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来个爱的转让(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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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泪水默默地流下来:“你那么理智,为了我和清明的幸福而放弃我,我为什么不能像你那样放弃清明?我爱他,就必须处处为他着想。”
新民凄然一笑:“我放弃你,是因为你不爱我;你放弃他,是因为你爱他,这中间是不同的。”
“新民,你别这么说,也许,我们认识得太晚了。”张兰有些伤心地打断他,缓缓地向前走去。
新民多想对她喊:不,我们认识得并不晚,你既然打算放弃他,为什么不能爱我呢?但是他苦笑了一下,克制住自己。有什么用呢?现在清明已经占据了张兰全部的心思,谁也别想###一角。他只好默默地跟在她后面,为自己,也为她的不幸痛苦。
这是两个多么奇妙的人,他们虽然不能相爱,却因同为别人着想,使他们走到了一起。
半晌,张兰抬起头笑着问:“新民,你觉得刘丽玲怎么样?”
新民想了一下说:“这个姑娘美丽活泼,办事干练、有魄力。过去和我爸闹别扭,老开我爸的玩笑,被我爸剋过几回,哭过几回,这是梁永效告诉我的。唉,我爸这个脾气,跟个姑娘计较什么,像个孩子。”他想起老炮兵可爱的样子,不禁笑了。
“你看她现在怎么样?”
“现在嘛,她和我爸混熟了,我爸倒喜欢起她来。有一次她到我家送图纸,看我们还没吃饭,就自己下厨房做了顿饭端出来,把我爸乐得什么似的。她就老鼠顺着杆子向上爬,对我爸说:‘我知道您为什么讨厌我。’我爸让她说说看,她说:‘因为您怕我。’气得我爸吼起来:‘怕你?黄毛丫头,我怕你什么?’
她笑吟吟地说:‘因为您是个大男子主义者,想让一切女人走开或驯服她们。可我是个女权主义者,想要压住一切男人。您怕我摸清了您的脾气,在下属面前开您玩笑,所以老骂我,让我站远点。可是您失算了,我越站越近,站到了您家的厨房里,怎么样?厉害吧?’
我爸‘哈哈’大笑起来,骂道:‘小丫头片子,算你说对了,我就是讨厌你这一点。’丽玲提醒他:‘应该说,怕这一点。’
老头子‘哼’了一声说:‘丽玲,你想压住男人,将来嫁个丈夫,怕得吃他一辈子拳头了。’
丽玲笑起来:‘怎么会呢?我有饭碗,巴结他干什么?倒是将来他必须服从我,脾气好点好说,脾气不好,做饭、洗碗、打扫卫生等家务活都是他的。’爸爸插了一句:‘还有带孩子。’
她脸红了,还倔强地说:‘不然,我就闹到他的单位去。’吓得我爸连声感叹:‘现在的女人要不得了,幸亏你不是我的儿媳妇,不然我和新民就遭殃了,这就是现在时髦的‘妻管严’,屁!我就看不惯。’
唉,他俩在一起,真是针尖对麦芒——两不让。事后爸爸还对我说:‘有哪个男人能驯住这个小马驹哟?’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很喜欢丽玲的,你说可笑不?”新民说着笑了。
张兰听了他的话,也被丽玲的调皮活泼逗得“咯咯”笑起来,心里的烦闷也散了些。笑完了,她沉思地说:“她就是这样,活泼开朗、聪明美丽而不庸俗。她又很善良纯洁,所以她走到哪里,哪里就出现一片亮色。”
“是这样的。”新民赞同地点点头。
张兰接着说:“她并不像你爸爸认为的那样,是个难驯的小马驹,她是通情达理的。可以肯定,只要她爱上一个人,她就会为那个人献出一切,不要说带孩子这些家务事了,她会把丈夫伺候得妥妥帖帖的。”
说到这里她笑起来,看着新民,语气却严肃地说:“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她所爱的人必须尊重她的人格,看重她的事业,这一点她是和我一样的,否则她的家庭可真是鸡犬不宁了。献出一切,并不等于迷失自我,新民,你说对吗?”
新民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兰这是怎么啦?老跟自己谈丽玲干什么?他看张兰期待地看着他,只好说:“对的,你的话对。”
张兰笑了:“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这句话对一般夫妻到底对不对?”
新民这才消除了戒心,认真思索起来。半晌,他说:“其实夫妻相爱,一方何必为另一方献出一切,迷失了自我呢?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事业型’的男人或女人往往把全部心思扑在‘事业’上,把家里的一切都丢给对方,不管不顾,理所当然。而付出的一方,在长期的劳累中,也没有了独立意识,找不到自己的价值所在。不论在思想,还是肉体上,都把另一方看作自己的依附对象。
怎么能这样呢?人是平等的,谁也不是谁的奴隶,事业上有成就的人也是吃五谷杂粮、有感情的动物,当他或她舒服地享受家里人的奉献时,有没有想过,家里人也需要精神慰藉?爱是可以磨光的。当忍辱负重的‘家里人’不堪重负,撒手脱缰时,他们也许会感到空虚、内疚,那时一切却无法挽回了,这何苦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哎呀,你这个军人兼医生的哲学家,思想还比我开通,这我就放心了,我想你的婚姻一定会美满的。”张兰听他这样说,不禁抓住他的胳膊,高兴地叫起来。
“张兰,”新民微笑地看着她:“你拐了这么大的弯子,到底想给谁说媒呢?”
张兰脸上一热,低头不语。她想:幸亏这是新民,如果是清明,早摇着自己冷嘲热讽了,还会喊:“你可以不爱我,但绝不能侮辱我。”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清明实在太猛烈了,一丝幸福感略过心头,但想起了什么,又消沉下去。
半晌,她又恢复原状,微笑着说:“你别多心,做媒不容易,我也不愿做。再说,你和丽玲都是有主见的人,自己的事干嘛要我插手?我不过随便说说罢了。”
新民微笑着说:“你可真是太热心了!我怎么感谢你呢?”声调里满是讽刺。
张兰一怔:他不亏是男人,不容人戏弄的,但总比清明温和多了。她抬起头看着他,他也正微微冷笑地看着她,他们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