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爱的质问(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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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领导上对这件事进行了调查,最后问题落到了孙小雅的身上。

    孙小雅吓得大哭起来,边抹泪边抽泣着说:“昨天我到门房看到有张兰老师的信,我就看也没看地给了她。我想可能是她的男朋友写来的,她不是有个姓吴的男朋友嘛。后来我很好奇,就到她病房里去看,发现她脸色惨白惨白的,眼中也充满悲伤。我感到不对头,就问了她,她却笑着开我玩笑。我装着生气的样子走开了,发现她一直盯着我的背影,等我走远了才回到房里。

    我不放心,等她进了病房,又悄悄地返回来看她在干什么。可是她把门反锁了,我进不去,只好趴在门上听她的动静。听了一会儿,似乎听到她裁纸、折纸的声音,我就想她可能要写什么东西了。

    后来听见她要出来,我连忙悄悄地溜了。我看她并没有去发信,而是到何清明那儿去了,觉得很奇怪,也更不安了,连忙翻箱倒柜地找起来,最后在床铺下找到了那封信,一看是给何清明的信,我又放心了。我想,既然是给清明的信,她到他那里去为什么不带上呢?这么说来,她收到的信也是何清明的了?我感到好笑,干嘛这么麻烦呢,不如让我替他们送吧。于是我就把信从床下拿出来送给了何清明,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

    这么说,幸亏孙小雅及时发现了张兰的信,不然后果就严重了。但她也不该冒冒失失地把吴刚的绝交信交给张兰呀,真是功过各占一半。

    这样想着,分管领导对护士长说:“让孙小雅下去写个私自替病人传信的检查交上来,别的就别提了。”

    护士长点点头,领着抹眼泪的孙小雅走了。

    等孙小雅他们出去,吴正文继续汇报:“何清明的情绪很不稳定,精神状态非常差。他不让我们换药,只哭着嚷着要见张兰,我们说什么他也不听,一不注意他就爬下床来了。那天我们寻找张兰时,他就自己下了床,并且爬到了门口。”

    领导问王新民:“张兰情况怎样?”

    新民回答说:“已经脱离危险了。刀子没中要害,发现得也及时,血流得不多,问题不大。”

    领导责备王新民:“张兰自杀,你也有责任,为什么不看好她?还没有孙小雅警惕性高,你也写一份检查。”新民低着头答应了。

    领导又指示说:“要稳定何清明的情绪,最好想办法让他们见一面。”王新民点头答应着。

    半个月后,清明已能下床。一天,他在吴正文的搀扶下来到张兰病房。吴正文把他送到门口,清明示意他不用进去,自己进去就好。吴正文想了一下,点点头离开了。

    清明打开房门走进去,看见张兰正靠在枕头上,眼睛闭着,睫毛却微微动着,可见并未睡着。清明关好门,轻轻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来。

    张兰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看是清明,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两人都沉默着。

    清明看张兰更瘦了,放在被子上的手青筋一个个明晰地露出来。他默默地看了张兰一会儿,轻轻问:“老师,你把同学们和那里的乡亲都忘了吗?”

    张兰痛苦地###一声,又闭起了眼睛,泪水汩汩而下。

    清明继续说下去:“老师,上次我见你的时候,就怀疑你忘了那里的一切。你对他们漠不关心,只想着自己,或者说只想着那个叫吴刚的人,这不是太自私了吗?你原来那样帮助我,帮助徐文刚以及其他经济困难的同学,是为什么?我想是为了让我们上好学,学到知识。你当时的事业心是那么强,但现在呢?难道一个小小的吴刚就那么重要,他的价值难道大得超过了你的事业,乃至于你的生命?”

    “清明,别说了。”张兰含泪求道。

    “不,我要说。老师,记得你第一次来到我家,你那么自信,帮助我鼓起了生活的勇气,那时你是多么伟大!可是现在,你却要别人来鼓励您了。难道人们对于别人的困难就那么轻视,把自己的不幸就看得重过泰山?鼓励别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了自己跟前就被痛苦压得趴下了。

    由此可见,你当初对别人说教时,就没有深刻体会到别人的痛苦,只是轻飘飘地发些皮毛的议论。可怜那些被你安慰的人,由于对前途充满着渴望,就深深地信了你,把你当做他们精神的依靠。现在你自己这么软弱,那些被你鼓舞过的人,该不该相信你的话呢?回答我。”清明猛地抓住张兰的手,逼视着她。

    张兰的手被他捏得生疼,心里也被他骂得生起一股怒气。她睁开眼睛,冷冷地说:“当然应该相信,我当初确是真心的,并没有骗人之意。”

    清明脸上略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他并没放松张兰的手,又问:“那么现在应不应该相信?”

    “当然。”张兰垂下头,声音也低下去。

    “能不能用在你的身上?”

    张兰不做声。

    “回答我。”清明催了一声。

    张兰还是不做声。

    清明放开她的手,却抓住了她的双肩,沉声问:“你怕了?”

    张兰心里又升起一股怒气。她再次抬起头来,怒冲冲地问:“何清明,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不要忘了,你可是我的学生。”

    清明笑了,嘲弄地说:“你别用大帽子扣人,你现在连死都不在乎了,还在乎什么老师、学生?再说,从对生活的勇气上这一方面讲,你已经没有资格谈论它了。在这方面,我是老师,而你是学生。我们再回到正题上,你那些所谓的鼓舞人心的话语,是否适用于你自己?”

    张兰又没勇气了,咬着嘴唇不做声。

    清明恨恨地笑了:“这么说,你否认它适用于你了?”

    张兰还是不做声。

    “说!”清明怒吼一声。

    张兰听到他的吼声,一惊,抬头看着他。只见清明满面怒容,两眼痛苦地望着自己,那眼光那么复杂,又像以前一样,诉说着什么。她心里一抖,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很卑鄙,真是个伪君子!

    她无力地靠在枕头上,说:“清明,我答应你,它适用于我。”

    她感到双肩生疼,并且感到抓着她双肩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没勇气看他,只好闭着眼睛。

    半晌,只听清明说:“你看着我,我有话问你。”

    张兰睁开眼睛盯着他,可是没勇气看他的眼睛,只盯着他的嘴。

    清明笑起来:“你连看我眼睛的勇气都没有了吗?我记得王云丽他们来那次,你就是盯着我的嘴唇看的。看着我的眼睛,我有话问你。”

    张兰只好恨恨地盯着他的眼睛。

    “既然你认为你的话适用于你,那么它就有可能鼓舞起你的生活斗志啰。告诉我,你会不会有再一次或多次的自杀行为?”

    张兰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轻声然而坚决地说:“不会,我答应你。”

    清明看着她,她也看着清明,两眼却流下泪来,又说了一遍:“不会自杀,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