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女教师变成了爆发神(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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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勇和小文分手后直接打电话到丰满乡,问张兰到哪里去了,接电话的人说不知道。他求那人向学校里打听一下。过了一会儿,一个姓郑的老师说,张兰到无山县医院看望一个患脚病的学生去了,不过那是昨天——星期六的事,至于现在在哪儿,他就说不上了。
他立即给张兰家里挂了电话,知道张兰并没回来,便搭车直奔无山县医院而去。
巧得很,当他走进医院大门四处张望时,便看见张兰正闭着眼睛靠在一棵树上,汗流满面。孟勇走到她跟前,她也没发觉,只是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但是那个汗呀,和着泪水像雨水一样从脸上汩汩流下来。
孟勇不由担心起来,轻轻问:“张兰同志,你病了吗?”
张兰一惊,睁开眼睛,对他呆视着。 他穿着便衣,她认不出他来——毕竟一年多时间了,何况他们只是一面之缘。
孟勇怕惊吓了她,温和地说:“我找你谈件事,我们到那边去谈好吗?”
张兰点点头,却不动,看来在积蓄力量。
孟勇看出她很虚弱,简直虚弱到了极点,但是自己和她谈的事情很重要,不能再耽搁了。他稍一踌躇,便揽住张兰的腰,让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半扶半托地带她到靠墙的树下石凳上坐下来。
当时正值下午两、三点,人们都在睡午觉,院子里很静,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
孟勇扶张兰坐好,快步走到医院门外小卖部,买了两筒饮料拿回来,拆开一筒递给她说:“喝点吧,天太热了。”
张兰没做声,默默地接过饮料,两人一时无话。
过了一会儿,孟勇看张兰盯着他,好像在问:你找我有事吗?便试探地问:“你好些了?”
张兰点点头,疲乏地靠在石凳后的一棵树上。
孟勇犹豫地问:“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当然,你不方便,也可以不说。”他有意不介绍自己,怕刺激了她。
张兰微笑了一下,温和地说:“当然可以告诉你。我不认识你,但我看出来你认识我。只是我告诉你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不笑了,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的一个学生脚坏了,本来决定明天动手术,可是今天情况恶化了,手术改在今天施行。我刚才在手术室门外守了两个半小时,有点累,没顾得上招呼你。”她抱歉地一笑,又疲乏地闭上眼睛。
孟勇看她为了回答自己而勉强装出的笑容,心里歉然又感慨:张兰脾气确实随和,如果是孟琼,早把他轰远了。可自己的来意……
他只好程序性地问:“手术怎么样?”
张兰苦笑着说:“还能怎么样?她的脚前面的一半都被切掉了,你说她以后还怎么生活?一个人,从打击下重新振作起来是很难的。”
她沉默了,想象着班文萍醒来后看到自己成了残疾,会是个什么心情?她自己还得回去上课,不能留下来长久地守着文萍,只能给她留下一封长信,用自己的经历鼓励她活下去。
看张兰沉默着,孟勇理解她的心情,便也沉默着,心里更加矛盾:这人真是难得的很,自己灾难重重还时时想着别人。
突然听见张兰问:“你找我有事吗?”
孟勇犹豫了一下,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过去。他感到痛苦,心里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职业来。
张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工作证。一看照片上身着警服的孟勇,她的脸突然涨得通红,接着又变得煞白,没有一点儿血色。
她记起来了:这个人在她去年住院时曾送来过白文辉的口供录音,临走时还让她“坚强些”。现在看来,自己和清明“同居”的事情已经捅到了明光市公安局,这个叫孟勇的人像鹰犬一样地跟踪来了。逮捕也罢,拘留也罢,干嘛不直说?张兰对孟勇本来就没有好感,这时更对他产生了敌意。
她把工作证还给孟勇,冷冷地说:“把你的来意谈一谈。”
孟勇知道僵局已成,怎么努力都缓和不了了,索性打开窗子说亮话:“我们收到了告你和何清明同居的信件,认为你们玷污了纯洁的师生之情,在社会上造成恶劣的影响。为了教育当事者,请求我们采取必要的措施。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你要怎么样?”
“首先查明事情真相,再做处理。”
“查明事情真相?你为什么不去找揭发的人,而来找我?你不怕我耍赖吗?”张兰冷笑一声站起来,讥讽地说。
孟勇微微一笑,沉稳地说:“人证已有,不得不找啊。”
张兰脸煞白,颤抖地沉默着。半晌,她突然问:“如果是诬告呢?”
孟勇一怔,他本来已从张兰的神态变化中肯定她和何清明是“真有其事”了,他正为难着。现在听她这一问,他连忙反问:“何以见得?”
“为什么不是呢?”张兰看着他,激愤地说:“你凭什么说有了人证?难道你的高明的‘证人’看到我和何清明……那样了?”
她脸通红,困难地喘着气:“你们不是最乐意人坦白吗?我就坦白给你吧。昨天晚上,我和何清明的确是同处一室,可……可你们为什么就向邪处想呢?我……我……病了,他就不能照看我?而且,你们……你们了解何清明吗?他……他那么高尚……那么理智……”
她脸红透了,激动得无以复加,眼中放射出的奇异的光彩,那么灼人,把不断涌出的泪水都烫干了。
孟勇暗暗吃惊:爱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能把一个柔弱文静的姑娘变成一个爆发神。他看着被情火烧得有些失态的张兰,自己心里也不由涌过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情绪。
他沉思了一会儿,口气降温地说:“没那回事当然好了,我们又不把罪名强加给别人。”
果然,张兰听了他的话,不再嚷了,只不眨眼地盯着孟勇。孟勇默默地躲开她的眼光,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他点起一支烟,示意张兰坐下谈。
张兰轻轻地坐下来,背对着孟勇,双手抱住一棵树,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上面。
孟勇静静地抽着烟,不易觉察地观察着她:张兰这天穿着件白色无袖连衣裙,头系月白色发带,脚蹬白色高跟鞋,裸露的两臂雪白雪白。她头靠着树干微微抖着,长长的黑发一半披在肩后,一半轻轻地撩在胸前。
孟勇移开眼光,看着远处,心里不禁为清明一笑。半晌,他突然问:“你既然否认和何清明发生关系,别人为什么要告你?”
“谁告我?”张兰已平静下来,淡淡地问。
孟勇不吭声。张兰转过身看了他一眼,仍旧淡淡地说:“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到。王云丽那么恨我,她不告我怎么泄怒呢?”
孟勇心里一动,“你怎么肯定就是她?她是你什么人?为什么告你?”
张兰低下头,停了一会儿,低声说:“她是我的学生,和清明是同学,她那么爱清明,怎么能不恨我呢?”
她痛苦地沉默了。半晌,又自言自语地说:“可是她了解清明吗?知道清明不爱她吗?那天晚上她应该听到的。”
“听到?听到什么?在哪儿听?”孟勇奇怪地问。
张兰看着他,重新激愤地说:“你能想到吗?她作为清明的同学,既不是清明的妻子,又不是清明的恋人,却像个女特一样联络清明的妹妹跟踪我们。我和清明昨晚拜访县医院大夫,她们跟踪了一路。我累昏后,清明带我到旅社,她们又偷听我们的谈话,她有什么资格?今早她哭着跑了,却留下清明的妹妹来找我算账。现在你来找我,当时没有别人,不是她告了是谁?”
她鄙夷地一笑:“而且我肯定,她的班主任邵彤也做了手脚。以王云丽自己幼稚的思维和胆怯,她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告我们。她难道不明白,她这样做清明会喜欢么?”
孟勇联系小文介绍的送信女孩的情况,不由信服张兰的分析。他沉思着问:“邵彤为什么反对你?”
张兰看了他一眼,低头低声说:“我不知道。她对我一向不善……我们本是同学加同事,可一直很隔阂……她似乎很支持王云丽和清明……”她不做声了。
孟勇却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一个三角恋爱。两个女子争夺一个男人,另一个女人利用这个关系从背后插了一手,以增加对她所反对的女子的伤害。孟勇感到沮丧:互相吃醋,这就是“案子”了?
他正踌躇,只听张兰说:“王云丽现在告我们,她能告倒吗?我昨晚在路上昏过去,她跟在后面难道瞎眼了?”
孟勇站起来,平静地说:“告不告倒无关紧要,紧要的是舆论,是学校的态度。即使告倒了,学校给清明和你的大不了是个处分。可你想过没有,清明还是个中学生……”他看着张兰的眼睛。
张兰脸色惨白,怔怔地盯着孟勇的脸。孟勇没做声,点了点头向远处走去……
想到这里,孟勇微笑着对小文说:“这件事先放一放,我们办的案子还多着呢,等处理完它们再说。”
小文听着,不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