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她有孩子了(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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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荏苒,不知不觉已经考完了期中试,张兰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天是星期六,她放学后忙到房子去给清明写信。

    坐下来,铺好信纸,刚写了个“明”字,她的脑海中就浮现出清明的音容笑貌来,心里顿时涌过一阵甜甜的、温柔的暖流。

    她继续写下去:“好久没有给你写信了,你不会怪我吧?我这段时间有点忙,没顾得上给你回信。我和大婶已经和好了,你一定非常高兴。毕竟,她是你的妈妈——我未来的婆婆呀。”

    她羞涩地笑了一下,“妈妈住院了,在陆军医院,哥嫂上班忙,多亏新民和清纹、文刚他们帮着照料,才使得哥嫂有时间回家照顾小红和小兵。妈妈的胃非常痛,可她说不要紧,只是不停地问起你,问你可吃饱穿暖,问你学习可好?我就安慰她老人家,说你已经长大成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心里很难过,她病得那么重,我却不能天天守在她身旁。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大家都会照顾好她的,我想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哥嫂把她侍候得很好,也不断地给她宽心,使她的心情能好些。大婶有时也抽空来看她,她们俩很说得来。

    你不必担心我,我现在什么都好,就是想你。有时候实在想念得不行了,我就到学校后面的树林里去走走,那里留下了我俩多少的足迹啊!我一直问自己,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不分离呢?

    寄给你的照片是我这几天照的,不好看,你可千万不能再叫你的同学看见了,让人家笑话。只是我知道你爱我,我把它们寄给你,你闲暇时看着它们,权当我在你身边守候着你。

    明,真的,有时我真的想飞到你的身边……当然,你现在还是不能放松学习,不要受我这些啰哩啰嗦话的影响,把成绩再提高些。你的论文发表了吗?如果发表了,把杂志寄给我吧,我要作纪念……”

    写完信,她一阵恶心,连忙跑到院子里去呕吐。呕吐了半天,除了一些酸水外什么也没有。她有些奇怪:最近怎么搞的?妈妈的胃痛很厉害,我的胃也来作怪,该不是遗传吧?她决定趁这次回家时去医院检查一下。

    公共汽车还没到明光市就抛了锚,旅客被丢在半路上直嚷嚷,但着急有什么用?车坏了还得等。于是人们都下车找吃找喝的去了。

    张兰也走下车,又一阵恶心涌来,她连忙跑到路边僻静处呕吐起来。直吐得翻江倒海、头晕眼花,却什么东西也没有。她有些生气,抬头向四周看了看。

    路旁摆着许多小摊,一个摆摊的老头看她可怜,对她说:“闺女,晕车吧?那边有私人诊所,你去买几片晕车药吧。”

    张兰心里一动,连忙笑着向老头道谢,向私人诊所走去。

    诊所里只有一个老头,戴着听诊器,没见别的病人。老头看见张兰,和蔼地问:“姑娘,看病?”

    张兰点点头,笑着说:“大夫,不知怎么搞的,我这几天老恶心、干吐,是不是胃坏了?”

    “坐下,坐下。”老头客气地说,示意她坐下,先把了脉,又把听诊器放入她的衣服。

    张兰看着这个老头,觉得很有意思:他查病时闭着眼睛,养神似的,像极了打坐的道士。不知王新民和吴正文老了是不是这个样子?她不禁笑了。

    “你笑什么?”

    张兰一看,老头已经睁开眼睛,正奇怪地盯着她。她连忙收住笑,正要说话,老头却先开口了:“恭喜你,你有孩子了。”

    “什么?孩子?”张兰大吃一惊,跳起来,脸涨得通红。

    哦,清明……

    她口干舌燥,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离开这里。她飞快地向门口跑去。门口放着一个小板凳,由于张兰的仓皇离去,也被她踢得倒飞几步,差点绊倒了她。

    “哎,你怎么啦?不舒服吗?”老头看她狼狈的样子,关切地叫起来。

    张兰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返身掏出两块钱放在桌子上,说了声:“不用找了,”就跑出门外,老头叫也叫不住。

    走进家门,家里只有嫂嫂一个人在做饭,她看见张兰,关切地问:“兰兰,病了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张兰掩饰地笑笑:“这几天学生考试,没睡好,忙坏了。不要紧的,嫂嫂。”

    嫂嫂连忙说:“那你歇一会儿吧,饭熟了我叫你。”

    张兰点点头,向自己房间走去。到了门口,她又停下来,问:“哥哥和小兵、小红呢?”

    “他们到医院看妈妈去了,我等一会儿去换他们,顺便给妈妈把饭送去。”

    张兰点点头,“我睡一会儿,饭后我们一起去。”

    进了自己房间,张兰躺在床上,思绪联翩:我身上有了孩子,而且是我最爱的人的孩子,太让人激动了!她看看床,脸微微地红了:在这张床上,产生了他们爱情的结晶——孩子。

    哦,孩子,这是多么美好的两个字眼!张兰第一次体味到了这两个字的韵味。做一个孩子的母亲是多么好,那么父亲呢?哦,清明……你可曾想过,自己要做父亲了?还有妈妈,她能想到要做外婆了吗?还有何大叔何大婶,清纹……

    哦,关系还挺多的呢!张兰不禁微微笑了,身上流过一阵幸福的暖流。我多么骄傲,有了孩子。她把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回想着自己和清明亲爱的情形,脸又红了。要不要写信告诉他,让他也高兴高兴?……

    蓦然,一个念头窜进她的脑子,她顿时脸色煞白,泪流满面:我怎么忘了?清明还是个学生呢。学生,怎么能有孩子?我们俩还没结婚呢。她奇怪自己怎么早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既然这样,孩子怎么办?她轻声啜泣起来。

    孩子当然不能要了,那就只能不声不响地毁灭了?多么残酷!我是他妈妈呀,却不要他了,要成为杀害他的刽子手了。如果这样,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还有什么脸面对学生,教育他们热爱自己的妈妈?

    她不由想起了日本著名推理小说家森村诚一的小说《人性的证明》:那个女人八杉恭子就蔑视自己的亲生儿子,亲手杀死了他。自己不是最痛恨她的为人吗?记得上大学时读到这本书,她还曾在吴刚面前大表愤慨呢。自己现在却赴了八杉恭子的后尘,要害死自己的孩子了。孩子是无辜的,他有什么罪过?再说,清明的孩子,他(或她)一定长得和父亲一样俊美,而且智商都是一流的。想到这里,她心碎了。

    我该怎么办呢?把孩子留下来吧。可距清明毕业还有三年呢,事情传出去会毁掉清明名誉的,这毕竟是在中国呀。再说,留下孩子,谁照顾我和孩子呢?我今后怎么工作,怎么见人?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好办法,张兰快崩溃了:看来孩子是保不住了,我真成了杀人犯,要杀死自己的孩子了。清明知道了该怎么想?他一定认为我是个杀人犯,杀害了他的孩子。张兰哭得更伤心了。

    耳边传来嫂嫂惊慌的问话声:“兰兰,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该不会……”她把话咽住了。

    张兰连忙爬起来,用枕巾擦擦眼泪,笑笑说:“嫂嫂,你别胡思乱想,清明好好的,我们的关系再也不会破裂了,你放心吧。”

    嫂嫂看她笑了,听她的话不像撒谎,就稍稍放心了,也笑着说:“那快吃饭吧,你可能累了。”

    张兰点点头站起来,默默地跟着她向客厅走去,心里却改变了主意:不管怎么样,我不能失掉这个孩子。

    几个星期以后,张兰的精神完全崩溃了:完了,我怎么也保不住我的孩子了。

    这几周反应更厉害了,每天呕吐完她得瘫半天。这样下去怎么得了?离生孩子还有几个月呢,将来挺着个大肚子怎么上课?别人会怎么议论?她从心底里害怕起来。听说孩子越长越牢,现在不打掉,将来怕就没打了。那怎样打掉呢?这个难题张兰已经考虑了两周了。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孩子感到羞耻,这简直是罪过,她的心碎了。

    她想,打掉孩子只有两条途径:一是到正规医院去做手术。可这容易暴露自己,受人白眼不说,闹个满城风雨就糟了——不要忘了,她可是“名人”呢。二是到私人诊所或乡下,暗地里找个接生婆拿掉算了。但这样做的问题是:身体有没有危险?要是……我死了怎么办?她打了个寒颤。我还年轻得很呢,怎么能这样死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我不能死啊。不过……也许死不了,这样做从名誉上讲毕竟保险。但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听说每年都有姑娘死在这上面的。

    左思右想,她脑###现了个两全的办法:新民不是医生吗?他认识的人多,找个妇产科医生做了不就得了?她相信他一定会答应的。可这事怎么张口呢?张兰懊丧地红了脸。只是这事太重大了,关系到自己的生命,马虎不得。于是她决定星期日一早就去找新民和丽玲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再找接生婆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