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标新立异的爱情观(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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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学期开始了,张兰已经升任高三两个班的班主任,她更忙了。她还是用以前的办法给学生补课、复习。由于清明那一级学生一炮打响,加之张兰曾给这两个班代过课,这届学生对她很尊敬,学习也非常用功。在他们的带动下,学校风气迅速好转。

    半年来,丰满乡老百姓的生活改善很快。公路修通后,人们搞副业、贩卖农作物方便多了,清明他爸高兴地对张兰说:“闺女,现在啥都好,就是忙。我现在每天都上一次县城,这绣花垫、鸡蛋和药材能换不少钱呢。等情况好些,我也像他三叔那样贷款买个手扶拖拉机,到工地上拉砖挣钱。”

    张兰提醒他说:“大叔,手头宽了,可要供清明弟妹上学呀,你看清明多出息。”

    大叔连连点头:“闺女,这话在理。”又接着说:“这小子确实不错,是个好苗苗,没忘本。我每次上城到学校看他,他总问起你,问你身体可好?心情也是不是好?还让我捎话回来说,他很忙,没时间回家,等有空就回来看你,请你放宽心。这小子!”他舒心地笑起来,笑声中透露着对自己儿子的自豪。

    张兰听着,心里却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开学这么长时间了,她多想去看看清明,可是每次都克制住了自己。既然已经决定奉献,还丝丝连连地干什么?她已经把明光市各图书馆的借书证分送给清明和其他几个学生了,让他们自己去借。她决定再也不见清明了,不想给他增加额外的精神负担。

    上周末,清纹回来高兴地说:“老师,云丽太有意思了。她让我和她打赌去找哥哥,看谁先找到。我傻乎乎地到宿舍去找,她却跑到学校背后的树林里去了,结果一下就找到了,害得我输了根冰棍。”

    张兰多想打听他们都说了什么,干了什么,可是自尊心不允许她这样做:宁可失掉爱情,也不失掉自尊心!

    有时回到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时,她就会陷入痛苦的沉思,久久不能平静。她失掉清明的痛苦,只有嫂嫂一个人知道。

    那是一个星期天,她正靠着被子想心事,嫂嫂轻轻地推门进来,摸了摸她的额头,问:“兰兰,不舒服吗?”

    张兰摇了摇头。

    嫂嫂盯着她看了半天,忧虑地说:“兰兰,你几个星期回来都是这个模样,到底怎么回事啊?”

    张兰苦笑着不做声。

    “是不是还在为吴刚的事伤心?”

    张兰有点不耐烦地摇摇头:“嫂嫂,我们不必再提他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那……是不是你的学生出了什么事?”

    “你倒会猜。”张兰头枕在双臂上,笑了。

    “因为你最关心的就是这两件事嘛。”嫂嫂笑了。

    张兰心里一痛,不做声了。

    “是谁呢?出了什么事?”

    “你猜不出的。”张兰笑着说。

    “让我猜猜看,也许能猜得出。”嫂嫂沉思着说,“你原来的学生都比较争气,上了理想的学校,只有清明学习那么好,却上了县中,谁也劝不住,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张兰漠然说,可是脸红了,这都没有逃过嫂嫂的眼睛。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兰。张兰转过身不理她,脸愈来愈红了。

    嫂嫂笑着说:“让我想想为什么。”

    她盯着张兰艳若夭桃的脸颊,回忆着她和清明交往的前前后后、张兰对清明的帮助、他们出事后的相互关怀和爱护——这在医院内外是传为美谈的。

    似有一道灵光闪过嫂嫂的脑际,她虽想不出清明上县中的原因,但这必然和张兰有关系,而且关系不寻常。张兰既然不知道清明上县中的原因,她为什么脸红?而且在自己的注视下羞得无地自容。这可见她没说实话,她的否认也正说明她是知道原因才否认的。这有什么可保密的呢?嫂嫂笑了:青年男女的友谊,不发展成爱情的很少。

    她双手抚着张兰的肩膀,直截了当地问:“你和他的事怎么样了?”

    张兰坐起来,垂下头,脸红得能掉下色来,抹着眼泪说:“嫂嫂,我是不是不可以爱他?”

    “为什么不可以呢?”嫂嫂平静地问。

    “不行啊,他是我的学生,比我小整整三岁呢。再说我有个学生,就是上次来看他的那个活泼美丽的女孩子,她也爱着他,而且爱得很深,很纯洁,这你也看见的。我作为一名老师,怎么能拆散自己学生的爱情呢?这不是太残酷了吗?”

    嫂嫂想了想说:“你有这个顾虑也可以理解。可是爱情是没有清规戒律的,它没有规定老师一定得爱老师,学生一定得爱学生;也没有规定老师不许爱学生,学生不得爱老师。关键是你爱他,他爱你吗?”

    “我当然爱他。我们经过了那么一场灾难,还有什么不能沟通的隔阂呢?我了解他,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我容忍他,宁肯自己吃苦受累,也要让他快乐,因为我爱他!另一方面,他也爱我,他鼓励我坚强地活下去,他还支持我的事业,让我不要忘了丰满乡的一山一水。可是……王云丽也爱着他呀,爱得那么热烈,让人感动。”

    “清明爱她吗?”

    “我不知道,据我看……哦,我不敢冤枉他。”她没勇气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太卑鄙了,和一般争风吃醋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嫂嫂笑了:“我明白了,云丽爱清明,但清明不一定爱她,是吗?‘患难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你就心安理得地爱他得了。爱情是自私的,怎么能随便让给别人?”

    “我们并不能断定他不爱云丽呀,我不敢冤枉他,但也不能排除他爱云丽的可能性。”

    “如果他真的爱云丽,那他还值得爱么?一脚踏两只船的伪君子,怎么值得人爱?一脚踢开算了。”嫂嫂坚决地说。

    张兰吓了一跳,心痛地叫起来:“嫂嫂,快别这么说,我们也许冤枉他了。”

    嫂嫂笑得前俯后仰:“这才是兰兰。你爱男朋友,害怕他被别人夺走,却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夺走,怎么那么懦弱?既然别人跟你争,你为什么不跟她争夺?”

    张兰摇摇头:“不行啊,他们现在正在读书,最需要的是内心的宁静,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愿就扰乱他们,我宁肯放弃我的爱情,也要让他们把书读好。

    人常说:爱情使人产生力量!如果他们真诚相爱,他们的学习成绩就会直线上升。我作为老师,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事呢?再说,他也十八岁了。一个大男人,自己没主见,让女人争来争去地干什么?那样的男人也不值得人爱。我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去争夺他,也不会去从别的任何女人手中去争夺男人,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这样做。

    我曾经告诉过梁永效:我是宁肯失掉爱情,也不失掉自尊心。也许我吃亏就吃在了我的脾气上。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不打算改了,就让它这样下去算了。几次的失去,已经让我受尽了痛苦,我再不能让自己的心思费在这上面了。幸亏我们现在和过去不同了,妇女除了婚姻爱情外,还有工作和事业,不必为了经济无着而‘女为悦己者容’。我要把我的心思放到我的事业中去。

    以后,我还会和男人来往,但绝不会爱上他们了,我已经受够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失恋是很能摧残人的,不然为什么‘薄情男子负心郎’这句话能千古流传?清明虽不能说负心,但为了他的前途和学业,我决定放弃他,我认为我是对的。”张兰说完,疲惫地靠在被子上,泪如雨下。

    嫂嫂也擦着眼泪,叹了口气,心想:真是个奇女子,可怎么这么命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