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你错怪我了(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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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文刚正在院子里劈柴,突然背后的狗狂叫起来,接着有人喊:“文刚,我来了,快挡住狗啊。哎呦,好大的狗呀!”

    文刚连忙放下斧头,站起身转头一看,惊喜地叫起来:“老师,您怎么来了?我以为您还在跑路呢。”

    张兰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挡住狗呀。”

    文刚连忙喝一声:“离儿,住口。”又对张兰说:“老师,别怕。它用链条拴着呢,咬不到人的。”

    张兰还是不放心,拉着文刚做盾牌,小心地向窑里挪去,逗得正出门的小宛“哈哈”大笑。

    等到了屋里,张兰说:“前段时间想来看你们,思谋着你们正收麦,就没敢来打扰。这几天怎么样?腾开手了吗?”

    小宛嗔怪地说:“你说的哪里的话?再忙也怠慢不了你啊。收麦都一个月了,还能腾不开手?”

    张兰想问什么张了张嘴又没开口。小宛明白她的意思,安慰说:“你放心,我妈那边也拾掇好了。现在手头宽了点,叫几个亲戚也把我妈他们那点麦收了。”

    张兰心里感动,说:“小宛姐,文刚他们多亏你和大哥的照顾,听说文刚的学习成绩很好,这都是你们的功劳。”

    “哪儿的话,不是你,我们能这么和乐?”

    张兰笑了笑:“小宛姐,快别这么说,我只是跑了跑腿,照顾文刚还得靠你们。大哥和大婶他们呢?”

    小宛说:“我婆婆和我妈摘菜去了,公公说出去卖一点杂物,你大哥买化肥去了,现在的化肥可难买呢!”

    张兰听着,没做声。文刚叫了声“姐!”

    小宛连忙说:“天不早了,我做饭去了。妹子,你就在这儿住几天吧。”

    张兰笑着说:“还真让你说着了,我正打算住几天呢,不麻烦你们吧?”

    “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嫌麻烦?”许家姐弟俩都乐得叫起来。

    小宛叫道:“文刚,你去陪老师转转,我做饭了。”

    张兰要帮她,小宛把她推出门,她只好罢了手,和文刚在狗的狂吠声###了大门,向树林走去。

    他俩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张兰停下来,看着文刚,亲切地说:“文刚,你又长高了,比原来高多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文刚腼腆地笑笑:“个子长得快,饭就吃得多。有时我刚走出食堂门,又饿了,只好回去再买一个馒头。”

    张兰笑起来:“吃不要紧,只要能吃就是好事。你们现在正长个子,千万不能缺少营养,你在学校能吃饱吗?”

    文刚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停了一会儿,他好奇地问:“老师,这一个多月您跑得怎么样?”

    张兰笑了,想了想说:“怎么说呢?说跑得多嘛,明光市辖下的几个县我还没跑遍,说跑得少嘛,每个县我都逛过了。”

    两个人都笑起来。张兰接着说:“在平原地区,我每天骑着自行车走东家串西家,了解到不少东西。到了山路,比如像你们这里,自行车骑不成,我就只好步行了。”

    “那您的车子呢?”

    “寄在老乡家里,回头再去取。”

    “您不怕丢了?”文刚笑着问。

    “怕什么?我想大多数人都是好的,不会贪###宜。如果我人人都怀疑,那我还搞什么调查?因为我对他们不信任嘛,你说对不对?”

    文刚笑着点点头,请求道:“老师,您都记了些什么呢?回头让我看看行吗?”

    张兰微笑着说:“当然可以。我记的还不少,这几天就想住在你们这里把笔记清一清,把思路再理一下。这儿真好,安静、和谐,山清水秀。跑惯了山路,我都不想回去了。”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人们都向往城市,那里有什么好呢?人口众多,环境嘈杂,心情不好连个散心的地方都没有。”

    “您不怕困难、肯吃苦才喜欢这里,山里比城市生活条件差多了,许多人都不愿意待呢。”文刚轻轻说。

    张兰笑着没做声。文刚停下来,仔细地打量着她,微笑着说:“老师,您穿这身衣服真好看,像支荷花似的,加上您的心情那么开朗,就更显得朴素、活泼、典雅、柔美了。”

    张兰笑了:“你呀,又用上了作文里的词句,也不看看对象。”

    “我说的是真的。”文刚看着她,温柔而认真地说。

    张兰不笑了,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觉得自己心情开朗多了。这一个多月来如果没有换换环境,整天局限在那个小圈子里,我怕早就闷死了。那是怎样一个圈子啊,整天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是的。您在家里养病期间,我和刘剑他们来看您,您那么憔悴衰弱,让我们心里很难过。”

    张兰苦笑了一下,没做声。

    “老师,”文刚轻轻叫了一声,“您也该听我说一句,要爱惜身体呀。您一倒下,要让多少人伤心难过,其中有些人也许会跟着您倒下,这就太可怕了!老师,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兰不吭声,继续向前走着。文刚继续说:“就像您说的,世上大多数人是好的,但好人爱您的程度也不同,他们对您的爱也是有区别、有层次的。把您爱到骨髓,愿为您献出一切的人并不多,确切地说,就那么几个……”

    张兰打断他,“文刚,别说了,我们回去吧。”

    “不,老师,您听我说。”文刚深深地看着她,那双像女孩子一样的大眼睛里渐渐浮上泪水,他的声音也颤抖起来:“老师,您不能因为和清明断绝关系就让自己的感情淡漠下去。你们面临困难不得不分手,这谁都理解,但困境会消失的,哪有一辈子赶不走的拦路虎呢?不然历史也就不会前进了。

    您不应该退缩,把自己的幸福拱手让给他人。这不但使您自己难过,更使别人痛苦。本来这次分手,从您这方面考虑是有道理的,但这差点毁了清明。他觉得您太残酷了,不爱他,不把他当作人,尤其是当作一个男人看待,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推开。他的想法虽有偏颇之处,也是可以理解的。他是那么深沉自尊的人,和我、刘剑是不同的。

    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您,对他是毁灭性的打击。他的心里只有您。得到您,他一辈子受苦也愿意。他无所谓好名声,一切如过眼烟云,而您恰恰因为这和他断绝关系,难怪他伤心了。

    老师,您不要见怪,我并不是替他责备您,只是作为您的学生、作为您和他共同的朋友,求您挽救他。”他看到张兰脸上痛苦委屈的神情,连忙解释说。

    “听说他收到您的信后,把手都咬烂了,深陷在学校后面的树林里差点出事。老师,您听了这些难道一点儿都没有触动吗?他那么痛苦绝望,我想他一定背着人哭过好多回,在我们面前却要强地硬撑着。他对害了你们的王云丽,更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老师,您比我更了解他,您觉得这正常吗?我们该怎么办?”

    张兰靠在一棵树上,一只手支着额头,泪水汩汩而下。平日温柔多情的文刚,今天说出了多么尖利的话,一句句就像刀子一样戳到她的心窝,使她痛苦得喘不过气来。清明的痛苦绝望,即使别人不告诉她,她也完全想象得到。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清明不在乎名誉,并不等于名誉放过他呀。

    一个人,得不到社会的承认,他即使学富五车也没有用武之地。作为女人,除了为自己所爱的人做出牺牲,保全他,还有什么办法?清明的痛苦绝望只是暂时的,就像那产妇,在一阵剧痛后就会重新振作起来。清明不是软弱的人,他不会走上绝路的,他在痛苦过后会找到更好的女朋友!

    文刚啊,你只顾责怪你的老师,怎么不理解她的心呢?你毕竟不如清明了解我,他没来找我,就是体会到了我的苦衷。可是你,纯洁而幼稚,却在我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让它又像一个多月前一样血淋淋的了。

    她这样想着,泪水像雨点一样滴在脚下的落叶上。

    文刚慌了,他蓦然感到自己的话过火了,刺伤了老师。他一阵难过,连忙扶住张兰说:“老师,请原谅。我刚才有些冲动,刺痛了您,让您刚高兴起来的心又沉浸在痛苦中,我太过分了,你骂我吧。”他流下泪来。

    张兰忍住眼泪,静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勉强一笑说:“文刚,你那么善良,我怎么能怪你呢?你哪一句话不是为了我们好?只是,你听我说,这件事过去了,就让它永远过去吧,我们都别提它了。你不是让我爱惜身体吗?提起它,只能让我的心更难过,身体更坏。”

    她凄然一笑:“至于清明和王云丽的关系,我想我们不必担心。我们不应该忘记,清明是有头脑的人,他会处理好的。”她停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王云丽不知是否真的爱清明,但从这次的做法看,她的手段也太狠了些。她现在竭力和清明搞好关系,也把清明看得太轻了,她了解清明吗?”

    她眼睛盯着远方,好像看到了清明和王云丽暧昧的情形,眼光尖利、冷漠,脸上也是一片冷漠之色。

    文刚感到脊背掠过一阵寒流,他突然抓住张兰的双手,颤抖着声音说:“您是说……”

    张兰反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手,点点头,轻轻说:“清明这次受的刺激有些大,但他是个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