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绝美小豆蔻(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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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大船在小沟里翻了,等他酒足饭饱时发现向李晖借的出发钱没了,这让他吃惊不小:能从他身上偷走钱的人还不多,他不由佩服偷钱人手段的高明,这才真的相信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饭店小老板听说他把钱丢了,又听说他是清明的同学,豪爽地拍着他的肩膀说:“无妨无妨,清明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还是校友呢,”说着指指对面的中学:“都是从这所中学毕业的。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有什么困难就说吧。你丢了钱包,我下去给你找找看,兴许能找到。”

    魏纯孝感兴趣地说:“看来兄弟是道上的人,我有什么困难也不敢向兄弟张口,只要兄弟找到偷钱的人,我不在乎那点钱,只想和他交个朋友如何?”

    小老板大喜:“看来我也结识了个好朋友,真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两人把酒言欢,让魏纯孝有种“身在水浒”的感觉。

    告别了小老板,魏纯孝精神抖擞地向清明家走去,走到半路他就后悔了:不应该图一时清高谢绝了小老板的馈赠,起码要点车费钱,就不用走这么多的冤枉路了。他平时喝、赌起来可以熬个通宵,但走路却不行,加之这几年身体被他肆无忌惮的生活搞垮了,徒步走完无山县城到丰满乡这几十里山上公路,确实对他是个考验。

    不知走了多少里路,魏纯孝实在累得不行了,坐在路边喘气,心想天快黑了,怕得在这山里宿夜了。正胡思乱想着,听见一串清脆的车铃声传来,公路拐弯处出现一个小姑娘骑着辆自行车驰来。

    魏纯孝想也不想就站起来冲向路中间一拦:“救命,我找丰满乡政府附近的何清明,请带我一段。”

    小姑娘吓了一跳,连忙跳下车来,:“你干什么?大白天的?”

    魏纯孝看这小姑娘有个十四、五岁,头上梳根长长的辫子垂在臀部,虽然穿着朴素,甚至有点……破烂,但透过寒衣烂衫飘逸出来的清秀灵动的气质,令他呼吸一窒。她骑着辆“永久牌”的烂加重自行车,车后面还驮着两个箩筐,已经空了。

    魏纯孝连忙赔笑:“小妹妹,对不起,我找何清明,路太远走不动了,你带我一段吧。哦,我说错了,是我带你一段。”

    小姑娘皱起眉头打量着他:咋这么难看个人?头发长得像鸡窝,头脸瘦得撕不下一碟子,眼镜后面的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那双手瘦得像鸡爪子,现在嬉皮笑脸地作揖打躬着。

    她怀疑地问:“你找他干什么?他认识你吗?”

    魏纯孝大喜:“你也认识何清明?我就知道……他是你们这里的名人嘛,我是他的同学魏纯孝,大学同班的……假期来他家玩……”

    姑娘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像个大学生吗?流里流气的,闲得没事干了到处乱逛。她盯着魏纯孝的眼睛——这家伙镜片后边的眼睛乱转动着,让人猜不透他话的真假,不过……他能把我们怎么样?哼,强龙还压不住地头蛇呢。

    她向后一站,冷漠地说:“你骑车。”

    魏纯孝大喜:我就是本事大,几句话就让这么个美姑娘捎着我了。可能他笑得可恶,姑娘白了他一眼,取下一只箩筐背在身后,顺带手里握了一把镰刀。

    魏纯孝提醒她:“把镰刀放在筐里吧,拿在手里绊倒了危险。”

    姑娘板着脸:“你是干什么的能让人绊倒?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不骑车我可骑了。”

    魏纯孝看她的架势,恍然明白了:她拿镰刀是为了防他起歹意。

    他让姑娘先坐上车,自己边上车边讪讪地说:“这路真难走,要是平路就好了。”

    他不知道,只这一句就让姑娘对他深恶痛绝了:不过日子的混账东西,这么好的柏油马路还嫌难走,想当初……她懒得跟他解释,心里只认定:这家伙绝对是个不过日子的崽子,贫家孩子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随后几天,正如他在电话上说的那样,他抢着给清明家干活。家里人除了清波外对他客气而和蔼,让他很快乐。他并不遗憾清明没回来,本来么,他就是为“土壤”而来的。

    农家孩子活多,何家五个孩子:老大清明跑得不见人影,清纹既要帮着母亲(父亲在外揽活挣钱)做地里活,又要做饭,有时还要帮文刚家干活。清亮、清漪年龄小,拔了猪草放了羊就跑得不见人影了。剩下清波每天天麻麻亮就把地里的鲜菜、瓜果用两大箩筐驮上到县城去卖,中午吃点干粮喝点水,熬到傍晚才回来。

    母亲不放心,让她别去,她就发火嚷嚷:“不去拿什么缴学费?家里供两个大学生、一个中学生、两个小学生容易吗?不干活睡着当死猪?”

    她的性格很像清明,好强.暴怒。清明在张兰的熏陶下暴怒的特性少了许多,沉稳内敛逐渐占了上风。清波和张兰接触少,性格比较偏激,基于此,家里人都让着她。现在她看见家里来了魏纯孝这么个不学好的“闲散客”,就逮住他当壮劳力使用。

    清波给他向文刚借了辆烂自行车,每天他俩一起去卖瓜果。魏纯孝乖巧而脸厚,他在上城的路上边喊边卖,卖得很快。尤其瓜果,往往在他们上城后就少了许多,减少了两人的重量(清波也给魏纯孝加了两个箩筐)。上城后他又找饭店小老板袁小鹏推销鲜菜,袁小鹏不论从蔬菜的质量还是友情上考虑,都觉得这个生意可做。这样下来,他们往往能提早回家两三个小时。

    开初清波嫌魏纯孝绊手绊脚的,渐渐地觉得有些体力活确实还得他做,加之卖菜时他毫不害臊地大喊大叫夸耀自己的菜好,尤其使菜卖得很快——他有做生意的天赋!渐渐地,她不太大声喝斥他了:不是么,这个浪荡子也知道靠劳动挣钱了。不知为什么,她总感到魏纯孝不是一般人家出身,他的举手投足总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和她生活圈子里的人一点儿不同。

    当然,她不太反感他并不等于喜欢他,连认同也谈不上。不是么,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讨厌处,比如说在他大喊大叫地卖菜时,清波正好想偷空歇一歇,由于天气炎热,她就拿出个旧手绢扇着凉。往往这时,魏纯孝就盯着她发呆,有时甚至忘了卖菜。她狠瞪他一眼,他才如梦方醒地讪笑着继续卖菜。

    现在他兴致勃勃地向清明说着自己的经历,脸上竟然现出幸福的神情,让清明惊讶又好笑:我家一贫如洗,究竟哪里吸引起这些城里人的兴趣了?张兰、李晖王淘等——不是他挡住,这些人早几天也跑到他家来了——现在连这个脑子似乎有点问题的魏纯孝(学校同学私下里都认为魏纯孝脑子有问题)也心醉神往,真是不可思议。

    他不由笑着说:“纯孝,你胖了。”

    “我胖了吗?我胖了吗?”纯孝激动得无以复加,竟然站起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惹得忙活的何家人都笑了,连一直板着脸的清波也“扑哧”一笑,又复板着脸走进窑里去。

    清明笑着说:“你和我家的粗茶淡饭有缘,在学校,白米大肉你可是只吃一点的。”他想起魏纯孝在学校对着一碗饭用筷子漫不经心乱拨弄的情形,心里越发感叹。

    魏纯孝听着笑着,不易觉察地抹去眼角的泪水。他转了话题说:“清明,我有个建议,”他看看天,“我们进去说吧,天黑了可能要下雨。”

    清明家只有两个窑洞,一个住人,一个做厨房兼住人。纯孝看清明回来了,谢绝清明母亲让他住没做厨房的窑洞的好意,坚决和清明住到柴窑里去,让何家人很不好意思。

    纯孝安慰他们:“伯父伯母,我这两天都细看了,早思谋着清明回来了该怎么住的问题。柴房其实挺不错的:地面干燥,麦草干燥,上面铺个席子就行了,夏天怎么都好将就。再说,晚上我和清明还想聊聊天,这样也方便。”

    大家拗不过他,只好让他和清明住到柴窑里去。

    晚上,清明躺在席子上,纯孝睡不着,坐着激动地对清明说:“清明,前几天我到你的同学徐文刚家里借自行车,发现了他家里的一些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清明奇怪地问。

    “民间刺绣呀。我见过许多民间刺绣,却从没见过那么好的,虽然很陈旧了,却算得上是名家的精品。”

    清明笑起来:“有那么玄乎吗?好像你真是个行家似的。”

    纯孝顿了一下,笑着解释:“我的一个赌友是专门开店卖绣活的,绣活的品种很多,但多是些机器做工,卖不好价的。如果他有这么多的民间刺绣,一定会大发的。你不知道,这种民间绣活多值钱,尤其在国外……”

    “那你的意思是,文刚家的民间绣活能卖个好价钱了?那怎么卖呢?这是个大问题,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清明笑起来。

    纯孝听他这样说,又来了精神:“那好办。我让赌友在你们这儿订货,每年每月交多少活计,挣多少钱,都是有单子的。我和你发动联络,既方便了公司统筹运转,又可以给我们提成,多的不说,起码我们这几年的学费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