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雪趣(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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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忘了时间,忘了空间,就那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亲吻着。两人都有一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都希望永远这样下去,好在没有人打扰他们……
好久好久,张兰睁开眼睛,看着孟勇,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和眼睛,轻轻说:“孟勇,我累了。”
孟勇没做声,弯身抱起张兰,轻轻走到妹妹的房间里,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又拉开被子给她盖上,低声说:“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张兰温柔地看着他,点点头。孟勇看了她一眼,走出去,并轻轻带上门。
张兰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冬天天晚得早,六点多已经全黑了。她疑惑地看看四周,想不起自己在哪里。
门外传来“叽叽咕咕”的说话声,她才慢慢回忆起事情的始末来。虽然大多数情节都记不清了,但可以想象,自己醉后一定说了许多混账话,而且……还逼着孟勇吻自己,太不像话了!她感到脸上火烧火燎的。
唉,有什么办法呢?说出去的话和做出去的事已经收不回来了,真是“酒后失言”。她有些懊丧:她这次可真是丢人到家了,以后再也不敢喝酒了。孟勇好像说过:女孩儿家醉酒有失体统,真是至理名言。他一定会笑话我,看不起我了,张兰简直无地自容了。
不过……
她回想起孟勇吻她的神情,那可真是温柔到极点了,不像整天和罪犯打交道的人。看来……他爱自己,只是他不说罢了。哦,我太对不起他了,像伤害新民那样伤害了他,这……可怎么办呢?
她好想一个补救的办法,可是时间来不及了。天黑了,她得马上回家,明天早晨还要回学校上课呢。从昨天早上回来到现在,她已经耽搁了一天半了。
她飞快地爬起身收拾床铺,又用手理了理头发,揉了揉脸颊,向门外走去。
客厅里,孟家兄妹正和一个警察吃饭。见她进来,孟勇笑着问:“休息好了?”眼光那么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孟琼也笑着说:“张兰,你这一觉可睡得跨世纪了。哥哥到单位值班回来,我做熟饭,热了几次还不见你醒来。我们实在等不及了,就开始吃了,你却醒了。”
张兰也笑了:“我也真是的,今天王新民和刘丽玲结婚,我硬是被他们灌醉了。幸亏我中途逃席,不然怕得睡在街道上了。”
孟琼说:“我见到你时,你也差点倒在街道上。”
孟勇打断她,“琼儿,还不去给张兰盛饭?”又对张兰介绍:“这是小文,大名文云翔,和我一个单位的。”
张兰和他握了手说:“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小文笑着说:“你是贵人多忘事呀,我们在医院里见过面的。”
孟勇怕张兰想起磁带的事,连忙插话叫道:“琼儿,还不快点?你在磨蹭什么?”
“来了,来了。”孟琼端出饭,白了哥哥一眼,“自己不动手,还嫌别人慢,有本事自己去做呀。”
孟勇低头吃饭,不做声。小文向张兰解释:“他家里是‘妹管严’。琼儿说一,科长不敢道二。”
孟勇笑着,并不反驳。张兰也笑了,说:“他们的口角是由我引起的,可我客气不起来,我也确实饿了。今天名义上是坐席,其实除了被他们灌几杯酒外,我几乎没动过筷子,你们说冤枉不?”
大家都笑起来。张兰又对孟琼说,“我们本可以好好谈一谈,交个朋友的,不巧你今天偏偏碰到我醉了。”
孟琼客气地说:“不碍事,以后机会多的是。”
张兰想了一会儿问:“你在市毛纺一厂工作?”孟琼点点头。
“我有个同学刚调到那里,搞供销的,你认识吗?”
“他叫什么名字?”
“严明。”
“哦,还没听过。一厂太大了,调进来个把人引不起注意。”孟琼说。
几个人聊着吃着,一顿饭就过去了。饭后,孟琼站起来说:“哥哥,你送张兰回家,让我和小文说会儿话,你们今晚又没事。”
小文听了,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孟勇点点头,戴上帽子,穿上自己的皮外套,送张兰回家。
出了门,他们发现雪已经停了,天气非常冷,一口气刚吹出来,转眼就没影了。张兰看了看孟勇,说:“你怎么不戴口罩,不冷吗?”
“我不像你那么娇贵,一出门先包严实再说。”孟勇开玩笑地说。
张兰不好意思了,“那,你围上我的围巾吧,外面毕竟冷。”
孟勇心里感动,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包着个女人的围巾成什么体统?你快采取措施保护好你自己要紧。”
张兰笑起来:“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这人还蛮难伺候的,将来哪个姑娘受得了你呀?”
孟勇笑着没做声。张兰围好围巾,挎住他的胳膊,笑问道:“生气了?”
“生什么气?和个小丫头生气有什么意思?”孟勇微笑着说。
“我不是小丫头。”张兰白了他一眼,挽着他向前走去。
路上一片洁白,她像个孩子一样地溜着冰。孟勇不断提醒她:“你穿着高跟鞋,小心滑倒。”
张兰不理他,照旧滑着,还拉着孟勇一起滑。
这条街道偏僻,一个人影也没有。孟勇也被她逗起孩子气,和她一起滑起来。他们边跑边滑着,路上留下一串笑声。
猛然,张兰一个趔趄向下倒去,孟勇一时拉不住她,也被带倒了。张兰躺在他怀里,笑道:“真是个狗熊,原来这么个能耐。”
孟勇扶起她,替她掸着身上的雪,埋怨道:“你玩高跷木杂技,害得我摔了一跤,还反咬一口。”
张兰听他骂自己,装着系鞋带,偷偷团起一把雪,猛一抬手塞向他的脖子。孟勇冰得“哎哟”一声,连忙弯腰去倒,张兰早笑着跑到前面去了。孟勇倒完雪,团起一把雪向张兰打去。
张兰飞快地跑着,脚下一滑又摔倒了。孟勇追上来压住她,用手指捻起核桃大的一块雪球塞到她脖子里。张兰冰得叫起来。
孟勇笑道:“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兰恨恨地说:“你等着”,仍躺在地上,掏着脖子里的雪。可雪早已经化了,冰得她难过极了,干脆伏在地上不动了,好像睡着了。
孟勇跪下来,笑着问:“怎么不起来?是耍赖还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张兰“扑哧”一笑,抓起一把雪向他脸上打去,正中鼻梁。孟勇叫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捂住鼻梁。
张兰笑着爬起来就跑。刚站起来,孟勇一个绊脚扫过去,她又向下倒去,孟勇却从半路上揽住她的腰,两人一起滚倒在雪地上。张兰笑得喘不过气来,只好解开围巾搭在肩上。
孟勇搂着她,笑着问:“手艺怎么样?”
“去你的。”张兰捣了他一拳。
孟勇俯下身,在她的脸上狂吻起来。张兰躲闪着,笑着说:“下面是雪,小心弄湿我的衣服。”
“我才不管呢。”孟勇压住她,不让她起来,仍旧狂吻着她的脸和脖颈……好久,才坐起来,抱起她,就着路灯仔细端详着。
张兰搂着他的脖子,低声笑道:“你还是个警察呢,这么调皮。”
孟勇吻着她,笑着问:“你心目中的警察是什么样子?”
“严肃、雄赳赳、眼光尖利,带有沉思味。”张兰“扑哧”一笑。
“哈哈哈哈”,孟勇放声大笑起来,胳肢着张兰说:“真是教条主义的好典型。”他低头俯在她耳边,悄声说:“不要忘了,警察也生儿育女呢。”
“不害臊!”张兰脸红了,啐他。
孟勇更紧地搂着她,吻着她的嘴唇。张兰闭着眼睛,任他吻着。半晌,她低声问:“你坐在雪地上不冷吗?”
“不,很暖和,不信你试试。”孟勇笑着说。
“胡说!”张兰搂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胳肢窝,低声笑道:“小心,有坏人出来就糟了。”虽然说着玩的,她还是吓得把头埋在孟勇的皮衣襟里。
孟勇紧紧搂着她,安慰说:“别怕,不要忘了我是谁。”
张兰探出头笑道:“吹牛。”
孟勇理着她的长发,笑着说:“来十个流氓小伙子我也不在话下。”
张兰搂着他,闭着眼睛并不做声,一滴眼泪却悄悄地滴下来。孟勇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地站起来,抱着她向前走去。
一会儿,那阵痛苦过去了,张兰凄然一笑,“孟勇,让我下来。”
孟勇放下她,两人手挽手默默地向前走去。半晌,张兰低声说:“孟勇,我考虑过了,我们在一起会幸福的。”
“不,”孟勇搂住她的肩膀,缓缓向前走着,轻轻说:“我们不会幸福的。”
“为什么?我爱你。”张兰叫起来。
孟勇微微一笑,并不跟她争辩,只低声说:“清明的天平太重了。”
“孟勇!”张兰流下泪来。
孟勇不做声,只是温柔地给她擦去眼泪,搂着她又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