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爱,在心碎中放弃(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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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感到痛苦,她上前两步,双手抓住新民的胳臂,说:“新民,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
新民低下头来,眼光终于落在张兰的脸上,轻轻问:“我说什么呢?”
他半背着路灯,看不见他眼中的表情,但在脸上,那深沉的痛苦却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那是怎样的痛苦啊!那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看了使人颤抖的痛苦。
张兰现在就是这样,她颤抖着。新民这种痛苦比严明带给她的震动更大,因为这是一个善于控制自己的、有强烈自尊心的男子汉的痛苦,它不容人们施舍给它简单的怜悯,它需要的是真正的同情和安慰。
张兰抓着他的双手颤抖着,又叫了一声:“新民!”
新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猛地伸手把张兰紧紧地搂在怀里。张兰不做声,任他搂着。新民把头埋在张兰的头发里,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到她的头发和脖颈上。
张兰从他紧紧搂抱自己的力量上可以感觉到他在用怎样的毅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让痛苦宣泄得太多。他的全身微微颤抖着,心跳得那么狂烈。张兰默默地靠在她怀里,想自己一定要像妹妹对待哥哥那样让他从痛苦中振作起来。
她正要说话,新民却开口了,他仍紧紧地搂着她:“张兰,你知道今晚我听到你的回答有多么痛苦吗?以前我们还没见面的时候,我父亲就经常提起你,夸你是个好姑娘。你住院的时候,你的坚强而多情的性格就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中了。
我同意我父亲的话: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我奇怪造物者的高明,他让倔强和柔情这两种对立的性格在你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统一,我深深地爱上了你。可我当时犹豫,我怕你会把我的爱当作设施给你的怜悯,从而会鄙视我,恨我。
后来我想,我配不上你,你那么高洁,我能使你幸福吗?但我始终没有想到你所爱的人会是何清明。看来,我也和别人一样,不免用世俗的眼光看问题。
其实,我应该想到的,他是一个多么好的青年:他沉稳善良,坚强有毅力,而且聪明好学,在他的同龄人中间那么出类拔萃,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的。你俩走在一起是必然的,没有什么可奇怪的。经过了那么大痛苦的人,做什么事情不会用清醒的头脑思考问题呢?我祝福你们!”
他微笑了一下,像哥哥对待妹妹那样在张兰的额角上吻了一下,接着说:“我得不到你当然会痛苦,但我能控制自己。时间一长,这种伤痛就会慢慢平复的。我不是那种不成仁则成仇的人,我不会妒忌何清明,也不会伤害你们,你可以相信我。
今晚的情形我并不知道,我想刘丽玲和吴正文也不会比我知道得更多。我们坐在那儿等着你过来说话,但好长时间见你在那儿跳舞,却不过来打招呼。而邵彤浓妆艳抹地也不去跳舞,我才奇怪起来。我也看到你的那个学生不安地坐在那儿,几个人还在我们周围转来转去的,我估计一定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没想到原来是件事。
我不明白邵彤对这件事为什么那么上心,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来,有什么意思呢?爱情,婚姻,家庭,是每个人自己的事情,别人何必要插一杠子?她这样做很没意思,闹得大家连朋友也做不成。破坏别人的爱情,有良知的人不屑为之。你今晚上的表现很好,镇定自若,这在一般女孩子是不容易做到的,我敬佩你,却得不到你。”新民痛苦地沉默了。
张兰默默地听着,心里想:事情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新民和丽玲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新民更想不到他会成为邵彤射向自己的箭。以女人家敏锐的感觉,张兰在很早以前就感觉到邵彤对自己不善,近一年来这种态度越发明显了。她常对自己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和邵彤闹翻,没想到今晚矛盾这么凸显起来。
新民看张兰低着头半天不做声,温存地问:“张兰,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新民,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自己清楚我是多么软弱。”张兰说着,轻轻挣出新民的怀抱。
新民也平静下来,他们又慢慢地向前走去。
“我和清明的关系,如果不是邵彤那样问,我是不打算告诉别人的。为什么要告诉呢?清明现在正在上学,他的心里需要宁静。而我们这种‘师生恋’,理解的人能有几个?这必然会引起轩然###,不会不影响到清明的心境——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今天的舞会你也看到了,杀气腾腾的,多像‘鸿门宴’。”她脸色苍白起来,新民默默地挽住她。
张兰继续说:“我来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这种情形。我从吴正文的电话中听说你要来,我就决定也来。我当时想,我虽然不能和你建立爱情关系,但我们保持一般的朋友关系完全是可能的。对我们来说,理智战胜感情是能做到的。刘丽玲上次跟我谈到了你,我就决定这件事要认真对待。我尊重你,就像尊重我的哥哥一样。”
新民感动地握住她的手。
“我完全没想到邵彤插了手。我们见面前,一位老教师提前点明了我今晚的处境,我才有了思想准备。但是你也看到了,那个王云丽一定听到了消息。你看她多么痛苦不安,她会来找我和清明的,我在她眼中不知成了什么人了。”
新民听到这里,不由地停下来看着张兰,他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张兰向他勉强笑了一下,新民看出她脸上的痛苦和忧虑。她又说:“还有两年半他们才高中毕业,这件事如果张扬两年半,他们两个可能都毁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她看着新民,问道。
新民垂下眼睛,他能说什么呢?
张兰又笑了,是那种令人心痛的笑。她缓缓地向前走去,“你回答不了,可我早已有了答案。我曾经试了几次行不通,但这次必须实行了,那就是:我成全他们。”
新民猛地抱住她,叫了声“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