尊师护教模范少年’的荣誉称号了。”
“这顶屁用!”一个“阿姨”撇着嘴说:“这官场上的面子货,谁稀罕这个?人家现在关心的是你的生活、家庭地位,才不管你什么‘号’不‘号’的。”旁边的人连声附和,恼得吴刚坐立不安却又无话可说。
“我还听说,这个姑娘和她的那个学生、以及陆军医院的一个姓王的什么医生不清不白的。”另一个“阿姨”又说。
这倒是个新闻!吴刚一惊,回忆起往事……
另一派说客以王新民、梁永效和吴正文为首。他们找他谈了很多次话,讲了张兰在事业上、爱情上都是他不可多得的伴侣,希望他郑重考虑,不要一念之差造成终身遗恨。
他们这一说,吴刚又没主意了:是啊,张兰在哪方面配不上自己?外貌、才学、品性哪一项不如人?更重要的是她爱自己,爱得那么深沉!他想起他们每次在一起的情形,那么幸福、温馨。他自己也明白,如果失去张兰,他也许再不会爱上什么女子了。
张兰性格那么独特:温柔而不软弱,缠绵而又洒脱,文静而又活泼。她的事业心很强,但并不影响她对男朋友的爱。可以肯定,她和自己结合后,一定是位贤妻良母。但是他面前的阻力那么大,社会舆论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同时,他心底里还有一点他自己才清楚的想法:那就是张兰“失.身”了,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了,她不能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他了。这个阴暗的想法把他自己也骇了一跳。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这种想法。这种想法在他第一天到工地楼房里看到张兰被撕碎的内衣时就有了,妈妈那派人的叹息暗示不过增强了它。所以他才没勇气去看张兰,没勇气面对那张痛苦的脸庞和那双深透人心的眼睛。
再说,他回忆起张兰和清明的关系,确实不同寻常!一个老师关爱学生,也没见过这么关爱的呀。平时他们形影不离,经过这场灾难,也许感情更深了,那么她以后会忠于自己吗?还有,关于她和王新民的传言,也引起他的一丝妒忌。听说王新民还抱着她走路呢,她自己没长腿吗?
基于以上想法,在王新民他们来游说时,他对别人还好说,对王新民的态度就渐渐地冷淡起来。
这一天,王新民又来劝说吴刚。当说到张兰现在医院里,心情很悲伤,需要吴刚的关怀和体贴时,吴刚阴阳怪气地说:“我去有什么用?关心体贴她的人那么多,还要我去碍眼吗?别人不说,就说王兄你吧,一表人才,家庭背景又好,横拿竖放都是香饽饽,哪用得着我?我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这点眼色还是能看得来的,不会自讨没趣地去干涉别人的好事。”
“什么意思?请说清楚。”王新民一怔,看着吴刚,皱起了眉头。
吴刚不理他,继续阴阳怪气地说:“现在的军人可吃香呢,这几年越吃香了。像你这样的佼佼者,更是女人眼里的英雄。你没听见那首歌《十五的月亮》,把你们军人夸赞的,我听了感动得只流泪。尤其那军人的妻子,啧啧,多么贤惠厚道,太让人神往了。所以啊,你将来和她走在一起肯定会幸福的。我这个天生的苦命人,只好寂寞地走下去啰,潦倒地度过一生。”
王新民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到底什么意思?说说清楚。”
“没有什么意思啊?你太敏感了,我的大兄弟。”吴刚像外国人那样耸耸肩,滑稽地挑挑眉梢,嘴角上翘,嘲讽地说:“我这人,又迟钝又老实,不会说话,得罪王兄处还要你多担待。张兰美丽温柔,又那么有才气,不要说王兄,就是别的男人看着她也垂涎三尺。关于这一点,兄弟我理解得万分深情。我并不妒忌,只有无尽地祝愿。嗯,妒忌。妒忌这个词,古人造得好,据《说文解字》上讲……”
不等他絮絮叨叨说完,脾气柔和的王新民终于忍耐不住了,也像他父亲那样大骂起来:“吴刚,你闭住你的臭嘴,你他.妈的太卑鄙了!你胡诽谤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和张兰是清白的,你胡猜什么,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
吴刚得意地、冷漠地看着王新民,眼神妒忌中含着捉奸在床的幸灾乐祸。
他的神态更激怒了王新民,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吴刚怒吼道:“你听着,你不要张兰就算了,以后即使你俩两厢情愿,我也要拆散你们。我今天才算把你看透了,你小子太可恶了,落井下石。你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她,给她拾鞋也跟不上。”
人常说好脾气的人发起怒来是非常可怕的,吴刚今天才算领教了。他看着王新民被怒火烧红的眼睛,有些害怕,怕这家伙失去理智会扑过来揍他一顿。但新民并没扑过来,他端端正正地戴上军帽,轻蔑地看着吴刚,骂了一句“可耻!”就以标准的军姿转过身,摔门扬长而去,留下吴刚一个人懊丧地抱住脑袋,并没有击败别人的胜利感。
后来,在前面说的两派意见的夹攻之中又出现个“中立派”,代表人物是父亲和邵彤。父亲和自己一样没主见,在工作上还有一套,对家务事一窍不通,说不上话,被妈妈指拨得团团转。邵彤在夸赞张兰、劝他看望张兰的同时,含蓄地点出张兰和清明关系的“不一般”,加深了吴刚的猜忌。
邵彤给吴刚叙说了张兰和清明那天来她家借资料的情形,最后总结似地说:“总之,情侣眼睛里融不进沙子。如果正文在爱着我的同时心里还装着别人,而且态度那么亲密,我一定饶不了他。至于你,也许宽宏大量……”
“别说了,让我想想。”吴刚微感气恼地打断她,陷入沉思。邵彤不再说话,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
这样一个月下来,吴刚的日子很不好过。市委书记钱明正知道了他的退缩,找上门来劝,被妈妈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别的领导更不敢上门了。吴刚在苦恼中也暗暗责备张兰:别人都吵翻天了,怎么独独不见你的音信?哪怕来张纸条也行啊。但是妈妈每次回来,都说谈话过程中张兰始终没有提到过他,对她也不冷不热的。
记得妈妈还夸赞说:“这姑娘沉得住气!”引得吴刚心里一阵揪痛。
终于有一天,妈妈笑嘻嘻地拿来一封信说:“小刚,你在这封信上签个字吧。”
吴刚哭起来,就向门外跑,被妈妈厉声喝住:“小刚,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那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俩断绝母子关系。从现在起,你不准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听到妈妈竟然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吴刚心里一股怨恨之情油然而生,他继续向外跑去。妈妈又喝住了他:“站住!你再考虑考虑,要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天下姑娘多的是,哪里找不到一个张兰?”
是啊,天下姑娘多的是,皇太子选贵妃不也是遍天下地找吗?以自己的家庭条件,什么办不到?而失去了这些……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痛苦地说:“我签。”
妈妈立刻笑容满面,亲热地拉他坐到茶几边。
屋内外静悄悄的,家里人包括保姆都不忍心看这个场面,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