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旅社里的“同居”(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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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兰闭着眼睛,头伏在清明的肩膀上,那一阵眩晕还没有过去,而且一阵阵地恶心。她心里明白,这段时间太累了,天气酷热,她和学生忙着应付高考,她甚至比学生更忙:除了上课,还要到处找资料、探消息。今天骑着自行车在山上公路跑了三、四十里不说,又让清明他们和文萍的事刺激得够呛,刚才走着就感到一阵眩晕,要不是抓住清明的胳膊,可能就摔倒了。

    半晌,张兰感到好过一些了,抬起头说:“走吧。”

    但是清明不放开她,只是问:“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张兰心里又升起一股怨气,她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气冲冲地说:“这还用问吗?现在快高考了,那么忙。我今天为了看班文萍,跑了那么远的路,没想到她的病那么严重,后天动手术,脚要从前面切去一半,并不是预想的三分之一。她是打算报考体育专业的,你说她动了手术,她还怎么活下去?而且她家里情况那么复杂,我能不担心吗?”她哽咽起来。

    清明静静地听着,一声不吭,只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张兰的长发。半晌,他轻轻地说:“你今天不能去看她了。”

    “为什么?”

    “今天你的身体这么糟,神情这么沮丧,去看她,对你、对她都没有好处,说不定在看她的过程中还会晕过去,那就更糟了。”

    “可是她需要安慰,你知道吗?你和那些医生一样冷心冷肠地没有感情。你走开,我要去看她,哪怕死了也要去看。她那么痛苦,谁能理解,只有我能理解。”张兰歇斯底里起来,泪流满面。

    听说上次她要看自己时,在王新民面前就是这样闹的,清明心里难过,只有紧紧地搂住已经失去理智的张兰。她太虚弱了,精神和身体两方面的累痛弄得她快崩溃了。又一阵眩晕袭来,她软软地倒在清明怀里。清明的眼泪流下来,自己挚爱的人怎么成了这样?他的心颤抖起来。

    张兰的车子没有横梁,无法让她坐在前面,清明只好等她醒来后坐在后座上。街上已经没人了,向前走一段路才有旅社。

    过了一会儿,张兰缓缓醒过来。清明坚决地说:“老师,我扶你坐在后面,推着你走。”

    “去哪儿?”

    “去旅社。”

    “我要去医院。”

    清明不吭声,扶她坐上车子。张兰全身无力,默默地任他扶着。

    一会儿,一家旅社出现在眼前,门前玻璃框里的灯照得上面“旅社”两个字红光闪闪。清明寄好车子让张兰等着,自己去订房间。

    很快地服务员来了,问:“要几间?”

    “一间。”

    “是夫妻?”

    “是的。”

    “证明?”

    “丢了。”

    服务员看清明脸上阴沉沉的,知道来者不善,有些害怕,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他们是不是夫妻呢,只要挣钱就好。她不敢骂清明,却鄙夷地瞪了张兰一眼。张兰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正好抬起头迎上她这一瞪,心里好疑惑。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倒还干净。等服务员走了,清明关上门,轻轻地抱起张兰放在床上,给她脱了鞋,拿起一条枕巾盖在她身上。

    张兰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清明,你别动,我自己来。”

    清明按住她,温柔地说:“你躺着,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把张兰的鞋子放好,又把门锁上,端了个凳子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她。

    张兰心里感动,但她克制住自己,轻轻说:“你去睡吧,今天你也累了。我感到好多了,放心吧。”

    “你让我睡哪儿呀?这里除了床和小方桌,什么也没有,真是简陋得可以。”清明笑着说。

    张兰却笑不出来,不安地问:“清明……你为什么这样说?”

    “我只订了一个房间,就这一间。那个服务员表示怀疑,我说我们是夫妻,把她吓回去了。”清明“哈哈”大笑起来。

    “清明,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不是……让我们明天怎么见人?怪不得那个服务员那么瞪了我一眼。快去再订个房间吧,啊?”张兰急起来,不由抬起身。

    清明坚决地摆摆手,“不行,一、你身体虚弱,晚上需要照顾;二、我们半年多没见面了,你老躲着我,让我闷在鼓里,我今晚必须弄清楚原因,因为抓住你一次不容易,”

    他吻了张兰一下,笑起来:“就绝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再说,‘名誉’值几个钱?有名誉的人不见得比没有名誉的人好过。我俩好坏名誉各一半,所以痛苦、快乐也各占一半。我们每天被所谓的‘名誉’束缚着,干这不行,干那也不行,连两个相爱的青年在一起也要怀疑,真是无聊得很。好像男女两人蹲在一起就只有情.欲,没有别的事可干一样,所以我干脆别管它了。让‘名誉’这个桂冠滚蛋吧,没有名誉的日子好过,有名誉的日子不好过。”

    他又笑笑,脱掉鞋坐上床来,把张兰紧紧地搂在怀里。两人都靠着床头坐着。张兰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好沉默着。

    清明把她的头扳在自己的脖颈里,温柔地问:“张兰——请原谅,我以后可不叫你老师了,你为什么躲着我?嫌我上次那样对你?”

    张兰不做声,心里发恨:你自己做的事还来问我?

    清明看她脸上愤愤的样子,笑起来:“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上次也伤害了我呀。你那么无情地拒绝我,还说和我断绝关系,你说,我能不痛苦、伤心?我当时差点失去理智,实在是我的毅力不错。”他默默地笑着,回忆着上次的情景。

    张兰虽然赌着气,但他脖颈里发出的汗味和一种说不出来的、男子汉特有的浓郁的气息使她心醉,她不由自主地搂住他,把头更深地埋进到清明的脖颈里。

    清明温柔地抚摸着她,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我断绝关系?”

    张兰这时心醉神迷,理智渐渐地失去作用,妒忌的情绪却猛涨起来。她沉默了半晌,低声说:“我怕……”

    “你怕什么?”清明低声问。

    “我怕……失去你。”

    “失去我?我又没病,怎么失去?再说,你那么主动地拒绝我,不是要失去吗?”

    张兰低下头,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清明柔情地吻着她。她心里喊道:我不能失去他,不能让别人夺走他,他必须属于我。理智的大厦终于倒坍了,她依然抬起头,嘴唇哆嗦着。

    “什么?”清明更加柔情地问。

    张兰再也承受不住他含情的目光,心里的话冲口而出:“我拒绝你,就是为了使我自己不要再痛苦,因为……因为你现在……已经属于别人了。”

    “我已经属于别人?”清明笑着。

    “当然。别人那么爱你,你对别人也那么好,我今天也看见的。”她没勇气了,低下头,觉得自己有点小家子气。

    “你说的谁?王云丽?”清明低声问。

    “嗯。”张兰脸红了,羞愧于自己和学生争夺男朋友。

    突然听见清明“哈哈”大笑起来,吓得她连忙捂住他的嘴,嗔怪地说:“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不是真的?”

    清明扳开她的手,继续大笑着,笑得张兰脸越来越红,生气地捶打着他。清明不理她,仍旧大笑着,张兰惊骇地看着他。

    好半天,他笑完了,猛地抱住张兰狂吻起来,好久好久不抬头。张兰躺在他身下,被他吻得喘不过起来,只能紧紧地搂住他。

    最后,清明搂着她重新坐起来,指点着她笑道:“我平常叫你老师,看来叫错了,幸亏今天改了口。你还是个孩子,”他又吻着她,“一个很小的,顽皮、赌气的孩子,怎么配做老师?我原先以为你还明亮,还心胸开阔,没想到你和其他女人一样,免不了吃醋,这也许是你们女人的共性。”

    他温柔地抚摸着张兰的脸颊,继续说:“云丽那么个幼稚、单纯的小丫头,什么也不懂,我怎么会爱上她?我们在一起说什么呢?连一句共同语言也没有,只能聊聊天、逛逛街道,有什么意思?她一点儿也不了解我,在我面前老惶惑,这我难道看不出来?可你,亲爱的张兰同志,竟也在日理万机中抽出时间来吃她的醋。”

    他又笑起来,用手指在张兰的额头上狠狠地弹了一个爆栗,疼得她流下泪来,争辩说:“我并不是吃醋,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为了你们将来生活幸福才有心成全你们的。你应该明白,我俩在一起也有不合适的地方,我比你大……”

    清明打断她,笑着,有点不耐烦地说:“大三岁,对不对?我以后不许你这么说,不然我可不饶你。你除了年龄,什么比我大?你还是个小孩子,别看你平日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怀疑我和王云丽的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是兄妹感情,甚至连兄妹感情都够不上,因为我喜欢她的程度远远比不上我爱我妹妹的程度。确切地说,我们是同学关系,普普通通的同学关系,这你该放心了吧?”

    张兰不做声,只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角和两条浓眉,那额角那么宽广,那浓眉像两条飞龙一样飞向两鬓。他多么英俊!

    清明看着她,笑着说:“好了,我们睡觉吧,你今天可累坏了,别休息不好明天又晕倒。”

    张兰的心“咚咚”跳起来。清明温柔地吻着她,温柔地说:“兰,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吧。”

    张兰瞅着他,不做声。清明凝视着她的眼睛,恍然明白了她的心思。他更加温柔地伏在她耳边,悄声说:“兰,我们现在不能,将来那一天会来到的。”

    张兰流下泪来,紧紧地搂住他,把头埋在他怀里。清明微笑着,吻了她一下,拉灭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