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爱在压岁钱(第1/1页)我的极品美女教师

    第五文学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家里忙得不可开交。这天早晨,张兰正伏在炕桌上备课,突然听到窗外有“嘤嘤”的哭声,还有人抽泣着说:“你给我赔,给我赔。”

    张兰连忙扬声叫道:“清漪,你怎么了?快进来吧。”

    清漪进来了,一见张兰,头伏在炕沿上痛哭起来。

    “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张兰关切地问。

    清漪抽噎着说:“我偷着放了清亮的一串鞭炮,他就把我的钢笔折断了。”

    张兰沉默了一下,问:“钢笔呢?”

    “在这儿。”清漪伸出手,手心有支两段的英雄钢笔。

    “清亮呢?”

    “在门外呢。”

    “你把他叫进来,我问问他。”

    “嗯。”

    清亮进来了,站在炕前,低着头不做声。张兰看着他酷似清明的貌相,心里涌过一阵热浪。她把身体移坐到炕沿,抚摸着清亮的头,温和地问:“你有多少鞭炮?”

    清亮倔强地说:“妈妈给我一块钱,说我们大了,买两串鞭炮响一响,有那么个意思就行了。可是清漪却偷着把一串响了,让我只响一串,办不到。”

    张兰心里难过,她忍住眼泪,微笑着说:“清亮、清漪,你们看着我。”

    两个孩子都抬起头看着她。张兰看他俩都那么俊秀,那么像清明,她眼泪“簌簌”而下。两个孩子看她哭了,都低下头抹起眼泪来。

    张兰控制住自己,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轻声说:“清亮,你也大了,要知道爱护妹妹,懂吗?你记得吗?你和妹妹小时候,家里多么困难。那时大叔还病着,全家生活重担都落在你大哥一个人肩上,他那时虚岁才十七呀。我记得他当时穿得很破烂,棉衣没有外套,袖肘露出了棉花。可他那么坚韧,从来不叫一声苦。他对你们兄妹那么爱护,你看他从来动过你们一根手指头吗?

    清亮,你应该向他学习。他不但人品好,而且学习那么用功。我记得当时给他代课时,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至多休息五、六个小时,而且有一段时间,他只休息四个小时。你从来听他叫过一声苦吗?

    清亮,你哥哥现在是大学生了,可那大学不是轻轻松松就考上的,他付出了多少血汗!现在家里生活条件好了,但比起其他家庭来还是不宽裕。你大哥大姐都在上大学,开销大,家里省一点钱是应当的,你们应该体谅这一点。

    至于妹妹放了你的鞭炮,你应该关心地问她愿不愿意和你放另一串炮。我想如果是你大哥,他一定会这样做的,你却折断了妹妹的钢笔。清亮,你怎么下得了手?你不爱妹妹吗?这件事过去了就算了,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多看些书,多思考些问题,向大哥大姐学习,互相关心上进,好不?”

    两个孩子都哭着点点头。清亮哭得更伤心,大声说:“清漪,你把我的钢笔拿去,我卖药材重新买。”

    “你用着吧,我自己卖药材重新买。”清漪说。

    兄妹俩争执着、推让着。张兰微笑地看着他们,眼泪却不断地流下来。过了一会儿,她轻轻说:“清亮、清漪,你们别争了,我想了个好办法。”

    兄妹俩一起望着她。张兰转身从窗台一本书里取出一沓红纸包,拿出写着“清亮”、“清漪”字样的纸包递给他俩,温和地说:“这是我给你们兄妹的压岁钱,钱不多,每人只有十块。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拿去买炮或钢笔什么的吧。”

    十块钱,这在当时的乡下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尤其清漪、清亮两个孩子,手里更没拿过这么大的票子。因此两人都愣住了,不敢接。

    “拿着吧,”张兰把钱塞到他俩手里。想了想,又把其余的红包递给他俩说:“这是给大婶、大叔和你们的哥哥、姐姐的,你们也带去吧。如果他们不收,你俩就说我会伤心的。好,去吧。”她轻轻推了下他们。

    两个孩子相互看了一眼,拿着红包风也似的跑了。张兰微笑着继续备课。她这次给何大婶和何大叔各三十元,其他兄妹每人十元。她本想亲自把钱送到大家手里,但因为自己“没过门”,实在不好意思,就交给清亮和清漪带走了。

    约莫过了三个多小时,清明来了,一进门就说:“累坏了。”

    张兰抬起头,看他满头大汗,微笑着说:“上来躺会儿吧,我把这点写完就行。”

    清明点点头,关上门,上炕躺在张兰旁边,头枕在被子上。

    张兰给他把身上的被子盖好,温柔地说:“你闭闭眼吧,我一会儿就写完。”清明没做声,闭上眼睛。

    “你在干什么呢?累成这样?”张兰边写边问了句。

    “掏猪圈、压粪。”清明答道。

    张兰不再做声,继续写着。一会儿,她感到腰肢被一支强有力的胳膊箍住了。清明柔情地问:“还没完么?”

    张兰不由停下笔,转过身看着他。清明仍旧闭着眼睛,另一支胳膊却又有力地箍住她的腰。

    张兰放下笔,移动了一下,紧挨着他坐下来,把头枕在他的头上,温柔地问:“怎么啦?”

    “没什么,我有点累。”清明轻轻地说。

    他们互相拥着沉默了一会儿,清明突然笑了一下:“你的压岁钱我们全家都收到了。不过我们可没有什么回报你啊。”

    张兰害羞地在他耳朵上吹着气:“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只是,我觉得自己太无能了。”清明笑着,喃喃地说。张兰默默地坐直身,看着他。

    “我记得我初上大学时,就让你破费许多,太不像话了。”清明继续说。

    张兰突然推开他,趴伏在炕桌上痛哭起来。清明心里难过,支起身子看着她,用手轻轻梳理着她披散在后背的长发。

    张兰猛地抖动了一下肩膀,推开他的手,哭道:“走开,谁要你假情假意的。”

    清明微微一笑,停了手,仰面躺下去,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过了好久,看张兰还哭个不停,他一把抱住她,吻着她的眼睛说:“兰,我伤了你么?”

    张兰挣脱他,哭道:“你还知道?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知道你肚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怨我给了你钱,伤了你的自尊心,是不是?”

    清明默默地看着她,不做声。张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哭道:“我这个笨蛋怎么忘了?我是不配给你这样高尚的人表心意的。钱在我算得了什么?我从来没有把它当作至宝看待。小时候,我们那么大的苦都受过来了,还在于现在这点困难吗?可是何清明,你太没良心了,你难道真的认为我怜悯你、污辱你?你告诉我,在你眼中,我重要还是钱重要?”她逼视着清明,厉声问。

    “当然是你!”清明毫不含糊地说。

    “既然这样,你在把我……拿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嫌有伤自尊?我不是比钱重要么?那么伤害你不是更严重了么?”她哭得更伤心了:“我现在才明白了,干那事,失去尊严的永远是女人,而男人只会沾沾自喜,绝不会觉得有伤自尊。我真是个笨蛋,让自己在你面前毫无保留,把尊严丧失得干干净净。”

    “兰,你胡说什么?”清明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搂住她,低声说:“兰,你骂得对,我真是卑鄙透了。收到你的压岁钱,竟会产生那么龌龊的念头,太可恨了!真的,你人都是我的了,还在于其他方面的帮助吗?兰,原谅我吧。”

    张兰伏在他怀里,伤心地哭道:“清明,你真是个孩子,你怎么能想到那个念头?我们的爱情难道是金钱左右得了的吗?你这种想法不但让我伤心,让我家人知道了也一定会伤心的。你难道还不理解他们的心吗?你现在处在困境中,我为什么不能帮助你?这和施舍是不同的,不同的。我爱你,我想尽我的一切力量帮助你。钱,只是我帮助你的手段之一。你如果觉得这个手段污辱了你,那么其他性质相同的手段呢?我这次失去孩子,难道不是为了帮助你?如果我这次流血死了,你还觉得污辱吗?”

    “兰,快别说了!”清明恐怖地叫起来,紧紧地抱着她,羞愧地说:“是的,你对我的帮助太多了,金钱只是手段之一。多少次,你为我牺牲了自己,而我却忘了这些,只想着伤害你,真是禽兽不如。”他痛苦地低下头。

    张兰看他那么难过,心里一热,连忙温柔地抱住他的头,轻轻地说:“明,事情过去了就算了,我们别再提它了。其实,我对你的帮助并不是无偿的,你回报我的是多么坚贞、浓烈的爱情!难道不是吗?说说你救了我多少次命,多少次把我从困境中拉出来,就把我对你的帮助抵消了——我们是心心相印的。”她温柔地吻着他的额头。

    清明头埋在张兰的脖颈里,眼泪悄悄地流下来。他俩互相拥抱着靠被躺着,两人都闭着眼睛不说话,好像睡着了。

    好久,清明轻声说:“兰,妈妈给了你件礼物,你要吗?”

    “什么礼物?”张兰睁开眼睛问。

    清明微微一笑,说:“闭上眼睛。”张兰顺从地闭上眼睛。

    清明举起手,把件东西放进张兰的衣领,冰得她打了个激灵,连忙睁开眼睛问:“什么呀?”

    那件东西已经从脖子滑进到胸衣里,冰冷光滑。张兰正要把手伸进衣服去取,清明微笑地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张兰看着他的眼光,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红着脸“哦”了一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