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女中山狼(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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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搂着她,已哭得哽咽难言。半晌,云丽又轻轻地说:“想我们在初中时期的光阴,多么美好,可是却一去不复返了。人们常说女大十八变,这话很对。我今年十九岁了,不但和常人一起变化着,而且变化那么大,但可看出我毕竟长大了。”

    她苦笑了一下:“清明,你给我介绍过汉乐府诗中的《有所思》一节,我现在用它作为我们的告别吧:从此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正如你说的,我们永远不要再见面了。”

    她沉默了一下,又说:“你上大学时,我不能送你了,就在这里一起别过吧。”她轻轻推开他:“天不早了,你走吧。”

    “云丽,”清明流着泪,望着她。

    云丽把头扭过去,不看他,手指着门口轻轻说:“快走吧。”

    “云丽!”清明大喊一声,扑过去把她按倒在床上狂吻起来。云丽闭着眼睛任他吻着,泪水却汩汩而下。

    好久,清明才停下来,伏在云丽身上盯着她的脸。

    云丽缓缓地睁开眼睛,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从此以后,我不会爱上任何男人。吴刚和我结婚以后,我们会相敬如宾,但感情会形同路人的。他曾经对我说过,张兰给他的教训太深了。他说女人的贞操算什么,精神才是第一的。清明,”

    她温柔地看着他:“以前我虽然爱你,但我非常害怕你会伤害我。我当时以为两人再相爱,那事也只有婚后才可以做。现在我的看法变了,我对这事并不害怕了,我和吴刚对这事都是无所谓的。那么清明,”

    她深情地吻着他:“我们要永远地分别了,我把它给你吧。我是个穷学生,分别时没有什么留给你,我就把我的身体给你。你看不起我,但你毕竟有过那个念头——虽然那是因为恨而产生的……”她流下泪来。

    清明轻轻地搂着她,把头枕在她的脖颈上,沉默了一会儿,温柔地说:“云丽,你那么聪明,怎么能起这么个傻念头?以后不许胡思乱想了。你忘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我——何清明,不是别个男人。他们怎么样我不管,但是对于我,是绝不会伤害一个好人的,你说呢?”

    云丽看着他,含泪轻轻地点点头。清明站起来,轻轻地抱起她说:“天不早了,我该走了。”

    云丽神情惨淡,轻轻说:“你是第一次抱我,也是最后一次抱我,我却那么幸福!”

    “云丽,不要这么说,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云丽轻轻地摇摇头,“放下我吧,你该走了。以后,只要有可能,我是不会见你的。”

    清明默默地看着她。云丽闭着眼睛不看他,泪水却滚滚而下。

    半晌,清明轻轻放下她,吻了她一下,低声说:“再见!”

    “再见!”云丽仍闭着眼睛,喃喃地说。

    第一百零三章 女中山狼

    明光市中心的“红光”大酒店,三层楼全包满了,里面宾客满座。坐在一楼的是邵彤和吴正文两家的亲戚,二楼阔绰的席位是明光市各单位的领导,三楼的客人是邵彤和吴正文单位的同事。

    张兰本不想参加这次婚礼,可请柬上一句不恭的话使她来了。她打扮得漂亮而飘逸。由于天热,她这天穿着条宝蓝色连衣裙,胸前绣着几朵小银花,很典雅。腰里系着黑皮带,头上别着百合色发夹。她稍稍上了点妆,眉笔轻描眼圈,使眼睛大了些。她的皮肤本来像雪一样白的,现在一打扮越发白亮清纯。嘴唇淡淡地涂了点口红,小巧润泽。脚上的白色高跟皮凉鞋衬托的她的个子更加窈窕。

    她直接上到三楼,走进大厅,大家的眼光都转向她。有人招手叫道:“张兰,来这里。”

    张兰转头一看,是丽玲。她笑着来到这张靠墙的比较偏僻的桌子旁。丽玲笑着说:“张兰,你今天简直成了皇后了。”

    “什么话?皇后还没出场呢。”张兰笑着说。

    新民走过来和她握手。上次参加新民婚礼的军医也都围过来和张兰打招呼。那个叫杨陵的年轻人笑着说:“张兰,我们又见面了。”

    张兰看看周围的人,对新民笑了:“看我认识这么多军人,倒好像在军营里了。”

    大家都笑起来。吴月说:“张兰,你如果是个军人,穿上军装一定很美。”

    “哪有你美?”张兰调侃道。

    “去你的。”吴月脸红了。

    大家坐下说笑着,酒菜就端上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就像新民和丽玲结婚那次一样)使张兰抬起头来。她看人们都站了起来,她仍一动不动地坐着,平静地看着前方。

    只见吴正文也和新民那次一样穿一身黑礼服,英俊、挺拔。而邵彤就比丽玲阔多了:她一身雪白的纱裙,后摆拖得长长的,由两个美丽的小女童拽着。四个年轻漂亮的伴娘服侍在周围,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她。邵彤的手上戴着金戒指,耳朵上坠着金耳环,脖子上也挂着金项链(当时的老百姓还很穷的)。她高傲、矜持,由于刚在二楼举行完仪式,头扬得高高地挽着吴正文到三楼后间去换衣服。

    他们所过之处,人群里响起一阵满含羡慕意味的“啧啧”赞叹声。直到两人消失在楼道里,大家才意犹未尽地坐下,发现张兰竟然没有站起来,都惊讶地看着她。

    杨陵问:“张兰,你觉得怎么样?”

    张兰看大家盯着她,笑着说:“邵彤有宋美龄的风采。”

    大家都笑起来。吴月笑道:“可正文比蒋介石美多了。”

    “但是,”张兰笑着反驳,“宋美龄的风度比邵彤好多了,他们旗鼓相当。”

    她的话这么大胆,全场哑然。丽玲向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说得太直白了。新民却微笑地向她点点头。其他不再多言,开始划拳猜令。

    一会儿新娘新郎到三楼来进酒。人们都谦恭地站起来祝福他们。张兰默默地坐着,表情淡漠。

    很快地,酒敬到张兰跟前。“咯咯咯咯,”邵彤一阵轻笑,低头看着张兰,使全座的人都盯着她和张兰,觉得似乎有一场好戏要开演了,别的桌子上的客人倒没有听见,继续边进宴边说笑,气氛热闹。

    邵彤端着酒盅得意洋洋地说:“张兰,老同学,我们又见面了。来,干一杯。”

    张兰看着她,默默地举起酒盅。

    邵彤已经换上了一身鲜红的西装套裙,和张兰的衣服色彩对比鲜明。邵彤是高挑个子,张兰只够着她的耳朵。两人同样美丽非凡,只是这种美各具特色:邵彤的美给人以皇后的感觉,豪华奢侈;张兰则超凡脱俗,像个凌波仙子。从某种意义上讲,后者的美更甚于前者。

    她们相互对视着,邵彤的眼光凌厉而目空一切,张兰的眼光清澈而冷漠。半晌,张兰微微一笑说:“我们又见面了。”

    邵彤放下手中的酒盅,从桌上拿起两个玻璃杯,斟满白酒,将一杯递给张兰,笑嘻嘻地说:“来,为我们的相逢干一杯!”

    张兰看着她,轻声说:“你会喝醉的。”

    “哈哈哈哈,”邵彤一阵大笑,全场骇然。

    近旁席上听见她笑声的客人也停止了说笑,惊讶地朝这边桌子张望着。看看没有动静,以为新娘子和客人在逗趣,又继续低头进餐了。

    邵彤不管不顾,傲然一摆头说:“我的酒量还行,我倒是怕你受不了退席。”

    “彤,别这样。”吴正文看看张兰,向邵彤求道。

    “你别管,这里没有你的事。”

    “邵彤,她是你的客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她?”新民忍不住了,忿忿地说。

    “新民,你别心疼,她醉了我会照顾好她的,你不用担心。”

    新民气得发抖:“邵彤,你当着我妻子的面这样说话,害臊吗?”

    丽玲挽住他,轻蔑地瞟了邵彤一眼,深情地说:“新民,我爱你,我相信你。张兰,我们走。”

    “你们怕了?怕了怎么敢来?”邵彤狂妄地笑起来,全座鸦雀无声。邻座客人莫名其妙地转头看了看,又低头吃饭了。

    张兰端起玻璃杯,平静地说:“邵彤,我很后悔刚才过高地评价了你。当你穿着婚纱出来的时候,全场起立鼓掌,赞美你的美貌。有人问我的看法,我错误地说你的风采像宋美龄。其实你比起她来,单从风度上讲就相差十万八千里。你肚子里学问少,无法用高雅的手段对付人,就像泼妇那样血口喷人。

    你那么粗野,作为新娘子一点儿没有优雅的气度,你不时‘哈哈’地狂笑,你不怕别人轻视你吗?你不但给自己抹黑,而且给正文和你父亲丢脸。今天参加婚礼的客人这么多,你不怕他们笑话你没教养吗?从你刚才对新民的攻击看,你不像个大学生,而像个……怎么说呢?像个骂街的。”

    “张兰,干杯!”张兰对坐有人笑了一声。大家一看,肖涤非正笑吟吟地对张兰举着酒杯。张兰微笑着轻抿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