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报考大学有新招(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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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正转心地审查着学生的志愿表,清明走了进来,她示意他等一会儿,让她看完这些表。清明笑笑,从床下滚出个西瓜切开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张兰问:“决定了?”
“没决定。”
张兰转过身,又翻起表册看着,不再理他。清明偷偷一笑,用毛巾擦着手和嘴巴,走到她跟前说:“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全国大学那么多,我上哪个还不一样?”
“可是全国清华只有一个,你不报它,要报哪个?”张兰嚷起来。
“要报哪个?我还没决定呢。”
“没决定?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没决定?别人把表都交上来了,你还在磨蹭什么?明,听我的话,报清华,啊?”张兰恳求他。
清明笑起来:“兰,别生气,我想了个两全的办法:我们抓阄吧。”
“抓阄?开什么玩笑?”
“是真的。来,我们试试看,啊?”清明笑着,好像在哄孩子。
张兰坐着不动。清明用她的蘸笔飞快地在几张小纸条上写上几个大学名,折起来,对张兰笑道:“我们抛三次,以最好的大学为准。”
张兰白了他一眼,却盯着他的手。清明两手合起来,摇了摇,把纸蛋向桌面撒开。张兰紧张地盯着他。清明轻轻拿起一个纸蛋,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复旦大学”。张兰不做声。
清明笑了笑,又抛了两次,每次抓起的都是“复旦大学”。张兰捣了他一拳,“你搞什么鬼?”
清明“哈哈”大笑起来,“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刚才抓阄,你不是一直盯着的嘛。”
“那你怎么办?”张兰无可奈何地问。
“上复旦大学。”清明坚决地说。
张兰迷惑地盯着他。清明看着她的可爱样,忍不住了,抱住她吻起来,半晌才搂着她笑道:“傻瓜,真把你烧了你也不知道,你没见我在这张纸蛋上顿了一点吗?”
张兰一看,果然那个纸蛋上顿了一点,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她也笑起来,捶打着他说:“你这家伙,竟敢骗我?”
清明搂着她笑得前俯后仰,笑完了才解释说:“兰,我早就决定上复旦大学了,才做了手脚。我告诉你为什么吧。你知道,我上大学除过学理工,别的系是不上的。而理工科和工业经济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上海是我国第一大城市,那里的大企业很多,外资企业也多,我多看看它们,对我的学习很有好处。北京毕竟是个政治文化中心,科技虽发达,但在这一点上是不如上海的,我说得对吗?”
张兰看着他,想着从清明的学习实践上来讲,的确只有上海比较好些。因此她点点头,温柔地说:“明,你既然决定了,那就报吧。”
其实,上面的话只是个借口,清明真正不上清华的原因是:清华好的学科都是五年制,对他来说太久了。他必须尽快上学出来和张兰结婚,给张兰一个承诺。复旦大学四年制,正好可以圆了他的梦。对他来说,事业固然重要,但爱情仍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为了它,他可以像当年放弃上重点高中和跟着玛丽出国深造一样放弃上顶尖大学的机会。他相信在爱情的滋润下,年轻的自己将来一定会站得更高,飞得更远。
有时,放弃也是一种收获,不是吗?
很快到了八月中旬,第一批院校的录取通知书来了。这一天,张兰默默地回到家里,也不管妈妈和哥嫂惊诧的眼光,就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她从提包中慢慢地掏出一个大信封,颤抖着手拆开,清明的闪光发亮的录取通知书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清明,你终于成了一名大学生,我该放弃你了!
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在通知书上,她怕濡湿它,连忙轻轻推开,站起身走到床边,倒在了被子上。啊,整整五年了!在这五年中,发生了多少事情啊!真是人生沧桑。清明,从一个穿着破衣烂衫、拿着根草绳和镰刀的乡村孩子,成长为今天的大学生。这期间耗去了他多少精力,又花费了张兰多少心血?往事像电影般地在张兰的脑海里浮现……
她第一次到清明家时的情景,在回家的路上,清明向她诉说他的痛苦和不平……多少次,她和清明漫步在山间小路上,她鼓励他拼搏、上进……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痛哭的情景,那时他还有些羞涩呢……他在树林中和白文辉打斗,自己给他包扎手伤时的情景,他那么温柔和羞涩……他和自己第一次合影,他盯着自己的眼光那么热烈……他和歹徒搏斗,被刺昏扑到自己怀里的情景……在陆军医院里,他安慰自己、鼓励自己活下去的情景。
哦,从那时起,我们就相爱了……
在无山县中后面的树林里,他由于妒忌严明而那样粗暴地对待她的情景,而当事情澄清后又那样温柔而羞涩地吻自己的情景……他们第一次分裂后,他那么满怀着爱和恨折磨自己的情形……在无山县夜晚的街道上,她昏倒在他怀里,被他带到旅馆“同居”的情景……第二次分裂后的重圆,他在外宾面前声俱泪下地诉说的情景……他的母亲伤害她后,他急忙赶来安慰的情景……邵彤婚礼上,他从天而降捍卫她的情景……
哦,多少事啊,怎能忘记呢?清明,如果没有你父母的阻挠,我们该多么幸福啊!你可知道,我最近又遇见了你的母亲,她还在暗示我不要和你来往,我的痛苦又向谁说呢?
门轻轻地推开了,妈妈和哥嫂走进来,关切地问:“兰兰,身体不舒服?”
张兰连忙擦擦眼泪,装作高兴的样子说:“不是的,妈妈。您看清明考上复旦大学了,通知书已经来了,不知怎么的我就哭了。”
那三个人连忙扑到桌前,捧着通知书传看着,好像看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张兰能感到哥嫂看着她的同情的眼光,她强忍着眼泪,搂着妈妈的肩膀笑道:“妈妈,我马上给他送去,让他也高兴高兴。”
其他人点头同意,张兰连忙收拾好东西,坐车向丰满乡赶去。
清明家里,屋里只有何大婶和清纹,别的人不知到哪里去了。何大婶见了张兰,惊喜地把她让到屋里,笑着说:“闺女,你今儿咋有空来串门?快进来坐。清纹,倒茶。”
清纹忙倒了茶,热情地说:“老师,喝杯茶吧。天这么热,看你都出汗了。”
张兰向四周看了一眼,见没有清明,何大婶又盯着自己,心里有些不安,好在她来时有了思想准备,很快镇定下来。她掏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微笑着问:“怎么就你们俩,家里其他人呢?”
清纹脸上略过一种复杂的表情。何大婶笑着说:“你大叔到县上卖药材去了,清波和弟妹玩去了,清明嘛……他和云丽在瓜田里看瓜呢。你大叔今年承包了村里的西瓜园,忙不过来,正好云丽这两天在这儿,我就让他们去看了。”
哦,原来如此!张兰头晕目眩。她停了一下,掩饰地笑道:“大婶,这两年光景不错呀。”说着打量着屋子。
的确,这三年多来,清明家的光景好多了。政策放宽了,经济搞活了,何大叔和何大婶都不老,身体又健康。何大婶在家里忙里忙外,做点小生意。何大叔把田里的活整好就到外面当工匠。他盖楼、上房都有一套,收入很不错。家里清波、清亮和清漪也帮忙干活,使父母减轻了不少负担。
全家虽然住的还是那两只烂窑洞,但是窑洞里面很光堂:墙壁都用白纸裱糊过,炕上铺的席子、毡和床单干干净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家里还做了新面柜、新箱子和几把新椅子,添置了不少日常生活用品,这在三年前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张兰看着屋子,心里痛楚:这个家站起来了,可它向自己敞开的大门却永远关闭了。
何大婶看她不说话,只打量着屋里,便笑着说:“闺女,这几年光景好多了,粮也打了些。虽然辛苦些,可这样苦法,人累着心里也畅快。”
张兰笑着点点头,打开提包取出清明的录取通知书,递给清纹说:“清纹,你哥哥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我把它交给你,你保管好,等他回来交给他。我还有点事,不等他了。”
清纹连忙接过通知书,看着里面的“本校说明书”,泪如雨下。张兰默默地看着她,不做声。
何大婶看着女儿,奇怪地问:“这通知书是干啥的?你咋哭了?”
清纹连哭带笑地说:“妈妈,哥哥考上大学了,我去告诉他。”
听她要去找清明,张兰心里一阵狂跳。看清纹跑出去后,她连忙站起来说:“大婶,您忙吧,我走了。”
大婶听儿子考上大学,心里高兴,拉住她说:“急什么?闺女,你给我乖乖地坐着,让大婶给你做凉粉吃。等清明和云丽回来,让他们也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